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X88n1646_p0277b07 　 2 X88n1646_p0277b08 　 3 X88n1646_p0277b09 居士傳四十九 4 X88n1646_p0277b10 　 5 X88n1646_p0277b11 　　周景文姚孟長傳 6 X88n1646_p0277b12 　　　周景文　名順昌。江南吳縣人也。萬歷四十一年登進 7 X88n1646_p0277b13 士第。痛祿不逮。親署所居曰蓼菴。題其壁曰咬菜。留 8 X88n1646_p0277b14 先澤。焚香問自心選。福州推官強直。與稅監高忤。 9 X88n1646_p0277b15 幾得禍。會罷去乃解。臨民慈。嘗曰。吾為刑官六年。 10 X88n1646_p0277b16 從不敢一用夾棍周內人也。擢吏部主事。天啟初官 11 X88n1646_p0277b17 文選司員外。署選事。絕請託。抑僥倖。餽問一無所受。 12 X88n1646_p0277b18 素信奉佛法。其在官暇則稱佛號。日課千聲以為常。 13 X88n1646_p0277b19 不攜妻子從。家奴六人。日需米五升錢十枚而已。頃 14 X88n1646_p0277b20 之告歸。家居城西里。有龍樹菴僧傅公修雲棲之教。 15 X88n1646_p0277b21 景文為倡募。廣其放生之池。又嘗與竹塢僧斷言善。 16 X88n1646_p0277b22 一日請斷言演瑜伽施食法。有假寐於側者夢所散 17 X88n1646_p0277b23 粟皆化為蓮華。斷言嘗以血書蓮華經。景文見而讚 18 X88n1646_p0277b24 曰。是血是經。非血非經。為無著華。為如意寶。書者誦 19 X88n1646_p0277c01 者皆從空現。向之所夢亦若是而已矣。會魏忠賢擅 20 X88n1646_p0277c02 權。黨禍作。嘉善魏大中被逮。過蘇。景文往餞之。與同 21 X88n1646_p0277c03 臥起三日。旂尉屢趣行。景文怒罵忠賢不已。旂尉歸 22 X88n1646_p0277c04 以告忠賢。御史倪文煥承忠賢旨。劾景文不當與罪 23 X88n1646_p0277c05 人連姻。且誣景文署選郎時贓罪。忠賢即矯旨削籍。 24 X88n1646_p0277c06 前巡撫周起元以忤忠賢罷。至是織造李實追論起 25 X88n1646_p0277c07 元并誣景文請屬有所乾沒。天啟六年三月與起元 26 X88n1646_p0277c08 次第被逮。景文聞意色甚閒徐。為僧書小雲棲三字 27 X88n1646_p0277c09 額已。出詣有司。將發。與文湛持書曰。弟一生向志節 28 X88n1646_p0277c10 一路著力。是弟不濟處。出門便與宦官為仇。畢竟以 29 X88n1646_p0277c11 此輩結局。然不可謂非天之所以成我。此時工夫正 30 X88n1646_p0277c12 欲使怨親平等。貪戀俱忘。急消卻一段憤激之心。歡 31 X88n1646_p0277c13 喜順受方是實地也。景文家居行義甚高。又數為有 32 X88n1646_p0277c14 司。陳說閭閻疾苦狀。及白他冤抑甚眾。以故士民甚 33 X88n1646_p0277c15 德之。逮者至。士民莫不憤。宣詔日。士民不期而集至 34 X88n1646_p0277c16 數萬人。咸執香為周吏部乞命。諸生王節文震亨等 35 X88n1646_p0277c17 前謁巡撫毛一鷺。請以民情上聞。眾遂直前逼緹騎。 36 X88n1646_p0277c18 緹騎厲聲叱之。眾怒大譟毆緹騎。有死者。城中沸騰。 37 X88n1646_p0277c19 一鷺僅得免。景文中夜乘閒就道。或勸以自裁。景文 38 X88n1646_p0277c20 曰。大丈夫末後一著定當俊偉。且若輩為所欲為者。 39 X88n1646_p0277c21 苦無大人君子張蛆明目教誨之耳。吾不可以徒死 40 X88n1646_p0277c22 也。既發。復與湛持書曰。二鼓登舟。旌旗戈戟相望於 41 X88n1646_p0277c23 道。周生此行亦可謂不落寞矣。朔日已渡江。回首閶 42 X88n1646_p0277c24 關不勝贓然。然日來得素患難學問。朝夕與虎狼為 43 X88n1646_p0278a01 伍。亦覺無入而不自得也。既至京。下詔獄坐贓三千 44 X88n1646_p0278a02 金。被考時大聲呼曰。汝不畏天地耶。奈何必欲置吾 45 X88n1646_p0278a03 輩死。天下忠臣義士多矣。汝能盡殺耶。更極口罵忠 46 X88n1646_p0278a04 賢。鎮撫官許顯純命椎擊其齒。齒盡落。顯純自起問 47 X88n1646_p0278a05 曰復能罵魏公否。景文噀血唾其面。罵益厲。遂於夜 48 X88n1646_p0278a06 中潛斃之。明年莊烈即位。誅魏忠賢。倪文煥．毛一鷺 49 X88n1646_p0278a07 等連坐有差。贈景文太常卿。諡忠介(年譜． 50 X88n1646_p0278a08 燼餘集．明史．北行日譜)。 51 X88n1646_p0278a08 　　　姚孟長　名希孟。亦吳縣人也。為諸生 52 X88n1646_p0278a09 。與舅文湛持往 53 X88n1646_p0278a09 來東林。切劘道義。萬歷四十七年成進士。改庶吉士。 54 X88n1646_p0278a10 時景文方官吏部。以志節相厲。並持清議。韓爌劉一 55 X88n1646_p0278a11 執政甚器孟長。遇大事多所咨決。天啟五年黨禍 56 X88n1646_p0278a12 既作。孟長以母喪歸給事中。楊所修以孟長負東林 57 X88n1646_p0278a13 望。劾為繆昌期死黨。遂削籍。崇禎初起左贊善。再遷 58 X88n1646_p0278a14 右庶子日講官。又為溫體仁所嫉。左遷少詹事。掌南 59 X88n1646_p0278a15 京翰林院。平居歸信三寶。有宏護之志。初母文氏在 60 X88n1646_p0278a16 時奉佛謹。孟長居喪蔬食三年。晝夜誦佛經為母回 61 X88n1646_p0278a17 向西方。大祥日禮懺甫畢。五色雲見。光照四野。及居 62 X88n1646_p0278a18 南京搜覽傳記。著佛法金湯徵文錄十卷。其序云。蓋 63 X88n1646_p0278a19 聞尸林首唱。三車顯出宅之因。蔥嶺誕敷。五印示安 64 X88n1646_p0278a20 心之要。一十八梵之作禮堪忍雲驅。六十七載之潛 65 X88n1646_p0278a21 符重溟葦汎。金舂玉撞廣開兜率之音。樹植花敷普 66 X88n1646_p0278a22 現優曇之瑞。具四德三伊之相。性海同舟。悟八空萬 67 X88n1646_p0278a23 法之歸。真如共域。盧行者徵風幡之義。尚以肉身止 68 X88n1646_p0278a24 廊廡之間。龐居士破人我之藩。竟以素衣說團欒之 69 X88n1646_p0278b01 話。蔭法雲之藹藹。並禮蓮趺。曜慧日之昭昭。悉依蘭 70 X88n1646_p0278b02 若。瓶槃釵釧融大冶而總是一金。酥酪醍醐調法羹 71 X88n1646_p0278b03 而攪成一味。賊子無非佛子。凡生即繫聖生。倘仡仡 72 X88n1646_p0278b04 而崇墉。將拒何人於域外。且馮馮而浚險。反淪彼界 73 X88n1646_p0278b05 於塹中。金湯之義敢問所安。曰非也。佛果圓因尚有 74 X88n1646_p0278b06 十僊之劣昧。法音震旦未免六宗之崢嶸。遇竊法之 75 X88n1646_p0278b07 真人亦可碎琴而收座下。破異見之剎利已自投崖 76 X88n1646_p0278b08 而坐巖間。棲棲泛般若之江如愚若訥。怡怡了涅槃 77 X88n1646_p0278b09 之債混跡韜光。劍嶺刀山涌乳傷罽賓之難。引腸掛 78 X88n1646_p0278b10 胃捧心興靜藹之悲。瑞相巍峨化作楮錢流水。瑤宮 79 X88n1646_p0278b11 矗直何當葭管飛灰。但見古廟香爐蜘封鼠竄。即有 80 X88n1646_p0278b12 庭前柏樹蟻穴鴉鳴。故須東土闡西土之淨因。端仗 81 X88n1646_p0278b13 人王開法王之秘密。篸篸時秀能降憍慢之幢。几几 82 X88n1646_p0278b14 元臣廣集芬陀之社。轉法輪於金殿旭日晨開。揚祖 83 X88n1646_p0278b15 德於祇園粲花齒落。運目犍連之神力或像起夫旃 84 X88n1646_p0278b16 檀。現窣堵波之莊嚴或塔奉其牙髮。披精進鎧焚香 85 X88n1646_p0278b17 結十萬之緣。依堅固林開池布六賢之坐。凡此勝事 86 X88n1646_p0278b18 具在前篇。但有緒言聊申末簡。道岸睹紫金之相。此 87 X88n1646_p0278b19 相本同妙明。舍衛放白毫之光。此光誰無慧燄。誕心 88 X88n1646_p0278b20 田之嘉種粲若芬花。護髻頂之鬘陀皎同秋月。振綱 89 X88n1646_p0278b21 維以覺世。聲聲成替戾之音。餐禮義以肥身。處處作 90 X88n1646_p0278b22 乳糜之供。彰九德六德以至三德即是菩提道場。修 91 X88n1646_p0278b23 一度二度以圓六度漸至琉璃寶所。碧潭澄沚沸鼎 92 X88n1646_p0278b24 生解脫之門。白酒清鹽甘露現清涼之味。豈特以淨 93 X88n1646_p0278c01 而化穢。抑能顯威以達權。電掣魔軍劍揮賊首。波旬 94 X88n1646_p0278c02 作供破煩惱而獻密言。近護出家擲化籌而盈丈室。 95 X88n1646_p0278c03 非患諸邪之害正。而患邪自我生。何慮群醜之弗賓。 96 X88n1646_p0278c04 而慮醜從中伏。八識田起黑風之浪罪染冰紈。四威 97 X88n1646_p0278c05 儀破白淨之容業琱藍璧。猴冠羊質難參獅座之旁。 98 X88n1646_p0278c06 蜉羽蝣裳豈是象王之子。等三綱於敝屣恐三歸莫 99 X88n1646_p0278c07 浣其愆。視一本如弁髦詎一乘頓寬其網。行同饕餮 100 X88n1646_p0278c08 則黍稷非馨。性比豺狼恐泥犁莫貸。七寶八珍之布 101 X88n1646_p0278c09 施何事張皇。一方五老之參承未為了卻。敢略鑒其 102 X88n1646_p0278c10 真贗用微辨其薰蕕。因先德燦列之言。冠華嚴攝屬 103 X88n1646_p0278c11 之義。外護非殊內護十善知歸。心光即是佛光三乘 104 X88n1646_p0278c12 同入。隨所示現自有大覺明師。痛下劄椎未許盲拳 105 X88n1646_p0278c13 瞎棒。用是無憂樹下不成荊棘之林。大術胎中剛下 106 X88n1646_p0278c14 淤泥之種。爰清疆界稍峻坊閑。略具苦心敬質明眼。 107 X88n1646_p0278c15 十方菩薩。建大法園。安隱熏修。樹精進旛。即此身心 108 X88n1646_p0278c16 樂邦淨域。勿使性相。而生薄蝕。序華嚴十地品第一。 109 X88n1646_p0278c17 法器充周能戒而定。彼堅固體道。果是證耶。緇素耶。 110 X88n1646_p0278c18 非渭而涇。嵩公之論。明德維馨。序輔教第二。式廓九 111 X88n1646_p0278c19 有。赫曦方中。宣大法音。道隆而隆。普濟群迷。陰翊王 112 X88n1646_p0278c20 度。永明後身。筆垂秋露。序高皇御製文附宋濂文第 113 X88n1646_p0278c21 三。爰有達人。丕扶名教。有倫有脊。可以言。隨所住 114 X88n1646_p0278c22 處。戒水沉香。世出世間。圓滿道場。序金湯名義第四。 115 X88n1646_p0278c23 夢幻泡影。至人所憎。十力調御。遊戲作賓。非樹非臺。 116 X88n1646_p0278c24 去來自在。皓月當空。不傷靉靆。序應化諸賢第五。阿 117 X88n1646_p0279a01 闍世王。護正法眼。外道縱橫。利用刪鏟。佛始漢至。夢 118 X88n1646_p0279a02 託南宮。哲王代生。法鼓逢逢。序護法人王第六。維屏 119 X88n1646_p0279a03 維翰。繄惟宗工。蔭此瓊柯。而扇芳風。蓮社初藹。藹藹 120 X88n1646_p0279a04 吉士。菡萏香來。是人心蕊。序晉宋以下宰官居士第 121 X88n1646_p0279a05 七。碑碣巋而。至唐始盛。有筆如椽。讚彼清淨。無縫為 122 X88n1646_p0279a06 塔。太虛為紙。誰能銘者。舉似裴李。序有唐宰官居士 123 X88n1646_p0279a07 第八。一華五葉。似似繩繩。何假薙披。鏡拭波澄。碩德 124 X88n1646_p0279a08 名勳。道林斯。眾法森羅。原非門外。序宋元宰官居 125 X88n1646_p0279a09 士第九。身心沉霾。等於陰曀。附影吠聲。元津思枻。山 126 X88n1646_p0279a10 藪藏疾。是曰不然。攘之剔之。辨其媸妍。序響附第十。 127 X88n1646_p0279a11 尋移疾歸。家居二年卒。福王時贈禮部右侍郎。諡文 128 X88n1646_p0279a12 毅(金湯徵文錄．明文偶鈔．明史)。 129 X88n1646_p0279a13 知歸子曰。予嘗過支硎中峰寺。僧念庭言。寺故王氏 130 X88n1646_p0279a14 宅。明天啟間捨為寺。以居蒼雪法師。立書契。戒子孫。 131 X88n1646_p0279a15 不得有所求責。而景文．湛持．孟長三君子。皆署名其 132 X88n1646_p0279a16 後為左證。因出以相示。嗚呼。百餘年來死生代遷。朝 133 X88n1646_p0279a17 市之間亦多故矣。而蒼雪門庭修整如昔日。如王氏 134 X88n1646_p0279a18 者可不謂智矣乎。宜其為三君子所樂與也。 135 X88n1646_p0279a19 　汪大紳云。椒山先生不以做成鐵脊漢滿願。蓼洲 136 X88n1646_p0279a20 　先生不以志節為有濟。此是兩先生篤志於道處。 137 X88n1646_p0279a21 　然即此是兩先生一大障。使兩先生見道分明。便 138 X88n1646_p0279a22 　知學道無他伎倆。只是破此一障耳。破此一障乃 139 X88n1646_p0279a23 　知南山望見北山高。早已兩個文殊。早已攝入鐵 140 X88n1646_p0279a24 　圍山中。兩先生決定悔此為失言矣。龍湖先生跋 141 X88n1646_p0279b01 　椒山公集云。道學家能辦否。參禪家能辦否。念佛 142 X88n1646_p0279b02 　家能辦否。下語如雷如霆。臨濟棒。德山喝。不是過 143 X88n1646_p0279b03 　也。司空見慣渾無事。所以判得分明曰。吾知其必 144 X88n1646_p0279b04 　不能也。又曰。生平求友覓半箇椒山不可得。嗚呼 145 X88n1646_p0279b05 　非真實學道人。安能發此千古傷心之言乎。 146 X88n1646_p0279b06 　又云。孟長於佛法中善善惡惡有春秋之志。其序 147 X88n1646_p0279b07 　文一闢一闔。一為總攝法門。一為宏範法門。 148 X88n1646_p0279b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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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 第八十八冊 No. 1646《居士傳》CBETA 電子佛典 V1.11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88, No. 1646 居士傳,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11,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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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傳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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