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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釋兩不和合品第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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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餘(卷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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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龍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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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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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有信、有善,欲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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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聽法者無信、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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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惡行,不欲書、受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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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當知是為魔事。 「須菩提!聽法者有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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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說法者無信、破戒惡行;兩不和合,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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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能一切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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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慳惜;聽法者吝惜不捨。 「當知是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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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須菩提!聽法者一切能施,心不慳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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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者吝法不施;兩不和合,不得書、持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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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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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聽法者欲供養說法人衣服、飲食,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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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資生所須;說法者不欲受之。 「當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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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魔事。 「須菩提!說法者欲供給聽法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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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資生所須;聽法者不欲受之;兩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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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書、持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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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易悟;聽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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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鈍。 「當知是為魔事。 「須菩提!聽法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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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說法人闇鈍。 「兩不和合,不得書、持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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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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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須菩提!說法者知十二部經次第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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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修妒路乃至優波提舍;聽法者不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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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經次第義。 「當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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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部經次第義;說法人不知十二部經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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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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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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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六波羅蜜;聽法人不成就六波羅蜜;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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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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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是為魔事。聽法者有六波羅蜜;說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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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六波羅蜜;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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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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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者於六波羅蜜有方便力;聽法人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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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無方便力;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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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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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六波羅蜜有方便力;說法人於六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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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方便力;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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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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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者得陀羅尼;聽法者無陀羅尼;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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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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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得陀羅尼;說法者無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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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尼;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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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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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欲令書、持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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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欲書、持般若波羅蜜,讀、誦乃至正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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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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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當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欲書、讀、誦、說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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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說法者不欲令書般若波羅蜜,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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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令說;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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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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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者離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聽法人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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瞋恚、睡眠、掉悔、疑。當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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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說法人貪欲、瞋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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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掉悔、疑;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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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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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時,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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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說:『三惡道中苦劇,汝何不於是身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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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入涅槃?何用是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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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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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書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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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受持、讀、誦、說、正憶念時,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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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讚四天王諸天,讚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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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梵天乃至非有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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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想天,讚初禪乃至非有想非無想定,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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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善男子!欲界中受五欲快樂,色界中受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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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樂,無色界中受寂滅樂;是事亦無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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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我,變相、盡相、散相、離相、滅相。汝何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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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中取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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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果、辟支佛道?何用是世間生死中受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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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兩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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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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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一身無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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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聽法人多將人眾。兩不和合,不得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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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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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者一身無累,自在無礙;說法者多將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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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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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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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汝能隨我意者,當與汝般若波羅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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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讀、誦、說、正憶念;若不隨我意者,則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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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讀、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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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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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欲得追隨如其意;說法者不聽。兩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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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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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欲得財利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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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般若波羅蜜,令書、持乃至正憶念;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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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是因緣故,不欲從受;兩不和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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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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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聽法者為財利故,欲書深般若波羅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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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說;說法者以是因緣故,不欲與。兩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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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讀、誦、說,當知是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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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欲至他方危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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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法者不欲隨去。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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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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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至他方危命之處;說法者不欲去。兩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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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
|
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欲至他方飢
|
餓、穀貴、無水之處;聽法者不欲隨去;兩不
|
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
|
知是為魔事。 「聽法者欲至他方飢餓、穀貴、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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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處;說法者不欲去;兩不和合,不得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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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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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須菩提!說法者欲至他方豐樂之處;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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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欲隨從去。 「說法者言:『善男子!汝為利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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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我,汝善自思惟,若得、若不得,無令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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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少因緣故,兩不和合。聽法者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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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作是念:『是為距逆我,不欲與我相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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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去。兩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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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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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須菩提!說法者欲過曠野,賊怖、旃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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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怖、獵師怖、惡獸毒蛇怖;聽法者欲隨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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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法者言:『善男子!汝何用到彼?彼中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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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怖——賊怖乃至毒蛇怖。』聽法者聞之,知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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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與般若波羅蜜,書、持乃至正憶念,心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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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追隨。以是少因緣故,兩不和合,當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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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說法者多有檀越,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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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訊,以是因緣故,語聽法者:『我有因緣,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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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到彼。』聽法人知其意,便止。兩不和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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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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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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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問曰: 有人書、持、讀、誦般若波羅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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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而犯戒,或可有是;若不信,云何從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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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 是人不信般若波羅蜜所謂畢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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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欲求名故讀、誦、廣說;如佛弟子不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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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經書,亦為人講說。 復次,不能深心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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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故名「不信」,非都不信。 問曰: 弟子法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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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養師,奉諸所有,何以言「師不能施」?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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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弟子作是念:「師少物不能捨,何況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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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讚說布施,是為欺誑!」是故不和合。 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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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欲以四事供養師;師少欲知足故不
|
受,或羞愧似如賣法故不受。 或師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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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識,無所乏少,能供給弟子;弟子自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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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謂我貪師衣食故受法」;或自以德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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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所給。此心雖好,不能成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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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亦是魔事。 「師鈍根」者,是誦經師,非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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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 十二部經,亦是誦經師。 復次,「師有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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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者,作是念:「弟子罪人、鈍根,不能行
|
六波羅蜜,著世間事,但有弟子名,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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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事。」是師不知弟子聞般若已,後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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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現前無六波羅蜜,不肯教化。 弟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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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念:「六波羅蜜義,我亦能行,師但能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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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修行。」不知師轉身因緣,當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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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師別有讀誦利益因緣,故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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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弟子直信著善法;師不著法,以方
|
便行六波羅蜜。 弟子謂為不深樂六波羅
|
蜜。何以知之?師或時讚歎六波羅蜜;或時
|
斷人著故,破散六波羅蜜。 弟子有方便,亦
|
如是。 問曰: 若弟子得陀羅尼,師無陀羅尼,
|
何以為師? 答曰: 陀羅尼有種種。 有弟子得
|
聞持陀羅尼,能持、能誦,不能解義;師能為
|
解說。 弟子或能得諸法實相陀羅尼義,而不
|
能次第讀誦;或師得聞持陀羅尼,未得
|
大悲故,輕賤弟子,不能教導。 問曰: 弟子
|
欲受持般若波羅蜜,師不與,或可有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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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師欲與法,弟子不欲受? 答曰: 如先答,
|
弟子見師有過故,不欲受法。 復次,師欲
|
教化前人為弟子;而是人或邪見諸惡
|
因緣故,不肯受教。 復次,一切眾生所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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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則和合;一人離五蓋,一人不離故相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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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輕故不和合。 一切上法皆爾。 復次,書、誦
|
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時,一人呵三惡
|
道、一人讚歎諸天,是事如先答。雖不能
|
都破其善行,且壞其大乘,授小乘法。 復
|
次,師少欲知足,不樂眾聚;弟子多有人
|
眾。師作是念:「弟子雖好可度,而將徒眾
|
多。」師深著善法,捨離弟子。 弟子一身,亦如
|
是。 復次,說法者意:「若弟子隨我意行,若去、
|
若住,隨時問訊」,如是等。聽法者但欲從求
|
法利,不能行此眾事,是不和合。 或時聽法
|
者,隨意進止問訊等;說法者不聽,作是
|
念:「何用是事?損我功德!」聽法者意謂輕賤,
|
不相好喜,是不和合。 復次,師為利養故欲
|
與法;弟子心則不敬師:「云何欲賣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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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亦如是,為財利養讀誦般若,非清
|
淨心故;師知弟子心如是,則薄賤不與,
|
故不和合。 復次,師欲至他方,路經嶮難;
|
弟子惜身命故不能隨,作是念:「我有身,然
|
後求法。」 弟子欲去,亦如是。 飢餓、穀貴、無水
|
處,亦如是。 復次,師欲至豐樂處;弟子欲隨
|
師,或羞愧不欲將去;或弟子串樂,不任
|
涉遠;或道里懸遠。 或師諳彼國,弟子不
|
悉,謂:「師稱美彼國,不必實爾」;時或慮
|
師謂貪飲食故去。 如是等種種因緣,
|
師語弟子:「如汝所聞彼國土所有,不必盡
|
爾,好自籌量!若自欲去者便去,無以財物
|
豐樂故去,至彼不得隨意,勿以見怨!」
|
師復為說:「汝聞彼國土豐樂故去,非為法
|
故,不須隨我。」師好心止弟子,不知是
|
壞般若波羅蜜因緣。弟子聞是說,敬難師
|
故不能答,便止不去,故不和合。 師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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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遠國,彼中有種種虎狼、賊盜;語弟子
|
言:「彼間多難,汝不須去!」弟子聞已便止。師
|
但知彼有難事,故止弟子,不知是壞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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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因緣。 問曰: 若遠國多難,何以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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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 有人言:師彼國生故,服習彼土,能自
|
防護。 有人言:彼有好師、經書,不惜身命
|
故去。師作是念:「我身自死則可,云何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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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等因緣故,止弟子不令去。 師多有知
|
識檀越,心生樂著;弟子少欲知足,不著檀
|
越。 師常隨時問訊檀越;弟子但欲求法,不
|
喜是事。師知其意,語言:「我有因緣,不得
|
為汝說法。」弟子聞已,不悅:「師貴俗緣,不
|
貴於法。」是不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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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復次,須菩提!惡魔作比丘形像來,方便
|
破壞是般若波羅蜜,不得令書、持、讀、誦、說,
|
正憶念。」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何因緣故,惡魔
|
作比丘形像,方便破壞般若波羅蜜,不得令
|
書、持乃至正憶念?」 佛言:「惡魔作比丘形像
|
來,壞善男子、善女人心,令遠離般若波羅
|
蜜,作是言:『如我所說經,即是般若波羅蜜,
|
此經非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是中破壞諸比
|
丘時,有未受記菩薩便墮疑,墮疑故不書
|
深般若波羅蜜,不受、不持,乃至不作正憶
|
念。 「不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
|
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惡魔作
|
比丘身到菩薩所,作如是言:若菩薩行般若
|
波羅蜜於實際作證,得須陀洹果、斯陀含
|
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道!以是兩不
|
和合,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
|
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菩薩說是深般
|
若波羅蜜時,多有魔事起,留難般若波羅蜜,
|
是為魔事。菩薩摩訶薩應當覺知,知已遠離!」
|
須菩提言:「世尊!何等是魔事留難,菩薩應
|
當覺知,知已遠離?」 佛言:「似般若波羅蜜諸魔
|
事起,似禪波羅蜜、似毘梨耶波羅蜜、似羼
|
提波羅蜜、似尸羅波羅蜜、似檀波羅蜜魔事
|
起,菩薩應當覺知,知已遠離。 「復次,須菩提!
|
聲聞、辟支佛所應行經,是菩薩摩訶薩應當
|
知是魔事而遠離之。 「復次,須菩提!內空乃
|
至無法有法空,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空、無
|
相、無作解脫門;用是法得須陀洹果、斯陀
|
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辟支佛道。 「如是等
|
諸經,惡魔作比丘形像,方便與菩薩摩訶薩。
|
是不和合故,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
|
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惡魔作
|
佛身金色丈光,到菩薩所;是菩薩貪著貪
|
著故,耗減薩婆若。是不和合故,不得書深
|
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
|
次,須菩提!惡魔作佛身及比丘僧,到菩薩前;
|
是菩薩起貪著意,作是念:『我於當來世亦當
|
如是從比丘僧為說法。』是菩薩貪著魔身故,
|
耗減薩婆若,不得書成般若波羅蜜多,乃
|
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復次,須菩提!惡魔
|
化作無數百千萬億菩薩行檀波羅蜜、尸羅
|
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
|
般若波羅蜜,指示善男子、善女人。善男子、善
|
女人見已貪著,貪著故耗減薩婆若,不得書
|
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當知是為魔事。
|
「何以故?是深般若波羅蜜中,無有色,無有受、
|
想、行、識,乃至無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
須菩提!是般若波羅蜜若無有色,乃至無
|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中無佛、無聲聞,無
|
辟支佛、無菩薩。何以故?一切諸法自性空
|
故。 「復次,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書是深般
|
若波羅蜜,受、讀、誦、說、正憶念時,多有留難
|
起。 「須菩提!譬如閻浮提中珍寶:金、銀、琉璃、車
|
磲、馬瑙、珊瑚等寶,多難多賊;如是,須菩提!
|
善男子、善女人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
|
憶念時,多賊、多留難起。」 須菩提白佛言:「如
|
是!世尊!閻浮提中珍寶:金、銀、琉璃,車磲、馬瑙,
|
珊瑚等,多賊、多難。 「世尊!善男子、善女人亦
|
如是,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時,
|
多賊、多留難起,多有魔事。 「何以故?是愚癡人
|
為魔所使,善男子、善女人書是深般若波
|
羅蜜,乃至正憶念時,破壞,令遠離。 「世尊!是
|
愚癡人少智少慧,是善男子、善女人書深
|
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時,破壞,令遠離。 「是
|
愚癡人心不樂大法,是故不書是深般若波
|
羅蜜,不受、不讀、不誦、不正憶念、不如說修行;
|
亦壞他人,令不得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如說
|
修行!」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新發大乘意
|
善男子、善女人為魔所使、不種善根、不供養
|
諸佛、不隨善知識故,不書深般若波羅蜜,
|
乃至不正憶念,而作留難。 「是善男子、善女人
|
少智少慧、心不樂大法,是故不能書是深般
|
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魔事起故。 「須菩提!
|
若善男子、善女人能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
|
至正憶念時,魔事不起,能具足禪波羅蜜乃
|
至檀波羅蜜,能具足四念處乃至一切種智。
|
「須菩提!當知佛力故,是善男子、善女人
|
能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亦能具
|
足禪波羅蜜乃至檀波羅蜜,內空乃至無法
|
有法空,具足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佛十力
|
乃至一切種智。 「須菩提!十方現在無量無邊
|
阿僧祇諸佛亦助是善男子、善女人,令得書
|
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 「十方阿鞞跋
|
致諸菩薩摩訶薩亦擁護祐助是善男子、善
|
女人,書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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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釋曰: 魔作大沙門形,有重威德,令人
|
受其語。 多持經卷,與眾弟子俱,語諸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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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如我經所說真實佛語,汝先聞
|
者不實,非佛所說。呵毀先經,種種自讚所
|
說。 鈍根菩薩信受是語,生邪見;若利根未
|
得受記者生疑。何以故? 諸佛畢竟空無
|
相,智慧難解,故不和合。 或時魔語菩薩:「般若
|
波羅蜜、三解脫門,廣說但是空。汝常習此
|
空,於中得證;不得證,云何作佛?作佛法,
|
先行布施、持戒等,修三十二相福德;坐道
|
場時,爾乃用空。」菩薩或信或疑,離般若波羅
|
蜜。 問曰: 云何「似六波羅蜜」名魔事? 答曰:
|
如相似般若波羅蜜中說。 復次,以著心行
|
六波羅蜜,是名「似」。 聲聞、辟支佛經,無有慈
|
悲,不求佛道,但欲自度;雖是好事,破菩
|
薩道,故名魔事。 問曰: 若菩薩見佛身,則信
|
心清淨,云何名魔事? 答曰: 一切煩惱取相,皆
|
是魔事。 是小菩薩未應見佛身,魔作佛妙
|
形,菩薩心著,為是好身故行道。如未離欲
|
人,見天女形,深心染著,不能堪受天欲,迷
|
悶而死。是故魔願得滿。 菩薩雖得少淨心,
|
而失實相智慧;如人手捉重寶,有人以少
|
金誑之,捨大價寶而取賤物,是名「耗減」。
|
魔作佛身,將諸比丘,示多菩薩行六波羅
|
蜜,亦如上。 此中佛說因緣:色等一切法自
|
性空。 復次,眾會生疑:「般若波羅蜜是無上法,
|
多有利益,云何有人憎嫉?」 是故佛說譬喻:
|
「如閻浮提金銀等,多怨多賊,為是故出,不
|
為瓦石等生。」 般若波羅蜜是佛法藏中妙
|
寶,微妙甚深,懈怠鈍根者所不解,是故
|
呰毀。 魔以般若波羅蜜多令眾生入涅槃
|
故,魔作怨賊。 須菩提喜受佛教,述其所說
|
毀呰破壞般若者:「世尊!是狂癡之人為
|
魔所使,不得自在,以少智故,不能通達
|
佛意。是人無有大心,不知清淨法味,但
|
知三相:貪味、婬欲、瞋恚,如畜生法,與般若
|
波羅蜜生留難。」 佛可須菩提所說,語須菩
|
提:「若菩薩摩訶薩書般若,乃至正憶念,魔事
|
不起,當知是佛力,亦是十方諸佛及諸菩
|
薩所擁護;而能具足五波羅蜜,乃至一切種
|
智,亦是十方現在佛力。」 何以故? 魔是欲界
|
主,世間福德、智慧具足,魔是世間生死根本。
|
色界諸天,雖有邪見,常入禪定故心柔
|
軟,不能有所破壞。 無色界中無形故,又心
|
微細,不能有所作。 下諸天無有力勢故,不
|
能如是破壞。 是魔先世業因緣力;又住處
|
因緣,他作奪取,是中賊主名為魔。是魔相
|
爾,破壞好事。 初發心菩薩福德、智慧薄故惜
|
身,若十方諸佛菩薩不擁護佐助者,不能
|
成。是故諸佛、菩薩、諸天為破壞魔事,是菩薩
|
或覺、或不覺;如賊繞城,大人守護,小兒不
|
覺。 略說魔事如是,廣說則無量無邊。 然
|
佛意但欲令行者成般若大事,是故師、徒宜
|
應和合,一切惡事,不應計念。
|
大智度論釋佛母品第四十八
|
【經】 佛告須菩提:「譬如母人有子若五、若十、
|
若二十、若三十、若四十、若五十、若百、若千。母
|
中得病,諸子各各勤求救療,作是念:『我等
|
云何令母得安,無諸患苦不樂之事!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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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蚊虻、蛇蚖,侵犯母身,是我等憂。』其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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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常求樂具,供養其母。所以者何?生育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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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我世間。 「如是,須菩提!佛常以佛眼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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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般若波羅蜜。何以故?是深般若波羅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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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世間相。十方現在諸佛亦以佛眼常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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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般若波羅蜜。何以故?是深般若波羅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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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諸佛,能與諸佛一切智,能示世間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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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諸佛常以佛眼視是深般若波羅蜜。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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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般若波羅蜜能生禪波羅蜜乃至檀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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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生內空乃至無法有法空,能生四念處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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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八聖道分,能生佛十力乃至一切種智。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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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般若波羅蜜能生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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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漢、辟支佛、諸佛。 「須菩提!所有諸佛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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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今得、當得,皆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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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因緣故得。 「須菩提!若求佛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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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善女人書是深般若波羅蜜,乃至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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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諸佛常以佛眼視是人。 「須菩提!是求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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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善男子、善女人諸十方佛常守護,令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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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須菩提白佛言:「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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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所說般若波羅蜜能生諸佛,能示世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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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 「般若波羅蜜云何能生諸佛? 「云何能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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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相? 「云何諸佛從般若波羅蜜生? 「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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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說世間相?」 佛告須菩提:「是深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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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中,生佛十力乃至十八不共法,一切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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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須菩提!得是諸法,故名為佛。 「須菩提!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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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深般若波羅蜜能生諸佛。 「須菩提!諸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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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眾是世間相。」 須菩提言:「世尊!云何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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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中說五眾相?云何深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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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示五眾?」 「須菩提!般若波羅蜜不示五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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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不示五眾壞,不示生、不示滅,不示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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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淨,不示增、不示減,不示入、不示出,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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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不示未來、不示現在。何以故?空相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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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壞,無相相、無作相不破、不壞,不起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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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法、無所有法性法,不破、不壞,相如是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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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須菩提!佛說深般若波羅蜜能示世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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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須菩提!諸佛因深般若波羅蜜,悉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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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無邊阿僧祇眾生心所行。須菩提!是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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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中無眾生,無眾生名;無色,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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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無受、想、行、識,無受、想、行、識名;無眼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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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無眼識乃至無意識,無眼觸乃至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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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觸,乃至無一切智,無一切智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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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是深般若波羅蜜能示世間相。 「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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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是深般若波羅蜜亦不示色,不示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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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識;乃至不示一切種智。何以故?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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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般若波羅蜜中尚無般若波羅蜜,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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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乃至一切種智! 「復次,須菩提!所有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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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數,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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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非無想,若此間世界、若遍十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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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諸眾生若攝心、若亂心,是攝心、亂心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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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知。須菩提!云何佛知眾生攝心、亂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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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法相故知。」 「用何等法相故知?」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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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相中尚無法相相,何況有攝心、亂心!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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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以是法相故,佛知眾生攝心、亂心。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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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佛知眾生攝心、亂心,云何知?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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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以盡相故知,以無染相故知,以滅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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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以斷相故知,以寂相故知,以離相故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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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知眾生攝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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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復次,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知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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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心,如實知染心;瞋心、癡心,如實知瞋心、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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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佛知眾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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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實知染心;瞋心、癡心,如實知瞋心、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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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告須菩提:「染心如實相,則無染心相。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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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如實相中,心心數法不可得,何況當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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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染心!須菩提!瞋心、癡心如實相,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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瞋、無癡相。何以故?如實相中心心數法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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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得,何況當得瞋心、不瞋心,癡心不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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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是,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眾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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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實知染心;瞋心、癡心,如實知瞋心、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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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眾生無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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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實知無染心;無瞋心、無癡心,如實知無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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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癡心。」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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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染心,如實知無染心?無瞋心,如實知無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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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癡心,如實知無癡心?」 佛告須菩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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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染相中,染相、不染相不可得。何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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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二心不俱故。如是,須菩提!佛因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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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眾生無染心,如實知無染心。 「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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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是無瞋心、無癡心相中,癡心、不癡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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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何以故?二心不俱故。如是,須菩提!佛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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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眾生無瞋心、無癡心,如實知。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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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是眾生廣心,如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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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廣心。」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佛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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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是眾生廣心,如實知廣心?」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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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知諸眾生心相不廣不狹,不增不減,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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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心相離故,是心不廣乃至不來不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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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是心性無故,誰作廣誰作狹?乃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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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如是。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是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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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心,如實知廣心。 「復次,須菩提!佛因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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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是眾生大心,如實知大心。」 須菩提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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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世尊!云何佛因般若波羅蜜,是眾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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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實知大心?」 佛告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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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不見眾生心來相、去相,不見眾生心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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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相、住相異相。何以故?是諸心性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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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誰去?誰生滅住異?如是,須菩提!佛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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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是眾生大心,如實知大心。 「復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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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眾生無量心,如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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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心。」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佛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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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眾生無量心,如實知無量心?」 佛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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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知是眾生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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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住,不見不住。何以故?是無量心相無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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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誰有住不住處?如是,須菩提!佛因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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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眾生無量心,如實知無量心。 「復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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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佛因般若波羅蜜,眾生不可見心,如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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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可見心。」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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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眾生不可見心,如實知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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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佛告須菩提:「眾生心是無相,佛如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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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自相空故。 「復次,須菩提!佛知眾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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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眼不能見。如是,須菩提!佛因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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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眾生不可見心,如實知不可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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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釋曰: 上說十方諸佛及大菩薩擁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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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乃至正憶念,不令魔得其便。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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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聽者聞是事已,或作是念:「諸佛阿耨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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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三藐三菩提寂滅相,於諸法及眾生無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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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何以故擁護書持般若乃至正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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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是故佛告須菩提,為說譬喻:「如子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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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守護其母;般若是十方諸佛母故,若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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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留難,欲破壞般若波羅蜜者,諸佛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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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寂滅相,憐愍眾生故、知恩分故,用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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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心常念,用佛眼常見,守護是行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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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令得增益,不失佛道。」 此中佛說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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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賢聖及賢聖法皆從般若中生。」 問曰: 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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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問四種,佛何以止答三事,而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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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從般若中生」? 答曰: 般若生諸佛,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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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般若生,義無異。 有人言:諸法和合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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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能生諸佛。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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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般若波羅蜜及眾行,得成佛。初謂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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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謂法。 若言「墮枝殺人」,若言「墮樹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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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事同,故不別答;若說「般若波羅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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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諸佛」,即說「諸佛從般若生」。 問曰: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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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經說:五眾破壞,故名世間;此中何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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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示五眾,無破、壞、生、滅等」? 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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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是小乘事;此是大乘事。 小乘法多說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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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乘法中,多說法空。 小乘法中,先說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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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後說法空;大乘法中,初便說法空。 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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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中說無常,令眾生怖畏;大乘則不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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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說無破壞等。 此中佛自說因緣:「空、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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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作,終不破、不壞,般若波羅蜜示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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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世間相。」 復次,五眾名世間,眾生身形色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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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餘心數法無形故難知。 是故佛語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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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無量阿僧祇眾生心所行皆知。」 深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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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雖無眾生及色等法,乃至一切種智,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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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方便力,而能知眾生心所行。 是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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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中畢竟空故,不示色等法,乃至一切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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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佛說因緣:「般若波羅蜜中尚無般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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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色等法!」 復次,「般若波羅蜜示世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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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眾生,若色、若無色。 「色」者,欲、色界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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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者,無色界眾生。 「有想」者,除無想天及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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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非無想天,餘者是有想。 「無想」者,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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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眾生。 「非有想非無想」者,是有頂處天。 「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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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者,是三千大千世界。 「遍十方」者,餘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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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阿僧祇世界。 是世界六道中三世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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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悉知其攝心、亂心。 須菩提聞已,心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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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常樂行寂滅諸法空,今云何遍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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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無邊眾生攝心、亂心?佛心一,眾生心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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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云何一時知一切眾生心?」以是故,問「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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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 佛答:「諸法實相智慧故,知眾生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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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心。」 須菩提問:「何等是諸法實相?」 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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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畢竟空,是畢竟空,畢竟空性亦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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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攝心、亂心!」 問曰: 諸法實相畢竟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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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分別心心數法,佛云何知其心? 答曰: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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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佛自說:「諸法實相性亦不可得,以是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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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知眾生攝心、亂心。」 何以故?若空性可得,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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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難;空性不可得,云何作難? 今,佛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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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想分別虛妄法,安住實相,如實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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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心;眾生心住虛妄法中故,不能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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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如實。 先略說「知他心」,次分別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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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心、亂心——所謂三毒、無三毒者,廣、大、無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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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出、沒、屈、申等。 須菩提事事問,初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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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法實相故,知攝心、亂心。 次以盡、無染、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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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寂、離故知。 「盡」者,無常慧;菩薩行是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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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心,「離」一切世間「染」。 用世間道遮滅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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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滅」。 用無漏道斷,故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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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諸結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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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涅槃「寂滅」「離」相。 以是因緣,得諸法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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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諸法實相,知他攝心、亂心皆是實相。 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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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心念念生滅,未來無故不可知;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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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滅,住時無故不可知。 凡夫人取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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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於三世中憶想,妄見謂知心念。 以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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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觀,即是畢竟空,畢竟空故無所著,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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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知諸法實相,於一切法不妄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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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則如實知他心。 「染心」者,一切法入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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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皆清淨,是故說染心實相,是中無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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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故? 如實中無心無心數法,何況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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瞋心、癡心亦如是。 無染心相中,是中無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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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相,染心從本來無故,亦無不染心;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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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寂滅相,無所分別。 此中佛自說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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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二心不俱故。」 眾生法,心心次第生,無
|
染心時則無染心。 何以故?過去染心已滅,
|
未來未有,現在無染心,則無有染心;染心
|
無故,亦無不染心,相待法無故。 是故無染
|
實相中無有染心、不染心。 無瞋心、無癡心亦
|
如是。 廣狹、增減心,皆是眾生取相分別,佛不
|
如是知。何以故? 是心無色無形,無住處,念
|
念滅,則無廣狹增減差別。 此中佛自說因
|
緣:「心性相無故,廣狹等不可得。」 廣狹、增
|
減、大小義,如四無量心中說。 「無量心」者,廣
|
心、大心,即是無量。 又緣無量眾生故,名「無
|
量」;又緣涅槃無量法故,名「無量」;又心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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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取故,名「無量」。 如有眼、有色因緣故,眼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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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識不在眼,不在色,不在中間,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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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在彼,是故無住處。若實無住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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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有所作? 若好若醜,如夢所見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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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其實定相。 心亦如是,無依止故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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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故名無量。 廣、大,亦應如是隨義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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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問曰: 若知心不可見,佛何以故說「如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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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可見心」? 答曰: 有坐禪人憶想分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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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如清淨珠中縷。觀白骨人中,見心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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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續生。或時見心在身。或見在緣;如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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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處,但見識無量無邊。 破如是等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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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佛言:「如實知眾生心,眾生心自相空,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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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 復次,佛以五眼觀此心不可得—— 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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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緣色故不見。 慧眼緣涅槃故不見。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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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法眼分別知諸法善不善、有漏無漏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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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眼入實相中則無所分別;如先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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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法無知者、無見者」;是故不應見。 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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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寂滅相故不應見。 眾生心,見者,如實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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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凡夫人憶想分別見。 復次,五眼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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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生,皆是作法,虛誑不實,佛不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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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言「不以五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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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卷第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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