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燈會元卷第七

五燈會元卷第七	1	X80n1565_p0141b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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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原下二世	3	X80n1565_p0141b03
石頭遷禪師法嗣	4	X80n1565_p0141b04
荊州天皇道悟禪師　婺州東陽張氏子。神儀挺異。幼	5	X80n1565_p0141b05
而生知。年十四。懇求出家。父母不聽。遂損減飲膳。日	6	X80n1565_p0141b06
纔一食。形體羸悴。父母不得已而許之。依明州大德	7	X80n1565_p0141b07
披削。二十五詣杭州竹林寺具戒。精修梵行。推為勇	8	X80n1565_p0141b08
猛。或風雨昏夜。宴坐丘塚。身心安靜。離諸怖畏。一日。	9	X80n1565_p0141b09
遊餘杭。首謁徑山國一受心法。服勤五載。後參馬祖。	10	X80n1565_p0141b10
重印前解。法無異說。依止二夏。乃謁石頭而致問曰。	11	X80n1565_p0141b11
離卻定慧。以何法示人。頭曰。我這裏無奴婢。離箇甚	12	X80n1565_p0141b12
麼。曰。如何明得。頭曰。汝還撮得虛空麼。曰。恁麼則不	13	X80n1565_p0141b13
從。今日去也。頭曰。未審汝早晚從那邊來。曰。道悟不	14	X80n1565_p0141b14
是那邊人。頭曰。我早知汝來處也。曰。師何以贓誣於	15	X80n1565_p0141b15
人。頭曰。汝身見在。曰。雖然如是。畢竟如何示於後人。	16	X80n1565_p0141b16
頭曰。汝道誰是後人。師從此頓悟。罄殫前二哲匠言	17	X80n1565_p0141b17
下有所得心。後卜荊州當陽紫陵山。學徒駕肩接跡。	18	X80n1565_p0141b18
都人士女。嚮風而至。時崇業寺上首以狀聞於連師。	19	X80n1565_p0141b19
迎入城。郡之左有天皇寺。乃名藍也。因火而廢。主僧	20	X80n1565_p0141b20
靈鑒將謀修復。乃曰。苟得悟禪師為化主。必能福我。	21	X80n1565_p0141b21
乃中宵潛往哀請。肩舁而至。時江陵尹右僕射裴公	22	X80n1565_p0141b22
稽首問法。致禮勤至。師素不迎送。客無貴賤。皆坐而	23	X80n1565_p0141b23
揖之。裴公愈加歸向。由是石頭法道盛矣。師因龍潭	24	X80n1565_p0141b24
問。從上相承底事如何。師曰。不是明汝來處不得。潭	25	X80n1565_p0141c01
曰。這箇眼目。幾人具得。師曰。淺草易為長蘆。僧問。如	26	X80n1565_p0141c02
何是玄妙之說。師曰。莫道我解佛法好。曰。爭奈學人	27	X80n1565_p0141c03
疑滯何。師曰。何不問老僧。曰。即今問了也	28	X80n1565_p0141c04
。師曰。去。不	29	X80n1565_p0141c04
是汝存泊處。元和丁亥四月示疾。命弟子先期告終。	30	X80n1565_p0141c05
至晦日大眾問疾。師驀召典座。座近前。師曰。會麼。曰。	31	X80n1565_p0141c06
不會。師拈枕子拋於地上。即便告寂。壽六十。臘月三	32	X80n1565_p0141c07
十五。以其年八月五日。塔于郡東(按景德傳	33	X80n1565_p0141c08
燈錄稱。青原下出石頭遷。	34	X80n1565_p0141c08
遷下出天皇悟。悟下出龍潭信。信下出德山鑒	35	X80n1565_p0141c09
。鑒下出雪峰存。存下出雲門偃．玄沙備。備	36	X80n1565_p0141c09
再傳為法眼益。	37	X80n1565_p0141c09
皆謂雲門．法眼二宗來自青原石頭。雖二家兒	38	X80n1565_p0141c10
孫。亦自謂青原石頭所自出。不知其差誤所從	39	X80n1565_p0141c10
來久矣。道	40	X80n1565_p0141c10
悟同時有二人。一住荊南城西天王寺。嗣馬祖	41	X80n1565_p0141c11
。一住荊南城東天皇寺。嗣石頭。其下出龍潭	42	X80n1565_p0141c11
信者。乃馬祖	43	X80n1565_p0141c11
下天王道悟。非石頭下天皇道悟也。何以明之	44	X80n1565_p0141c12
。按唐正議大夫戶部侍郎平章事荊南節度使丘	45	X80n1565_p0141c12
玄素所	46	X80n1565_p0141c12
撰天王道悟禪師碑云。道悟。渚宮人。姓崔氏	47	X80n1565_p0141c13
。子玉之後胤也。年十五依長沙寺曇翥律師出	48	X80n1565_p0141c13
家。二十三詣	49	X80n1565_p0141c13
嵩山受戒。三十參石頭頻沐指示。曾未投機。	50	X80n1565_p0141c14
次謁忠國師。三十四與國師侍者應真南還謁馬	51	X80n1565_p0141c14
祖。祖曰。識	52	X80n1565_p0141c14
取自心本來是佛。不屬漸次。不假修持。體自	53	X80n1565_p0141c15
如如。萬德圓滿。師於言下大悟。祖囑曰。汝	54	X80n1565_p0141c15
若住持。莫離舊處。	55	X80n1565_p0141c15
師蒙旨已。便返荊門。去郭不遠。結草為廬。	56	X80n1565_p0141c16
後因節使顧問左右。申其端緒。節使親臨訪道	57	X80n1565_p0141c16
。見其路隘。車馬	58	X80n1565_p0141c16
難通。極自荒榛。曾未修削。睹茲發怒。令人	59	X80n1565_p0141c17
擒師。拋於水中。旌旆纔歸。乃見遍衙火發。	60	X80n1565_p0141c17
內外烘燄。莫可近之。	61	X80n1565_p0141c17
唯聞空中聲曰。我是天王神。我是天王神。節	62	X80n1565_p0141c18
使回心設拜。煙燄都息。宛然如初。遂往江邊	63	X80n1565_p0141c18
。見師在水。都不	64	X80n1565_p0141c18
濕衣。節使重伸懺悔迎請。在衙供養。於府西	65	X80n1565_p0141c19
造寺。額號天王。師常云。快活。快活。及臨	66	X80n1565_p0141c19
終時。叫苦。苦。又云。閻	67	X80n1565_p0141c19
羅王來取我也。院主問曰。和尚當時被節度使	68	X80n1565_p0141c20
拋向水中。神色不動。如今何得恁麼地。師舉	69	X80n1565_p0141c20
枕子云。汝道	70	X80n1565_p0141c20
當時是。如今是。院主無對。便入滅。當元和	71	X80n1565_p0141c21
三年戊子十月十三日也。年八十二。坐六十三	72	X80n1565_p0141c21
夏。嗣法一人。曰	73	X80n1565_p0141c21
崇信。即龍潭也。城東天皇道悟禪師者。協律	74	X80n1565_p0141c22
郎符載撰碑。乃與景德傳燈合其碑云。道悟。	75	X80n1565_p0141c22
姓張氏。婺州東	76	X80n1565_p0141c22
陽人。十四出家。依明州大德祝髮。二十五受	77	X80n1565_p0141c23
戒於杭州竹林寺。初參國一。留五年。大曆十	78	X80n1565_p0141c23
一年。隱於大梅	79	X80n1565_p0141c23
山。建中初。謁江西馬祖。二年參石頭。乃大	80	X80n1565_p0141c24
悟。遂隱當陽紫陵山。後於荊南城東有天皇廢	81	X80n1565_p0141c24
寺。靈鑒請居之。	82	X80n1565_p0141c24
元和二年丁亥四月十三日。以背痛入滅。年六	83	X80n1565_p0142a01
十。坐三十五夏。法嗣三人。曰慧真。曰文齎	84	X80n1565_p0142a01
。曰幽閑。今荊南	85	X80n1565_p0142a01
城東有天皇存焉。唐	86	X80n1565_p0142a02
聞人歸登。撰南嶽讓禪師碑。列法孫數人於後	87	X80n1565_p0142a02
。有天王道悟名。圭峰答裴相國宗	88	X80n1565_p0142a02
趣狀。列馬祖法嗣六人。首曰江陵道悟。權德	89	X80n1565_p0142a03
輿撰馬祖塔銘。載弟子慧海智藏等十一人。道	90	X80n1565_p0142a03
悟其一也。又	91	X80n1565_p0142a03
呂夏卿張無盡著書皆稱道悟嗣馬祖。宗門反以	92	X80n1565_p0142a04
為誤。然佛國白續燈錄。敘雪竇顯為大寂九世	93	X80n1565_p0142a04
孫。祖源	94	X80n1565_p0142a04
通要錄中。收為馬祖之嗣。達觀穎以丘玄素碑	95	X80n1565_p0142a05
證之。疑信相半。蓋獨見丘玄素碑。而未見符	96	X80n1565_p0142a05
載碑耳。今以	97	X80n1565_p0142a05
二碑參合。則應以天皇道悟嗣石頭。以慧真．	98	X80n1565_p0142a06
文責．幽閑嗣之。而於馬祖法嗣下增入天王道	99	X80n1565_p0142a06
悟。以龍潭．崇	100	X80n1565_p0142a06
信嗣之。始為不差誤矣)。	101	X80n1565_p0142a07
青原下三世	102	X80n1565_p0142a08
天皇悟禪師法嗣	103	X80n1565_p0142a09
澧州龍潭崇信禪師　渚宮人也。其家賣餅。師少而英	104	X80n1565_p0142a10
異。初悟和尚為靈鑒潛請居天皇寺。人莫之測。師家	105	X80n1565_p0142a11
於寺巷。常日以十餅饋之。天皇受之。每食畢。常留一	106	X80n1565_p0142a12
餅曰。吾惠汝以蔭子孫。師一日自念曰。餅是我持去。	107	X80n1565_p0142a13
何以返遺我邪。其別有旨乎。遂造而問焉。皇曰。是汝	108	X80n1565_p0142a14
持來。復汝何咎。師聞之。頗曉玄旨。因投出家。皇曰。汝	109	X80n1565_p0142a15
昔崇福善。今信吾言。可名崇信。由是服勤左右。一日	110	X80n1565_p0142a16
問曰。某自到來。不蒙指示心要。皇曰。自汝到來。吾未	111	X80n1565_p0142a17
嘗不指汝心要。師曰。何處指示。皇曰。汝擎茶來。吾為	112	X80n1565_p0142a18
汝接。汝行食來。吾為汝受。汝和南時。吾便低首。何處	113	X80n1565_p0142a19
不指示心要。師低頭良久。皇曰。見則直下便見。擬思	114	X80n1565_p0142a20
即差。師當下開解。復問。如何保任。皇曰。任性逍遙。隨	115	X80n1565_p0142a21
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師後詣澧陽龍潭棲止。	116	X80n1565_p0142a22
僧問。髻中珠誰人得。師曰。不賞玩者得。曰。安著何處。	117	X80n1565_p0142a23
師曰。有處即道來。有尼問。如何得為僧去。師曰。作尼	118	X80n1565_p0142a24
來多少時也。曰。還有為僧時也無。師曰。汝即今是甚	119	X80n1565_p0142b01
麼。曰。現是尼身。何得不識。師曰。誰識汝	120	X80n1565_p0142b02
。李翱刺史問。	121	X80n1565_p0142b02
如何是真如般若。師曰。我無真如般若。李曰。幸遇和	122	X80n1565_p0142b03
尚。師曰。此猶是分外之言。	123	X80n1565_p0142b04
青原下四世	124	X80n1565_p0142b05
龍潭信禪師法嗣	125	X80n1565_p0142b06
鼎州德山宣鑒禪師　簡州周氏子。丱歲出家。依年受	126	X80n1565_p0142b07
具。精究律藏。於性相諸經。貫通旨趣。常講金剛般若。	127	X80n1565_p0142b08
時謂之周金剛。嘗謂同學曰。一毛吞海。海性無虧。纖	128	X80n1565_p0142b09
芥投鋒。鋒利不動。學與無學。唯我知焉。後聞南方禪	129	X80n1565_p0142b10
席頗盛。師氣不平。乃曰。出家兒千劫學佛威儀。萬劫	130	X80n1565_p0142b11
學佛細行。不得成佛。南方魔子敢言直指人心。見性	131	X80n1565_p0142b12
成佛。我當摟其窟穴。滅其種類。以報佛恩。遂擔青龍	132	X80n1565_p0142b13
疏鈔出蜀。至澧陽路上。見一婆子賣餅。因息肩買餅	133	X80n1565_p0142b14
點心。婆指擔曰。這箇是甚麼文字。師曰。青龍疏鈔。婆	134	X80n1565_p0142b15
曰。講何經。師曰。金剛經。婆曰。我有一問	135	X80n1565_p0142b16
。你若答得。施	136	X80n1565_p0142b16
與點心。若答不得。且別處去。金剛經道。過去心不可	137	X80n1565_p0142b17
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未審上座點那箇	138	X80n1565_p0142b18
心。師無語。遂往龍潭。至法堂曰。久嚮龍潭。及乎到來。	139	X80n1565_p0142b19
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引身曰。子親到龍潭。師無語。	140	X80n1565_p0142b20
遂棲止焉。一夕侍立次。潭曰。更深何不下去。師珍重	141	X80n1565_p0142b21
便出。卻回曰。外面黑。潭點紙燭度與師。師擬接。潭復	142	X80n1565_p0142b22
吹滅。師於此大悟。便禮拜。潭曰。子見箇甚麼。師曰。從	143	X80n1565_p0142b23
今向去。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至來日。龍潭陞	144	X80n1565_p0142b24
座。謂眾曰。可中有箇漢。牙如劍樹。口似血盆。一棒打	145	X80n1565_p0142c01
不回頭。他時向孤峰頂上。立吾道去在。師將疏鈔堆	146	X80n1565_p0142c02
法堂前。舉火炬曰。窮諸玄辯。若一毫置於太虛。竭世	147	X80n1565_p0142c03
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遂焚之。於是禮辭。直抵溈山。	148	X80n1565_p0142c04
挾複子上法堂。從西過東。從東過西。顧視方丈曰。有	149	X80n1565_p0142c05
麼。有麼。山坐次。殊不顧。師曰	150	X80n1565_p0142c06
。無。無。便出至門首。乃	151	X80n1565_p0142c06
曰。雖然如此。也不得草草。遂具威儀。再入相見。纔跨	152	X80n1565_p0142c07
門。提起坐具曰。和尚。山擬取拂子。師便喝。拂袖而出。	153	X80n1565_p0142c08
溈山至晚問首座。今日新到在否。座曰。當時背卻法	154	X80n1565_p0142c09
堂。著草鞋出去也。山曰。此子已後向孤峰頂上盤結	155	X80n1565_p0142c10
草庵。呵佛罵祖去在。師住澧陽三十年。屬唐武宗廢	156	X80n1565_p0142c11
教。避難於獨浮山之石室。大中初。武陵太守薛廷望	157	X80n1565_p0142c12
再崇德山精舍。號古德禪院。將訪求哲匠住持。聆師	158	X80n1565_p0142c13
道行。屢請不下山。廷望乃設詭計。遣吏以茶鹽誣之。	159	X80n1565_p0142c14
言犯禁法。取師入州。瞻禮。堅請居之。大闡宗風。上堂。	160	X80n1565_p0142c15
若也於己無事。則勿妄求。妄求而得。亦非得也。汝但	161	X80n1565_p0142c16
無事於心。無心於事。則虛而靈。空而妙。若毛端許。言	162	X80n1565_p0142c17
之本末者。皆為自欺。何故。毫氂繫念。三塗業因。瞥爾	163	X80n1565_p0142c18
情生。萬劫羈鎖。聖名凡號。盡是虛聲。殊相劣形。皆為	164	X80n1565_p0142c19
幻色。汝欲求之。得無累乎。及其厭之。又成大患。終而	165	X80n1565_p0142c20
無益。小參示眾曰。今夜不答話。問話者三十棒。時有	166	X80n1565_p0142c21
僧出禮拜。師便打。僧曰。某甲話也未問。和尚因甚麼	167	X80n1565_p0142c22
打某甲。師曰。汝是甚麼處人。曰。新羅人。師曰。未跨船	168	X80n1565_p0142c23
舷。好與三十棒(法眼云。大小德山話作兩橛	169	X80n1565_p0142c24
。玄覺云。叢林中喚作隔下語。且從祇如德山	170	X80n1565_p0142c24
道。問話者三十棒。意作麼生)。僧參。師問	171	X80n1565_p0143a01
維那。今日幾人新到。曰。八	172	X80n1565_p0143a01
人。師曰。喚來。一時生按著。龍牙問。學人仗鏌劍擬	173	X80n1565_p0143a02
取師頭時如何。師引頸近前。曰。	174	X80n1565_p0143a03
(法眼別云。汝向甚麼處下手)。牙	175	X80n1565_p0143a03
曰。頭落也。師呵呵大笑。牙後到洞山。舉前話。山曰。德	176	X80n1565_p0143a04
山道甚麼。牙曰。德山無語。洞曰。莫道無語。且將德山	177	X80n1565_p0143a05
落底頭呈似老僧看。牙方省。便懺謝。有僧舉似師。師	178	X80n1565_p0143a06
曰。洞山老人不識好惡。這漢死來多少時。救得有甚	179	X80n1565_p0143a07
麼用處。僧問。如何是菩提。師打曰。出去。莫向這裏屙。	180	X80n1565_p0143a08
問。如何是佛。師曰。佛是西天老比丘。雪峰問。從上宗	181	X80n1565_p0143a09
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師打一棒曰。道甚麼。曰。不會。至	182	X80n1565_p0143a10
明日請益。師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峰因此	183	X80n1565_p0143a11
有省。巖頭聞之曰。德山老人一條脊梁骨硬似鐵。拗	184	X80n1565_p0143a12
不折。然雖如此。於唱教門中。猶較些子(保	185	X80n1565_p0143a13
福問招慶。祇如巖頭出	186	X80n1565_p0143a13
世。有何言教過於德山。便恁麼道。慶云。汝	187	X80n1565_p0143a14
不見巖頭道。如人學射。久久方中。福云。中	188	X80n1565_p0143a14
後如何。慶云。展闍黎。莫不	189	X80n1565_p0143a14
識痛痒。福云。和尚今日非唯舉話。慶云。展	190	X80n1565_p0143a15
闍黎是甚麼心行。明招云。大小招慶。錯下名	191	X80n1565_p0143a15
言)。示眾曰。	192	X80n1565_p0143a15
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臨濟聞得。謂洛浦	193	X80n1565_p0143a16
曰。汝去問他。道得為甚麼也三十棒。待伊打汝。接住	194	X80n1565_p0143a17
棒送一送。看伊作麼生。浦如教而問。師便打。浦接住	195	X80n1565_p0143a18
送一送。師便歸方丈。浦回舉似臨濟。濟曰。我從來疑	196	X80n1565_p0143a19
著這漢。雖然如是。你還識德山麼。浦擬議。濟便打(巖頭	197	X80n1565_p0143a20
云。德山老人尋常秖據一條白棒。佛來亦打。	198	X80n1565_p0143a21
祖來亦打。爭奈較些子。東禪齊云。祇如臨濟	199	X80n1565_p0143a21
道。我從前疑著這漢。	200	X80n1565_p0143a21
是肯底語。不肯底語。為當別有道理。試斷看	201	X80n1565_p0143a22
)。上堂。問即有過。不問猶乖。有	202	X80n1565_p0143a22
僧出禮拜。師便打。僧曰。某甲始禮拜。為甚麼便打。師	203	X80n1565_p0143a23
曰。待汝開口。堪作甚麼。師令侍者喚義存(	204	X80n1565_p0143a24
即雪峰也)。存上	205	X80n1565_p0143a24
來。師曰。我自喚義存。汝又來作甚麼。存無對。上堂。我	206	X80n1565_p0143b01
先祖見處即不然。這裏無祖無佛。達磨是老臊胡。釋	207	X80n1565_p0143b02
迦老子是乾屎橛。文殊普賢是擔屎漢。等覺妙覺是	208	X80n1565_p0143b03
破執凡夫。菩提涅槃是繫驢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	209	X80n1565_p0143b04
拭瘡疣紙。四果三賢．初心十地是守古塚鬼。自救不	210	X80n1565_p0143b05
了。有僧相看。乃近前作相撲勢。師曰。與麼無禮。合喫	211	X80n1565_p0143b06
山僧手裏棒。僧拂袖便行。師曰。饒汝如是。也祇得一	212	X80n1565_p0143b07
半。僧轉身便喝。師打曰。須是我打你始得。曰。諸方有	213	X80n1565_p0143b08
明眼人在。師曰。天然有眼。僧擘開眼曰。貓	214	X80n1565_p0143b09
。便出。師曰。	215	X80n1565_p0143b09
黃河三千年一度清。師見僧來。乃閉門。其僧敲門。師	216	X80n1565_p0143b10
曰。阿誰。曰。師子兒。師乃開門。僧禮拜。	217	X80n1565_p0143b11
師騎僧項曰。這	218	X80n1565_p0143b11
畜生甚處去來。雪峰問。南泉斬貓兒。意旨如何。師乃	219	X80n1565_p0143b12
打趁。卻喚曰。會麼。峰曰。不會。師曰。我	220	X80n1565_p0143b13
恁麼老婆心。也	221	X80n1565_p0143b13
不會。僧問。凡聖相去多少。師便喝。師因疾。僧問。還有	222	X80n1565_p0143b14
不病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病者。	223	X80n1565_p0143b15
師曰。阿。阿	224	X80n1565_p0143b15
。師復告眾曰。捫空追響。勞汝心神。夢覺覺非。竟有	225	X80n1565_p0143b16
何事。言訖。安坐而化。即唐咸通六年十二月三日也。	226	X80n1565_p0143b17
諡見性禪師。	227	X80n1565_p0143b18
洪州泐潭寶峰和尚　新到參。師問。其中事即易道。不	228	X80n1565_p0143b19
落其中事始終難道。曰。某甲在途中時。便知有此一	229	X80n1565_p0143b20
問。師曰。更與二十年行腳。也不較多。曰。莫不契和尚	230	X80n1565_p0143b21
意麼。師曰。苦瓜那堪待客。問僧。古人有一路接後進	231	X80n1565_p0143b22
初心。汝還知否。曰。請師指出古人一路。師曰。恁麼則	232	X80n1565_p0143b23
闍黎知了也。曰。頭上更安頭。師曰。寶峰不合問仁者。	233	X80n1565_p0143b24
曰。問又何妨。師曰。這裏不曾有人亂說道理。出去。巖	234	X80n1565_p0143c01
頭僧來參。師豎起拂子曰。落在此機底人。未具眼在。	235	X80n1565_p0143c02
僧擬近前。師曰。恰落在此機。僧回舉似巖頭。頭曰。我	236	X80n1565_p0143c03
當時若見。奪卻拂子。看他作麼生。師聞乃曰。我豎起	237	X80n1565_p0143c04
拂子從伊奪。總不將物時又作麼生。巖頭聞得。又曰。	238	X80n1565_p0143c05
無星秤子。有甚辨處。	239	X80n1565_p0143c06
青原下五世	240	X80n1565_p0143c07
德山鑒禪師法嗣	241	X80n1565_p0143c08
鄂州巖頭全豁禪師　泉州柯氏子。少禮青原誼公。落	242	X80n1565_p0143c09
髮往長安寶壽寺。稟戒習經律諸部。優游禪苑。與雪	243	X80n1565_p0143c10
峰．欽山為友。自杭州大慈山邐迤造于臨濟。屬濟歸	244	X80n1565_p0143c11
寂。乃謁仰山。纔入門。提起坐具曰。和尚。仰山取拂子	245	X80n1565_p0143c12
擬舉。師曰。不妨好手。後參德山。執坐具上法堂瞻視。	246	X80n1565_p0143c13
山曰。作麼。師便喝。山曰。老僧過在甚麼處。師曰。兩重	247	X80n1565_p0143c14
公案。乃下參堂。山曰。這箇阿師稍似箇行腳人。至來	248	X80n1565_p0143c15
日上問訊。山曰。闍黎是昨日新到否。曰。是。山曰。甚麼	249	X80n1565_p0143c16
處學得這虛頭來。師曰。全豁終不自謾。山曰。他後不	250	X80n1565_p0143c17
得孤負老僧。一日。參德山。方跨門便問。是凡是聖。山	251	X80n1565_p0143c18
便喝。師禮拜。有人舉似洞山。山曰。若不是豁公。大難	252	X80n1565_p0143c19
承當。師曰。洞山老人不識好惡。錯下名言。我當時一	253	X80n1565_p0143c20
手抬。一手搦。雪峰在德山作飯頭。一日飯遲。德山擎	254	X80n1565_p0143c21
缽下法堂。峰曬飯巾次。見德山乃曰。鐘未鳴。鼓未響。	255	X80n1565_p0143c22
拓缽向甚麼處去。德山便歸方丈。峰舉似師。師曰。大	256	X80n1565_p0143c23
小德山未會末後句在。山聞。令侍者喚師去。問。汝不	257	X80n1565_p0143c24
肯老僧那。師密啟其意。山乃休。明日陞堂。果與尋常	258	X80n1565_p0144a01
不同。師至僧堂前。拊掌大笑曰。且喜堂頭老漢會末	259	X80n1565_p0144a02
後句。他後天下人不奈伊何。雖然。也秖得三年活(山果	260	X80n1565_p0144a03
三年後示滅)。一日。與雪峰．欽山聚話。峰	261	X80n1565_p0144a04
驀指一碗水。欽曰。	262	X80n1565_p0144a04
水清月現。峰曰。水清月不現。師踢卻水碗而去。師與	263	X80n1565_p0144a05
雪峰同辭德山。山問。甚麼處去。師曰。暫辭和尚下山	264	X80n1565_p0144a06
去。曰。子他後作麼生。師曰。不忘。曰。子	265	X80n1565_p0144a07
憑何有此說。師	266	X80n1565_p0144a07
曰。豈不聞。智過於師。方堪傳受。智與師齊。減師半德。	267	X80n1565_p0144a08
曰。如是如是。當善護持。二士禮拜而退。師住鄂州巖	268	X80n1565_p0144a09
頭。值沙汰。於湖邊作渡子。兩岸各挂一板。有人過渡。	269	X80n1565_p0144a10
打板一下。師曰。阿誰。或曰。要過那邊去。師乃舞棹迎	270	X80n1565_p0144a11
之。一日。因一婆抱一孩兒來。乃曰。呈橈舞棹即不問。	271	X80n1565_p0144a12
且道婆手中兒甚處得來。師便打。婆曰。婆生七子。六	272	X80n1565_p0144a13
箇不遇知音。秖這一箇。也不消得。便拋向水中。師後	273	X80n1565_p0144a14
庵于洞庭臥龍山。徒侶臻萃。僧問。無師還有出身處	274	X80n1565_p0144a15
也無。師曰。聲前古毳爛。問。堂堂來時如何。師曰。刺破	275	X80n1565_p0144a16
眼。上堂。吾嘗究涅槃經七八年。睹三兩段義似衲僧	276	X80n1565_p0144a17
說話。又曰。休。休。時有一僧出禮拜。請師	277	X80n1565_p0144a18
舉。師曰。吾教	278	X80n1565_p0144a18
意如【圖】字三點。第一向東方下一點。點開諸菩薩眼。	279	X80n1565_p0144a19
第二向西方下一點。點諸菩薩命根。第三向上方下	280	X80n1565_p0144a20
一點。點諸菩薩頂。此是第一段義。又曰。吾教意如摩	281	X80n1565_p0144a21
醯首羅。擘開面門。豎亞一隻眼。此是第二段義。又曰。	282	X80n1565_p0144a22
吾教意猶如塗毒鼓。擊一聲遠近聞者皆喪。此是第	283	X80n1565_p0144a23
三段義。時小嚴上座問。如何是塗毒鼓。師以兩手按	284	X80n1565_p0144a24
膝。亞身曰。韓信臨朝底。嚴無語。夾山下一僧到石霜。	285	X80n1565_p0144b01
纔跨門便道。不審。霜曰。不必。闍黎。僧曰	286	X80n1565_p0144b02
。恁麼則珍重。	287	X80n1565_p0144b02
又到師處。如前道不審。師噓一噓。僧曰。恁麼則珍重。	288	X80n1565_p0144b03
方回步。師曰。雖是後生。亦能管帶。其僧歸。舉似夾山。	289	X80n1565_p0144b04
山上堂曰。前日到巖頭．石霜底阿師出來。如法舉似	290	X80n1565_p0144b05
前話。其僧舉了。山曰。大眾還會麼。眾無對。山曰。若無	291	X80n1565_p0144b06
人道得。山僧不惜兩莖眉毛道去也。乃曰。石霜雖有	292	X80n1565_p0144b07
殺人刀。且無活人劍。巖頭亦有殺人刀。亦有活人劍。	293	X80n1565_p0144b08
師與羅山卜塔基。羅山中路忽曰。和尚。師回顧曰。作	294	X80n1565_p0144b09
麼。山舉手指曰。這裏好片地。師咄曰。瓜州賣瓜漢。又	295	X80n1565_p0144b10
行數里歇次。山禮拜問曰。和尚豈不是三十年前在	296	X80n1565_p0144b11
洞山而不肯洞山。師曰。是。又曰。和尚豈不是嗣德山	297	X80n1565_p0144b12
又不肯德山。師曰。是。山曰。不肯德山即不問。祇如洞	298	X80n1565_p0144b13
山有何虧闕。師良久曰。洞山好佛。祇是無光。山禮拜。	299	X80n1565_p0144b14
僧問。利劍斬天下。誰是當頭者。師曰。暗。僧擬再問。師	300	X80n1565_p0144b15
咄曰。這鈍漢出去。問。不歷古今時如何。師曰。卓朔地。	301	X80n1565_p0144b16
曰。古今事如何。師曰。任爛。問僧。甚處來	302	X80n1565_p0144b17
。曰。西京來。師	303	X80n1565_p0144b17
曰。黃巢過後。還收得劍麼。曰。收得。師引	304	X80n1565_p0144b18
頸近前曰。。	305	X80n1565_p0144b18
曰。師頭落也。師呵呵大笑。僧後到雪峰。峰問。甚處來。	306	X80n1565_p0144b19
曰。巖頭來。峰曰。巖頭有何言句。僧舉前話。峰便打三	307	X80n1565_p0144b20
十棒。趁出。問。二龍爭珠。誰是得者。師曰	308	X80n1565_p0144b21
。俱錯。僧問雪	309	X80n1565_p0144b21
峰。聲聞人見性。如夜見月。菩薩人見性。如晝見日。未	310	X80n1565_p0144b22
審和尚見性如何。峰打拄杖三下。僧後舉前語問師。	311	X80n1565_p0144b23
師與三摑。問。如何是三界主。師曰。汝還解喫鐵棒麼。	312	X80n1565_p0144b24
德山一日謂師曰。我這裏有兩僧入山。住庵多時。汝	313	X80n1565_p0144c01
去看他怎生。師遂將一斧去。見兩人在庵內坐。師乃	314	X80n1565_p0144c02
拈起斧曰。道得也一下斧。道不得也一下斧。二人殊	315	X80n1565_p0144c03
不顧。師擲下斧曰。作家。作家。歸。舉似德	316	X80n1565_p0144c04
山。山曰。汝道	317	X80n1565_p0144c04
他如何。師曰。洞山門下不道全無。若是德山門下。未	318	X80n1565_p0144c05
夢見在。僧參。於左邊作一圓相。又於右邊作一圓相。	319	X80n1565_p0144c06
又於中心作一圓相。欲成未成。被師以手一撥。僧無	320	X80n1565_p0144c07
語。師便喝。出。僧欲跨門。師卻喚回。問。汝是洪州觀音	321	X80n1565_p0144c08
來否。曰。是。師曰。祇如適來左邊一圓相作麼生。曰。是	322	X80n1565_p0144c09
有句。師曰。右邊圓相。曰。是無句。師曰。中心圓相作	323	X80n1565_p0144c10
麼生。曰。是不有不無句。師曰。祇如吾與麼又作麼生。	324	X80n1565_p0144c11
曰。如刀畫水。師便打。瑞巖問。如何是毗盧師。師曰。道	325	X80n1565_p0144c12
甚麼。巖再問。師曰。汝年十七八。未問弓折箭盡時如	326	X80n1565_p0144c13
何。師曰。去。問。如何是巖中的的意。師曰	327	X80n1565_p0144c14
。謝指示。曰。請	328	X80n1565_p0144c14
和尚答話。師曰。珍重。問。三界競起時如何。師曰。坐卻	329	X80n1565_p0144c15
著。曰。未審師意如何。師曰。移取廬山來。	330	X80n1565_p0144c16
即向汝道。問。	331	X80n1565_p0144c16
起滅不停時如何。師喝曰。是誰起滅。問。輪中不得轉	332	X80n1565_p0144c17
時如何。師曰。澀。問。路逢猛虎時如何。師	333	X80n1565_p0144c18
曰。拶。問。如何	334	X80n1565_p0144c18
是道。師曰。破草鞋。與拋向湖裏著。問。萬丈井中如何	335	X80n1565_p0144c19
得到底。師曰。吽。僧再問。師曰。腳下過也	336	X80n1565_p0144c20
。問。古帆未挂	337	X80n1565_p0144c20
時如何。師曰。小魚吞大魚。又僧如前問。師曰。後園驢	338	X80n1565_p0144c21
喫草。邇後人或問佛．問法．問道．問禪者。師皆作噓聲。	339	X80n1565_p0144c22
師嘗謂眾曰。老漢去時。大吼一聲了去。唐光啟之後。	340	X80n1565_p0144c23
中原盜起。眾皆避地。師端居晏如也。一日賊大至。責	341	X80n1565_p0144c24
以無供饋。遂倳刃焉。師神色自若。大叫一聲而終。聲	342	X80n1565_p0145a01
聞數十里。即光啟三年丁未四月八日也。門人後焚	343	X80n1565_p0145a02
之。獲舍利四十九粒。眾為起塔。諡清嚴禪師。	344	X80n1565_p0145a03
福州雪峰義存禪師　泉州南安曾氏子。家世奉佛。師	345	X80n1565_p0145a04
生惡葷茹。於襁褓中聞鐘梵之聲。或見幡花像設。必	346	X80n1565_p0145a05
為之動容。年十二。從其父遊莆田玉澗寺。見慶玄律	347	X80n1565_p0145a06
師。遽拜曰。我師也。遂留侍焉。十七落髮。謁芙蓉常照	348	X80n1565_p0145a07
大師。照撫而器之。後往幽州寶剎寺受戒。久歷禪會。	349	X80n1565_p0145a08
緣契德山。唐咸通中回閩中雪峰創院。徒侶翕然。懿	350	X80n1565_p0145a09
宗錫號真覺禪師。仍賜紫袈裟。初與巖頭至澧州鼇	351	X80n1565_p0145a10
山鎮阻雪。頭每日祇是打睡。師一向坐禪。一日喚曰。	352	X80n1565_p0145a11
師兄。師兄。且起來。頭曰。作甚麼。師曰。	353	X80n1565_p0145a12
今生不著便。共	354	X80n1565_p0145a12
文邃箇漢行腳。到處被他帶累。今日到此。又祇管打	355	X80n1565_p0145a13
睡。頭喝曰。。眠去。每日床上坐。恰似七村裏土地。他	356	X80n1565_p0145a14
時後日魔魅人家男女去在。師自點胸曰。我這裏未	357	X80n1565_p0145a15
穩在。不敢自謾。頭曰。我將謂你他日向孤峰頂上盤	358	X80n1565_p0145a16
結草庵。播揚大教。猶作這箇語話。師曰。我實未穩在。	359	X80n1565_p0145a17
頭曰。你若實如此。據你見處一一通來。是處與你證	360	X80n1565_p0145a18
明。不是處與你鏟卻。師曰。我初到鹽官。見上堂舉色	361	X80n1565_p0145a19
空義。得箇入處。頭曰。此去三十年。切忌舉著。又見洞	362	X80n1565_p0145a20
山過水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渠今正是我。	363	X80n1565_p0145a21
我今不是渠。頭曰。若與麼。自救也未徹在。師又曰。後	364	X80n1565_p0145a22
問德山。從上宗乘中事。學人還有分也無。德山打一	365	X80n1565_p0145a23
棒曰。道甚麼。我當時如桶底脫相似。頭喝曰。你不聞	366	X80n1565_p0145a24
道。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師曰。他後如何即是。頭曰。他	367	X80n1565_p0145b01
後若欲播揚大教。一一從自己胸襟流出。將來與我	368	X80n1565_p0145b02
蓋天蓋地去。師於言下大悟。便作禮起。連聲叫曰。師	369	X80n1565_p0145b03
兄。今日始是鼇山成道。師在洞山作飯頭。淘米次。山	370	X80n1565_p0145b04
問。淘沙去米。淘米去沙。師曰。沙米一時去。山曰。大眾	371	X80n1565_p0145b05
喫箇甚麼。師遂覆卻米盆。山曰。據子因緣。合在德山。	372	X80n1565_p0145b06
洞山一日問師。作甚麼來。師曰。斫槽來。山曰。幾斧斫	373	X80n1565_p0145b07
成。師曰。一斧斫成。山曰。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	374	X80n1565_p0145b08
師曰。直得無下手處。山曰。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	375	X80n1565_p0145b09
生。師休去(汾陽代云。某甲早困也)。師辭	376	X80n1565_p0145b10
洞山。山曰。子甚處去。師	377	X80n1565_p0145b10
曰。歸嶺中去。山曰。當時從甚麼路出。師曰。從飛猿嶺	378	X80n1565_p0145b11
出。山曰。今回向甚麼路去。師曰。從飛猿嶺去。山曰。有	379	X80n1565_p0145b12
一人不從飛猿嶺去。子還識麼。師曰。不識。山曰。為甚	380	X80n1565_p0145b13
麼不識。師曰。他無面目。山曰。子既不識。爭知無面目。	381	X80n1565_p0145b14
師無對。住後。僧問。和尚見德山。得箇甚麼。便休去。師	382	X80n1565_p0145b15
曰。我空手去。空手歸。問。祖意教意。是同	383	X80n1565_p0145b16
是別。師曰。雷	384	X80n1565_p0145b16
聲震地。室內不聞。又曰。闍黎行腳。為甚麼事。問。我眼	385	X80n1565_p0145b17
本正。因師故邪時如何。師曰。迷逢達磨。曰。我眼何在。	386	X80n1565_p0145b18
師曰。得不從師。問。剃髮染衣。受佛依蔭。為甚麼不許	387	X80n1565_p0145b19
認佛。師曰。好事不如無。師問座主。如是兩字盡是科	388	X80n1565_p0145b20
文。作麼生是本文。主無對(五雲代云。更分	389	X80n1565_p0145b21
三段著)。問。如何是佛。	390	X80n1565_p0145b21
師曰。寐語作甚麼。問。如何是覿面事。師曰。千里未是	391	X80n1565_p0145b22
遠。問。如何是大人相。師曰。瞻仰即有分。問。文殊與維	392	X80n1565_p0145b23
摩對談何事。師曰。義墮也。問。寂然無依時如何。師曰。	393	X80n1565_p0145b24
猶是病。曰。轉後如何。師曰。船子下揚州。	394	X80n1565_p0145c01
問。承古有言。	395	X80n1565_p0145c01
師便作臥勢。良久起曰。問甚麼。僧再舉。師曰。虛生浪	396	X80n1565_p0145c02
死漢。問。箭頭露鋒時如何。師曰。好手不中的。曰。盡眼	397	X80n1565_p0145c03
沒標的時如何。師曰。不妨隨分好手。問。古人道。路逢	398	X80n1565_p0145c04
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未審將甚麼對。師曰。喫茶去。問	399	X80n1565_p0145c05
僧。甚處來。曰。神光來。師曰。晝喚作日光	400	X80n1565_p0145c06
。夜喚作火光。	401	X80n1565_p0145c06
作麼生是神光。僧無對。師自代曰。日光火光。栖典座	402	X80n1565_p0145c07
問。古人有言。知有佛向上事。方有語話分。如何是語	403	X80n1565_p0145c08
話。師把住曰。道。道。棲無對。師遂蹋倒。	404	X80n1565_p0145c09
栖當下汗流。問	405	X80n1565_p0145c09
僧。甚處來。曰。近離浙中。師曰。船來陸來	406	X80n1565_p0145c10
。曰。二途俱不	407	X80n1565_p0145c10
涉。師曰。爭得到這裏。曰。有甚麼隔礙。師	408	X80n1565_p0145c11
便打。問。古人	409	X80n1565_p0145c11
道。覿面相呈時如何。師曰。是。曰。如何是覿面相呈。師	410	X80n1565_p0145c12
曰。蒼天。蒼天。師謂眾曰。此箇水牯牛年多少。眾皆無	411	X80n1565_p0145c13
對。師自代曰。七十九也。僧曰。和尚為甚麼作水牯牛	412	X80n1565_p0145c14
去。師曰。有甚麼罪過。問僧。甚處去。曰。禮拜徑山和尚	413	X80n1565_p0145c15
去。師曰。徑山若問汝。此間佛法如何。汝作麼生祇對。	414	X80n1565_p0145c16
曰。待問即道。師便打。後舉問鏡清。這僧過在甚麼處。	415	X80n1565_p0145c17
清曰。問得徑山徹困。師曰。徑山在浙中因甚麼問得	416	X80n1565_p0145c18
徹困。清曰。不見道遠問近對。師曰。如是。如是。一日謂	417	X80n1565_p0145c19
長慶曰。吾見溈山問仰山。從上諸聖向甚麼處去。他	418	X80n1565_p0145c20
道或在天上。或在人間。汝道仰山意作麼生。慶曰。若	419	X80n1565_p0145c21
問諸聖出沒處。恁麼道即不可。師曰。汝渾不肯。忽有	420	X80n1565_p0145c22
人問。汝作麼生道。慶曰。但道錯。師曰。是	421	X80n1565_p0145c23
汝不錯。慶曰。	422	X80n1565_p0145c23
何異於錯。問僧。甚處來。曰。江西。師曰。與此間相去多	423	X80n1565_p0145c24
少。曰。不遙。師豎起拂子曰。還隔這箇麼。	424	X80n1565_p0146a01
曰。若隔這箇。	425	X80n1565_p0146a01
即遙去也。師便打出。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箇入	426	X80n1565_p0146a02
路。師曰。寧自碎身如微塵。終不敢瞎卻一僧眼。問。四	427	X80n1565_p0146a03
十九年後事即不問。四十九年前事如何。師以拂子	428	X80n1565_p0146a04
驀口打。僧辭去。參靈雲。問。佛未出世時如何。雲舉拂	429	X80n1565_p0146a05
子。曰。出世後如何。雲亦舉拂子。其僧卻回。師曰。返太	430	X80n1565_p0146a06
速乎。曰。某甲到彼。問佛法不契乃回。師曰。汝問甚麼	431	X80n1565_p0146a07
事。僧舉前話。師曰。汝問。我為汝道。僧便問。佛未出世	432	X80n1565_p0146a08
時如何。師舉起拂子。曰。出世後如何。師放下拂子。僧	433	X80n1565_p0146a09
禮拜。師便打(後僧舉問玄沙。沙云。汝欲會	434	X80n1565_p0146a10
麼。我與汝說箇喻。如人賣一片園。東西南北	435	X80n1565_p0146a10
一時	436	X80n1565_p0146a10
結契了也。中心樹子猶屬我在。崇壽稠云。為	437	X80n1565_p0146a11
當打伊解處。別有道理)。師舉。六祖道。不	438	X80n1565_p0146a11
是	439	X80n1565_p0146a11
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乃曰。大小祖師。龍頭蛇尾。	440	X80n1565_p0146a12
好與二十拄杖。時太原孚上座侍立。不覺咬齒。師曰。	441	X80n1565_p0146a13
我適來恁麼道。也好喫二十拄杖。師行腳時參烏石	442	X80n1565_p0146a14
觀和尚。纔敲門。石問。誰。師曰。鳳凰兒。	443	X80n1565_p0146a15
石曰。來作麼。師	444	X80n1565_p0146a15
曰。來啗老觀。石便開門搊住曰。道。道。師	445	X80n1565_p0146a16
擬議。石拓開。	446	X80n1565_p0146a16
閉卻門。師住後示眾曰。我當時若入得老觀門。你這	447	X80n1565_p0146a17
一隊酒糟漢向甚麼處摸索。師問慧全。汝得入處	448	X80n1565_p0146a18
作麼生。全曰。共和尚商量了。師曰。甚麼處商量。曰。甚	449	X80n1565_p0146a19
麼處去來。師曰。汝得入處又作麼生。全無對。師便打。	450	X80n1565_p0146a20
全坦問。平田淺草。麈鹿成群。如何射得麈中主。師喚	451	X80n1565_p0146a21
全坦。坦應諾。師曰。喫茶去。問僧。甚處來	452	X80n1565_p0146a22
。曰。溈山來。師	453	X80n1565_p0146a22
曰。溈山有何言句。曰。某甲曾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	454	X80n1565_p0146a23
溈山據坐。師曰。汝肯他否。曰。某甲不肯他。師曰。溈山	455	X80n1565_p0146a24
古佛。汝速去懺悔(玄沙云。山頭老漢蹉過溈	456	X80n1565_p0146b01
山也)。閩王問曰。擬欲蓋	457	X80n1565_p0146b01
一所佛殿去時如何。師曰。大王何不蓋取一所空王	458	X80n1565_p0146b02
殿。曰。請師樣子。師展兩手(雲門云。一舉	459	X80n1565_p0146b03
四十九)。僧問。學人道不	460	X80n1565_p0146b03
得處。請師道。師曰。我為法惜人。師舉拂子示一僧。其	461	X80n1565_p0146b04
僧便出去(長慶舉似王延彬大傅了。乃曰。此	462	X80n1565_p0146b05
僧合喚轉與一頓棒。王曰。和尚是甚麼心行。	463	X80n1565_p0146b05
曰。幾	464	X80n1565_p0146b05
放過)。師問長慶。古人道前三三。後三三。	465	X80n1565_p0146b06
意作麼生。慶便	466	X80n1565_p0146b06
出去(鵝湖別云。喏)。問僧。甚處來。曰。	467	X80n1565_p0146b07
藍田來。師曰。何不入草	468	X80n1565_p0146b07
(長慶云。險)。上堂。南山有一條鱉鼻蛇。	469	X80n1565_p0146b08
汝等諸人切須好看。	470	X80n1565_p0146b08
長慶出曰。今日堂中大有人喪身失命。雲門以拄杖	471	X80n1565_p0146b09
攛向師前。作怕勢。有僧舉似玄沙。沙曰。須是稜兄始	472	X80n1565_p0146b10
得。然雖如是。我即不然。曰。和尚作麼生。沙曰。用南山	473	X80n1565_p0146b11
作麼。一日。有兩僧來。師以手拓庵門。放身出曰。是甚	474	X80n1565_p0146b12
麼。僧亦曰。是甚麼。師低頭歸庵。僧辭去。師問。甚麼處	475	X80n1565_p0146b13
去。曰。湖南。師曰。我有箇同行住巖頭。附汝一書去。書	476	X80n1565_p0146b14
曰。某書上師兄。某一自鼇山成道後。迄至于今。飽不	477	X80n1565_p0146b15
飢。同參某書上。僧到巖頭問。甚麼處來。曰。雪峰來。有	478	X80n1565_p0146b16
書達和尚。頭接了。乃問僧。別有何言句。僧遂舉前話。	479	X80n1565_p0146b17
頭曰。他道甚麼。曰。他無語低頭歸庵。頭曰。噫。我當初	480	X80n1565_p0146b18
悔不向伊道末後句。若向伊道。天下人不奈雪老何。	481	X80n1565_p0146b19
僧至夏末。請益前話。頭曰。何不早問。曰。未敢容易。頭	482	X80n1565_p0146b20
曰。雪峰雖與我同條生。不與我同條死。要識末後句。	483	X80n1565_p0146b21
祇這是。上堂。盡大地撮來如粟米粒大。拋向面前。漆	484	X80n1565_p0146b22
桶不會打鼓。普請看(長慶問雲門曰。雪峰與	485	X80n1565_p0146b23
麼道。還有出頭不得處麼。門曰。有。曰。作	486	X80n1565_p0146b23
麼生。門曰。不可總作野狐精見解。文曰。狼	487	X80n1565_p0146b24
籍不少)。問僧。甚麼處去。曰。識得即	488	X80n1565_p0146b24
知去處。師曰。你是了事人。亂走作麼。曰。和尚莫塗汙	489	X80n1565_p0146c01
人好。師曰。我即不塗汙你。古人吹布毛作麼生。與我	490	X80n1565_p0146c02
說來看。曰。殘羹餿飯已有人喫了。師休去。有一僧在	491	X80n1565_p0146c03
山下卓庵多年。不剃頭。畜一長柄杓。溪邊舀水。時有	492	X80n1565_p0146c04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主曰。溪深杓柄長。師聞得。	493	X80n1565_p0146c05
乃曰。也甚奇怪。一日。將剃刀同侍者去訪。纔相見便	494	X80n1565_p0146c06
舉前話。問。是庵主語否。主曰。是。師曰。	495	X80n1565_p0146c07
若道得。即不剃	496	X80n1565_p0146c07
你頭。主便洗頭。胡跪師前。師即與剃卻。師領徒南遊。	497	X80n1565_p0146c08
時黃涅槃預知師至。搘策前迎。抵蘇溪邂逅。師問。近	498	X80n1565_p0146c09
離何處。槃曰。辟支巖。師曰。巖中還有主麼。槃以竹策	499	X80n1565_p0146c10
敲師轎。師乃出轎相見。槃曰。曾郎萬福。師遽展丈夫	500	X80n1565_p0146c11
拜。槃作女人拜。師曰。莫是女人麼。槃又設兩拜。遂以	501	X80n1565_p0146c12
竹策畫地。右繞師轎三匝。師曰。某甲三界內人。你三	502	X80n1565_p0146c13
界外人。你前去。某甲後來。槃回。師隨至。止囊山憩數	503	X80n1565_p0146c14
日。槃供事隨行徒眾。一無所缺。上堂。此事如一片田	504	X80n1565_p0146c15
地相似。一任諸人耕種。無有不承此恩力者。玄沙曰。	505	X80n1565_p0146c16
且作麼生是這田地。師曰。看。沙曰。是即是。某甲不與	506	X80n1565_p0146c17
麼。師曰。你作麼生。沙曰。祇是人人底。三聖問。透網金	507	X80n1565_p0146c18
鱗。以何為食。師曰。待汝出網來向汝道。聖曰。一千五	508	X80n1565_p0146c19
百人善知識。話頭也不識。師曰。老僧住持事繁。上堂。	509	X80n1565_p0146c20
盡大地是箇解脫門。把手拽伊不肯入。時一僧出曰。	510	X80n1565_p0146c21
和尚怪某甲不得。又一僧曰。用入作甚麼。師便打。玄	511	X80n1565_p0146c22
沙謂師曰。某甲如今大用去。和尚作麼生。師將三箇	512	X80n1565_p0146c23
木毬一時拋出。沙作斫牌勢。師曰。你親在靈山方得	513	X80n1565_p0146c24
如此。沙曰。也是自家事。一日陞座。眾集定。師輥出木	514	X80n1565_p0147a01
毬。玄沙遂捉來安舊處。師一日在僧堂內燒火。閉卻	515	X80n1565_p0147a02
前後門。乃叫曰。救火。救火。玄沙將一片柴從窗櫺中	516	X80n1565_p0147a03
拋入。師便開門。問。古澗寒泉時如何。師曰。瞪目不見	517	X80n1565_p0147a04
底。曰。飲者如何。師曰。不從口入。僧舉似	518	X80n1565_p0147a05
趙州。州曰。不	519	X80n1565_p0147a05
從口入。不可從鼻孔裏入。僧卻問。古澗寒泉時如何。	520	X80n1565_p0147a06
州曰。苦。曰。飲者如何。州曰。死。師聞得	521	X80n1565_p0147a07
。乃曰。趙州古佛。	522	X80n1565_p0147a07
遙望作禮。自此不答話。師因閩王封柑橘各一顆。遣	523	X80n1565_p0147a08
使送至。柬問。既是一般顏色。為甚名字不同。師遂依	524	X80n1565_p0147a09
舊封回。王復馳問玄沙。沙將一張紙蓋卻。問僧。近離	525	X80n1565_p0147a10
甚處。曰。覆船。師曰。生死海未渡。為甚麼覆卻船。僧無	526	X80n1565_p0147a11
語。乃回舉似覆船。船曰。何不道渠無生死。僧再至。進	527	X80n1565_p0147a12
此語。師曰。此不是汝語。曰。是覆船恁麼道。師曰。我有	528	X80n1565_p0147a13
二十棒寄與覆船。二十棒老僧自喫。不干闍黎事。問。	529	X80n1565_p0147a14
大事作麼生。師執僧手曰。上座將此問誰。有僧禮拜。	530	X80n1565_p0147a15
師打五棒。僧曰。過在甚麼處。師又打五棒。喝出。問僧。	531	X80n1565_p0147a16
甚處來。曰。嶺外來。師曰。還逢達磨也無。	532	X80n1565_p0147a17
曰。青天白日。	533	X80n1565_p0147a17
師曰。自己作麼生。曰。更作麼生。師便打。師送僧出。行	534	X80n1565_p0147a18
三五步。召曰。上座。僧回首。師曰。途中善	535	X80n1565_p0147a19
為。問。拈槌豎	536	X80n1565_p0147a19
拂。不當宗乘。未審和尚如何。師豎起拂子。僧乃抱頭	537	X80n1565_p0147a20
出去。師不顧(法眼代云。大眾看此一員戰將	538	X80n1565_p0147a21
)。問。三乘十二分教。為凡	539	X80n1565_p0147a21
夫開演。不為凡夫開演。師曰。不消一曲楊柳枝。師謂	540	X80n1565_p0147a22
鏡清曰。古來有老宿。引官人巡堂曰。此一眾盡是學	541	X80n1565_p0147a23
佛法僧。官人曰。金屑雖貴。又作麼生。老宿無對。清代	542	X80n1565_p0147a24
曰。比來拋磚引玉(法眼別云。官人何得貴耳	543	X80n1565_p0147b01
賤目)。上堂。舉拂子曰。這	544	X80n1565_p0147b01
箇為中下。僧問。上上人來時如何。師舉拂子。僧曰。這	545	X80n1565_p0147b02
箇為中下。師便打。問。國師三喚侍者意如何。師乃起	546	X80n1565_p0147b03
入方丈。問僧。今夏在甚麼處。曰。涌泉。師	547	X80n1565_p0147b04
曰。長時涌。暫	548	X80n1565_p0147b04
時涌。曰。和尚問不著。師曰。我問不著。僧	549	X80n1565_p0147b05
曰。是。師乃打。	550	X80n1565_p0147b05
普請次。路逢一獼猴。師曰。人人有一面古鏡。這箇獼	551	X80n1565_p0147b06
猴亦有一面古鏡。三聖曰。曠劫無名。何以彰為古鏡。	552	X80n1565_p0147b07
師曰。瑕生也。聖曰。這老漢著甚麼死急。話頭也不識。	553	X80n1565_p0147b08
師曰。老僧住持事繁。閩帥施銀交床。僧問。和尚受大	554	X80n1565_p0147b09
王如此供養。將何報答。師以手拓地曰。輕打我。輕打	555	X80n1565_p0147b10
我(僧問疏山云。雪峰道輕打我。意作麼生。	556	X80n1565_p0147b11
山云。頭上插瓜虀。垂尾腳跟齊)。問。吞盡	557	X80n1565_p0147b11
毗盧	558	X80n1565_p0147b11
時如何。師曰。福唐歸來還平善否。上堂。我若東道西	559	X80n1565_p0147b12
道。汝則尋言逐句。我若羚羊挂角。汝向甚麼處捫摸	560	X80n1565_p0147b13
(僧問保福。祇如雪峰有甚麼言教。便似羚羊	561	X80n1565_p0147b14
挂角時。福云。我不可作雪峰弟子不得)。師	562	X80n1565_p0147b14
之法席。	563	X80n1565_p0147b14
常不減千五百眾。梁開平戊辰三月示疾。閩帥命醫。	564	X80n1565_p0147b15
師曰。吾非疾也。竟不服藥。遺偈付法。五月二日。朝遊	565	X80n1565_p0147b16
藍田。暮歸澡身。中夜入滅。	566	X80n1565_p0147b17
洪州感潭資國禪師　白兆問。家內停喪。請師慰問。師	567	X80n1565_p0147b18
曰。苦痛蒼天。曰。死卻爺。死卻孃。師打了趁出。師凡接	568	X80n1565_p0147b19
機皆如此。	569	X80n1565_p0147b20
天台瑞龍慧恭禪師　福州羅氏子。謁德山	570	X80n1565_p0147b21
。山問。會麼。	571	X80n1565_p0147b21
曰。作麼。山曰。請相見。曰。識麼。山大笑	572	X80n1565_p0147b22
。遂許入室。洎山	573	X80n1565_p0147b22
順世。乃開法焉。	574	X80n1565_p0147b23
泉州瓦棺和尚　在德山為侍者。一日。同入山斫木。山	575	X80n1565_p0147b24
將一碗水與師。師接得便喫卻。山曰。會麼。師曰。不會。	576	X80n1565_p0147c01
山又將一碗水與師。師又接喫卻。山曰。會麼。師曰。不	577	X80n1565_p0147c02
會。山曰。何不成褫取不會底。師曰。不會又成褫箇甚	578	X80n1565_p0147c03
麼。山曰。子大似箇鐵橛。住後。雪峰訪師。	579	X80n1565_p0147c04
茶話次。峰問。	580	X80n1565_p0147c04
當時在。德山。斫木因緣作麼生。師曰。先師當時肯我。	581	X80n1565_p0147c05
峰曰。和尚離師太早。時面前偶有一碗水。峰曰。將水	582	X80n1565_p0147c06
來。師便度與。峰接得便潑卻(雲門云。莫壓良為賤)。	583	X80n1565_p0147c07
襄州高亭簡禪師　參德山。隔江纔見。便	584	X80n1565_p0147c08
云。不審。山乃	585	X80n1565_p0147c08
搖扇招之。師忽開悟。乃橫趨而去。更不回顧。	586	X80n1565_p0147c09
青原下六世	587	X80n1565_p0147c10
巖頭豁禪師法嗣	588	X80n1565_p0147c11
台州瑞巖師彥禪師　閩之許氏子。自幼披緇。秉戒無	589	X80n1565_p0147c12
缺。初禮巖頭。問曰。如何是本常理。頭曰。	590	X80n1565_p0147c13
動也。曰。動時	591	X80n1565_p0147c13
如何。頭曰。不是本常理。師良久。頭曰。肯即未脫根塵。	592	X80n1565_p0147c14
不肯即永沈生死。師遂領悟。便禮拜。頭每與語。徵酬	593	X80n1565_p0147c15
無忒。後謁夾山。山問。甚處來。曰。臥龍來	594	X80n1565_p0147c16
。山曰。來時龍	595	X80n1565_p0147c16
還起也未。師乃顧視之。山曰。炙瘡瘢上更著艾燋。曰。	596	X80n1565_p0147c17
和尚又苦如此作甚麼。山休去。師乃問山。與麼即易。	597	X80n1565_p0147c18
不與麼即難。與麼與麼即惺惺。不與麼不與麼即居	598	X80n1565_p0147c19
空界。與麼不與麼。請師速道。山曰。老僧謾闍黎去也。	599	X80n1565_p0147c20
師喝曰。這老和尚。而今是甚時節。便出去(	600	X80n1565_p0147c21
後有僧舉似巖頭。頭	601	X80n1565_p0147c21
云。苦哉。將我一枝佛法。與麼流將去)。師	602	X80n1565_p0147c22
尋居丹丘瑞巖。坐磐石。終日如	603	X80n1565_p0147c22
愚。每自喚主人公。復應諾。乃曰。惺惺著。他後莫受人	604	X80n1565_p0147c23
謾。(後有僧參玄沙。沙問。近離甚處。云。	605	X80n1565_p0147c24
瑞巖。沙云。有何言句示徒。僧舉前話。沙云	606	X80n1565_p0147c24
。一等是弄精魂。也甚奇	607	X80n1565_p0147c24
怪。乃云。何不且在彼住。云。已遷化也。沙	608	X80n1565_p0148a01
云。而今還喚得應麼。僧無對)。師統眾嚴整	609	X80n1565_p0148a01
。江表	610	X80n1565_p0148a01
稱之。僧問。頭上寶蓋現。足下雲生時如何。師曰。披枷	611	X80n1565_p0148a02
帶鎖漢。曰。頭上無寶蓋。足下無雲生時如何。師曰。猶	612	X80n1565_p0148a03
有杻在。曰。畢竟如何。師曰。齋後困。鏡清	613	X80n1565_p0148a04
問。天不能覆。	614	X80n1565_p0148a04
地不能載。豈不是。師曰。若是即被覆載。清曰。若不是	615	X80n1565_p0148a05
瑞巖幾遭也。師自稱曰。師彥。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石	616	X80n1565_p0148a06
牛。曰。如何是法。師曰。石牛兒。曰。恁麼	617	X80n1565_p0148a07
即不同也。師曰。	618	X80n1565_p0148a07
合不得。曰。為甚麼合不得。師曰。無同可同	619	X80n1565_p0148a08
。合甚麼。問。	620	X80n1565_p0148a08
作麼生商量。即得不落階級。師曰。排不出。曰。為甚麼	621	X80n1565_p0148a09
排不出。師曰。他從前無階級。曰。未審居何位次。師曰。	622	X80n1565_p0148a10
不坐普光殿。曰。還理化也無。師曰。名聞三界重。何處	623	X80n1565_p0148a11
不歸朝。一日有村媼作禮。師曰。汝速歸。救取數千物	624	X80n1565_p0148a12
命。媼回舍。見兒婦拾田螺歸。媼遂放之水濱。師之異	625	X80n1565_p0148a13
跡頗多。茲不繁錄。逝後塔于本山。諡空照禪師。	626	X80n1565_p0148a14
懷州玄泉彥禪師　僧問。如何是道中人。師曰。日落投	627	X80n1565_p0148a15
孤店。問。如何是佛。師曰。張家三箇兒。曰	628	X80n1565_p0148a16
。學人不會。師	629	X80n1565_p0148a16
曰。孟．仲．季也不會。問。如何是聲前一句	630	X80n1565_p0148a17
。師曰。吽。曰。轉	631	X80n1565_p0148a17
後如何。師曰。是甚麼。	632	X80n1565_p0148a18
福州羅山道閑禪師　長溪陳氏子。出家於龜山。年滿	633	X80n1565_p0148a19
受具。遍歷諸方。嘗謁石霜。問。去住不寧時如何。霜曰。	634	X80n1565_p0148a20
直須盡卻。師不契。乃參巖頭。亦如前問。頭曰。從他去	635	X80n1565_p0148a21
住。管他作麼。師於是服膺。閩帥飲其法味。請居羅山。	636	X80n1565_p0148a22
號法寶禪師。開堂陞座。方斂衣便曰。珍重。時眾不散。	637	X80n1565_p0148a23
良久師又曰。未識底近前來。僧出禮拜。師抗聲曰。也	638	X80n1565_p0148a24
大苦哉。僧擬伸問。師乃喝出。問。如何是奇特一句。師	639	X80n1565_p0148b01
曰。道甚麼。問。當鋒事如何辨明。師舉如意。僧曰。乞和	640	X80n1565_p0148b02
尚垂慈。師曰。大遠也。問。急急相投。請師	641	X80n1565_p0148b03
一接。師曰。會	642	X80n1565_p0148b03
麼。曰。不會。師曰。箭過也。問。九女不檇	643	X80n1565_p0148b04
。誰是哀提者。師	644	X80n1565_p0148b04
曰。高聲問。僧擬再問。師曰。甚麼處去也。	645	X80n1565_p0148b05
僧來參。師問。	646	X80n1565_p0148b05
名甚麼。曰。明教。師曰。還會教也未。曰。	647	X80n1565_p0148b06
隨分。師豎起拳	648	X80n1565_p0148b06
曰。靈山會上。喚這箇作甚麼。曰。拳教。師	649	X80n1565_p0148b07
笑曰。若恁麼。	650	X80n1565_p0148b07
喚作拳教。復展兩足曰。這箇是甚麼教。僧無語。師曰。	651	X80n1565_p0148b08
莫喚作腳教麼。師在禾山。送同行矩長老出門次。把	652	X80n1565_p0148b09
拄杖向面前一攛。矩無對。師曰。石牛攔古路。一馬生	653	X80n1565_p0148b10
雙駒(後僧舉似疏山。山云。石牛攔古路。一	654	X80n1565_p0148b11
馬生三寅)。僧辭保福。福問。甚處去。	655	X80n1565_p0148b11
曰。禮拜羅山。福曰。汝向羅山道。保福秋間上府朝覲	656	X80n1565_p0148b12
大王。置四十箇問頭問和尚。忽若一句不相當。莫言	657	X80n1565_p0148b13
不道。僧舉似師。師呵呵大笑曰。陳老師自入福建道	658	X80n1565_p0148b14
洪塘橋下一寨。未曾見有箇毛頭星現。汝與我向從	659	X80n1565_p0148b15
展道。陳老師無許多問頭。秖有一口劍。一劍下須有	660	X80n1565_p0148b16
分身之意。亦有出身之路。若不明便須成末。僧回舉	661	X80n1565_p0148b17
似福。福曰。我當時也秖是謔伊。至秋朝覲。師特為辦	662	X80n1565_p0148b18
茶筵請福。福不赴。卻向僧曰。我中間曾有謔語。恐和	663	X80n1565_p0148b19
尚問著。僧歸舉似。師曰。汝向他道。猛虎終不食伏肉。	664	X80n1565_p0148b20
僧又去。福遂來。無軫上座問。祇如巖頭道。洞山好佛。	665	X80n1565_p0148b21
祇是無光。未審洞山有何虧闕。便道無光。師召軫。軫	666	X80n1565_p0148b22
應諾。師曰。灼然好箇佛。祇是無光。曰。大師為甚麼撥	667	X80n1565_p0148b23
無軫話。師曰。甚麼處是陳老師撥你話處。快道。快道。	668	X80n1565_p0148b24
軫無語。師打三十棒趁出。軫舉似招慶。慶一夏罵詈。	669	X80n1565_p0148c01
至夏末自來問。師乃分明舉似。慶便作禮懺悔曰。洎	670	X80n1565_p0148c02
錯怪大師。僧舉寒山詩。問。白鶴銜苦桃時如何。師曰。	671	X80n1565_p0148c03
貞女室中吟。曰。千里作一息時如何。師曰。送客郵亭	672	X80n1565_p0148c04
外。曰。欲往蓬萊山時如何。師曰。欹枕覷獼猴。曰。將此	673	X80n1565_p0148c05
充糧食時如何。師曰。古劍髑髏前。問。如何是百草頭	674	X80n1565_p0148c06
上盡是祖師意。師曰。刺破汝眼。問。如何是道。師曰。倚	675	X80n1565_p0148c07
著壁。問。前是萬丈洪崖。後是虎狼師子。正當恁麼時	676	X80n1565_p0148c08
如何。師曰。自在。問。三界誰為主。師曰。	677	X80n1565_p0148c09
還解喫飯麼。臨	678	X80n1565_p0148c09
遷化。上堂集眾。良久展左手。主事罔測。乃令東邊師	679	X80n1565_p0148c10
僧退後。又展右手。又令西邊師僧退後。乃曰。欲報佛	680	X80n1565_p0148c11
恩。無過流通大教。歸去也。歸去也。珍重。言訖。莞爾而	681	X80n1565_p0148c12
寂。	682	X80n1565_p0148c13
福州香谿從範禪師　新到參。師曰。汝豈不是鼓山僧。	683	X80n1565_p0148c14
僧曰。是。師曰。額上珠為何不見。僧無對。	684	X80n1565_p0148c15
僧辭。師門送。	685	X80n1565_p0148c15
復召。上座。僧回首。師曰。滿肚是禪。曰。和尚是甚麼心	686	X80n1565_p0148c16
行。師大笑而已。師披衲衣次。說偈曰。迦葉上行衣。披	687	X80n1565_p0148c17
來須捷機。纔分招的箭。密露不藏龜。	688	X80n1565_p0148c18
福州聖壽嚴禪師　補衲次。僧參。師提起示之曰。山僧	689	X80n1565_p0148c19
一衲衣。展似眾人見。雲水兩條分。莫教露鍼線。速道。	690	X80n1565_p0148c20
速道。僧無對。師曰。如許多時作甚麼來。	691	X80n1565_p0148c21
吉州靈巖慧宗禪師　福州陳氏子。受業於龜山。僧問。	692	X80n1565_p0148c22
如何是靈巖境。師曰。松檜森森密密遮。曰。如何是境	693	X80n1565_p0148c23
中人。師曰。夜夜有猿啼。問。如何是學人自己本分事。	694	X80n1565_p0148c24
師曰。拋卻真金。拾瓦礫作麼。	695	X80n1565_p0149a01
雪峰存禪師法嗣	696	X80n1565_p0149a02
福州玄沙師備宗一禪師　閩之謝氏子。幼好垂釣。汎	697	X80n1565_p0149a03
小艇於南臺江。狎諸漁者。唐咸通初年。甫三十。忽慕	698	X80n1565_p0149a04
出塵。乃棄舟投芙蓉訓禪師落髮。往豫章開元寺受	699	X80n1565_p0149a05
具。布衲芒屨。食纔接氣。常終日宴坐。眾皆異之。與雪	700	X80n1565_p0149a06
峰本法門昆仲。而親近若師資。峰以其苦行。呼為頭	701	X80n1565_p0149a07
陀。一日峰問。阿那箇是備頭陀。師曰。終不敢誑於人。	702	X80n1565_p0149a08
異日。峰召曰。備頭陀何不遍參去。師曰。達磨不來東	703	X80n1565_p0149a09
土。二祖不往西天。峰然之。暨登象骨山。乃與師同力	704	X80n1565_p0149a10
締搆。玄徒臻萃。師入室咨決。罔替晨昏。又閱楞嚴。發	705	X80n1565_p0149a11
明心地。由是應機敏捷。與修多羅冥契。諸方玄學有	706	X80n1565_p0149a12
所未決。必從之請益。至與雪峰徵詰。亦當仁不讓。峰	707	X80n1565_p0149a13
曰。備頭陀再來人也。雪峰上堂。要會此事。猶如古鏡	708	X80n1565_p0149a14
當臺。胡來胡現。漢來漢現。師出眾曰。忽遇明鏡來時	709	X80n1565_p0149a15
如何。峰曰。胡漢俱隱。師曰。老和尚腳跟猶未點地在。	710	X80n1565_p0149a16
住後。上堂。佛道閑曠。無有程途。無門解脫之門。無意	711	X80n1565_p0149a17
道人之意。不在三際。故不可昇沈。建立乖真。非屬造	712	X80n1565_p0149a18
化。動則起生死之本。靜則醉昏沉之鄉。動靜雙泯。即	713	X80n1565_p0149a19
落空亡。動靜雙收。瞞頇佛性。必須對塵對境。如枯木	714	X80n1565_p0149a20
寒灰。臨時應用。不失其宜。鏡照諸像。不亂光輝。鳥飛	715	X80n1565_p0149a21
空中。不雜空色。所以十方無影像。三界絕行蹤。不墮	716	X80n1565_p0149a22
往來機。不住中間意。鐘中無鼓響。鼓中無鐘聲。鐘鼓	717	X80n1565_p0149a23
不相交。句句無前後。如壯士展臂。不藉他力。師子遊	718	X80n1565_p0149a24
行。豈求伴侶。九霄絕翳。何在穿通。一段光明。未曾昏	719	X80n1565_p0149b01
昧。若到這裏。體寂寂。常的的。日赫燄。無邊表。圓覺空	720	X80n1565_p0149b02
中不動搖。吞爍乾坤迥然照。夫佛出世者。元無出入。	721	X80n1565_p0149b03
名相無體。道本如如。法爾天真。不同修證。祇要虛閑	722	X80n1565_p0149b04
不昧作用。不涉塵泥。箇中纖毫道不盡。即為魔王眷	723	X80n1565_p0149b05
屬。句前句後。是學人難處。所以一句當天。八萬門永	724	X80n1565_p0149b06
絕生死。直饒得似秋潭月影。靜夜鐘聲。隨扣擊以無	725	X80n1565_p0149b07
虧。觸波瀾而不散。猶是生死岸頭事。道人行處。如火	726	X80n1565_p0149b08
銷冰。終不卻成冰。箭既離弦。無返回勢。所以牢籠不	727	X80n1565_p0149b09
肯住。呼喚不回頭。古聖不安排。至今無處所。若到這	728	X80n1565_p0149b10
裏。步步登玄。不屬邪正。識不能識。智不能知。動便失	729	X80n1565_p0149b11
宗。覺即迷旨。二乘膽顫。十地魂驚。語路處絕。心行處	730	X80n1565_p0149b12
滅。直得釋迦掩室於摩竭。淨名杜口於毗耶。須菩提	731	X80n1565_p0149b13
唱無說而顯道。釋梵絕聽而雨花。若與麼見前。更疑	732	X80n1565_p0149b14
何事沒棲泊處。離去來今。限約不得。心思路絕。不因	733	X80n1565_p0149b15
莊嚴。本來真淨。動用語笑。隨處明了。更無欠少。今時	734	X80n1565_p0149b16
人不悟箇中道理。妄自涉事涉塵。處處染著。頭頭繫	735	X80n1565_p0149b17
絆。縱悟。則塵境紛紜。名相不實。便擬凝心斂念。攝事	736	X80n1565_p0149b18
歸空。閉目藏睛。終有念起。旋旋破除。細想纔生。即便	737	X80n1565_p0149b19
遏捺。如此見解。即是落空亡底外道。魂不散底死人。	738	X80n1565_p0149b20
冥冥漠漠。無覺無知。塞耳偷鈴。徒自欺誑。這裏分別	739	X80n1565_p0149b21
則不然。也不是隈門傍戶。句句現前。不得商量。不涉	740	X80n1565_p0149b22
文墨。本絕塵境。本無位次。權名箇出家兒。畢竟無蹤。	741	X80n1565_p0149b23
跡真如凡聖。地獄人天。祇是療狂子之方。虛空尚無	742	X80n1565_p0149b24
改變。大道豈有昇沉。悟則縱橫不離本際。若到這裏。	743	X80n1565_p0149c01
凡聖也無立處。若向句中作意。則沒溺殺人。若向外	744	X80n1565_p0149c02
馳求。又落魔界。如如向上。沒可安排。恰似焰爐不藏	745	X80n1565_p0149c03
蚊蚋。此理本來平坦。何用鏟除。動靜揚眉。是真解脫	746	X80n1565_p0149c04
道。不彊為意度。建立乖真。若到這裏。纖毫不受。指意	747	X80n1565_p0149c05
則差。便是千聖出頭來。也安一字不得。久立。珍重。上	748	X80n1565_p0149c06
堂。我今問汝諸人。且承當得箇甚麼事。在何世界安	749	X80n1565_p0149c07
身立命。還辨得麼。若辨不得。恰似捏目生花。見事便	750	X80n1565_p0149c08
差。知麼。如今目前。見有山河大地．色空明暗種種諸	751	X80n1565_p0149c09
物。皆是狂勞花相。喚作顛倒知見。夫出家人。識心達	752	X80n1565_p0149c10
本源。故號為沙門。汝今既已剃髮披衣。為沙門相。即	753	X80n1565_p0149c11
便有自利利他分。如今看著。盡黑漫漫地墨汁相似。	754	X80n1565_p0149c12
自救尚不得。爭解為得人。仁者。佛法因緣事大。莫作	755	X80n1565_p0149c13
等閑相似。聚頭亂說。雜話趁。過時。光陰難得。可惜	756	X80n1565_p0149c14
許大丈夫兒。何不自省察看是甚麼事。祇如從上宗	757	X80n1565_p0149c15
乘。是諸佛頂族。汝既承當不得。所以我方便勸汝。但	758	X80n1565_p0149c16
從迦葉門接續頓超去。此一門超凡聖因果。超毗盧	759	X80n1565_p0149c17
妙莊嚴世界海。超他釋迦方便門。直下永劫。不教有	760	X80n1565_p0149c18
一物與汝作眼見。何不自急急究取。未必道。我且待	761	X80n1565_p0149c19
三生兩生。久積淨業。仁者。宗乘是甚麼事。不可由汝	762	X80n1565_p0149c20
用工莊嚴便得去。不可他心宿命便得去。會麼。祇如	763	X80n1565_p0149c21
釋迦出頭來作許多變弄。說十二分教。如瓶灌水。大	764	X80n1565_p0149c22
作一場佛事。向此門中用一點不得。用一毛頭伎倆	765	X80n1565_p0149c23
不得。知麼。如同夢事。亦如寐語。沙門不應出頭來。不	766	X80n1565_p0149c24
同夢事。蓋為識得。知麼。識得即是大出脫．大徹頭人。	767	X80n1565_p0150a01
所以超凡越聖。出生離死。離因離果。超毗盧。越釋迦。	768	X80n1565_p0150a02
不被凡聖因果所謾。一切處無人識得。汝知麼。莫祇	769	X80n1565_p0150a03
長戀生死愛網。被善惡業拘將去。無自由分。饒汝鍊	770	X80n1565_p0150a04
得身心同虛空去。饒汝到精明湛不搖處。不出識陰。	771	X80n1565_p0150a05
古人喚作如急流水。流急不覺。妄為恬靜。恁麼修行。	772	X80n1565_p0150a06
盡出他輪回際不得。依前被輪回去。所以道。諸行無	773	X80n1565_p0150a07
常。直是三乘功果。如是可畏。若無道眼。亦不究竟。何	774	X80n1565_p0150a08
似如今博地凡夫。不用一毫工夫。便頓超去．解省心	775	X80n1565_p0150a09
力麼。還願樂麼。勸汝。我如今立地待汝搆去。更不教	776	X80n1565_p0150a10
汝加功煉行。如今不恁麼。更待何時。還肯麼。便下座。	777	X80n1565_p0150a11
上堂。汝諸人如在大海裏坐。沒頭浸卻了。更展手問	778	X80n1565_p0150a12
人乞水喫。夫學般若菩薩。須具大根器。有大智慧始	779	X80n1565_p0150a13
得。若有智慧。即今便出脫得去。若是根機遲鈍。直須	780	X80n1565_p0150a14
勤苦耐志。日夜忘疲。無眠失食。如喪考妣相似。恁麼	781	X80n1565_p0150a15
急切。盡一生去。更得人荷挾。剋骨究實。不妨易得搆	782	X80n1565_p0150a16
去。且況如今。誰是堪任受學底人。仁者。莫祇是記言	783	X80n1565_p0150a17
記語。恰似念陀羅尼相似。蹋步向前來。口裏哆哆和	784	X80n1565_p0150a18
和地。被人把住詰問著沒去處。便嗔道和尚不為我	785	X80n1565_p0150a19
答話。恁麼學事大苦。知麼。有一般坐繩床和尚。稱善	786	X80n1565_p0150a20
知識。問著便搖身動手。點眼吐舌瞪視。更有一般說	787	X80n1565_p0150a21
昭昭靈靈。靈臺智性。能見能聞。向五蘊身田裏作主	788	X80n1565_p0150a22
宰。恁麼為善知識．大賺人。知麼。我今問汝。汝若認昭	789	X80n1565_p0150a23
昭靈靈是汝真實。為甚麼瞌睡時又不成昭昭靈靈。	790	X80n1565_p0150a24
若瞌睡時不是。為甚麼有昭昭時。汝還會麼。這箇喚	791	X80n1565_p0150b01
作認賊為子。是生死根本妄想緣氣。汝欲識根由麼。	792	X80n1565_p0150b02
我向汝道。昭昭靈靈。祇因前塵色聲香等法而有分	793	X80n1565_p0150b03
別。便道此是昭昭靈靈。若無前塵。汝此昭昭靈靈同	794	X80n1565_p0150b04
於龜毛兔角。仁者。真實在甚麼處。汝今欲得出他五	795	X80n1565_p0150b05
蘊身田主宰。但識取汝祕密金剛體。古人向汝道。圓	796	X80n1565_p0150b06
成正遍。遍周沙界。我今少分為汝。智者可以譬喻得	797	X80n1565_p0150b07
解。汝還見南閻浮提日麼。世間人所作興營．養身．活	798	X80n1565_p0150b08
命種種心行作業。莫非皆承日光成立。祇如日體。還	799	X80n1565_p0150b09
有許多般心行麼。還有不周遍處麼。欲識金剛體。亦	800	X80n1565_p0150b10
須如是看。祇如今山河大地．十方國土．色空明暗。及	801	X80n1565_p0150b11
汝身心。莫非盡承汝圓成威光所現。直是天人群生	802	X80n1565_p0150b12
類所作業次。受生果報。有情無情。莫非承汝威光。乃	803	X80n1565_p0150b13
至諸佛成道成果。接物利生。莫非盡承汝威光。祇如	804	X80n1565_p0150b14
金剛體。還有凡夫諸佛麼。有汝心行麼。不可道無便	805	X80n1565_p0150b15
得當去也。知麼。汝既有如是奇特當陽出身處。何不	806	X80n1565_p0150b16
發明取。因何卻隨他向五蘊身田中鬼趣裏作活計。	807	X80n1565_p0150b17
直下自謾去。忽然無常殺鬼到來。眼目譸張。身見命	808	X80n1565_p0150b18
見。恁麼時大難支荷。如生脫龜殼相似。大苦。仁者。莫	809	X80n1565_p0150b19
把瞌睡見解便當卻去。未解蓋覆得毛頭許。汝還知	810	X80n1565_p0150b20
麼。三界無安。猶如火宅。且汝未是得安樂底人。祇大	811	X80n1565_p0150b21
作群隊干他人世。這邊那邊飛走。野鹿相似。但求衣	812	X80n1565_p0150b22
食。若恁麼爭行他王道。知麼。國王大臣不拘執汝。父	813	X80n1565_p0150b23
母放汝出家。十方施主供汝衣食。土地龍神呵護汝。	814	X80n1565_p0150b24
也須具慚愧知恩始得。莫孤負人好。長連床上排行	815	X80n1565_p0150c01
著地銷將去。道是安樂未在。皆是粥飯將養得汝。爛	816	X80n1565_p0150c02
冬瓜相似變將去。土裏埋將去。業識茫茫。無本可據。	817	X80n1565_p0150c03
沙門因甚麼到恁麼地。祇如大地上蠢蠢者。我喚作	818	X80n1565_p0150c04
地獄劫住。如今若不了。明朝後日入驢胎馬肚裏。牽	819	X80n1565_p0150c05
犁拽耙。銜鐵負鞍。碓搗磨磨。水火裏燒煮去。大不容	820	X80n1565_p0150c06
易受。大須恐懼。好是汝自累。知麼。若是了去。直下永	821	X80n1565_p0150c07
劫。不曾教汝有這箇消息。若不了此。煩惱惡業因緣。	822	X80n1565_p0150c08
不是一劫兩劫得休。直與汝金剛齊壽。知麼。師因參	823	X80n1565_p0150c09
次。聞燕子聲。乃曰。深談實相。善說法要。便下座。時有	824	X80n1565_p0150c10
僧請益。曰。某甲不會。師曰。去。誰信汝。	825	X80n1565_p0150c11
鼓山來。師作一	826	X80n1565_p0150c11
圓相示之。山曰。人人出這箇不得。師曰。情知汝向驢	827	X80n1565_p0150c12
胎馬腹裏作活計。山曰。和尚又作麼生。師曰。人人出	828	X80n1565_p0150c13
這箇不得。山曰。和尚與麼道卻得。某甲為甚麼道不	829	X80n1565_p0150c14
得。師曰。我得汝不得。上堂。眾集。遂將拄杖一時趁下。	830	X80n1565_p0150c15
卻回向侍者道。我今日作得一解。險入地獄如箭射。	831	X80n1565_p0150c16
者曰。喜得和尚再復人身。僧侍立次。師以杖指面前	832	X80n1565_p0150c17
地上白點曰。還見麼。曰。見。如是三問。僧亦如是答。師	833	X80n1565_p0150c18
曰。你也見。我也見。為甚麼道不會。師嘗訪三斗庵主。	834	X80n1565_p0150c19
纔相見。主曰。莫怪住山年深無坐具。師曰。人人盡有。	835	X80n1565_p0150c20
庵主為甚麼無。主曰。且坐喫茶。師曰。庵主元來有在。	836	X80n1565_p0150c21
侍雪峰次。有二僧從階下過。峰曰。此二人堪為種草。	837	X80n1565_p0150c22
師曰。某甲不與麼。峰曰。汝作麼生。師曰。便好與三十	838	X80n1565_p0150c23
棒。因雪峰指火曰。三世諸佛在火焰裏轉大法輪。師	839	X80n1565_p0150c24
曰。近日王令稍嚴。峰曰。作麼生。師曰。不許攙奪行市。	840	X80n1565_p0151a01
雲門曰。火焰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立地聽。南	841	X80n1565_p0151a02
際到雪峰。峰令訪師。師問。古人道此事唯我能知。長	842	X80n1565_p0151a03
老作麼生。際曰。須知有不求知者(歸宗柔別	843	X80n1565_p0151a04
。拊掌三下)。師曰。山	844	X80n1565_p0151a04
頭和尚喫許多辛苦作麼。雪峰普請畬田次。見一蛇。	845	X80n1565_p0151a05
以杖挑起。召眾曰。看。看。以刀芟為兩段。師以杖拋於	846	X80n1565_p0151a06
背後。更不顧視。眾愕然。峰曰。俊哉。侍雪峰遊山次。峰	847	X80n1565_p0151a07
指面前地曰。這一片地好造箇無縫塔。師曰。高多少。	848	X80n1565_p0151a08
峰乃顧視上下。師曰。人天福報即不無。和尚。若是靈	849	X80n1565_p0151a09
山授記。未夢見在。峰曰。你又作麼生。師曰。七尺八尺。	850	X80n1565_p0151a10
雪峰曰。世界闊一尺。古鏡闊一尺。世界闊一丈。古鏡	851	X80n1565_p0151a11
闊一丈。師指火爐曰。火爐闊多少。峰曰。如古鏡闊。師	852	X80n1565_p0151a12
曰。老和尚腳跟未點地在。師初住普應院。遷止玄沙。	853	X80n1565_p0151a13
天下叢林。皆望風而賓之。閩帥王公待以師禮。學徒	854	X80n1565_p0151a14
餘八百。室戶不閉。上堂。良久曰。我為汝得徹困。也還	855	X80n1565_p0151a15
會麼。僧問。寂寂無言時如何。師曰。寐語作麼。曰。本分	856	X80n1565_p0151a16
事。請師道。師曰。瞌睡作麼。曰。學人即瞌	857	X80n1565_p0151a17
睡。和尚如何。	858	X80n1565_p0151a17
師曰。爭得恁麼不識痛癢。又曰。可惜如許大師僧。千	859	X80n1565_p0151a18
道萬里行腳到這裏。不消箇瞌睡寐語。便屈卻去。問。	860	X80n1565_p0151a19
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用自己作麼。問。從上宗乘。如	861	X80n1565_p0151a20
何理論。師曰。少人聽。曰。請和尚直道。師	862	X80n1565_p0151a21
曰。患聾作麼。	863	X80n1565_p0151a21
又曰。仁者。如今事不獲已。教我抑下如是威光。苦口	864	X80n1565_p0151a22
相勸。百千方便。如此如彼。共汝相知聞。盡成顛倒知	865	X80n1565_p0151a23
見。將此咽喉唇吻。祇成得箇野狐精業謾汝。我還肯	866	X80n1565_p0151a24
麼。祇如有過無過。唯我自知。汝爭得會。若是恁麼人	867	X80n1565_p0151b01
出頭來。甘伏呵責。夫為人師匠大不易。須是善知識	868	X80n1565_p0151b02
始得知。我如今恁麼方便助汝。猶尚不能搆得。可中	869	X80n1565_p0151b03
純舉宗乘。是汝向甚麼處安措。還會麼。四十九年是	870	X80n1565_p0151b04
方便。祇如靈山會上有百萬眾。唯有迦葉一人親聞。	871	X80n1565_p0151b05
餘盡不聞。汝道迦葉親聞底事作麼生。不可道如來	872	X80n1565_p0151b06
無說說。迦葉不聞聞。便得當去。不可是汝修因成果．	873	X80n1565_p0151b07
福智莊嚴底事。知麼。且如道。吾有正法眼藏。付囑大	874	X80n1565_p0151b08
迦葉。我道猶如話月。曹溪豎拂子還如指月。所以道。	875	X80n1565_p0151b09
大唐國內宗乘中事。未曾見有一人舉唱。設有人舉	876	X80n1565_p0151b10
唱。盡大地人失卻性命。如無孔鐵鎚相似。一時亡鋒	877	X80n1565_p0151b11
結舌去。汝諸人賴遇我不惜身命。共汝顛倒知見。隨	878	X80n1565_p0151b12
汝狂意。方有伸問處。我若不共汝恁麼知聞去。汝向	879	X80n1565_p0151b13
甚麼處得見我。會麼。大難。努力珍重。師有偈曰。萬里	880	X80n1565_p0151b14
神光頂後相。沒頂之時何處望。事已成。意亦休。此箇	881	X80n1565_p0151b15
來蹤觸處周。智者撩著便提取。莫待須臾失卻頭。又	882	X80n1565_p0151b16
曰。玄沙遊逕別。時人切須知。三冬陽氣盛。六月降霜	883	X80n1565_p0151b17
時。有語非關舌。無言切要詞。會我最後句。出世少人	884	X80n1565_p0151b18
知。問。四威儀外如何奉王。師曰。汝是王法罪人。爭會	885	X80n1565_p0151b19
問事。問。古人拈槌豎拂。還當宗乘也無。師	886	X80n1565_p0151b20
曰。不當。曰。	887	X80n1565_p0151b20
古人意作麼生。師舉拂子。僧曰。宗乘中事如何。師曰。	888	X80n1565_p0151b21
待汝悟始得。問。如何是金剛力士。師吹一吹。閩王送	889	X80n1565_p0151b22
師上船。師扣船召曰。大王爭能出得這裏去。王曰。在	890	X80n1565_p0151b23
裏許得多少時也(歸宗柔別云。不因和尚。不	891	X80n1565_p0151b24
得到這裏)。師問文桶頭。下	892	X80n1565_p0151b24
山幾時歸。曰。三五日。師曰。歸時。有無底桶子將一擔	893	X80n1565_p0151c01
歸。文無對(歸宗柔代云。和尚用作甚麼)。	894	X80n1565_p0151c02
師垂語曰。諸方老宿盡道	895	X80n1565_p0151c02
接物利生。祇如三種病人。汝作麼生接。患盲者。拈槌	896	X80n1565_p0151c03
豎拂他又不見。患聾者。語言三昧他又不聞。患啞者。	897	X80n1565_p0151c04
教伊說又說不得。若接不得。佛法無靈驗。時有僧出	898	X80n1565_p0151c05
曰。三種病人還許學人商量否。師曰。許。汝作麼生商	899	X80n1565_p0151c06
量。其僧珍重出。師曰。不是。不是。羅漢曰。桂琛現有眼	900	X80n1565_p0151c07
耳口。和尚作麼生接。師曰。慚愧。便歸方丈。中塔曰。三	901	X80n1565_p0151c08
種病人。即今在甚麼處。又一僧曰。非唯謾他。兼亦自	902	X80n1565_p0151c09
謾(法眼云。我當時見羅漢舉此僧語。我便會	903	X80n1565_p0151c10
三種病人。雲居錫云。祇如此僧會不會。若道	904	X80n1565_p0151c10
會。玄沙又道	905	X80n1565_p0151c10
不是。若道不會。法眼為甚麼道。我因此僧語	906	X80n1565_p0151c11
。便會三種病人。上座。無事上來商量。大家	907	X80n1565_p0151c11
要知)。有僧	908	X80n1565_p0151c11
請益雲門。門曰。汝禮拜著。僧禮拜起。門以拄杖挃之。	909	X80n1565_p0151c12
僧退後。門曰。汝不是患盲麼。復喚。近前來。僧近前。門	910	X80n1565_p0151c13
曰。汝不是患聾麼。門曰。會麼。曰。不會。	911	X80n1565_p0151c14
門曰。汝不是患	912	X80n1565_p0151c14
啞麼。僧於是有省。長慶來。師問。除卻藥忌。作麼生道。	913	X80n1565_p0151c15
慶曰。放憨作麼。師曰。雪峰山橡子拾食。來這裏雀兒	914	X80n1565_p0151c16
放糞。師因僧禮拜。師曰。因我得禮汝。普請斫柴次。見	915	X80n1565_p0151c17
一虎。天龍曰。和尚。虎。師曰。是汝。虎。	916	X80n1565_p0151c18
歸院後天龍問。適	917	X80n1565_p0151c18
來見虎。云是汝。未審尊意如何。師曰。娑婆世界有四	918	X80n1565_p0151c19
種極重事。若人透得。不妨出得陰界(東禪齊	919	X80n1565_p0151c20
云。上座。古人見了道我	920	X80n1565_p0151c20
身心如大地虛空。如今人還透得麼)。師問長	921	X80n1565_p0151c21
生。維摩觀佛。前際不來。後	922	X80n1565_p0151c21
際不去。今則無住。汝作麼生觀。生曰。放皎然過。有箇	923	X80n1565_p0151c22
道處。師曰。放汝過作麼生道。生良久。師曰。教阿誰委	924	X80n1565_p0151c23
悉。生曰。徒勞側耳。師曰。情知汝向鬼窟裏作活計(崇壽	925	X80n1565_p0151c24
稠別長生云。喚甚麼作如來)。問。古人皆以	926	X80n1565_p0152a01
瞬視接人。未審和尚以	927	X80n1565_p0152a01
何接人。師曰。我不以瞬視接人。曰。學人為甚道不得。	928	X80n1565_p0152a02
師曰。幅塞汝口。爭解道得(法眼云。古人恁	929	X80n1565_p0152a03
麼道甚奇特。且問上座口是甚麼)。	930	X80n1565_p0152a03
問。凡有言句。盡落裷繢。不落裷繢。請和尚商量。師曰。	931	X80n1565_p0152a04
拗折秤衡來。與汝商量。問。承古有言。舉足下足。無非	932	X80n1565_p0152a05
道場。如何是道場。師曰。沒卻你。曰。為甚麼得恁麼難	933	X80n1565_p0152a06
見。師曰。祇為太近(法眼曰。也無可得近。	934	X80n1565_p0152a07
直下是上座)。師在雪峰時。光	935	X80n1565_p0152a07
侍者謂師曰。師叔若學得禪。某甲打鐵船下海去。師	936	X80n1565_p0152a08
住後問光曰。打得鐵船也未。光無對(法眼代	937	X80n1565_p0152a09
云。和尚終不恁麼。法燈	938	X80n1565_p0152a09
代云。請和尚下船。玄覺代云。貧兒思舊債)	939	X80n1565_p0152a10
。師一日遣僧送書上雪峰。峰開	940	X80n1565_p0152a10
緘。見白紙三幅。問僧。會麼。曰。不會。峰	941	X80n1565_p0152a11
曰。不見道君子	942	X80n1565_p0152a11
千里同風。僧回舉似。師曰。山頭老漢蹉過也不知。曰。	943	X80n1565_p0152a12
和尚如何。師曰。孟春猶寒也不解道。師問鏡清。教中	944	X80n1565_p0152a13
道不見一法為大過患。且道不見甚麼法。清指露柱	945	X80n1565_p0152a14
曰。莫是不見這箇法麼(同安顯別云。也知和	946	X80n1565_p0152a15
尚不造次)。師曰。浙中清	947	X80n1565_p0152a15
水白米從汝喫。佛法未會在。問。承和尚有言。盡十方	948	X80n1565_p0152a16
世界是一顆明珠。學人如何得會。師曰。盡十方世界	949	X80n1565_p0152a17
是一顆明珠。用會作麼。僧便休。師來日卻問其僧。盡	950	X80n1565_p0152a18
十方世界是一顆明珠。汝作麼生會。曰。盡十方世界	951	X80n1565_p0152a19
是一顆明珠。用會作麼。師曰。知汝向鬼窟裏作活計	952	X80n1565_p0152a20
(玄覺云。一般恁麼道。為甚麼卻成鬼窟去)	953	X80n1565_p0152a21
。問。如何是無縫塔。師曰。這一縫	954	X80n1565_p0152a21
大小。韋監軍來謁。乃曰。曹山和尚甚奇怪。師曰。撫州	955	X80n1565_p0152a22
取曹山幾里。韋指傍僧曰。上座曾到曹山否。曰。曾到。	956	X80n1565_p0152a23
韋曰。撫州取曹山幾里。曰。百二十里。韋曰。恁麼則上	957	X80n1565_p0152a24
座不到曹山。韋卻起禮拜。師曰。監軍卻須禮此僧。此	958	X80n1565_p0152b01
僧卻具慚愧(雲居錫云。甚麼處是此僧具慚愧	959	X80n1565_p0152b02
。若檢得出。許上座有行腳眼)。問。如何	960	X80n1565_p0152b02
是清淨法身。師曰。膿滴滴地。問。如何是親切底事。師	961	X80n1565_p0152b03
曰。我是謝三郎。西天有聲明三藏至。閩帥請師辨驗。	962	X80n1565_p0152b04
師以鐵火箸敲銅爐。問。是甚麼聲。藏曰。銅	963	X80n1565_p0152b05
鐵聲(法眼別云。	964	X80n1565_p0152b05
請大師為大王。法燈別云。聽和尚問)。師曰	965	X80n1565_p0152b06
。大王莫受外國人謾。藏無對	966	X80n1565_p0152b06
(法眼代云。大師久受大王供養。法燈代云。	967	X80n1565_p0152b07
卻是和尚謾大王)。師南遊。莆田縣排百	968	X80n1565_p0152b07
戲迎接。來日。師問小塘長老。昨日許多喧鬧。向甚麼	969	X80n1565_p0152b08
處去也。塘提起衲衣角。師曰。料掉沒交涉(	970	X80n1565_p0152b09
法眼別云。昨日有多	971	X80n1565_p0152b09
少喧鬧。法燈別云。今日更好笑)。問僧。乾	972	X80n1565_p0152b10
闥婆城汝作麼生會。曰。如夢	973	X80n1565_p0152b10
如幻(法眼別敲物示之)。師與地藏在方丈說	974	X80n1565_p0152b11
話。夜深侍者閉	975	X80n1565_p0152b11
卻門。師曰。門總閉了。汝作麼生得出去。藏曰。喚甚麼	976	X80n1565_p0152b12
作門(法燈別云。和尚莫欲歇去)。師以杖拄	977	X80n1565_p0152b13
地。問長生曰。僧見俗見。	978	X80n1565_p0152b13
男見女見。汝作麼生見。曰。和尚還見皎然見處麼。師	979	X80n1565_p0152b14
曰。相識滿天下。問。承和尚有言。聞性遍周沙界。雪峰	980	X80n1565_p0152b15
打鼓。這裏為甚麼不聞。師曰。誰知不聞。問。險惡道中。	981	X80n1565_p0152b16
以何為津梁。師曰。以眼為津梁。曰。未得者如何。師曰。	982	X80n1565_p0152b17
快救取好。師舉誌公云。每日拈香擇火。不知身是道	983	X80n1565_p0152b18
場。乃曰。每日拈香擇火。不知真箇道場(玄	984	X80n1565_p0152b19
覺云。祇如此二尊宿語。	985	X80n1565_p0152b19
還有親疏也無)。師與韋監軍喫果子。韋問。	986	X80n1565_p0152b20
如何是日用而不	987	X80n1565_p0152b20
知。師拈起果子曰。喫。韋喫果子了。再問。師曰。祇這是	988	X80n1565_p0152b21
日用而不知。普請搬柴。師曰。汝諸人盡承吾力。一僧	989	X80n1565_p0152b22
曰。既承師力。何用普請。師叱之曰。不普請爭得柴歸。	990	X80n1565_p0152b23
師問明真大師。善財參彌勒。彌勒指歸文殊。文殊指	991	X80n1565_p0152b24
歸佛處。汝道佛指歸甚麼處。曰。不知。師曰。情知汝不	992	X80n1565_p0152c01
知(法眼別云。喚甚麼作佛)。大普玄通到。	993	X80n1565_p0152c02
禮覲。師曰。你在彼住。莫	994	X80n1565_p0152c02
誑惑人家男女。曰。玄通祇是開箇供養門。晚來朝去。	995	X80n1565_p0152c03
爭敢作恁麼事。師曰。事難。曰。真情是難。師曰。甚麼處	996	X80n1565_p0152c04
是難處。曰。為伊不肯承當。師便入方丈。拄卻門。僧問。	997	X80n1565_p0152c05
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箇入路。師曰。還聞偃溪水聲	998	X80n1565_p0152c06
麼。曰。聞。師曰。從這裏入。泉守王公請師登樓。先語客	999	X80n1565_p0152c07
司曰。待我引大師到樓前。便舁卻梯。客司稟旨。公曰。	1000	X80n1565_p0152c08
請大師登樓。師視樓．復視其人。乃曰。佛法不是此道	1001	X80n1565_p0152c09
理(法眼云。未舁梯時。日幾度登樓)。師與	1002	X80n1565_p0152c10
泉守在室中說話。有一沙彌	1003	X80n1565_p0152c10
揭簾入見。卻退步而出。師曰。那沙彌好與二十拄杖。	1004	X80n1565_p0152c11
守曰。恁麼即某甲罪過(同安顯別云。祖師來	1005	X80n1565_p0152c12
也)。師曰。佛法不是	1006	X80n1565_p0152c12
恁麼(鏡清云。不為打水。有僧問。不為打水	1007	X80n1565_p0152c13
意作麼生。清云。青山碾為塵。敢保沒閑人)	1008	X80n1565_p0152c13
。梁開平	1009	X80n1565_p0152c13
戊辰示寂。閩帥為之樹塔。	1010	X80n1565_p0152c14
福州長慶慧稜禪師　杭州鹽官人也。姓孫氏。稟性淳	1011	X80n1565_p0152c15
澹。年十三於蘇州通玄寺出家登戒。歷參禪苑。後參	1012	X80n1565_p0152c16
靈雲。問。如何是佛法大意。雲曰。驢事未去。馬事到來。	1013	X80n1565_p0152c17
師如是往來雪峰．玄沙二十年間。坐破七箇蒲團。不	1014	X80n1565_p0152c18
明此事。一日捲簾。忽然大悟。乃有頌曰。也大差。也大	1015	X80n1565_p0152c19
差。捲起簾來見天下。有人問我解何宗。拈起拂子劈	1016	X80n1565_p0152c20
口打。峰舉謂玄沙曰。此子徹去也。沙曰。未可。此是意	1017	X80n1565_p0152c21
識著述。更須勘過始得。至晚。眾僧上來問訊。峰謂師	1018	X80n1565_p0152c22
曰。備頭陀未肯汝在。汝實有正悟。對眾舉來。師又有	1019	X80n1565_p0152c23
頌曰。萬象之中獨露身。唯人自肯乃方親。昔時謬向	1020	X80n1565_p0152c24
途中覓。今日看來火裏冰。峰乃顧沙曰。不可更是意	1021	X80n1565_p0153a01
識著述。師問峰曰。從上諸聖傳受一路。請師垂示。峰	1022	X80n1565_p0153a02
良久。師設禮而退。峰乃微笑。師入方丈參。峰曰。是甚	1023	X80n1565_p0153a03
麼。師曰。今日天晴好普請。自此酬問。未嘗爽於玄旨。	1024	X80n1565_p0153a04
師在西院。問詵上座曰。這裏有象骨山。汝曾到麼。曰。	1025	X80n1565_p0153a05
不曾到。師曰。為甚麼不到。曰。自有本分事在。師曰。作	1026	X80n1565_p0153a06
麼生是上座本分事。詵乃提起衲衣角。師曰。為當祇	1027	X80n1565_p0153a07
這箇。別更有。曰。上座見箇甚麼。師曰。何得龍頭蛇尾。	1028	X80n1565_p0153a08
保福辭歸雪峰。謂師曰。山頭和尚或問上座信。作麼	1029	X80n1565_p0153a09
生祇對。師曰。不避腥羶。亦有少許。曰。信	1030	X80n1565_p0153a10
道甚麼。師曰。	1031	X80n1565_p0153a10
教我分付阿誰。曰。從展雖有此語。未必有恁麼事。師	1032	X80n1565_p0153a11
曰。若然者。前程全自闍黎。師與保福遊山。福問。古人	1033	X80n1565_p0153a12
道妙峰山頂。莫祇這箇便是也無。師曰。是即是。可惜	1034	X80n1565_p0153a13
許(僧問鼓山。祇如長慶恁麼道。意作麼生。	1035	X80n1565_p0153a14
山云。孫公若無此語。可謂髑髏遍野)。師來	1036	X80n1565_p0153a14
往雪	1037	X80n1565_p0153a14
峰二十九載。天祐三年泉州刺史王延彬請住招慶。	1038	X80n1565_p0153a15
開堂日。公朝服趨隅曰。請師說法。師曰。還聞麼。公設	1039	X80n1565_p0153a16
拜。師曰。雖然如此。恐有人不肯。僧問。如何是正法眼。	1040	X80n1565_p0153a17
師曰。有願不撒沙。一日。王太傅入院。見方丈門閉。問	1041	X80n1565_p0153a18
演侍者曰。有人敢道太師在否。演曰。有人敢道太師	1042	X80n1565_p0153a19
不在否(法眼別云。大傅識太師)。閩帥請居	1043	X80n1565_p0153a20
長慶。號超覺大師。上	1044	X80n1565_p0153a20
堂。良久曰。還有人相悉麼。若不相悉。欺謾兄弟去也。	1045	X80n1565_p0153a21
祇今有甚麼事。莫有窒塞也無。復是誰家屋裏事。不	1046	X80n1565_p0153a22
肯擔荷。更待何時。若是利根。參學不到這裏。還會麼。	1047	X80n1565_p0153a23
如今有一般行腳人。耳裏總滿也。假饒收拾得底。還	1048	X80n1565_p0153a24
當得行腳事麼。僧問。行腳事如何學。師曰。但知就人	1049	X80n1565_p0153b01
索取。曰。如何是獨脫一路。師曰。何煩更問。問。名言妙	1050	X80n1565_p0153b02
義。教有所詮。不涉三科。請師直道。師曰。	1051	X80n1565_p0153b03
珍重。師乃曰。	1052	X80n1565_p0153b03
明明歌詠汝尚不會。忽被暗裡來底事。汝作麼生。僧	1053	X80n1565_p0153b04
問。如何是暗來底事。師曰。喫茶去(中塔代	1054	X80n1565_p0153b05
云。便請和尚相伴)。問。如	1055	X80n1565_p0153b05
何是不隔毫端底事。師曰。當不當。問。如何得不疑不	1056	X80n1565_p0153b06
惑去。師乃展兩手。僧不進語。師曰。汝更問。我與汝道。	1057	X80n1565_p0153b07
僧再問。師露膊而坐。僧禮拜。師曰。汝作麼生會。曰。今	1058	X80n1565_p0153b08
日風起。師曰。恁麼道未定人見解。汝於古今中有甚	1059	X80n1565_p0153b09
麼節要齊得長慶。若舉得。許汝作話主。其僧但立而	1060	X80n1565_p0153b10
已。師卻問。汝是甚處人。曰。向北人。師曰。南北三千里	1061	X80n1565_p0153b11
外。學妄語作麼。僧無對。上堂。良久曰。莫道今夜較些	1062	X80n1565_p0153b12
子。便下座。僧問。眾手淘金。誰是得者。師曰。有伎倆者	1063	X80n1565_p0153b13
得。曰。學人還得也無。師曰。大遠在。上堂。撞著道伴交	1064	X80n1565_p0153b14
肩過。一生參學事畢。上堂。淨潔打疊了也。卻近前問	1065	X80n1565_p0153b15
我覓。我劈脊與你一棒。有一棒到你。你須生慚愧。無	1066	X80n1565_p0153b16
一棒到你。你又向甚麼處會。問。羚羊挂角時如何。師	1067	X80n1565_p0153b17
曰。草裏漢。曰。挂角後如何。師曰。亂叫喚	1068	X80n1565_p0153b18
。曰。畢竟如何。	1069	X80n1565_p0153b18
師曰。驢事未去。馬事到來。問。如何是合聖之言。師曰。	1070	X80n1565_p0153b19
大小長慶被汝一問。口似匾擔。曰。何故如此。師曰。適	1071	X80n1565_p0153b20
來問甚麼。上堂。我若純舉唱宗乘。須閉卻法堂門。所	1072	X80n1565_p0153b21
以道。盡法無民。僧問。不怕無民。請師盡法。師曰。還委	1073	X80n1565_p0153b22
落處麼。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香嚴道底。一時坐卻。	1074	X80n1565_p0153b23
上堂。總似今日。老胡有望。保福曰。總似今日。老胡絕	1075	X80n1565_p0153b24
望(玄覺云。恁麼道是相見語。不是相見語)	1076	X80n1565_p0153c01
。安國和尚得師號。師去作	1077	X80n1565_p0153c01
賀。國出接。師曰。師號來邪。曰。來也。師	1078	X80n1565_p0153c02
曰。是甚麼號。曰。	1079	X80n1565_p0153c02
明真。師乃展手。國曰。甚麼處去來。師曰。幾不問過。問	1080	X80n1565_p0153c03
僧。甚處來。曰。鼓山來。師曰。鼓山有不跨石門底句。有	1081	X80n1565_p0153c04
人借問。汝作麼生道。曰。昨夜報慈宿。師曰。劈脊棒汝。	1082	X80n1565_p0153c05
又作麼生。曰。和尚若行此棒。不虛受人天供養。師曰。	1083	X80n1565_p0153c06
幾合放過。問。古人有言。相逢不拈出。舉意便知有時	1084	X80n1565_p0153c07
如何。師曰。知有也未(僧又問保福。福云。	1085	X80n1565_p0153c08
此是誰語。云。丹霞語。福云。去。莫妨我打	1086	X80n1565_p0153c08
睡)。	1087	X80n1565_p0153c08
師入僧堂。舉起疏頭曰。見即不見。還見麼。眾無對(法眼	1088	X80n1565_p0153c09
代云。縱受得。至別處亦不敢呈人)。師到羅	1089	X80n1565_p0153c10
山。見製龕子。以杖敲龕曰。	1090	X80n1565_p0153c10
太煞預備。山曰。拙布置。師曰。還肯入也無	1091	X80n1565_p0153c11
。山乃吽。吽。	1092	X80n1565_p0153c11
上堂。大眾集定。師乃拽出一僧曰。大眾禮拜此僧。又	1093	X80n1565_p0153c12
曰。此僧有甚麼長處。便教大眾禮拜。眾無對。僧問。如	1094	X80n1565_p0153c13
何是文彩未生時事。師曰。汝先舉。我後舉。其僧但立	1095	X80n1565_p0153c14
而已(法眼別云。請和尚舉)。師曰。汝作麼	1096	X80n1565_p0153c15
生舉。曰。某甲截舌有分。	1097	X80n1565_p0153c15
保福遷化。僧問。保福拋卻殼漏子。向甚麼處去也。師	1098	X80n1565_p0153c16
曰。且道保福在那箇殼漏子裏(法眼別云。那	1099	X80n1565_p0153c17
箇是保福殼漏子)。閩帥	1100	X80n1565_p0153c17
夫人崔氏(奉道自稱練師)。遣使送衣物至。	1101	X80n1565_p0153c18
曰。練師令就大師	1102	X80n1565_p0153c18
請回信。師曰。傳語練師。領取回信。須臾。使卻來師前	1103	X80n1565_p0153c19
唱喏便回。師明日入府。練師曰。昨日謝大師回信。師	1104	X80n1565_p0153c20
曰。卻請昨日回信看。練師展兩手。帥問師曰。練師適	1105	X80n1565_p0153c21
來呈信。還愜大師意否。師曰。猶較些子(法	1106	X80n1565_p0153c22
眼別云。這一轉語大王	1107	X80n1565_p0153c22
自道取)。曰。未審大師意旨如何。師良久。	1108	X80n1565_p0153c23
帥曰。不可思議。	1109	X80n1565_p0153c23
大師佛法深遠。後唐長興三年歸寂。王氏建塔。	1110	X80n1565_p0153c24
漳州保福院從展禪師　福州陳氏子。年十五。禮雪峰	1111	X80n1565_p0154a01
為受業師。遊吳楚間。後歸執侍。峰一日忽召曰。還會	1112	X80n1565_p0154a02
麼。師欲近前。峰以杖拄之。師當下知歸。嘗以古今方	1113	X80n1565_p0154a03
便詢于長慶。一日慶謂師曰。寧說阿羅漢有三毒。不	1114	X80n1565_p0154a04
可說如來有二種語。不道如來無語。祇是無二種語。	1115	X80n1565_p0154a05
師曰。作麼生是如來語。慶曰。聾人爭得聞。師曰。情知	1116	X80n1565_p0154a06
和尚向第二頭道。慶曰。汝又作麼生。師曰。喫茶去(雲居	1117	X80n1565_p0154a07
錫云。甚麼處是長慶向第二頭道處)。因舉。	1118	X80n1565_p0154a08
盤山道。光境俱亡。復是何物。	1119	X80n1565_p0154a08
洞山道。光境未亡。復是何物。師曰。據此二尊宿商量。	1120	X80n1565_p0154a09
猶未得勦絕。乃問長慶。如今作麼生道得勦絕。慶良	1121	X80n1565_p0154a10
久。師曰。情知和尚向鬼窟裏作活計。慶卻問。作麼生。	1122	X80n1565_p0154a11
師曰。兩手扶犁水過膝。長慶問。見色便見心。還見船	1123	X80n1565_p0154a12
子麼。師曰。見。曰。船子且置。作麼生是心。師卻指船子	1124	X80n1565_p0154a13
(歸宗柔別云。和尚祇解問人)。雪峰上堂曰	1125	X80n1565_p0154a14
。諸上座。望州亭與汝相	1126	X80n1565_p0154a14
見了也。烏石嶺與汝相見了也。僧堂前與汝相見了	1127	X80n1565_p0154a15
也。師舉問鵝湖。僧堂前相見即且置。祇如望州亭．烏	1128	X80n1565_p0154a16
石嶺甚麼處相見。鵝湖驟步歸方丈。師低頭入僧堂。	1129	X80n1565_p0154a17
梁真明四年。漳州刺史王公創保福禪苑。迎請居之。	1130	X80n1565_p0154a18
開堂日。王公禮跪三請。躬自扶掖陞堂。師乃曰。須起	1131	X80n1565_p0154a19
箇笑端作麼。然雖如此。再三不容推免。諸仁者還識	1132	X80n1565_p0154a20
麼。若識得。便與古佛齊肩。時有僧出。方禮拜。師曰。晴	1133	X80n1565_p0154a21
乾不肯去。直待雨淋頭。問。郡守崇建精舍。大闡真風。	1134	X80n1565_p0154a22
便請和尚舉揚宗教。師曰。還會麼。曰。恁麼則群生有	1135	X80n1565_p0154a23
賴也。師曰。莫塗汙人好。又僧出禮拜。師曰。大德好與。	1136	X80n1565_p0154a24
莫覆卻船子。僧問。泯默之時。將何為則。師曰。落在甚	1137	X80n1565_p0154b01
麼處。曰。不會。師曰。瞌睡漢出去。上堂。	1138	X80n1565_p0154b02
此事如擊石火。	1139	X80n1565_p0154b02
似閃電光。搆得搆不得。未免喪身失命。僧問。未審搆	1140	X80n1565_p0154b03
得底人還免喪身失命也無。師曰。適來且置。闍黎還	1141	X80n1565_p0154b04
搆得麼。曰。若搆不得。未免大眾怪笑。師曰	1142	X80n1565_p0154b05
。作家。作家。	1143	X80n1565_p0154b05
曰。是甚麼心行。師曰。一杓屎攔面潑。也不知臭。師見	1144	X80n1565_p0154b06
僧。以杖打露柱。又打其僧頭。僧作忍痛聲。師曰。那箇	1145	X80n1565_p0154b07
為甚麼不痛。僧無對(玄覺代云。貪行拄杖)	1146	X80n1565_p0154b08
。問。摩騰入漢。一藏分	1147	X80n1565_p0154b08
明。達磨西來。將何指示。師曰。上座行腳事作麼生。曰。	1148	X80n1565_p0154b09
不會。師曰。不會會取。莫傍家取人處分。若是久在叢	1149	X80n1565_p0154b10
林。粗委些子。遠近可以隨處任真。其有初心後學。未	1150	X80n1565_p0154b11
知次序。山僧所以不惜口業。向汝道塵劫來事。祇在	1151	X80n1565_p0154b12
如今。還會麼。然佛法付囑。國王．大臣．郡守昔同佛會。	1152	X80n1565_p0154b13
今方如是。若是福祿榮貴。則且不論。祇如當時受佛	1153	X80n1565_p0154b14
付囑底事。還記得麼。若識得。便與千聖齊肩。儻未識	1154	X80n1565_p0154b15
得。直須諦信此事不從人得。自己亦非。言多去道轉	1155	X80n1565_p0154b16
遠。直道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猶未是在。久立。珍重。上	1156	X80n1565_p0154b17
堂。有人從佛殿後過。見是張三李四。從佛殿前過。為	1157	X80n1565_p0154b18
甚麼不見。且道佛法利害在甚麼處。僧曰。為有一分	1158	X80n1565_p0154b19
麤境。所以不見。師乃叱之。自代曰。若是佛殿即不見。	1159	X80n1565_p0154b20
曰。不是佛殿。還可見否。師曰。不是佛殿。	1160	X80n1565_p0154b21
見箇甚麼。問。	1161	X80n1565_p0154b21
十二時中如何據驗。師曰。恰好據驗。曰。學人為甚麼	1162	X80n1565_p0154b22
不見。師曰。不可更捏目去也。問。主伴重重。極十方而	1163	X80n1565_p0154b23
齊唱。如何是極十方而齊唱。師曰。汝何不教別人問。	1164	X80n1565_p0154b24
問。因言辯意時如何。師曰。因甚麼言。僧低頭良久。師	1165	X80n1565_p0154c01
曰。掣電之機。徒勞佇思。師因僧侍立。問曰。汝得恁麼	1166	X80n1565_p0154c02
麤心。僧曰。甚麼處是某甲麤心處。師拈一塊土。度與	1167	X80n1565_p0154c03
僧曰。拋向門前著。僧拋了卻來。曰。甚麼處是某甲麤	1168	X80n1565_p0154c04
心處。師曰。我見策著磕著。所以道汝麤心。師問羅山。	1169	X80n1565_p0154c05
僧問巖頭。浩浩塵中如何辨主。頭曰。銅沙鑼裏滿盛	1170	X80n1565_p0154c06
油。意作麼生。山召師。師應諾。山曰。獼猴入道場。山卻	1171	X80n1565_p0154c07
問明招。忽有人問你。又作麼生。招曰。箭穿紅日影。師	1172	X80n1565_p0154c08
問羅山。巖頭道與麼與麼。不與麼不與麼。意作麼生。	1173	X80n1565_p0154c09
山召師。師應諾。山曰。雙明亦雙暗。師禮謝。三日後卻	1174	X80n1565_p0154c10
問。前日蒙和尚垂慈。祗為看不破。山曰。盡情向汝道	1175	X80n1565_p0154c11
了也。師曰。和尚是把火行山。曰。若與麼。據汝疑處問	1176	X80n1565_p0154c12
將來。師曰。如何是雙明亦雙暗。山曰。同生亦同死。師	1177	X80n1565_p0154c13
又禮謝而退。別有僧問師。同生亦同死時如何。師曰。	1178	X80n1565_p0154c14
彼此合取狗口。曰。和尚收取口喫飯。其僧卻問羅山。	1179	X80n1565_p0154c15
同生亦同死時如何。山曰。如牛無角。曰。同生不同死	1180	X80n1565_p0154c16
時如何。山曰。如虎戴角。師見僧喫飯。乃拓缽曰。家常。	1181	X80n1565_p0154c17
僧曰。和尚是甚麼心行。有尼到參。問師。阿誰。侍者報	1182	X80n1565_p0154c18
曰。覺師姑。師曰。既是覺師姑。用來作麼。尼曰。仁義道	1183	X80n1565_p0154c19
中即不無。師別云。和尚是甚麼心行。師聞長生卓庵。	1184	X80n1565_p0154c20
乃往相訪。茶話次。生曰。曾有僧問祖師西來意。某甲	1185	X80n1565_p0154c21
舉拂子示之。不知得不得。師曰。某甲爭敢道得不得。	1186	X80n1565_p0154c22
有箇問。有人讚歎此事如虎戴角。有人輕毀此事分	1187	X80n1565_p0154c23
文不直。一等是恁麼事。因甚麼毀讚不同。生曰。適來	1188	X80n1565_p0154c24
出自偶爾(老宿云。毀又爭得。又老宿云。惜	1189	X80n1565_p0155a01
取眉毛好。太原孚云。若無智眼。難辨得失)	1190	X80n1565_p0155a01
。師問	1191	X80n1565_p0155a01
僧。殿裏底是甚麼。曰。和尚定當看。師曰。	1192	X80n1565_p0155a02
釋迦佛。曰。和	1193	X80n1565_p0155a02
尚莫謾人好。師曰。卻是汝謾我。閩帥遣使送朱記到。	1194	X80n1565_p0155a03
師上堂提起印曰。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僧曰。不去不	1195	X80n1565_p0155a04
住。用印奚為。師便打。僧曰。恁麼則鬼窟裏全因今日	1196	X80n1565_p0155a05
也。師持印歸方丈。問僧。甚處來。曰。江西	1197	X80n1565_p0155a06
。師曰。學得底	1198	X80n1565_p0155a06
那。曰。拈不出。師曰。作麼生(法眼別云。	1199	X80n1565_p0155a07
謾語)。僧無對。師舉洞山	1200	X80n1565_p0155a07
真讚云。徒觀紙與墨。不是山中人。僧問。如何是山中	1201	X80n1565_p0155a08
人。師曰。汝試邈掠看。曰。若不黠兒。幾成	1202	X80n1565_p0155a09
邈掠。師曰。汝	1203	X80n1565_p0155a09
是黠兒。曰。和尚是甚麼心行。師曰。來言不豐。僧數錢	1204	X80n1565_p0155a10
次。師乃展手曰。乞我一錢。曰。和尚因何到恁麼地。師	1205	X80n1565_p0155a11
曰。我到恁麼地。曰。若到恁麼地。將取一文去。師曰。汝	1206	X80n1565_p0155a12
因甚到恁麼地。問僧。甚處來。曰。觀音。師曰。還見觀音	1207	X80n1565_p0155a13
麼。曰。見。師曰。左邊見。右邊見。曰。見	1208	X80n1565_p0155a14
時不歷左右(法眼別云。	1209	X80n1565_p0155a14
如和尚見)。問。如何是入火不燒。入水不溺	1210	X80n1565_p0155a15
。師曰。若是水火。	1211	X80n1565_p0155a15
即被燒溺。師問飯頭。鑊闊多少。曰。和尚試量看。師以	1212	X80n1565_p0155a16
手作量勢。曰。和尚莫謾某甲。師曰。卻是汝謾我。問。欲	1213	X80n1565_p0155a17
達無生路。應須識本源。如何是本源。師良久。卻問侍	1214	X80n1565_p0155a18
者。這僧問甚麼。其僧再舉。師乃喝出。曰。	1215	X80n1565_p0155a19
我不患聾。問。	1216	X80n1565_p0155a19
學人近入叢林。乞師全示入路。師曰。若教全示。我卻	1217	X80n1565_p0155a20
禮拜汝。師問僧。汝作甚麼業來。得恁麼長大。曰。和尚	1218	X80n1565_p0155a21
短多少。師卻蹲身作短勢。僧曰。和尚莫謾人好。師曰。	1219	X80n1565_p0155a22
卻是汝謾我。師令侍者屈隆壽長老云。但獨自來。莫	1220	X80n1565_p0155a23
將侍者來。壽曰。不許將來。爭解離得。師曰。太煞恩愛。	1221	X80n1565_p0155a24
壽無對。師代曰。更謝和尚上足傳示。閩帥奏命服。一	1222	X80n1565_p0155b01
日示微疾。僧入丈室問訊。師曰。吾與汝相識年深。有	1223	X80n1565_p0155b02
何方術相救。曰。方術甚有。聞說和尚不解忌	1224	X80n1565_p0155b03
口(法燈別云。	1225	X80n1565_p0155b03
和尚解忌口麼)。又謂眾曰。吾旬日來氣力困	1226	X80n1565_p0155b04
劣。別無他。祇是	1227	X80n1565_p0155b04
時至也。僧問。時既至矣。師去即是。住即是	1228	X80n1565_p0155b05
。師曰。道。道。	1229	X80n1565_p0155b05
曰。恁麼則某甲不敢造次。師曰。失錢遭罪。言訖而寂。	1230	X80n1565_p0155b06
福州鼓山神晏興聖國師　大梁李氏子。幼惡葷羶。樂	1231	X80n1565_p0155b07
聞鐘梵。年十二時。有白氣數道騰于所居屋壁。師題	1232	X80n1565_p0155b08
壁曰。白道從茲速改張。休來顯現作妖祥。定祛邪行	1233	X80n1565_p0155b09
歸真見。必得超凡入聖鄉。題罷。氣即隨滅。年甫志學。	1234	X80n1565_p0155b10
遘疾甚亟。夢神人與藥。覺而頓愈。明年又夢梵僧告	1235	X80n1565_p0155b11
曰。出家時至矣。遂依衛州白鹿山規禪師披削。嵩嶽	1236	X80n1565_p0155b12
受具。謂同學曰。古德云。白四羯磨後。全體戒定慧。豈	1237	X80n1565_p0155b13
準繩而可拘也。於是杖錫。遍扣禪關。而但記語言。存	1238	X80n1565_p0155b14
乎知解。及造雪嶺。朗然符契。一日參雪峰。峰知其緣	1239	X80n1565_p0155b15
熟。忽起搊住曰。是甚麼。師釋然了悟。亦忘其了心。唯	1240	X80n1565_p0155b16
舉手搖曳而已。峰曰。子作道理邪。師曰。何道理之有。	1241	X80n1565_p0155b17
峰審其懸解。撫而印之。後閩帥常詢法要。創鼓山禪	1242	X80n1565_p0155b18
苑。請舉揚宗旨。上堂。良久曰。南泉在日。亦有人舉。要	1243	X80n1565_p0155b19
且不識南泉。即今莫有識南泉者麼。試出來。對眾驗	1244	X80n1565_p0155b20
看。時有僧出。禮拜纔起。師曰。作麼生。僧近前曰。咨和	1245	X80n1565_p0155b21
尚。師曰。不才請退。乃曰。經有經師。論有論師。律有律	1246	X80n1565_p0155b22
師。有函有號。有部有帙。各有人傳持。且佛法是建立	1247	X80n1565_p0155b23
教。禪道乃止啼之說。他諸聖出興。蓋為人心不等。巧	1248	X80n1565_p0155b24
開方便。遂有多門。受疾不同。處方還異。在有破有。居	1249	X80n1565_p0155c01
空叱空。二患既除。中道須遣。鼓山所以道。句不當機。	1250	X80n1565_p0155c02
言非展事。承言者喪。滯句者迷。不唱言前。寧談句後。	1251	X80n1565_p0155c03
直至釋迦掩室。淨名杜口。大士梁時童子。當日一問	1252	X80n1565_p0155c04
二問三問。盡有人了也。諸仁者合作麼生。時有僧出	1253	X80n1565_p0155c05
禮拜。師曰。高聲問。曰。學人咨和尚。師喝	1254	X80n1565_p0155c06
曰。出去。曰。己	1255	X80n1565_p0155c06
事未明。以何為驗。師抗聲曰。似未聞那。其僧再問。師	1256	X80n1565_p0155c07
曰。一點隨流。食咸不重。問。如何是包盡乾坤底句。師	1257	X80n1565_p0155c08
曰。近前來。僧近前。師曰。鈍置殺人。曰。	1258	X80n1565_p0155c09
如何紹得。師曰。	1259	X80n1565_p0155c09
犴俗無風。徒勞展掌。曰。如何即是。師曰。	1260	X80n1565_p0155c10
錯。曰。學人便	1261	X80n1565_p0155c10
承當時如何。師曰。汝作麼生承當(法燈別云	1262	X80n1565_p0155c11
。莫費力)。問。如何	1263	X80n1565_p0155c11
是學人正立處。師曰。不從諸聖行(法燈別云	1264	X80n1565_p0155c12
。汝擬亂走)。問。千山	1265	X80n1565_p0155c12
萬山。那箇是正山。師曰。用正山作麼(法燈	1266	X80n1565_p0155c13
別云。千山萬山)。師與	1267	X80n1565_p0155c13
招慶相遇次。慶曰。家常。師曰。太無厭生。	1268	X80n1565_p0155c14
慶曰。且款款。	1269	X80n1565_p0155c14
師卻曰。家常。慶曰。今日未有火。師曰。太	1270	X80n1565_p0155c15
鄙吝生。慶曰。	1271	X80n1565_p0155c15
穩便將取去。上堂。垂語曰。鼓山門下。不得咳嗽。時有	1272	X80n1565_p0155c16
僧咳嗽一聲。師曰。作甚麼。曰。傷風。師曰	1273	X80n1565_p0155c17
。傷風即得。僧	1274	X80n1565_p0155c17
問。如何是宗門中事。師乃側掌。吽。吽。問。如何是向上	1275	X80n1565_p0155c18
關捩子。師便打。問。如何是鼓山正主。師曰。瞎作麼。師	1276	X80n1565_p0155c19
問保福。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麼生。福拈起茶	1277	X80n1565_p0155c20
盞。師曰。莫是非好。問。如何是真實人體。師曰。即今是	1278	X80n1565_p0155c21
甚麼體。曰。究竟如何。師曰。爭得到恁麼地。問。如何是	1279	X80n1565_p0155c22
佛法大意。師曰。金烏一點。萬里無雲。上堂。欲知此事	1280	X80n1565_p0155c23
如一口劍。僧問。學人是死屍。如何是劍。師曰。拽出這	1281	X80n1565_p0155c24
死屍著。僧應喏。便歸僧堂。結束而去。師至晚聞得。乃	1282	X80n1565_p0156a01
曰。好與拄杖(東禪齊云。這僧若不肯鼓山。	1283	X80n1565_p0156a02
有甚過。若肯。何得便發去。又云。鼓山拄杖	1284	X80n1565_p0156a02
。賞伊罰	1285	X80n1565_p0156a02
伊。具眼底試商量看)。問僧。鼓山有不跨石	1286	X80n1565_p0156a03
門句。汝作麼生道。僧	1287	X80n1565_p0156a03
曰。請師便打。問。如何是古人省心力處。師曰。汝何費	1288	X80n1565_p0156a04
力。問。言滿天下無口過。如何是無口過。師曰。有甚麼	1289	X80n1565_p0156a05
過。問。如何是教外別傳底事。師曰。喫茶去。師與閩帥	1290	X80n1565_p0156a06
瞻仰佛像。帥問。是甚麼佛。師曰。請大王鑒。帥曰。鑒即	1291	X80n1565_p0156a07
不是佛。師曰。是甚麼。帥無對(長慶代云。	1292	X80n1565_p0156a08
久承大師在眾。何得造次)。僧問。	1293	X80n1565_p0156a08
從上宗乘如何舉唱。師以拂子驀口打。問。如何是省	1294	X80n1565_p0156a09
要處。師曰。汝還恥麼。師復曰。今為諸仁者。刺頭入他	1295	X80n1565_p0156a10
諸聖化門裏。抖擻不出。所以向諸人道。教排不到。祖	1296	X80n1565_p0156a11
不西來。三世諸佛不能唱。十二分教載不起。凡聖攝	1297	X80n1565_p0156a12
不得。古今傳不得。忽爾是箇漢。未通箇消息。向他恁	1298	X80n1565_p0156a13
麼道。被他驀口摑。還怪得他麼。雖然如此。也不得亂	1299	X80n1565_p0156a14
摑。鼓山尋常道。更有一人不跨石門。須有不跨石門	1300	X80n1565_p0156a15
句。作麼生是不跨石門句。鼓山自住三十餘年。五湖	1301	X80n1565_p0156a16
四海來者向高山頂上看山翫水。未見一人快利。通	1302	X80n1565_p0156a17
得箇消息。如今還有人通得也未。若通得亦不昧諸	1303	X80n1565_p0156a18
兄弟。若無。不如散去。珍重。師有偈曰。直下猶難會。尋	1304	X80n1565_p0156a19
言轉更賒。若論佛與祖。特地隔天涯。師舉問僧。汝作	1305	X80n1565_p0156a20
麼生會。僧無語。乃謂侍者曰。某甲不會。請代一轉語。	1306	X80n1565_p0156a21
者曰。和尚與麼道。猶隔天涯在。僧舉似師。師喚侍者。	1307	X80n1565_p0156a22
問。汝為這僧代語。是否。者曰。是。師便打趁出院。	1308	X80n1565_p0156a23
杭州龍華寺靈照真覺禪師　高麗人也。萍遊閩越。陞	1309	X80n1565_p0156a24
雪峰之堂。冥符玄旨。居唯一衲。服勤眾務。閩中謂之	1310	X80n1565_p0156b01
照布衲。一夕。指半月問溥上座曰。那一片甚麼處去	1311	X80n1565_p0156b02
也。溥曰。莫妄想。師曰。失卻一片也。眾雖歎美。而恬澹	1312	X80n1565_p0156b03
自持。初住婺州齊雲山。上堂良久。忽舒手顧眾曰。乞	1313	X80n1565_p0156b04
取些子。乞取些子。又曰。一人傳虛。萬人傳實。僧問。草	1314	X80n1565_p0156b05
童能歌舞。未審今時還有無。師下座作舞曰。沙彌會	1315	X80n1565_p0156b06
麼。曰。不會。師曰。山僧蹋曲子也不會。問	1316	X80n1565_p0156b07
。還丹一粒。點	1317	X80n1565_p0156b07
鐵成金。至理一言。轉凡成聖。請師一點。師曰。還知齊	1318	X80n1565_p0156b08
雲點金成鐵麼。曰。點金成鐵。前之未聞。至理一言。敢	1319	X80n1565_p0156b09
希垂示。師曰。句下不薦。後悔難追。次遷越州鏡清。上	1320	X80n1565_p0156b10
堂。今日盡令去也。時有僧出曰。請師盡令。師乃吽。吽。	1321	X80n1565_p0156b11
問。如何是學人本分事。師曰。鏡清不惜口。問。請師彫	1322	X80n1565_p0156b12
琢。師曰。八成。曰。為甚麼不十成。師曰。還知鏡清生修	1323	X80n1565_p0156b13
理麼。問僧。甚處來。曰。五峰來。師曰。來	1324	X80n1565_p0156b14
作甚麼。曰。禮拜	1325	X80n1565_p0156b14
和尚。師曰。何不自禮。曰。禮了也。師曰。	1326	X80n1565_p0156b15
鏡湖水淺。問。如	1327	X80n1565_p0156b15
何是第一句。師曰。莫錯下名言。曰。豈無方便。師曰。烏	1328	X80n1565_p0156b16
頭養雀兒。問。向上一路。千聖不傳。未審甚麼人傳得。	1329	X80n1565_p0156b17
師曰。千聖也疑我。曰。莫便是傳也無。師曰。晉帝斬嵇	1330	X80n1565_p0156b18
康。問釋迦掩室於摩竭。淨名杜口於毗耶。此意如何。	1331	X80n1565_p0156b19
師曰。東廊下兩兩三三。上堂。諸方以毗盧法身為極	1332	X80n1565_p0156b20
則。鏡清這裏即不然。須知毗盧有師。法身有主。僧問。	1333	X80n1565_p0156b21
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二公爭敢論。問。古人道	1334	X80n1565_p0156b22
見色便見心。此即是色。阿那箇是心。師曰。恁麼問。莫	1335	X80n1565_p0156b23
欺山僧麼。問。未剖以前。請師斷。師曰。落	1336	X80n1565_p0156b24
在甚麼處。曰。	1337	X80n1565_p0156b24
失口即不可。師曰。也是寒山送拾得。僧禮拜。師曰。住。	1338	X80n1565_p0156c01
住。闍黎失口。山僧失口。曰。惡虎不食子。	1339	X80n1565_p0156c02
師曰。驢頭出。	1340	X80n1565_p0156c02
馬頭回。師驀問一僧。記得麼。曰。記得。師	1341	X80n1565_p0156c03
曰。道甚麼。曰。	1342	X80n1565_p0156c03
道甚麼。師曰。淮南小兒入寺。問。是甚麼即俊鷹俊鷂	1343	X80n1565_p0156c04
趁不及。師曰。闍黎別問。山僧別答。曰。請	1344	X80n1565_p0156c05
師別答。師曰。	1345	X80n1565_p0156c05
十里行人較一程。問。金屑雖貴。眼裏著不得時如何。	1346	X80n1565_p0156c06
師曰。著不得。還著得麼。僧禮拜。師曰。深	1347	X80n1565_p0156c07
沙神。問。菩提	1348	X80n1565_p0156c07
樹下度眾生。如何是菩提樹。師曰。大似苦練樹。曰。為	1349	X80n1565_p0156c08
甚麼似苦練樹。師曰。素非良馬。何勞鞭影。晉天福丁	1350	X80n1565_p0156c09
未示寂。塔于杭之大慈山。	1351	X80n1565_p0156c10
明州翠巖令參永明禪師　安吉州人也。僧問。不借三	1352	X80n1565_p0156c11
寸。請師道。師曰。茶堂裏貶剝去。問。國師三喚侍者。意	1353	X80n1565_p0156c12
旨如何。師曰。抑逼人作麼。上堂。一夏與兄弟東語西	1354	X80n1565_p0156c13
話。看翠巖眉毛在麼(長慶云。生也。雲門云	1355	X80n1565_p0156c14
。關。保福云。作賊人心虛。翠巖芝云。為眾	1356	X80n1565_p0156c14
竭	1357	X80n1565_p0156c14
力。禍出私門)。問。凡有言句。盡是點汙。	1358	X80n1565_p0156c15
如何是向上事。師曰。	1359	X80n1565_p0156c15
凡有言句。盡是點汙。問。如何是省要處。師曰。大眾笑	1360	X80n1565_p0156c16
汝。問。還丹一粒。點鐵成金。至理一言。轉凡成聖。學人	1361	X80n1565_p0156c17
上來。請師一點。師曰。不點。曰。為甚麼不	1362	X80n1565_p0156c18
點。師曰。恐汝	1363	X80n1565_p0156c18
落凡聖。曰。乞師至理。師曰。侍者點茶來。問。古人拈槌	1364	X80n1565_p0156c19
豎拂。意旨如何。師曰。邪法難扶。問。僧繇為甚寫誌公	1365	X80n1565_p0156c20
真不得。師曰。作麼生合殺。問。險惡道中。以何為津梁。	1366	X80n1565_p0156c21
師曰。藥山再三叮囑。問。不帶凡聖。當機何示。師曰。莫	1367	X80n1565_p0156c22
向人道翠巖靈利。問。玅機言句。盡皆不當。宗乘中事	1368	X80n1565_p0156c23
如何。師曰。禮拜著。曰。學人不會。師曰。	1369	X80n1565_p0156c24
出家行腳。禮拜	1370	X80n1565_p0156c24
也不會。師後遷龍冊而終焉。	1371	X80n1565_p0157a01
越州鏡清寺道怤順德禪師　永嘉陳氏子。六歲不葷	1372	X80n1565_p0157a02
茹。親黨強啖以枯魚。隨即嗢噦遂求出家。于本州開	1373	X80n1565_p0157a03
元寺受具。遊方抵閩。謁雪峰。峰問。甚處人	1374	X80n1565_p0157a04
。曰。溫州人。	1375	X80n1565_p0157a04
峰曰。恁麼則與一宿覺是鄉人也。曰。祇如一宿覺是	1376	X80n1565_p0157a05
甚麼處人。峰曰。好喫一頓棒。且放過。一日。師問。祇如	1377	X80n1565_p0157a06
古德。豈不是以心傳心。峰曰。兼不立文字語句。師曰。	1378	X80n1565_p0157a07
祇如不立文字語句。師如何傳。峰良久。師禮謝。峰曰。	1379	X80n1565_p0157a08
更問我一轉豈不好。師曰。就和尚請一轉問頭。峰曰。	1380	X80n1565_p0157a09
祇恁麼。為別有商量。師曰。和尚恁麼即得。峰曰。於汝	1381	X80n1565_p0157a10
作麼生。師曰。孤負殺人。雪峰謂眾曰。堂堂密密地。師	1382	X80n1565_p0157a11
出。問。是甚麼堂堂密密。峰起立曰。道甚麼。師退步而	1383	X80n1565_p0157a12
立。雪峰垂語曰。此事得恁麼尊貴。得恁麼綿密。師曰。	1384	X80n1565_p0157a13
道怤自到來數年。不聞和尚恁麼示誨。峰曰。我向前	1385	X80n1565_p0157a14
雖無。如今已有。莫有所妨麼。曰。不敢。此是和尚不已	1386	X80n1565_p0157a15
而已。峰曰。致使我如此。師從此信入。而且隨眾。時謂	1387	X80n1565_p0157a16
之小怤布衲。普請次。雪峰舉。溈山道。見色便見心。汝	1388	X80n1565_p0157a17
道還有過也無。師曰。古人為甚麼事。峰曰。雖然如此。	1389	X80n1565_p0157a18
要共汝商量。師曰。恁麼則不如道怤鉏地去。師再參	1390	X80n1565_p0157a19
雪峰。峰問。甚處來。師曰。嶺外來。峰曰。甚麼處逢見達	1391	X80n1565_p0157a20
磨。師曰。更在甚麼處。峰曰。未信汝在。師曰。和尚莫恁	1392	X80n1565_p0157a21
麼粘泥好。峰便休。師後遍歷諸方。益資權智。因訪先	1393	X80n1565_p0157a22
曹山。山問甚麼處來。師曰。昨日離明水。山曰。甚麼時	1394	X80n1565_p0157a23
到明水。師曰。和尚到時到。山曰。汝道我甚麼時到。師	1395	X80n1565_p0157a24
曰。適來猶記得。山曰。如是。如是。師初住越州鏡清。唱	1396	X80n1565_p0157b01
雪峰之旨。學者奔湊。副使皮光業者。日休之子。辭學	1397	X80n1565_p0157b02
宏瞻。屢擊難之。退謂人曰。怤師之高論。人莫窺其極	1398	X80n1565_p0157b03
也。新到參。師拈起拂子。僧曰。久嚮鏡清。猶有這箇在。	1399	X80n1565_p0157b04
師曰。鏡清今日失利。問。學人啐。請師啄。師曰。還得活	1400	X80n1565_p0157b05
也無。曰。若不活。遭人怪笑。師曰。也是草	1401	X80n1565_p0157b06
裏漢。問僧。近	1402	X80n1565_p0157b06
離甚處。曰。三峰。師曰。夏在甚處。曰五峰	1403	X80n1565_p0157b07
。師曰。放你三	1404	X80n1565_p0157b07
十棒。曰。過在甚麼處。師曰。為汝出一叢林。入一叢林。	1405	X80n1565_p0157b08
師一日於僧堂自擊鐘曰。玄沙道底。玄沙道底。僧問。	1406	X80n1565_p0157b09
玄沙道甚麼。師乃畫一圓相。僧曰。若不久參。爭知與	1407	X80n1565_p0157b10
麼。師曰。失錢遭罪。師住菴時。有行者至。徐徐近繩床。	1408	X80n1565_p0157b11
取拂子提起。問。某甲喚這箇作拂子。庵主喚作甚麼。	1409	X80n1565_p0157b12
師曰。不可更安名立字也。行者乃擲卻拂子曰。著甚	1410	X80n1565_p0157b13
死急。問僧。外面是甚麼聲。曰。蛇咬蝦蟆聲。師曰。將謂	1411	X80n1565_p0157b14
眾生苦。更有苦眾生。師問靈雲。行腳事大。乞師指南。	1412	X80n1565_p0157b15
雲曰。浙中米作麼價。師曰。若不是道怤。洎作米價會	1413	X80n1565_p0157b16
卻。問。如何是靈源一直道。師曰。鏡湖水可煞深。問。如	1414	X80n1565_p0157b17
何是清淨法身。師曰。紅日照青山。曰。如何是法身向	1415	X80n1565_p0157b18
上事。師曰。風吹雪不寒。問僧。趙州喫茶話。汝作麼生	1416	X80n1565_p0157b19
會。僧便出去。師曰。邯鄲學唐步。問。學人未達其源。請	1417	X80n1565_p0157b20
師方便。師曰。是甚麼源。曰。其源。師曰。	1418	X80n1565_p0157b21
若是其源。爭受	1419	X80n1565_p0157b21
方便。僧禮拜退。侍者問。和尚適來莫是成褫伊麼。師	1420	X80n1565_p0157b22
曰。無。曰。莫是不成褫伊麼。師曰。無。曰	1421	X80n1565_p0157b23
。未審意旨如何。	1422	X80n1565_p0157b23
師曰。一點水墨。兩處成龍。師在帳中坐。有僧問訊。師	1423	X80n1565_p0157b24
撥開曰。當斷不斷。反招其亂。曰。既是當斷。為甚麼不	1424	X80n1565_p0157c01
斷。師曰。我若盡法。直恐無民。曰。不怕無	1425	X80n1565_p0157c02
民。請師盡法。	1426	X80n1565_p0157c02
師曰。維那。拽出此僧著。又曰。休。休。我在南方識伊和	1427	X80n1565_p0157c03
尚來。普請鉏草次。浴頭請師浴。師不顧。如是三請。師	1428	X80n1565_p0157c04
舉钁作打勢。頭便走。師召曰。來。來。頭回	1429	X80n1565_p0157c05
首。師曰。向後	1430	X80n1565_p0157c05
遇作家。分明舉似。頭後到保福。舉前語未了。福以手	1431	X80n1565_p0157c06
掩其口。頭卻回。舉似師。師曰。饒伊恁麼也未作家。師	1432	X80n1565_p0157c07
問荷玉。甚處來。曰。天台來。師曰。阿誰問	1433	X80n1565_p0157c08
汝天台。曰。和	1434	X80n1565_p0157c08
尚何得龍頭蛇尾。師曰。鏡清今日失利。師看經次。僧	1435	X80n1565_p0157c09
問。和尚看甚麼經。師曰。我與古人鬥百草。師卻問。汝	1436	X80n1565_p0157c10
會麼。曰。少年也曾恁麼來。師曰。如今作麼生。僧舉拳。	1437	X80n1565_p0157c11
師曰。我輸汝也。問。辨不得．提不起時如何。師曰。爭得	1438	X80n1565_p0157c12
到這裏。曰。恁麼則禮拜去也。師曰。鏡清今日失利。師	1439	X80n1565_p0157c13
見僧學書。乃問。學甚麼書。曰。請和尚鑒。師曰。一點未	1440	X80n1565_p0157c14
分。三分著地。曰。今日又似遇人。又似不遇人。師曰。鏡	1441	X80n1565_p0157c15
清今日失利。僧問。聲前絕妙。請師指歸。師曰。許由不	1442	X80n1565_p0157c16
洗耳。曰。為甚麼如此。師曰。猶繫腳在。曰	1443	X80n1565_p0157c17
。某甲祇如此。	1444	X80n1565_p0157c17
師意又如何。師曰。無端夜來鴈。驚起後池秋。錢王命	1445	X80n1565_p0157c18
居天龍寺。後創龍冊寺。延請居焉。上堂。如今事不得	1446	X80n1565_p0157c19
已。向汝道各自驗看實箇親切。既恁麼親切。到汝分	1447	X80n1565_p0157c20
上因何特地生疏。祇為拋家日久。流浪年深。一向緣	1448	X80n1565_p0157c21
塵致見如此。所以喚作背覺合塵。亦名捨父逃逝。今	1449	X80n1565_p0157c22
勸兄弟未歇歇去好。未徹徹去好。大丈夫兒得恁麼	1450	X80n1565_p0157c23
無氣概。還惆悵麼。終日茫茫地。且覓取箇管帶路好。	1451	X80n1565_p0157c24
也無人問我管帶一路。僧問。如何是管帶一路。師噓	1452	X80n1565_p0158a01
噓曰。要棒喫即道。曰。恁麼則學人罪過也。師曰。幾被	1453	X80n1565_p0158a02
汝打破蔡州。問僧。近離甚處。曰。石橋。師曰。本分事作	1454	X80n1565_p0158a03
麼生。曰。近離石橋。師曰。我豈不知你近離石橋。本分	1455	X80n1565_p0158a04
事作麼生。曰。和尚何不領話。師便打。僧曰。某甲話在。	1456	X80n1565_p0158a05
師曰。你但喫棒。我要這話行。僧問。一等明機雙扣。為	1457	X80n1565_p0158a06
甚麼卻遭違貶。師曰。打水魚頭痛。驚林鳥散忙。問。十	1458	X80n1565_p0158a07
二時中以何為驗。師曰。得力即向我道。僧曰。諾。師曰。	1459	X80n1565_p0158a08
十萬八千猶可近。問。如何是方便門速易成就。師曰。	1460	X80n1565_p0158a09
速易成就。曰。爭奈學人領覽未的。師曰。代得也代卻。	1461	X80n1565_p0158a10
問。如何是人無心合道。師曰。何不問道無心合人。曰。	1462	X80n1565_p0158a11
如何是道無心合人。師曰。白雲乍可來青嶂。明月那	1463	X80n1565_p0158a12
教下碧天。問。新年頭還有佛法也無。師曰。有。曰。如何	1464	X80n1565_p0158a13
是新年頭佛法。師曰。元正啟祚。萬物咸新。曰。謝師答	1465	X80n1565_p0158a14
話。師曰。鏡清今日失利。問。學人問不到處。請師不答。	1466	X80n1565_p0158a15
和尚答不到處。學人即不問。師乃搊住曰。是我道理。	1467	X80n1565_p0158a16
是汝道理。曰。和尚若打學人。學人也打和尚。師曰。得	1468	X80n1565_p0158a17
對相耕去。問。承師有言。諸方若不是走人。便是籠人．	1469	X80n1565_p0158a18
罩人。未審和尚如何。師曰。被汝致此一問。直得當門	1470	X80n1565_p0158a19
齒落。上堂。眾集定。師拋下拄杖曰。大眾動著也二十	1471	X80n1565_p0158a20
棒。不動著也二十棒。時有僧出。拈得頭上戴出去。師	1472	X80n1565_p0158a21
曰。鏡清今日失利。問僧。門外甚麼聲。曰。	1473	X80n1565_p0158a22
雨滴聲。師曰。	1474	X80n1565_p0158a22
眾生顛倒。迷己逐物。曰。和尚作麼生。師曰。洎不迷己。	1475	X80n1565_p0158a23
曰。洎不迷己。意旨如何。師曰。出身猶可易。脫體道應	1476	X80n1565_p0158a24
難。問。如何是同相。師將火箸插向爐中。曰。如何是別	1477	X80n1565_p0158b01
相。師又將火箸插向一邊(法眼別云。問不當	1478	X80n1565_p0158b02
理)。有僧引一童子	1479	X80n1565_p0158b02
到曰。此童子常愛問人佛法。請和尚驗看。師乃令點	1480	X80n1565_p0158b03
茶。童子點茶來。師啜了。過盞橐與童子。子近前接。師	1481	X80n1565_p0158b04
卻縮手曰。還道得麼。子曰。問將來(法眼別	1482	X80n1565_p0158b05
云。和尚更喫茶否)。僧曰。	1483	X80n1565_p0158b05
此童子見解如何。師曰。也祇是一兩生持戒僧。晉天	1484	X80n1565_p0158b06
福初示滅。塔于龍冊山。	1485	X80n1565_p0158b07
漳州報恩院懷岳禪師　泉州人也。僧問。十二時中如	1486	X80n1565_p0158b08
何行履。師曰。動即死。曰。不動時如何。師曰。猶是守古	1487	X80n1565_p0158b09
塚鬼。問。如何是學人出身處。師曰。有甚麼纏縛汝。曰。	1488	X80n1565_p0158b10
爭奈出身不得何。師曰。過在阿誰。問。如何是報恩一	1489	X80n1565_p0158b11
靈物。師曰。喫如許多酒糟作麼。曰。還露腳手也無。師	1490	X80n1565_p0158b12
曰。這裏是甚麼處所。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	1491	X80n1565_p0158b13
萬里一片雲。曰。見後如何。師曰。廓落地。	1492	X80n1565_p0158b14
問。黑雲陡暗。	1493	X80n1565_p0158b14
誰當雨者。師曰。峻處先傾。問。宗乘不卻。如何舉唱。師	1494	X80n1565_p0158b15
曰。山不自稱。水無間斷。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汝	1495	X80n1565_p0158b16
爭得知。問。撥塵見佛時如何。師曰。甚麼年中得見來。	1496	X80n1565_p0158b17
問。師子在窟時如何。師曰。師子是甚麼家具。曰。師子	1497	X80n1565_p0158b18
出窟時如何。師曰。師子在甚麼處。問。如何是目前佛。	1498	X80n1565_p0158b19
師曰。快禮拜。臨遷化。上堂。山僧十二年來舉揚宗教。	1499	X80n1565_p0158b20
諸人怪我甚麼處。若要聽三經五論。此去開元寺咫	1500	X80n1565_p0158b21
尺。言訖告寂。	1501	X80n1565_p0158b22
福州安國院弘明真禪師　泉州陳氏子。參雪峰。峰	1502	X80n1565_p0158b23
問。甚麼處來。曰。江西來。峰曰。甚麼處見	1503	X80n1565_p0158b24
達磨。曰。分明	1504	X80n1565_p0158b24
向和尚道。峰曰。道甚麼。曰。甚麼處去來。一日。雪峰見	1505	X80n1565_p0158c01
師。忽搊住曰。盡乾坤是箇解脫門。把手拽伊不肯入。	1506	X80n1565_p0158c02
曰。和尚怪弘不得。峰拓開曰。雖然如此。爭奈背後	1507	X80n1565_p0158c03
許多師僧何。師舉國師碑文云。得之於心。猗蘭作旃	1508	X80n1565_p0158c04
檀之樹。失之於旨。甘露乃蒺藜之園。問僧曰。一語須	1509	X80n1565_p0158c05
具得失兩意。汝作麼生道。僧舉拳曰。不可喚作拳頭	1510	X80n1565_p0158c06
也。師不肯。亦舉拳別云。祇為喚這箇作拳頭。出世囷	1511	X80n1565_p0158c07
山。後閩帥命居安國。大闡玄風。僧問。如何是西來意。	1512	X80n1565_p0158c08
師曰。是即是。莫錯會。問。如何是第一句。	1513	X80n1565_p0158c09
師曰。問。問。問。	1514	X80n1565_p0158c09
學人上來。未盡其機。請師盡機。師良久。僧禮拜。師曰。	1515	X80n1565_p0158c10
忽到別處。人問。汝作麼生舉。曰。終不敢錯舉。師曰。未	1516	X80n1565_p0158c11
出門已見笑具。問。如何是達磨傳底心。師曰。素非後	1517	X80n1565_p0158c12
躅。問。不落有無之機。請師全道。師曰。汝	1518	X80n1565_p0158c13
試斷看。問。如	1519	X80n1565_p0158c13
何是一毛頭事。師拈起袈裟。僧曰。乞師指示。師曰。抱	1520	X80n1565_p0158c14
璞不須頻下淚。來朝更獻楚王看。問。寂寂無言時如	1521	X80n1565_p0158c15
何。師曰。更進一步。問。凡有言句。皆落因緣方便。不落	1522	X80n1565_p0158c16
因緣方便事如何。師曰。桔槔之士頻逢。抱甕之流罕	1523	X80n1565_p0158c17
遇。問。向上一路。千聖不傳。未審和尚如何傳。師曰。且	1524	X80n1565_p0158c18
留口喫飯著。問。如何是高尚底人。師曰。河濱無洗耳	1525	X80n1565_p0158c19
之叟。磻谿絕垂釣之人。問。十二時中。如何救得生死。	1526	X80n1565_p0158c20
師曰。執缽不須窺眾樂。履冰何得步參差。問。學人擬	1527	X80n1565_p0158c21
問宗乘。師還許也無。師曰。但問。僧擬問。	1528	X80n1565_p0158c22
師便喝出。問。	1529	X80n1565_p0158c22
目前生死。如何免得。師曰。把將生死來。問。知有底人。	1530	X80n1565_p0158c23
為甚麼道不得。師曰。汝爺名甚麼。問。如何是活人劍。	1531	X80n1565_p0158c24
師曰。不敢瞎卻汝。曰。如何是殺人刀。師曰。祇這箇是。	1532	X80n1565_p0159a01
問。不犯鋒鋩。如何知音。師曰。驢年去。問。苦澀處乞師	1533	X80n1565_p0159a02
一言。師曰。可煞沈吟。曰。為甚麼如此。師曰。也須相悉	1534	X80n1565_p0159a03
好。問。常居正位底人。還消得人天供養否。師曰。消不	1535	X80n1565_p0159a04
得。曰。為甚麼消不得。師曰。是甚麼心行。曰。甚麼人消	1536	X80n1565_p0159a05
得。師曰。著衣喫飯底消得。師舉稜和尚住招慶時。在	1537	X80n1565_p0159a06
法堂東角立。謂僧曰。這裏好致一問。僧便問。和尚為	1538	X80n1565_p0159a07
何不居正位。稜曰。為汝恁麼來。曰。即今作麼生。稜曰。	1539	X80n1565_p0159a08
用汝眼作麼。師舉畢。乃曰。他家恁麼問。別是箇道理。	1540	X80n1565_p0159a09
汝今作麼生道。後安國曰。恁麼則大眾一時散去得	1541	X80n1565_p0159a10
也。師自代曰。恁麼即大眾一時禮拜。	1542	X80n1565_p0159a11
泉州睡龍山道溥弘教禪師　福唐鄭氏子。初住五峰。	1543	X80n1565_p0159a12
上堂。莫道空山無祇待。便歸方丈。僧問。凡有言句。不	1544	X80n1565_p0159a13
出大千頂。未審頂外事如何。師曰。凡有言句。不是大	1545	X80n1565_p0159a14
千頂。曰。如何是大千頂。師曰。摩醯首羅天。猶是小千	1546	X80n1565_p0159a15
界。問。初心後學。近入叢林。方便門中。乞師指示。師敲	1547	X80n1565_p0159a16
門枋。僧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	1548	X80n1565_p0159a17
事。師再敲門枋。	1549	X80n1565_p0159a18
南嶽金輪可觀禪師　福唐薛氏子。參雪峰。峰曰。近前	1550	X80n1565_p0159a19
來。師方近前作禮。峰與一蹋。師忽契悟。師事十二載。	1551	X80n1565_p0159a20
復歷叢林。住後。上堂。我在雪峰。遭他一蹋。直至如今	1552	X80n1565_p0159a21
眼不開。不知是何境界。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	1553	X80n1565_p0159a22
是。大眾夜參後下堂。師召大眾。眾回首。師曰。看月。眾	1554	X80n1565_p0159a23
乃看。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眾無對。問。古人道毗	1555	X80n1565_p0159a24
盧有師。法身有主。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不可	1556	X80n1565_p0159b01
床上安床。問。如何是日用事。師拊掌三下。僧曰。學人	1557	X80n1565_p0159b02
未領此意。師曰。更待甚麼。問。從上宗乘。如何為人。師	1558	X80n1565_p0159b03
曰。我今日未喫茶。曰。請師指示。師曰。過	1559	X80n1565_p0159b04
也。問。正則不	1560	X80n1565_p0159b04
問。請師傍指。師曰。抱取貓兒去。問僧。甚	1561	X80n1565_p0159b05
處來。曰。華光。	1562	X80n1565_p0159b05
師便推出。閉卻門。僧無對。問。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	1563	X80n1565_p0159b06
對。未審將何對。師咄曰。出去。問僧。作麼生是覿面事。	1564	X80n1565_p0159b07
曰。請師鑒。師曰。恁麼道還當麼。曰。故為	1565	X80n1565_p0159b08
即不可。師曰。	1566	X80n1565_p0159b08
別是一著。問。如何是靈源一路。師曰。蹋過作麼。雪峰	1567	X80n1565_p0159b09
院主有書來招曰。山頭和尚年尊也。長老何不再入	1568	X80n1565_p0159b10
嶺一轉。師回書曰。待山頭和尚別有見解。即再入嶺。	1569	X80n1565_p0159b11
僧問。如何是雪峰見解。師曰。我也驚。	1570	X80n1565_p0159b12
福州大普山玄通禪師　本郡人也。僧問。驪龍頷下珠	1571	X80n1565_p0159b13
如何取得。師乃拊掌瞬視。問。方便以前事如何。師便	1572	X80n1565_p0159b14
推出。其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咬骨頭漢出	1573	X80n1565_p0159b15
去。問。撥塵見佛時如何。師曰。脫枷來商量。問。急急相	1574	X80n1565_p0159b16
投。請師接。師曰。鈍漢。	1575	X80n1565_p0159b17
福州長生山皎然禪師　本郡人。久依雪峰。一日與僧	1576	X80n1565_p0159b18
斫樹次。峰曰。斫到心且住。師曰。斫卻著。峰曰。古人以	1577	X80n1565_p0159b19
心傳心。汝為甚麼道斫卻。師擲下斧曰。傳。峰打一拄	1578	X80n1565_p0159b20
杖而去。僧問雪峰。如何是第一句。峰良久。僧舉似師。	1579	X80n1565_p0159b21
師曰。此是第二句。峰再令其僧來問。如何是第一句。	1580	X80n1565_p0159b22
師曰。蒼天。蒼天。普請次。雪峰問。古人道	1581	X80n1565_p0159b23
。誰知席帽下。	1582	X80n1565_p0159b23
元是昔愁人。古人意作麼生。師側戴笠子曰。這箇是	1583	X80n1565_p0159b24
甚麼人語。峰問師。持經者能荷擔如來。作麼生是荷	1584	X80n1565_p0159c01
擔如來。師乃捧雪峰向禪床上。普請次。雪峰負一束	1585	X80n1565_p0159c02
藤。路逢一僧便拋下。僧擬取。峰便蹋倒。歸謂師曰。我	1586	X80n1565_p0159c03
今日蹋這僧快。師曰。和尚卻替這僧入涅槃堂始得。	1587	X80n1565_p0159c04
峰便休去。雪峰問。光境俱亡。復是何物。師曰。放皎然	1588	X80n1565_p0159c05
過有道處。峰曰。放汝過作麼生道。曰。皎然亦放和尚	1589	X80n1565_p0159c06
過。峰曰。放汝二十棒。師便禮拜。住後。僧	1590	X80n1565_p0159c07
問。古人有言。	1591	X80n1565_p0159c07
無明即佛性。煩惱不須除。如何是無明即佛性。師忿	1592	X80n1565_p0159c08
然作色。舉拳呵曰。今日打這師僧去也。曰。如何是煩	1593	X80n1565_p0159c09
惱不須除。師以手拏頭曰。這師僧得恁麼發人業。問。	1594	X80n1565_p0159c10
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未審將甚麼對。師曰。上紙	1595	X80n1565_p0159c11
墨堪作甚麼。閩帥署禪主大師。莫知所終。	1596	X80n1565_p0159c12
信州鵝湖智孚禪師　福州人也。僧問。萬法歸一。一歸	1597	X80n1565_p0159c13
何所。師曰。非但闍黎一人忙。問。虛空講經。以何為宗。	1598	X80n1565_p0159c14
師曰。闍黎不是聽眾。出去。問。五逆之子。還受父約也	1599	X80n1565_p0159c15
無。師曰。雖有自裁。未免傷己。問。如何是佛向上人。師	1600	X80n1565_p0159c16
曰。情知闍黎不奈何。曰。為甚麼不奈何。師曰。未必小	1601	X80n1565_p0159c17
人得見君子。問。在前一句。請師道。師曰。腳跟下探取	1602	X80n1565_p0159c18
甚麼。曰。即今見問。師曰。看闍黎變身不得。問。雪峰拋	1603	X80n1565_p0159c19
下拄杖。意作麼生。師以香匙拋下地。僧曰。未審此意	1604	X80n1565_p0159c20
如何。師曰。不是好種。出去。問。如何是鵝湖第一句。師	1605	X80n1565_p0159c21
曰。道甚麼。曰。如何即是。師曰。妨我打睡	1606	X80n1565_p0159c22
。問。不問不答	1607	X80n1565_p0159c22
時如何。師曰。問人焉知。問。迷子未歸家時如何。師曰。	1608	X80n1565_p0159c23
不在途。曰。歸後如何。師曰。正迷在。問。	1609	X80n1565_p0159c24
如何是源頭事。	1610	X80n1565_p0159c24
師曰。途中覓甚麼。問。如何是一句。師曰。	1611	X80n1565_p0160a01
會麼。曰。恁麼	1612	X80n1565_p0160a01
莫便是否。師曰。蒼天。蒼天。鏡清問。如何是即今底。師	1613	X80n1565_p0160a02
曰。何更即今。清曰。幾就支荷。師曰。語逆言順。師一日	1614	X80n1565_p0160a03
不赴堂。侍者來請赴堂。師曰。我今日在莊喫油餈飽。	1615	X80n1565_p0160a04
者曰。和尚不曾出入。師曰。你但去問取莊主。者方出	1616	X80n1565_p0160a05
門。忽見莊主歸謝和尚到莊喫油餈。	1617	X80n1565_p0160a06
杭州西興化度院師郁悟真禪師　泉州人也。僧問。如	1618	X80n1565_p0160a07
何是西來意。師舉拂子。僧曰。不會。師曰。	1619	X80n1565_p0160a08
喫茶去。問。如	1620	X80n1565_p0160a08
何是一塵。師曰。九世剎那分。曰。如何含得法界。師曰。	1621	X80n1565_p0160a09
法界在甚麼處。問。谿谷各異。師何明一。師曰。汝喘作	1622	X80n1565_p0160a10
麼。問。學人初機。乞師指示入路。師曰。汝怪化度甚麼	1623	X80n1565_p0160a11
處。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黃赤白。曰。如何是	1624	X80n1565_p0160a12
不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黃赤白。問。如何是西來意。師	1625	X80n1565_p0160a13
曰。是東來西來。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鳥獸	1626	X80n1565_p0160a14
俱迷。曰。見後如何。師曰。山深水冷。問。維摩與文殊對	1627	X80n1565_p0160a15
談何事。師曰。唯有門前鏡湖水。清風不改舊時波。	1628	X80n1565_p0160a16
漳州隆壽紹卿興法禪師　泉州陳氏子。因侍雪峰。山	1629	X80n1565_p0160a17
行見芋葉動。峰指動葉示之。師曰。紹卿甚生怕怖。峰	1630	X80n1565_p0160a18
曰。是汝屋裏底。怕怖甚麼。師於此有省。尋居龍谿。僧	1631	X80n1565_p0160a19
問。古人道。摩尼殿有四角。一角常露。如何是常露底	1632	X80n1565_p0160a20
角。師舉拂子。問。糧不畜一粒。如何濟得萬人飢。師曰。	1633	X80n1565_p0160a21
俠客面前如奪劍。看君不是黠兒郎。問。耳目不致處	1634	X80n1565_p0160a22
如何。師曰。汝無此作。曰。恁麼即聞也。師	1635	X80n1565_p0160a23
曰。真箇聾漢。	1636	X80n1565_p0160a23
福州遷宗院行仁慧禪師　泉州王氏子。上堂。我與	1637	X80n1565_p0160a24
釋迦同參。汝道參甚麼人。時有僧出禮拜。擬伸問。師	1638	X80n1565_p0160b01
曰。錯。便下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	1639	X80n1565_p0160b02
熊耳不曾藏。問。	1640	X80n1565_p0160b02
直下事乞師方便。師曰。不因汝問。我亦不道。問。如何	1641	X80n1565_p0160b03
是西來意。師曰。白日無閑人。	1642	X80n1565_p0160b04
福州蓮華永福院從弇超證禪師　僧問。儒門以五常	1643	X80n1565_p0160b05
為極則。未審宗門以何為極則。師良久。僧曰。恁麼則	1644	X80n1565_p0160b06
學人造次也。師曰。好與拄杖。問。教中道。唯有一乘法。	1645	X80n1565_p0160b07
如何是一乘法。師曰。汝道我在這裏作甚麼。曰。恁麼	1646	X80n1565_p0160b08
則不知教意也。師曰。雖然如此。卻不孤負汝。問。不向	1647	X80n1565_p0160b09
問處領。猶是學人問處。和尚如何。師曰。喫茶去。上堂。	1648	X80n1565_p0160b10
長慶道。盡法無民。永福即不然。若不盡法。又爭得民。	1649	X80n1565_p0160b11
時有僧曰。請師盡法。師曰。我不要汝納稅。問。諸餘即	1650	X80n1565_p0160b12
不問。聊徑處乞師垂慈。師曰。不快禮三拜。問。大眾雲	1651	X80n1565_p0160b13
集。請師說法。師曰。聞麼。曰。若更佇思。	1652	X80n1565_p0160b14
應難得及。師曰。	1653	X80n1565_p0160b14
實即得。問。摩尼殿有四角。一角常露。如何是常露底	1654	X80n1565_p0160b15
角。師曰。不可更點。師一日上堂。於座邊立。謂眾曰。二	1655	X80n1565_p0160b16
尊不並化。便歸方丈。	1656	X80n1565_p0160b17
襄州雲蓋雙泉院歸本禪師　京兆府人也。初謁雪峰。	1657	X80n1565_p0160b18
禮拜次。峰下禪床。跨背而坐。師於此有省。住後。僧問。	1658	X80n1565_p0160b19
如何是雙泉。師曰。可惜一雙眉。曰。學人不會。師曰。不	1659	X80n1565_p0160b20
曾煩禹力。湍流事不知。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乃	1660	X80n1565_p0160b21
搊住。其僧變色。師曰。我這裏無這箇。師手指纖長。特	1661	X80n1565_p0160b22
異於人。號手相大師。	1662	X80n1565_p0160b23
韶州林泉和尚　僧問。如何是一塵。師曰	1663	X80n1565_p0160b24
。不覺成丘山。	1664	X80n1565_p0160b24
洛京南院和尚　僧問。如何是法法不生。	1665	X80n1565_p0160c01
師曰。生也。有	1666	X80n1565_p0160c01
儒者博覽古今。時呼為張百會。謁師。師問。莫是張百	1667	X80n1565_p0160c02
會麼。曰。不敢。師以手於空畫一畫曰。會麼	1668	X80n1565_p0160c03
。曰。不會。師	1669	X80n1565_p0160c03
曰。一尚不會。甚麼處得百會來。	1670	X80n1565_p0160c04
越州洞巖可休禪師　僧問。如何是洞巖正主。師曰。開	1671	X80n1565_p0160c05
著。問。如何是和尚親切為人處。師曰。大海不宿死屍。	1672	X80n1565_p0160c06
問。如何是向上一路。師舉衣領示之。問。學人遠來。請	1673	X80n1565_p0160c07
師方便。師曰。方便了也。	1674	X80n1565_p0160c08
定州法海院行周禪師　僧問。風恬浪靜時如何。師曰。	1675	X80n1565_p0160c09
吹倒南墻。問。如何是道中寶。師曰。不露光。曰。莫便是	1676	X80n1565_p0160c10
否。師曰。是即露也。	1677	X80n1565_p0160c11
杭州龍井通禪師　僧問。如何是龍井龍。師曰。意氣天	1678	X80n1565_p0160c12
然別。神工畫不成。曰。為甚麼畫不成。師曰。出群不帶	1679	X80n1565_p0160c13
角。不與類中同。曰。還解行雨也無。師曰。普潤無邊際。	1680	X80n1565_p0160c14
處處皆結粒。曰。還有宗門中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	1681	X80n1565_p0160c15
是宗門中事。師曰。從來無形段。應物不曾虧。	1682	X80n1565_p0160c16
杭州龍興宗靖禪師　台州人也。初參雪峰。誓充飯頭。	1683	X80n1565_p0160c17
勞逾十載。嘗於眾堂中袒一膊釘簾。峰睹而記曰。汝	1684	X80n1565_p0160c18
向後住持有千僧。其中無一人衲子也。師悔過回浙。	1685	X80n1565_p0160c19
住六通院。錢王命居龍興寺。有眾千餘。唯三學講誦	1686	X80n1565_p0160c20
之徒。果如雪峰所誌。僧問。如何是六通奇特之唱。師	1687	X80n1565_p0160c21
曰。天下舉將去。問。如何是六通家風。師曰。一條布衲。	1688	X80n1565_p0160c22
一斤有餘。問。如何是學人進前一路。師曰。誰敢謾汝。	1689	X80n1565_p0160c23
曰。豈無方便。師曰。早是屈抑也。問。如何是和尚家風。	1690	X80n1565_p0160c24
師曰。早朝粥。齋時飯。曰。更請和尚道。師	1691	X80n1565_p0161a01
曰。老僧困。曰。	1692	X80n1565_p0161a01
畢竟作麼生。師大笑而已。	1693	X80n1565_p0161a02
福州南禪契璠禪師　上堂。若是名言妙句。諸方總道	1694	X80n1565_p0161a03
了也。今日眾中還有超第一義者。致將一問來。若有。	1695	X80n1565_p0161a04
即不孤負於人。僧問。如何是第一義。師曰。何不問第	1696	X80n1565_p0161a05
一義。曰。見問。師曰。已落第二義也。問。古佛曲調請師	1697	X80n1565_p0161a06
和。師曰。我不和汝雜亂底。曰。未審為甚麼人和。師曰。	1698	X80n1565_p0161a07
甚麼處去來。	1699	X80n1565_p0161a08
越州越山師鼐鑒真禪師　初參雪峰而染指。後因閩	1700	X80n1565_p0161a09
王請。於清風樓齋。坐久舉目。忽睹日光。豁然頓曉。而	1701	X80n1565_p0161a10
有偈曰。清風樓上赴官齋。此日平生眼豁開。方信普	1702	X80n1565_p0161a11
通年遠事。不從嶺帶將來。歸呈雪峰。峰然之。住後。	1703	X80n1565_p0161a12
僧問。如何是佛身。師曰。你問阿那箇佛身。曰。釋迦佛	1704	X80n1565_p0161a13
身。師曰。舌覆三千界。師臨終示偈曰。眼光隨色盡。耳	1705	X80n1565_p0161a14
識逐聲消。還源無別旨。今日與明朝。乃跏趺而逝。	1706	X80n1565_p0161a15
泉州福清院玄訥禪師　高麗人也。泉守王公問。如何	1707	X80n1565_p0161a16
是宗乘中事。師叱之。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曰。闍	1708	X80n1565_p0161a17
黎失卻半年糧。曰。為甚麼如此。師曰。祇為圖他一斗	1709	X80n1565_p0161a18
米。問。如何是清淨法身。師曰。蝦蟆曲	1710	X80n1565_p0161a19
。問。教云。唯一	1711	X80n1565_p0161a19
堅密身。一切塵中現。如何是堅密身。師曰。驢馬貓兒。	1712	X80n1565_p0161a20
曰。乞師指示。師曰。驢馬也不會。問。如何是物物上辨	1713	X80n1565_p0161a21
明。師展一足示之。	1714	X80n1565_p0161a22
衢州南臺仁禪師　僧問。如何是南臺境。	1715	X80n1565_p0161a23
師曰。不知貴。	1716	X80n1565_p0161a23
曰。畢竟如何。師曰。闍黎即今在甚麼處。	1717	X80n1565_p0161a24
泉州東禪和尚　初開堂。僧問。人王迎請	1718	X80n1565_p0161b01
。法王出世。如	1719	X80n1565_p0161b01
何提唱宗乘。即得不謬於祖風。師曰。還奈得麼。曰。若	1720	X80n1565_p0161b02
不下水。焉知有魚。師曰。莫閑言語。問。如何是佛法最	1721	X80n1565_p0161b03
親切處。師曰。過也。問。學人末後來。請師	1722	X80n1565_p0161b04
最先句。師曰。	1723	X80n1565_p0161b04
甚處去來。問。如何是學人己分事。師曰。苦。問。如何是	1724	X80n1565_p0161b05
佛法大意。師曰。幸自可憐生。剛要異鄉邑。	1725	X80n1565_p0161b06
杭州大錢山從襲禪師　雪峰之上足也。自本師印解。	1726	X80n1565_p0161b07
洞曉宗要。常曰。擊關南鼓。唱雪峰歌。後入浙中謁錢	1727	X80n1565_p0161b08
王。王欽服道化。命居此山而闡法焉。僧問。不因王請。	1728	X80n1565_p0161b09
不因眾聚。請師直道西來的的意。師曰。那邊師僧過	1729	X80n1565_p0161b10
這邊著。曰。學人不會。乞師再指。師曰。爭得恁麼不識	1730	X80n1565_p0161b11
好惡。問。閉門造車。出門合轍。如何是閉門造車。師曰。	1731	X80n1565_p0161b12
造車即不問。作麼生是轍。曰。學人不會。乞師指示。師	1732	X80n1565_p0161b13
曰。巧匠施工。不露斤斧。	1733	X80n1565_p0161b14
福州永泰和尚　僧問。承聞和尚見虎。是	1734	X80n1565_p0161b15
否。師作虎聲。	1735	X80n1565_p0161b15
僧作打勢。師曰。這死漢。問。如何是天真佛。師乃拊掌	1736	X80n1565_p0161b16
曰。不會。不會。	1737	X80n1565_p0161b17
池州和龍壽昌院守訥妙空禪師　福州林氏子。僧問。	1738	X80n1565_p0161b18
未到龍門。如何湊泊。師曰。立命難存。新到參。師問。近	1739	X80n1565_p0161b19
離甚處。曰。不離方寸。師曰。不易來。僧亦	1740	X80n1565_p0161b20
曰。不易來。師	1741	X80n1565_p0161b20
與一掌。問。如何是傳底心。師曰。再三囑汝。莫向人說。	1742	X80n1565_p0161b21
問。如何是從上宗乘。師曰。向闍黎口裏著得麼。問。省	1743	X80n1565_p0161b22
要處請師一接。師曰。甚是省要。	1744	X80n1565_p0161b23
建州夢筆和尚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	1745	X80n1565_p0161b24
不誑汝。曰。莫便	1746	X80n1565_p0161b24
是否。師曰。汝誑他。閩王請齋。問。師還將得筆來也無。	1747	X80n1565_p0161c01
師曰。不是稽山繡管。慚非月裏兔毫。大王既垂顧問。	1748	X80n1565_p0161c02
山僧敢不通呈。又問。如何是法王。師曰。不是夢筆家	1749	X80n1565_p0161c03
風。	1750	X80n1565_p0161c04
福州極樂元儼禪師　僧問。如何是極樂家風。師曰。滿	1751	X80n1565_p0161c05
目看不盡。問。萬法本無根。未審教學人承當甚麼。師	1752	X80n1565_p0161c06
曰。莫寐語。問。久處暗室。未達其源。今日上來。乞師一	1753	X80n1565_p0161c07
接。師曰。莫閉眼作夜好。曰。恁麼即優曇華拆。曲為今	1754	X80n1565_p0161c08
時。向上宗風。如何垂示。師曰。汝還識也無。曰。恁麼即	1755	X80n1565_p0161c09
息疑去也。師曰。莫向大眾前寐語。問。摩騰入漢即不	1756	X80n1565_p0161c10
問。達磨來梁時如何。師曰。如今豈謬。曰。恁麼即理出	1757	X80n1565_p0161c11
三乘。華開五葉。師曰。說甚麼三乘五葉。出去。	1758	X80n1565_p0161c12
福州芙蓉山如體禪師　僧問。如何是古人曲調。師良	1759	X80n1565_p0161c13
久。曰。聞麼。曰。不聞。師示頌曰。古曲發	1760	X80n1565_p0161c14
聲雄。今時韻亦	1761	X80n1565_p0161c14
同。若教第一指。祖佛盡迷蹤。	1762	X80n1565_p0161c15
洛京憩鶴山和尚　僧問。如何是憩鶴。師以兩手鬥云。	1763	X80n1565_p0161c16
鵓鳩鳩(風穴云。鶴唳一聲喧宇宙。群雞莫謂	1764	X80n1565_p0161c17
報知時)。問。駿馬不入西秦時	1765	X80n1565_p0161c17
如何。師曰。向甚麼處去。	1766	X80n1565_p0161c18
潭州溈山棲禪師　僧問。正恁麼時如何親近。師曰。汝	1767	X80n1565_p0161c19
擬作麼生親近。曰。豈無方便。師曰。開元龍興。大藏小	1768	X80n1565_p0161c20
藏。問。如何是速疾神通。師曰。新衣成弊帛。問。如何是	1769	X80n1565_p0161c21
黃尋橋。師曰。賺卻多少人。問。不假忉忉。如何是和尚	1770	X80n1565_p0161c22
家風。師曰。莫作野干聲。	1771	X80n1565_p0161c23
吉州潮山延宗禪師　因資福來謁。師下禪床相接。福	1772	X80n1565_p0161c24
問。和尚住此山。得幾年也。師曰。鈍鳥棲蘆。困魚止濼。	1773	X80n1565_p0162a01
曰。恁麼則真道人也。師曰。且坐喫茶。問。如何是潮山。	1774	X80n1565_p0162a02
師曰。不宿屍。曰。如何是山中人。師曰。石	1775	X80n1565_p0162a03
上種紅蓮。問。	1776	X80n1565_p0162a03
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切忌犯朝儀。	1777	X80n1565_p0162a04
益州普通山普明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性。師曰。汝無	1778	X80n1565_p0162a05
佛性。曰。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學人為何卻無。師曰。為	1779	X80n1565_p0162a06
汝向外求。問。如何是玄玄之珠。師曰。這箇不是。曰。如	1780	X80n1565_p0162a07
何是玄玄珠。師曰。失卻也。	1781	X80n1565_p0162a08
隨州雙泉山梁家庵永禪師　僧問。達磨九年面壁。意	1782	X80n1565_p0162a09
旨如何。師曰。睡不著。師問護國長老。隨陽一境。是男	1783	X80n1565_p0162a10
是女。各伸一問。問問各別。長老將何祇對。國以手空	1784	X80n1565_p0162a11
中畫一圓相。師曰。謝長老慈悲。國曰。不敢。師低頭不	1785	X80n1565_p0162a12
顧。問。如何得頓息諸緣去。師曰。雪上更加霜。	1786	X80n1565_p0162a13
漳州保福院超悟禪師　僧問。魚未透龍門時如何。師	1787	X80n1565_p0162a14
曰。養性深潭。曰。透出時如何。師曰。纔昇霄漢。眾類難	1788	X80n1565_p0162a15
追。曰。昇後如何。師曰。垂雲普覆。潤及大	1789	X80n1565_p0162a16
千。曰。還有不	1790	X80n1565_p0162a16
受潤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受潤者。師曰。直杌	1791	X80n1565_p0162a17
撐大陽。	1792	X80n1565_p0162a18
太原孚上座　初在揚州光孝寺講涅槃經。有禪者阻	1793	X80n1565_p0162a19
雪。因往聽講。至三因佛性。三德法身。廣談法身妙理。	1794	X80n1565_p0162a20
禪者失笑。師講罷。請禪者喫茶。白曰。某甲素志狹劣。	1795	X80n1565_p0162a21
依文解義。適蒙見笑。且望見教。禪者曰。實笑座主不	1796	X80n1565_p0162a22
識法身。師曰。如此解說。何處不是。曰。請座主更說一	1797	X80n1565_p0162a23
遍。師曰。法身之理。猶若太虛。豎窮三際。橫十方。彌	1798	X80n1565_p0162a24
綸八極。包括二儀。隨緣赴感。靡不周遍。曰。不道座主	1799	X80n1565_p0162b01
說不是。祇是說得法身量邊事。實未識法身在。師曰。	1800	X80n1565_p0162b02
既然如是。禪德當為我說。曰。座主還信否。師曰。焉敢	1801	X80n1565_p0162b03
不信。曰。若如是。座主輟講旬日。於室內端然靜慮。收	1802	X80n1565_p0162b04
心攝念。善惡諸緣。一時放卻。師一依所教。從初夜至	1803	X80n1565_p0162b05
五更。聞鼓角聲。忽然契悟。便去扣門。禪者曰。阿誰。師	1804	X80n1565_p0162b06
曰。某甲。禪者咄曰。教汝傳持大教。代佛說法。夜來為	1805	X80n1565_p0162b07
甚麼醉酒臥街。師曰。禪德自來講經。將生身父母鼻	1806	X80n1565_p0162b08
孔扭捏。從今已去。更不敢如是。禪者曰。且去。來日相	1807	X80n1565_p0162b09
見。師遂罷講。遍歷諸方。名聞宇內。嘗遊浙中登徑山	1808	X80n1565_p0162b10
法會。一日於大佛殿前。有僧問。上座曾到五臺否。師	1809	X80n1565_p0162b11
曰。曾到。曰。還見文殊麼。師曰。見。曰。	1810	X80n1565_p0162b12
甚麼處見。師曰。徑	1811	X80n1565_p0162b12
山佛殿前見。其僧後適閩川。舉似雪峰。峰曰。何不教	1812	X80n1565_p0162b13
伊入嶺來。師聞。乃趣裝而邁。初至雪峰廨院憩錫。因	1813	X80n1565_p0162b14
分柑子與僧。長慶問。甚麼處將來。師曰。嶺外將來。曰。	1814	X80n1565_p0162b15
遠涉不易。擔負得來。師曰。柑子。柑子。次日上山。雪峰	1815	X80n1565_p0162b16
聞。乃集眾。師到法堂上。顧視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	1816	X80n1565_p0162b17
卻上禮拜曰。某甲昨日觸忤和尚。峰曰。知是般事便	1817	X80n1565_p0162b18
休。峰一日見師。乃指日示之。師搖手而出。峰曰。汝不	1818	X80n1565_p0162b19
肯我那。師曰。和尚搖頭。某甲擺尾。甚麼處是不肯。峰	1819	X80n1565_p0162b20
曰。到處也須諱卻。一日。眾僧晚參。峰在中庭臥。師曰。	1820	X80n1565_p0162b21
五州管內。祇有這老和尚較些子。峰便起去。峰嘗問	1821	X80n1565_p0162b22
師。見說臨濟有三句。是否。師曰。是。曰。作麼生是第一	1822	X80n1565_p0162b23
句。師舉目視之。峰曰。此猶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	1823	X80n1565_p0162b24
師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師資道契。	1824	X80n1565_p0162c01
更不他遊。而掌浴焉。一日。玄沙上。問訊雪峰。峰曰。此	1825	X80n1565_p0162c02
間有箇老鼠子。今在浴室裏。沙曰。待與和尚勘過。言	1826	X80n1565_p0162c03
訖到浴室。遇師打水。沙曰。相看上座。師曰。已相見了。	1827	X80n1565_p0162c04
沙曰。甚麼劫中曾相見。師曰。瞌睡作麼。沙卻入方丈。	1828	X80n1565_p0162c05
白雪峰曰。已勘破了。峰曰。作麼生勘伊。沙舉前話。峰	1829	X80n1565_p0162c06
曰。汝著賊也。鼓山問師。父母未生時。鼻孔在甚麼處。	1830	X80n1565_p0162c07
師曰。老兄先道。山曰。如今生也。汝道在甚麼處。師不	1831	X80n1565_p0162c08
肯。山卻問。作麼生。師曰。將手中扇子來。山與扇子。再	1832	X80n1565_p0162c09
徵前話。師搖扇不對。山罔測。乃敺師一拳。鼓山赴大	1833	X80n1565_p0162c10
王請。雪峰門送。回至法堂。乃曰。一隻聖箭直射九重	1834	X80n1565_p0162c11
城裏去也。師曰。是伊未在。峰曰。渠是徹底人。師曰。若	1835	X80n1565_p0162c12
不信。待某甲去勘過。遂趁至中路。便問。師兄向甚麼	1836	X80n1565_p0162c13
處去。山曰。九重城裏去。師曰。忽遇三軍圍繞時如何。	1837	X80n1565_p0162c14
山曰。他家自有通霄路。師曰。恁麼則離宮失殿去也。	1838	X80n1565_p0162c15
山曰。何處不稱尊。師拂袖便回。峰問。如何。師曰。好隻	1839	X80n1565_p0162c16
聖箭。中路折卻了也。遂舉前話。峰乃曰。奴渠語在。師	1840	X80n1565_p0162c17
曰。這老凍膿猶有鄉情在。師在庫前立。有僧問。如何	1841	X80n1565_p0162c18
是觸目菩提。師踢狗子。作聲走。僧無對。師曰。小狗子	1842	X80n1565_p0162c19
不消一踢。保福簽瓜次。師至。福曰。道得與汝瓜喫。師	1843	X80n1565_p0162c20
曰。把將來。福度與一片。師接得便去。師不出世。諸方	1844	X80n1565_p0162c21
目為太原孚上座。後歸維揚。陳尚書留在宅供養。一	1845	X80n1565_p0162c22
日謂尚書曰。來日講一遍大涅槃經。報答尚書。書致	1846	X80n1565_p0162c23
齋茶畢。師遂陞座。良久。揮尺一下曰。如是我聞。乃召	1847	X80n1565_p0162c24
尚書。書應諾。師曰。一時佛在。便乃脫去。	1848	X80n1565_p0163a01
南嶽般若惟勁寶聞禪師　福州人也。師雪峰而友玄	1849	X80n1565_p0163a02
沙。深入玄奧。一日問鑑上座。聞汝註楞嚴。是否。鑑曰。	1850	X80n1565_p0163a03
不敢。師曰。二文殊作麼生註。曰。請師鑑。師乃揚袂而	1851	X80n1565_p0163a04
去。師嘗續寶林傳四卷。紀貞元之後宗門繼踵之源	1852	X80n1565_p0163a05
流者。又別著南嶽高僧傳。皆行于世。	1853	X80n1565_p0163a06
感潭資國禪師法嗣	1854	X80n1565_p0163a07
安州白兆志圓顯教禪師　僧問。諸佛心印甚麼人傳。	1855	X80n1565_p0163a08
師曰。達磨大師。曰。達磨爭能傳得。師曰。汝道甚麼人	1856	X80n1565_p0163a09
傳得。問。如何是直截一路。師曰。截。問。如何是佛法大	1857	X80n1565_p0163a10
意。師曰。苦。問。如何是道。師曰。普。問	1858	X80n1565_p0163a11
。如何是學人自己。	1859	X80n1565_p0163a11
師曰。失。問。如何是得無山河大地去。師曰	1860	X80n1565_p0163a12
。不起見。問。	1861	X80n1565_p0163a12
如何是畢缽羅窟迦葉道場中人。師曰。釋迦牟尼佛。	1862	X80n1565_p0163a13
問。如何是朱頂王菩薩。師曰。問那箇赤頭漢作麼。	1863	X80n1565_p0163a14
	1864	X80n1565_p0163a15
五燈會元卷第七	1865	X80n1565_p0163a16
	1866	X80n1565_p0163a17
音釋	1867	X80n1565_p0163a18
(古困切)　(	1868	X80n1565_p0163a19
余玉切)　譸(竹尤切)　嗢(烏汶切)　噦	1869	X80n1565_p0163a19
(乙劣切)	1870	X80n1565_p0163a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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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第八十冊 No. 1565《五燈會元》CBETA 電子佛典 V1.49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80, No. 1565 五燈會元,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49,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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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燈會元卷第七

本經佛學辭彙一覽(共 381 條)

一法

一食

一乘

一夏

一路

一轉語

一衲

九世

了悟

二世

二乘

二義

人天

人見

人身

人道

入滅

入聖

十二分教

十方

十地

三千界

三五

三分

三世

三世諸佛

三因

三因佛性

三昧

三毒

三界

三乘

三塗

三際

三德

三賢

三學

三藏

下地

上人

上方

上座

凡夫

口業

大人相

大千

大士

大師

大涅槃

大慈

不可思議

不生

中有

中道

五受

五逆

五蘊

仁者

六祖

六通

公案

分別

分教

化主

天人

天台

天龍

心印

心地

心行

心法

心要

文殊

方丈

方便

比丘

毛道

毛頭

火宅

世界

世間

主宰

他力

出世

出家

古佛

古德

叫喚

四果

四威儀

外道

本師

正法

正法眼藏

永劫

生死

生死岸

生死海

生身

示寂

同行

同相

同參

名相

因果

因緣

回向

地上

地獄

地藏

妄想

妄語

如如

如來

如法

如是我聞

成佛

有見

有所得

有門

有為

有情

有無

牟尼

老婆

自在

行人

行者

行腳

西天

住持

佛身

佛事

佛性

佛法

佛會

佛道

佛說

作意

作業

利他

利生

利根

含靈

坐具

坐禪

妙理

妙覺

弟子

戒定

戒定慧

我見

我空

沙門

沙界

沙彌

見性

見道

言教

身心

身見

依止

供養

具戒

受戒

受具

呵佛罵祖

和尚

和南

宗門

宗風

宗乘

定慧

往相

性相

所作

果報

法身

法味

法門

法界

法要

法堂

法眼

法嗣

法會

法爾

法輪

法燈

知見

空王

空色

舍利

初心

初住

金剛

金剛體

長老

陀羅尼

阿羅漢

剎那

剃髮

前塵

南山

南閻浮提

威儀

律師

律藏

後有

持戒

施主

染衣

染著

界內

界外

相大

苦行

迦葉

食時

修因

修多羅

修行

修證

夏末

娑婆

娑婆世界

宴坐

師子

師姑

恩愛

悔過

根塵

涅槃

畜生

真如

真佛

真解脫

真覺

破有

破執

神通

般若

鬼神

鬼趣

參禪

國土

寂然

宿命

授記

教外

教外別傳

教禪

曹溪

梵行

清淨

淨名

淨業

理論

現前

畢竟無

眾生

第一義

莊嚴

袈裟

陰界

報佛

報恩

寒山

惡業

惡道

普賢

智者

智眼

智慧

智藏

無生

無住

無明

無常

無情

無間

無盡

無學

童子

等覺

善知識

善惡

菩提

菩提樹

菩薩

虛空

開悟

開眼

開演

順世

傳心

傳燈

圓成

圓覺

微塵

慈悲

業因

業識

煩惱

當機

萬劫

萬法

群生

聖行

解行

解脫

解脫門

辟支

道中

道行

道前

道後

道理

道眼

道場

達磨

過去

頓悟

塵劫

實有

實相

慚愧

福智

精舍

維摩

說法

摩醯首羅天

緣事

羯磨

蓮華

諸佛

學人

閻浮

閻浮提

隨分

隨緣

靜慮

頭陀

龍神

龍華

優曇華

彌勒

禪和

禪師

禪德

聲明

聲聞

臨濟

還源

齋時

叢林

禮懺

轉語

曠劫

羅漢

識心

邊見

顛倒

懺悔

釋迦

釋迦牟尼

釋梵

纏縛

魔王

魔界

權智

顯教

靈山

靈山會上

觀門

觀音

衲子

溈山

跏趺

以心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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