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X79n1562_p0641a07 　 2 X79n1562_p0641a08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三 3 X79n1562_p0641a09 　 4 X79n1562_p0641a10 　　斗峰璋禪師 5 X79n1562_p0641a11 禪師。名正璋。字大圭。閩之福清人也。福清風習賈利。 6 X79n1562_p0641a12 璋弗染也。獨以聖賢理學為務。久之。企慕禪宗。走湖 7 X79n1562_p0641a13 南。依絕聽沙門。試經得度。有禪者。寄宿偶誦云。水鄉 8 X79n1562_p0641a14 水闊地多濕。六月花蚊嘴似鐵。夜半起來惱不徹。惱 9 X79n1562_p0641a15 不徹。床頭一柄扇。無端又打折。璋驚喜曰。是誰之語 10 X79n1562_p0641a16 也。正璋願見其人。禪者熟視久之曰。其人往矣。當今 11 X79n1562_p0641a17 東嶼禪師。是其嫡傳也。然不契其語者。難入其室。即 12 X79n1562_p0641a18 契其語者。亦然。璋心疑曰。奇哉。語既相契。而室復不 13 X79n1562_p0641a19 容入耶。即趨武林。見東嶼海於靈隱。投心請益。海曰。 14 X79n1562_p0641a20 深深無底。高高絕攀。思之轉遠。尋之復難。上座作麼 15 X79n1562_p0641a21 生會。璋慄執不敢犯。良久。擬再禮。忽心地開通。乃厲 16 X79n1562_p0641a22 聲曰。古今成現事。何必待思惟。海微哂曰。思惟既不 17 X79n1562_p0641a23 涉。來此欲何為。璋曰。將謂無人證明。便趨出。海公喟 18 X79n1562_p0641a24 然曰。鼓角動也。乃撾鼓集眾曰。山僧三十年。舉狗子 19 X79n1562_p0641b01 無佛性話。尟有善別機宜者。今晚不用如何若何。速 20 X79n1562_p0641b02 道將來。若也相應。有條斷貫索子。親手分付。璋出對 21 X79n1562_p0641b03 曰。狗子佛性無。覷著眼睛枯。瞥地翻身去。唵室利蘇 22 X79n1562_p0641b04 盧。於是。璋得承記。機鋒莫禦。即素知名者。皆左袒 23 X79n1562_p0641b05 之。海公舉璋。以應吳人之請。璋堅辭曰。正璋應世之 24 X79n1562_p0641b06 才。固不如人。但平居簡點。觸境逢緣。設有一念不與 25 X79n1562_p0641b07 古聖相合。欲為人師範。則其患害可勝言哉。正璋知 26 X79n1562_p0641b08 為人師之患。實不敢居也。海嘆美。間閩有豪客。游飛 27 X79n1562_p0641b09 來峰。見璋端偉非常。詢知同里。因請曰。能復我故土 28 X79n1562_p0641b10 乎。願為師治裝南行。師笑肯之。遂買舟載與同歸。至 29 X79n1562_p0641b11 建寧。游斗峰。璋愛而居之。斗峰老屋數楹。僅蔽風雨。 30 X79n1562_p0641b12 客傾囊金欲為整葺。璋曰。不可。吾本假公舟。以入山 31 X79n1562_p0641b13 耳。建置之舉。非初約也。且役役土木。有妨道業。公欲 32 X79n1562_p0641b14 如此求福。其福鮮矣。於是。衲子聞風而聚。漸成法席。 33 X79n1562_p0641b15 鄉曲貴人。勸請開堂。乃陞座拈香罷。良久曰。黃金雖 34 X79n1562_p0641b16 貴。入眼成塵。便下座。耆宿驚喜。以為天目再見。蓋璋 35 X79n1562_p0641b17 乃天目禮四世之孫也。又曰。玉宇霜清。瓊林葉落。一 36 X79n1562_p0641b18 句全提。萬機寢削。作者好求無病藥。又曰。昨夜三更 37 X79n1562_p0641b19 裡。雨打虛空溼。狸奴知不知。倒上樹梢立。璋說法峻 38 X79n1562_p0641b20 峭。約多類此。然室中不以聲色拒人。入室者。自失其 39 X79n1562_p0641b21 度。故常嘆曰。若是真戰將。百萬壁中。如入無人之境。 40 X79n1562_p0641b22 稍有較強弱。顧矢石之心。則屈矣。四方疏請。不出。竟 41 X79n1562_p0641b23 終老於斗峰。告寂。有偈曰。生本不生。滅亦無滅。幻化 42 X79n1562_p0641b24 去來。何用分別。大眾珍重。不在言說。便合掌入滅。 43 X79n1562_p0641c01 贊曰。為師之患。甚於為國。為國之失。亂居一時。為師 44 X79n1562_p0641c02 之失。毒流萬世。盲類交引。可勝述哉。大圭寥寥數語。 45 X79n1562_p0641c03 真龜鏡也。故其開闢斗峰。恰與諲神鼎相類。至今寤 46 X79n1562_p0641c04 寐間。猶喜遇其白髮婆娑。機語噀人也。 47 X79n1562_p0641c05 　　天界慧曇禪師 48 X79n1562_p0641c06 慧曇禪師。字覺原。出天台楊氏。少信佛僧。及得度於 49 X79n1562_p0641c07 紹興之法果寺。具足律儀。去就秘重。游泳止觀。華嚴 50 X79n1562_p0641c08 義壇特稱之。當爾時。元剌嘛為帝者師。獨尚禪宗。諸 51 X79n1562_p0641c09 山禪席大振。曇陰疑焉。乃展閱禪冊。難入理解。不覺 52 X79n1562_p0641c10 心慚。而起曰。一言有礙。萬劫羈鎖。遂抵武林。謁笑隱 53 X79n1562_p0641c11 訢禪師。發明旨要。訢公居中竺。從遊者。皆一時名賢。 54 X79n1562_p0641c12 互爭識曇。曇之望遂顯。未發。開法牛。首次遷清涼其 55 X79n1562_p0641c13 臨眾寂靜。雖數千指。經營內外。而終歲不聞笑詈之 56 X79n1562_p0641c14 聲。以故風傾都下。而保寧蔣山二剎。皆歸於曇。曇常 57 X79n1562_p0641c15 謂眾曰。一句子黑漆黑。無把柄有準則。還會麼。碓搗 58 X79n1562_p0641c16 東南。磨推西北。又曰。威音王以前。彌勒佛以後。有箇 59 X79n1562_p0641c17 現成公案。未敢與汝說破。何故。心不負人。面無慚色。 60 X79n1562_p0641c18 於是。有道之流。益親朋。初高帝。改金陵龍翔寺。為天 61 X79n1562_p0641c19 界。采有德禪宿主之。畫院。因圖諸山禪師頂相。進於 62 X79n1562_p0641c20 上。上獨喜曇相曰。太平隆運沙門也。遂以曇居天界。 63 X79n1562_p0641c21 上常易服攜近臣。私幸天界。見曇跏趺丈室。儼然在 64 X79n1562_p0641c22 定。上顧良久。歎美而去。僧問曰。駕至。師 65 X79n1562_p0641c23 何不迎。曇曰。 66 X79n1562_p0641c23 駕至乎。曰。然。曇屈指曰。山僧持五戒。僧罔措其語。朝 67 X79n1562_p0641c24 旨賜曇。號曰演梵善逝利國崇教大禪師。上堂曰。只 68 X79n1562_p0642a01 箇現成公案。眾中領解者極多。錯會者不少。所以金 69 X79n1562_p0642a02 鋀不辨。玉石不分。龍河者裡。直要分辨去也。張上座。 70 X79n1562_p0642a03 李上座。一箇手臂長。一箇眼睛大。總似今日達磨一 71 X79n1562_p0642a04 宗。教甚麼人擔荷。噓一聲。下座。洪武三年。高帝擇有 72 X79n1562_p0642a05 志沙門。通誠佛國。曇應詔。夏六月御餞都門。從行者 73 X79n1562_p0642a06 二十餘人。道經高昌素葉諸國。諸國俱尊禮之。以象 74 X79n1562_p0642a07 馬傳送。達僧伽羅國。國王并群臣。迎曇公於佛山精 75 X79n1562_p0642a08 舍。師事之。膝行求法。敬留休息。曇示微疾。乃呼左右 76 X79n1562_p0642a09 曰。吾不復進矣。又與僧伽王言別。復書遺表并示諸 77 X79n1562_p0642a10 國法語。至夜半問曰。日出否。對曰。未。問至再三。侍者 78 X79n1562_p0642a11 曰。日出矣。乃趺坐。向西而寂。時洪武四年九月也。其 79 X79n1562_p0642a12 國老臣。以辟支弗塔懸記而白王。王遂奉曇禪師。 80 X79n1562_p0642a13 葬焉。明年。尚書回奏。高帝覽遺表。而嘉惜曰。中原有 81 X79n1562_p0642a14 僧。萬國之光。敕建浮屠於雨花臺之左。瘞其所遺衣 82 X79n1562_p0642a15 履。表崇德也。繼而奉詔西行。有宗泐禪師。 83 X79n1562_p0642a16 　　季潭泐禪師 84 X79n1562_p0642a17 宗泐禪師。姓周氏。台之臨海人。號季潭。別稱全室。為 85 X79n1562_p0642a18 笑隱訢公之望子。歷坐名坊。而赴明高帝之詔。兼領 86 X79n1562_p0642a19 天界住持。化周大宇。機契宸衷。應旨涉流沙。度蔥嶺 87 X79n1562_p0642a20 遍游西天。通誠佛域。往返十有四萬餘程。皓首還朝。 88 X79n1562_p0642a21 天子嘉其高行。自唐貞觀以來。未之有也。泐生族甚 89 X79n1562_p0642a22 微。父母俱早卒。寄食貧里。貧里不能善之。甫八歲。宿 90 X79n1562_p0642a23 根不昧。趨本郡天寧寺。求佛為師。時笑隱訢公。說法 91 X79n1562_p0642a24 其間。泐跪拜於訢公膝下。公愛而異之。試以心經。脫 92 X79n1562_p0642b01 口成誦。公大喜曰。昏途慧炬也。得度數載。藏文世典。 93 X79n1562_p0642b02 咸貫通焉。訢公屢易名剎。泐皆從侍。公嘗問曰。國師 94 X79n1562_p0642b03 三喚侍者。侍者三應。且道。是平實商量。是格外提持。 95 X79n1562_p0642b04 泐遽對曰。何得剜肉作瘡。曰。將謂你奇特。泐便喝。公 96 X79n1562_p0642b05 拈棒。泐拂袖趨去。訢公告寂。乃召懷渭曰。吾據者床。 97 X79n1562_p0642b06 四十餘年。尚遺望也。然不盡之案。惟你與宗泐。任之 98 X79n1562_p0642b07 耳泐既還台。寓雲峰。隱紫籜。領天寧。俱以誠愨。淳厚 99 X79n1562_p0642b08 之風。化本生之郡。郡人傾信。如葵日也。又僑隱雙徑。 100 X79n1562_p0642b09 時渭禪師。居越之寶相寺。遣使迎泐。泐笑卻之。使再 101 X79n1562_p0642b10 至。僅得遺簡。蹤跡杳然。元末。武林名賢。強泐出居中 102 X79n1562_p0642b11 天竺。雖當烽燧四警之際。而施為壯闊。交接從容。無 103 X79n1562_p0642b12 少長貴賤。皆得而瞻禮之。不減訢公說法時也。蓋以 104 X79n1562_p0642b13 中竺經燬。昔繇訢公而新。故泐之光闡前績。湖江稱 105 X79n1562_p0642b14 美焉。明初。詔主天界。高帝以慧曇西往之跡未終。欲 106 X79n1562_p0642b15 修之難其人。泐應旨。於洪武丁巳西行。壬戌還朝。復 107 X79n1562_p0642b16 居天界。常入大內。開襟論道。泐留京既久。朝臣黨立。 108 X79n1562_p0642b17 間有嫉之者。泐遂退居鳳陽之槎槎峰。丙寅。帝思泐 109 X79n1562_p0642b18 見。詔歸天界。於是。來往禁廷不容已。廷士建議。以泐 110 X79n1562_p0642b19 於內聖外王之略。無不畢備。請以中順大夫祿。而旌 111 X79n1562_p0642b20 泐。泐引去。至江浦石佛寺示疾。乃喚侍者曰。者箇。 112 X79n1562_p0642b21 侍者茫然。泐厲聲曰。苦。竟入滅。年七十有四。坐夏六 113 X79n1562_p0642b22 十六。龕歸天界。火浴得設利。光潤明燦者三十顒。建 114 X79n1562_p0642b23 塔於訢公之後。泐之宿願弘深。辨才無礙。際遇乎佛 115 X79n1562_p0642b24 心天子。常於慈明殿設榻。召問心經樞要。泐窮理顯 116 X79n1562_p0642c01 性。徹果該因。深淺開遮。無機不被。天子默以神會。乃 117 X79n1562_p0642c02 敕箋語流行。爰有御製序文。冠於經首。其訶曰。二儀 118 X79n1562_p0642c03 久判。萬物備周。子民者君。育民者法。其法也。三綱五 119 X79n1562_p0642c04 常。以示天下。亦以五刑。輔弼之。有等凶頑不循教者。 120 X79n1562_p0642c05 往往有趨火赴淵之為。終不自省。是凶頑者。非特中 121 X79n1562_p0642c06 國之有。盡天下莫不亦然。俄西域生佛。號曰釋迦。其 122 X79n1562_p0642c07 為佛也。行深願重。始終不二。於是。出世間。脫苦趣。其 123 X79n1562_p0642c08 為教也。仁慈忍辱。務明心以立命。執此道而為之。意 124 X79n1562_p0642c09 在人皆如此。利濟群生。今時之人。罔知佛之所以。每 125 X79n1562_p0642c10 云法空虛而不實。何以導君子引小人。以朕言之則 126 X79n1562_p0642c11 不然。佛之教。實而不虛。正欲去愚迷之虛。立本性之 127 X79n1562_p0642c12 實。特挺身苦行。外其教而異其名。脫苦有情。昔佛在 128 X79n1562_p0642c13 時。侍從聽法者。皆聰明之士。演說者。三綱五常之性 129 X79n1562_p0642c14 理也。既聞之後人各獲福。自佛入滅。其法流入中國。 130 X79n1562_p0642c15 間有聰明者。動演人天小果。猶能化凶頑為善。何況 131 X79n1562_p0642c16 聰明者。知大乘。而識宗旨者乎。如心經。每言空。不言 132 X79n1562_p0642c17 實。所言之空。乃相空耳。除空之外。所存者本性也。所 133 X79n1562_p0642c18 謂空相有六。謂。口空說相。眼空色相。耳空聽相。鼻空 134 X79n1562_p0642c19 嗅相。舌空味相。身空樂相。其六空之相。又非真相之 135 X79n1562_p0642c20 空。乃妄想之相。謂之空相。是空相。愚及世人。禍及古 136 X79n1562_p0642c21 今。往往愈墜彌深。不知其幾斯空相。前代帝王被所 137 X79n1562_p0642c22 惑。而幾喪天下者。周之穆王。漢之武帝。唐之玄宗。蕭 138 X79n1562_p0642c23 梁武帝。元魏主燾。李後主。宋徽宗。此數帝。廢國忘政。 139 X79n1562_p0642c24 惟蕭梁武帝。宋之徽宗。以及殺身。皆繇妄想飛昇。及 140 X79n1562_p0643a01 入佛天之地。其佛天之地。未嘗渺茫。此等快樂。世常 141 X79n1562_p0643a02 有之。為人性。貪而不覺。而又取其樂。人世有之者何。 142 X79n1562_p0643a03 且佛天之地如為。國君及王侯者。若不作非為善。能 143 X79n1562_p0643a04 保守此境。非佛天者何。如不能保守。而偽為用妄想 144 X79n1562_p0643a05 之心。即入空虛之境。故有如是斯空相。富者被纏。則 145 X79n1562_p0643a06 淫欲並生喪富矣。貧者被纏。則諸惡並作殞身矣。其 146 X79n1562_p0643a07 將賢未賢之人被纏。則非仁人君子也。其僧道被纏。 147 X79n1562_p0643a08 則不能立本性而見宗旨者也。所以本經題云心經 148 X79n1562_p0643a09 者。正欲去心之邪念。以歸正道。豈教之妄耶。朕特述 149 X79n1562_p0643a10 此。使聰明者。觀二儀之覆載。日月之循環。虛實之孰 150 X79n1562_p0643a11 取。保命者何如。若取有道保有方。豈不佛法之良哉。 151 X79n1562_p0643a12 色空之妙乎。高帝自登極來。潛心性理。與諸禪宿盤 152 X79n1562_p0643a13 桓。無虛歲月也。然於曇泐二公。尤追惜之。蓋嘉其壯 153 X79n1562_p0643a14 志西行。大光聖化云。 154 X79n1562_p0643a15 贊曰。曇泐二禪師。望重龍河。道欽有國者。可謂一時 155 X79n1562_p0643a16 能事矣。況其利物多方。言言合轍。法法隨根。又以道 156 X79n1562_p0643a17 餘名振他邦。亦空谷而分聲也。昔大覺氏記。像法有 157 X79n1562_p0643a18 從地湧出無數菩薩。順逆行道。護持法藏。人天莫測。 158 X79n1562_p0643a19 今觀二師之蹤跡。無乃是其數乎。 159 X79n1562_p0643a20 　　海門則禪師 160 X79n1562_p0643a21 禪師。名惟則。字天真。祖姓費。湖州人也。慕禪宗而脫 161 X79n1562_p0643a22 白焉。即跋涉謀道。不計得失。歷見一十八員知識。俱 162 X79n1562_p0643a23 不契。千巖禪師。以則為大器。乃謂之曰。當今佛法。大 163 X79n1562_p0643a24 有子知見迥別。不能了悟。無極源老人者。隱西江匡 164 X79n1562_p0643b01 廬。將六十年矣。雖臘高百歲。未將此道易賺於人。子 165 X79n1562_p0643b02 宜見之。或緣在彼。亦不孤負子行腳苦心也。則往謁 166 X79n1562_p0643b03 之。見源枯坐木龕。常達旦不臥。霜眉如戟。威德逼人。 167 X79n1562_p0643b04 惟三五白髮侍僧同居。則展拜足下。擬請益。弗能申 168 X79n1562_p0643b05 詞而出。私問侍者曰。和尚座下。有禪者來往否。侍者 169 X79n1562_p0643b06 曰。來者多矣。柰老漢煞不近情。率以孤寂引去。縱有 170 X79n1562_p0643b07 求住者。難受龕前曲折。則曰。我求依棲可乎。曰。住即 171 X79n1562_p0643b08 得。只是不可問佛法。則聞說大驚。居三月餘。果不蒙 172 X79n1562_p0643b09 一言啟發。一日值源如廁。則遂問曰。如何是祖師西 173 X79n1562_p0643b10 來意。源公擒住曰。道道。則氣索不能對。源托開。則失 174 X79n1562_p0643b11 腳倒地。大悟。失聲發笑。源曰。子有得耶。則便連搖其 175 X79n1562_p0643b12 手。源曰。黃河三千年一度清。於是服勤久之。源公乃 176 X79n1562_p0643b13 謂曰。當時雪巖先師言。我福薄不宜出世。只可山邊 177 X79n1562_p0643b14 水邊。覓一箇半箇足矣。今住此山。不意子來。然子緣 178 X79n1562_p0643b15 十倍於我。時至矣。宜東行。則既受命。遂應嘉禾海門 179 X79n1562_p0643b16 之請。上堂曰。三三三。九九九。海門潮音似雷吼。香浮 180 X79n1562_p0643b17 菊圃獻金錢。靈感杞堤呈玉狗。你也有。我也有。捩轉 181 X79n1562_p0643b18 南辰看北斗。忽湧身。作修羅擎日月勢。便下座。有僧 182 X79n1562_p0643b19 問。如何是日面佛。則曰。今日雲生。如何是月面佛。曰。 183 X79n1562_p0643b20 夜來再看。僧又問。作麼是佛祖為人處。則曰。狗舐熱 184 X79n1562_p0643b21 油鐺。秖如和尚。還有為人處也無。曰。猛虎當路坐。問。 185 X79n1562_p0643b22 喫茶去意旨如何。曰。舌頭不出口。進云。便是向上事 186 X79n1562_p0643b23 否。曰。掩鼻偷香。洪武初。蒲車徵則。赴皇都法會。則因 187 X79n1562_p0643b24 足疾疏辭。高帝手敕曰。無心埜鶴。不忘霄漢翱翔。跛 188 X79n1562_p0643c01 腳老僧。可任山雲自在。乃賜還山。示眾曰。菊綻東籬 189 X79n1562_p0643c02 香正浮。海天空闊月華秋。當陽拈出吹毛利。勦絕縱 190 X79n1562_p0643c03 橫六不收。又誡其門人智安曰(安號懶雲)。 191 X79n1562_p0643c04 鏡非不明也。盲 192 X79n1562_p0643c04 者持之以蓋卮。琴非不高也。聾者用之以拄戶。有此 193 X79n1562_p0643c05 境界。方得自在。否則總被高明二病。侵入膏肓。妄為 194 X79n1562_p0643c06 人師。自招罪犯。故吾無極老人。一生不為高明所買。 195 X79n1562_p0643c07 所以人天莫柰渠何。癸酉二月。則有捐座意。弟子請 196 X79n1562_p0643c08 遺語。則笑曰。平常說底不是耶。遂奄化。初胡秋碧。欲 197 X79n1562_p0643c09 寫則頂相千幅。流施人間。將半。適日本人至見之。皆 198 X79n1562_p0643c10 羅拜曰。吾國祖師也。安在此乎。競以金貿之東歸。 199 X79n1562_p0643c11 贊曰。凡讀史至精神相貫處。惟恐其欲盡。蓋今古之 200 X79n1562_p0643c12 同心也。余讀天真行狀。至參無極老人。老人一段威 201 X79n1562_p0643c13 德。猶在紙上逼人。恨不展日為年。使老人緒餘。廣滿 202 X79n1562_p0643c14 人間。饒益澆漓之俗。可勝幸哉。然天真操履。酷肖其 203 X79n1562_p0643c15 師。豈非蟠桃有核乎。或謂。丹山羽王。不容偽矣。 204 X79n1562_p0643c16 　　雲居呆菴莊禪師 205 X79n1562_p0643c17 禪師普莊者。字敬中。台之仙居袁氏子也。家人見梵 206 X79n1562_p0643c18 僧入舍而生。三歲。解跏趺。喜學梵音。九歲而梵唄皆 207 X79n1562_p0643c19 有律度。其族愛而呼之。曰佛童。年十三。從季父子鄞。 208 X79n1562_p0643c20 依天童左菴良禪師。為沙彌。左菴亦愛之。仍呼曰佛 209 X79n1562_p0643c21 童。久之秉戒。參禪不悟。適了堂一禪師。自紫籜山來 210 X79n1562_p0643c22 天寧。莊童時。素聞其名。私喜曰。此吾故山善知識也。 211 X79n1562_p0643c23 趨謁之。而得道焉。歸省左菴。左菴卒。了堂來居天童。 212 X79n1562_p0643c24 會恕中慍禪師。應詔退休於翠山。了堂命莊。為翠山 213 X79n1562_p0644a01 使。莊與慍語。慍大奇之曰。天童法兄。得人如此。不負 214 X79n1562_p0644a02 紫籜先和尚矣。莊向以呆菴自稱。彙雜稿為呆菴集。 215 X79n1562_p0644a03 呈慍。慍讀之。大喜曰。吾姪。當有大名於當世。惜吾老 216 X79n1562_p0644a04 耳。然蘭以幽而香。松以曲而壽。惟吾姪勉之。乃引長 217 X79n1562_p0644a05 偈為贈。偈曰。燭龍吐火燒虛空。處處江河盡枯竭。方 218 X79n1562_p0644a06 士神僧世已無。誰倒天瓢洗炎熱。柴門日高關未抽。 219 X79n1562_p0644a07 豈為一口生閒愁。南村北村青稻死。上田下田黃埃 220 X79n1562_p0644a08 流。竹外忽然聞剝啄。姪也何為到林壑。油黃卷子手 221 X79n1562_p0644a09 持來。玉潤珠輝見新作。載舒載讀心眼開。便如飲我 222 X79n1562_p0644a10 甘露杯。老懷從此頓蘇豁。末運不畏宗綱頹。我有一 223 X79n1562_p0644a11 句須聽取。無智人前莫輕舉。山前石虎咬菸菟。吒沙 224 X79n1562_p0644a12 獵頷九條尾。洪武十年。有敕天下僧倫。演心經楞伽 225 X79n1562_p0644a13 金剛三經。莊與性原禪師。提綱於金山大會。次年至 226 X79n1562_p0644a14 金陵。館天界。位望最尊者滿菴輩。莊與辨論。機窮底 227 X79n1562_p0644a15 蘊。學士周公維修。時亦在坐。乃問三禪師曰。儒有儒 228 X79n1562_p0644a16 師。禪有禪師。經有經師。一切百工伎藝。俱有所師。何 229 X79n1562_p0644a17 是無師智。莊答曰。七情五欲。修駭曰。如是則無師之 230 X79n1562_p0644a18 智。非極則也(一本云。安稱極則)。莊舒右 231 X79n1562_p0644a19 腳曰。山僧自到京。跛 232 X79n1562_p0644a19 卻一隻腳。滿菴笑曰。須是者呆漢始得。又明年。領江 233 X79n1562_p0644a20 西撫州之北禪寺。歷元以來。禪道多興吳越。而西江 234 X79n1562_p0644a21 馬祖百丈之威儀。大都弛廢。莊至北禪。勃然中興。如 235 X79n1562_p0644a22 多寶塔幢從空湧出。復憐雲居荒久。攜數十禪徒。結 236 X79n1562_p0644a23 茅於舊址。疊柴為床。莊登座。示眾曰。昨日開荒地。請 237 X79n1562_p0644a24 諸人。鏟去荊棘。除去瓦礫。本來基址。已見分明。只有 238 X79n1562_p0644b01 中間樹子。無人拔得。山僧今日未免別行方便。利刀 239 X79n1562_p0644b02 剪去繁枝葉。鈍钁深鋤邪倒根。實地工夫成一片。住 240 X79n1562_p0644b03 山斧了無痕。於是。雲居殿閣堂廡。而幻出焉。衲子 241 X79n1562_p0644b04 聞風。如歸。時稱天下雲居。洪武十四年秋。高帝製碑 242 X79n1562_p0644b05 於廬山。有手詔。命莊主其事。靈瑞多種。盪眩山川。草 243 X79n1562_p0644b06 疏復命。帝甚悅之。莊暮年奉詔主持徑山。竺元之風。 244 X79n1562_p0644b07 復振東南。嘗問僧曰。近奉公文。務要打點。僧曰。學人 245 X79n1562_p0644b08 不是奸細。曰。也須勘過。僧曰。和尚莫得倚勢欺人。莊 246 X79n1562_p0644b09 展手曰。把將公驗來。僧擬議。莊便掌之。又嘗厲聲曰。 247 X79n1562_p0644b10 盡十方世界。是毗盧心印。且道。印紐落在甚麼人手 248 X79n1562_p0644b11 裡。有僧擬進對。莊曰。且去別時來。莊有敏裁。無宿事。 249 X79n1562_p0644b12 所遇不忘。雖萬眾蹁躚。一目了然。且好提獎。人有小 250 X79n1562_p0644b13 善。莊每譽之竟日。叢林因稱曰。呆菴舌風掩葉。永樂 251 X79n1562_p0644b14 改元。莊年五十八。命撾鼓告寂。適江右二道者至。莊 252 X79n1562_p0644b15 挽其歸方丈。相敘甚驩。坐談夜半。莊精神倍勝。二道 253 X79n1562_p0644b16 者。相視嘆曰。此事甚難。不可得而擬議。莊曰。難難。萬 254 X79n1562_p0644b17 種千般。不擬議亦瞞頇。青天霹靂。平地波瀾。無說是 255 X79n1562_p0644b18 真說。它觀非正觀。沉淪枉經巨劫。契悟秖在毫端。莫 256 X79n1562_p0644b19 教坐卻含元殿。逢人只管覓長安。一曰。此事甚易。但 257 X79n1562_p0644b20 自不能承當耳。莊又曰。易易。多方一致。絕承當。忘此 258 X79n1562_p0644b21 喻。耀古騰今。經天緯地。知有亦無知。利它還自利。明 259 X79n1562_p0644b22 明般若真乘。念念塵勞雜事。拔卻多年若瓠根。釋迦 260 X79n1562_p0644b23 不受然燈記。適晨鐘動。莊怡然化去。闍維。煙燄所至。 261 X79n1562_p0644b24 悉得舍利。更有素珠不壞。塔於凌霄峰之陽。 262 X79n1562_p0644c01 贊曰。余觀歷祖代興法道者。其風骨必凜然特異。呆 263 X79n1562_p0644c02 菴。既出了堂之門。遂將折拄杖。撥動湖海英靈。向烏 264 X79n1562_p0644c03 有之雲居幻出。莫大梵場。名歆天子。德被含靈。僧中 265 X79n1562_p0644c04 之龍。不謬矣。然及時說法。乃上池之水也。 266 X79n1562_p0644c05 　　楚山琦禪師 267 X79n1562_p0644c06 楚山禪師。唐安人也。名紹琦。姓雷氏。八歲入鄉校。不 268 X79n1562_p0644c07 假師授而知誦。次載失父。遂棄業。而學出世法於玄 269 X79n1562_p0644c08 極通禪師。通愛之。與語輒終日。每至節要處。不敢犯 270 X79n1562_p0644c09 其詞。乃跪請益。通嘆曰。子根性太利。難於入道。但有 271 X79n1562_p0644c10 疑在。庶可療耳。琦愕然曰。木偶人。可入道耶。通笑曰。 272 X79n1562_p0644c11 入道須是木偶人始得。琦憤而趨出。益疑之。經晝夜。 273 X79n1562_p0644c12 遂振衣起曰。吾師豈欺我哉。復入。剖於通前。通獨以 274 X79n1562_p0644c13 掌反覆示之。不領。遂背去。遍參知識。俱不得意。聞無 275 X79n1562_p0644c14 際悟和尚。居普州之東林。東林禪風。腰包到者即受。 276 X79n1562_p0644c15 曲折流輩竊非之。琦故往扣焉。曰。上座何住。對曰。廓 277 X79n1562_p0644c16 然無定。曰。有何所得。對曰。本來無失。何 278 X79n1562_p0644c17 得之有。曰。學 279 X79n1562_p0644c17 將來底。堪作甚麼。對曰。一法不有。學自何來。曰。汝落 280 X79n1562_p0644c18 空耶。對曰。我尚非我。誰落誰空。曰。畢竟 281 X79n1562_p0644c19 如何。琦曰。水 282 X79n1562_p0644c19 淺石出。雨霽雲收。悟公笑曰。縱汝橫吞藏教。現百千 283 X79n1562_p0644c20 神通。其如老趙州無字公案。怎生消繳。琦又擬對。悟 284 X79n1562_p0644c21 公連叱退之。琦大慚。數日不敢仰視。忽聞淨板鳴。豁 285 X79n1562_p0644c22 然蕩盡廉纖。急披衣禮謝。悟肯之。遂以斷橋源流。囑 286 X79n1562_p0644c23 琦行化。當是之時。斷橋之脈微矣。及悟公繼響。而得 287 X79n1562_p0644c24 法者僅七人。惟琦出世最晚。初領天柱。遷皖山。又投 288 X79n1562_p0645a01 子後主成都之天成寺。裔葉翻茂。為大振焉。得其法 289 X79n1562_p0645a02 者。又十六人。有祖玠侍者。齒最少。號珪菴。事琦甚謹。 290 X79n1562_p0645a03 叢林憚其嚴厲。敬其慧識。以香林遠方之一日童子 291 X79n1562_p0645a04 進茶。琦啜罷。顧童子曰。人道汝憨耶。玠曰。它亦有乖 292 X79n1562_p0645a05 處。琦曰。何以見得。玠呼接盞。童子近前。琦曰。道得即 293 X79n1562_p0645a06 還你。無對。琦乃顧玠。玠曰。只者無言語處。不隔纖毫。 294 X79n1562_p0645a07 琦曰。因甚道不得。玠呼童子何不問訊。童子問訊。琦 295 X79n1562_p0645a08 度盞。童子接之。珍重而去。玠曰。道他無語得麼。琦曰。 296 X79n1562_p0645a09 只如者童子。恁麼端的。是無明使然耶。法性如是耶。 297 X79n1562_p0645a10 曰。迷則積劫無明。了則本來佛性。琦曰。恁麼他是知 298 X79n1562_p0645a11 有。是不知有。曰。他若知有則不為迷因。不知有番為 299 X79n1562_p0645a12 隔礙。琦曰。子還有知也無。曰。祖玠不知有。曰。既不知 300 X79n1562_p0645a13 有。何以知宗。玠曰。聖人若知。即同凡夫。凡夫若知。則 301 X79n1562_p0645a14 同聖人。曰。子看老僧。是知不否。玠曰。臨機大用。舉必 302 X79n1562_p0645a15 全真。說甚知有不知有。曰。只如老僧。即今一語一默。 303 X79n1562_p0645a16 剖析是非。分別名相處。與適來童子。見識是同是別。 304 X79n1562_p0645a17 玠曰。擇法智眼。無作妙用。體性雖同。用處縣隔。曰。既 305 X79n1562_p0645a18 云擇法。安能無作乎。玠曰。智炤非識。妙用非有。用既 306 X79n1562_p0645a19 非用。作亦非作。雖分別。實無分別之能也。曰。今對萬 307 X79n1562_p0645a20 法。境相差殊。一一明了。不具分別可乎。玠曰。教不云 308 X79n1562_p0645a21 乎。如我按指海印發光。圓明了知。不繇心念。琦曰。善 309 X79n1562_p0645a22 哉。可謂鵝王擇乳矣。未幾。玠膺疾。琦下視之。值心上 310 X79n1562_p0645a23 座在側。琦因問曰。如何是心。玠曰。開口不容情。曰。未 311 X79n1562_p0645a24 在。玠顧心曰。何不作禮。心便珍重。玠曰。呈似了也。曰 312 X79n1562_p0645b01 子既如是。還能覿體頌出乎。玠對曰。祖師心印若為 313 X79n1562_p0645b02 傳。有語分明。不在言能向機前親領得。海門撐出釣 314 X79n1562_p0645b03 魚船。琦曰。珍調四大。饒益將來。一日玠疾革。作呻吟 315 X79n1562_p0645b04 聲。琦問曰。子平日得力句。到此還用得著麼。對曰。用 316 X79n1562_p0645b05 得著。曰。既用得著。叫苦作麼。曰。痛則叫 317 X79n1562_p0645b06 。癢則笑。琦曰 318 X79n1562_p0645b06 叫與笑者。復是阿誰。曰。四大無我。叫者亦非真。寂體 319 X79n1562_p0645b07 中實無受者。琦曰。主人公。即今在甚麼處。曰。秋風不 320 X79n1562_p0645b08 扇。桂蕊飄香。琦曰。恁麼則遍界絕遮藏也。曰。有眼覷 321 X79n1562_p0645b09 不見。琦曰。只如三寸。氣消時向甚處。安身立命。對曰。 322 X79n1562_p0645b10 雨過天晴。青山依舊。曰。從今別後。再得相見否。對曰。 323 X79n1562_p0645b11 曠劫不違。今何有間。曰。子不病耶。對曰。病與不病。總 324 X79n1562_p0645b12 不相干。琦執玠手曰。此是甚麼。玠曰。是祖玠手。曰。祖 325 X79n1562_p0645b13 玠是誰。曰。玠固非我。亦不離我。琦乃嘆曰。善哉。玅契 326 X79n1562_p0645b14 無生。徹證真常。子雖玅年。死亦何憾。玠遂合爪謝曰。 327 X79n1562_p0645b15 與祖玠趲。將龕子來。琦命舁龕至。玠顧左右。曰吾當 328 X79n1562_p0645b16 行矣。整衣龕坐化去。玠化後。天成之話大行。時蜀多 329 X79n1562_p0645b17 義學。互以勝劣相比量。琦一以心宗揭之。而小大俱 330 X79n1562_p0645b18 圓。有問。祖師西來意。則答曰。海神撒出夜明珠。又問 331 X79n1562_p0645b19 祖師西來意。曰。雪消山頂露。風過樹頭搖。又問如何 332 X79n1562_p0645b20 是直指事。答曰。玉欄杆上石獅子。紅藕花間白鷺鷥。 333 X79n1562_p0645b21 又問如何是摩醯正眼。琦喝之。又問不涉寒暑是甚 334 X79n1562_p0645b22 麼人。琦亦喝之。琦愛以無字問僧。有對曰。風吹秋月 335 X79n1562_p0645b23 冷。雪壓老梅寒。又僧對曰。出匣吹毛劍。寒光射斗牛。 336 X79n1562_p0645b24 又對曰。無孔鐵錘當面擲。琦皆喜之。後示疾。諸山訊 337 X79n1562_p0645c01 候。有進曰。和尚還有不了公案麼。琦展掌曰。會麼。擬 338 X79n1562_p0645c02 對。琦喝住曰。今年今日。推車挂壁。撞倒虛空。青天霹 339 X79n1562_p0645c03 靂。阿呵呵。泥牛吞卻老龍珠。澄澄性海漚花息。瞑目 340 X79n1562_p0645c04 而寂。時成化九年三月望日也。 341 X79n1562_p0645c05 贊曰。楚山行化。當明運昌隆之際。純以心性禪。應接 342 X79n1562_p0645c06 群機。以故。門下一時龍蟠鳳翥焉。乃至祖玠輩。風鬯 343 X79n1562_p0645c07 春枝節節是。令見者聞者。莫不神往。但不再傳其緒 344 X79n1562_p0645c08 俱寢。豈慈父欲子食藥而愈疾。遂稱沒於他方也耶。 345 X79n1562_p0645c09 　 346 X79n1562_p0645c10 南宋元明僧寶傳卷十三 347 X79n1562_p0645c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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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 第七十九冊 No. 1562《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CBETA 電子佛典 V1.18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79, No. 1562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18,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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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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