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X79n1562_p0636a03 　 2 X79n1562_p0636a04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二 3 X79n1562_p0636a05 　 4 X79n1562_p0636a06 　　雪峰逆川順禪師 5 X79n1562_p0636a07 逆川禪師。名智順。又字澄垢。東甌瑞安陳氏子也順 6 X79n1562_p0636a08 母有懿德。謹於事佛。夢僧項有圓光。逆汪洋之流。而 7 X79n1562_p0636a09 招曰。煩為母我。莫辭勞也。寤即有娠。順生七歲。神悟 8 X79n1562_p0636a10 特異。永嘉實際院即空禪師。牧為沙彌。誨以大法。順 9 X79n1562_p0636a11 信受頂戴。刻無惰容。耆老多器之。順為大僧。辭空行 10 X79n1562_p0636a12 腳。見諸大有道者。入閩抵天寶。參鐵關法樞禪師。樞。 11 X79n1562_p0636a13 署此菴元七世之傳。尋常好問禪者。老僧舌頭在麼。 12 X79n1562_p0636a14 而禪者多被抑。不敢犯其鋒。順得參堂踰月。因如廁 13 X79n1562_p0636a15 睹園中匏瓜有省。入室呈所得。樞公曰。乍入門耳。何 14 X79n1562_p0636a16 足重哉。曰。堂奧更有何法。乞師揭示。公大笑而罷之。 15 X79n1562_p0636a17 於是。順括磨究竟。盥漱悉忘。夜深常入樞公之室。參 16 X79n1562_p0636a18 請古德因緣。或至晨鐘鳴。乃趨出。樞心嘉之。一夕徐 17 X79n1562_p0636a19 問曰。曾聞和尚遍見湖江諸大老。未知於何機下。得 18 X79n1562_p0636a20 徹本源也。樞公曰。我當時往華藏。受業於竺西和尚。 19 X79n1562_p0636a21 便知有此事。但胸中似有一物放不下。受具後。參中 20 X79n1562_p0636a22 峰及菴諸老。諸老未常不以本色示我。我只不能領 21 X79n1562_p0636a23 會。乃走石門。見我元翁先師。先師亦無長語。惟道。不 22 X79n1562_p0636a24 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作麼生會。其時前後際斷。一日 23 X79n1562_p0636b01 齋後下床。忽踏著實地。急走方丈。先師遙見而笑曰。 24 X79n1562_p0636b02 作麼。我進曰。南泉被我捉敗了也。先師曰。南泉即今 25 X79n1562_p0636b03 在甚麼處。我便喝。先師曰。離卻者一喝。南泉。我拂 26 X79n1562_p0636b04 袖而出。自後執侍巾瓶。一十五載。我事且置。你向何 27 X79n1562_p0636b05 處見南泉。順詞色俱喪。愧無所容。又一夕聞參鐘擬 28 X79n1562_p0636b06 離榻。豁然大悟。趨告樞公曰。南泉敗缺今已見矣。樞 29 X79n1562_p0636b07 曰。心佛物俱不是。是箇甚麼。對曰。地上磚鋪。屋上瓦 30 X79n1562_p0636b08 覆。曰。即今南泉在何處。對曰。鷂子過新羅 31 X79n1562_p0636b09 。曰。錯。順亦 32 X79n1562_p0636b09 曰。錯。明日。樞命撾鼓勘驗。順扼腕上下。顧視曰。和尚 33 X79n1562_p0636b10 眼在甚麼處。樞助喜曰。也要大家知。至正六年庚辰 34 X79n1562_p0636b11 秋。樞公遷化。順繼天寶之席。於是。此菴之宗大振。自 35 X79n1562_p0636b12 順溯此菴元。其世有八。元得焦山體。體三傳天竺有。 36 X79n1562_p0636b13 有傳天池元翁信。信之嗣二人。曰。大慈成。曰。鐵關樞。 37 X79n1562_p0636b14 順既受樞公正印。號令人天。海內改觀焉。從天寶遷 38 X79n1562_p0636b15 報恩。又移居歸原。而機用縱奪。益慎於居天寶時也。 39 X79n1562_p0636b16 當是時。南北衲子駢集。朝廷知順。乃賜衣。加號佛性 40 X79n1562_p0636b17 圓辨禪師。順即退居東甌之羅山。穴地為爐。折竹為 41 X79n1562_p0636b18 箸。不設臥榻。不貯宿舂。或以矯世譏之。順弗顧也。平 42 X79n1562_p0636b19 章燕只不花。鎮閩。堅起順住閩之東禪寺。又移雪峰。 43 X79n1562_p0636b20 順之法政。善巧圓融。座下不規而肅。聽順說法。各有 44 X79n1562_p0636b21 領解。雪峰數百年來。稱順為中興矣。明洪武初。詔順 45 X79n1562_p0636b22 陞座於鍾山。上臨聽法。悅如舊識。順每對上。稱僧而 46 X79n1562_p0636b23 不臣。或忘而稱我。上以真率美之。已而還南。南國以 47 X79n1562_p0636b24 淨慈留順。居無何。有司復以朝旨。強順抵京。經四月。 48 X79n1562_p0636c01 書偈而逝。時洪武十三年夏也。闍維。所獲舍利。迸若 49 X79n1562_p0636c02 明珠。其六坐名藍之語錄。盛著於世。但頗有異跡。人 50 X79n1562_p0636c03 以為神。且又尊之為肉佛。愚不敢贅。懼褻也。 51 X79n1562_p0636c04 贊曰。順公望隆兩朝。其胸吞須彌。而舌傾滄海。在他 52 X79n1562_p0636c05 人則天葩幾滿繩床耳。公卻素履蕭然。不忝嗣祖乞 53 X79n1562_p0636c06 士。誠有坦然與世共。信者區區。以生平異跡。而頌銖 54 X79n1562_p0636c07 兩。其然。豈其然乎。 55 X79n1562_p0636c08 　　萬峰蔚禪師 56 X79n1562_p0636c09 禪師時蔚者。號萬峰。姓金氏。東甌人也。機投伏龍千 57 X79n1562_p0636c10 巖長。法弘鄧尉。歿年七十有九。師初生其里。瑞應不 58 X79n1562_p0636c11 一。俱以徵金氏。金氏恐乃祝佛願施為僧。年十三出 59 X79n1562_p0636c12 家。具正知見。登壇受滿分戒。因誦法華。至諸法從本 60 X79n1562_p0636c13 來常自寂滅相。有省。走參止巖。止巖示目三不是話。 61 X79n1562_p0636c14 師別卓菴於達蓬山。楮衾草榻。杳若忘生。忽聞佛跡 62 X79n1562_p0636c15 寺僧舉溈山踢倒淨瓶公案。大悟。乃曰。顛顛倒倒是 63 X79n1562_p0636c16 南泉。累我工夫卻半年。當下若能親薦得。如何不進 64 X79n1562_p0636c17 劈胸拳。即棄菴入天台。登華頂。機觸無見。左右震慄。 65 X79n1562_p0636c18 無見善遇之。且勉師曰。子宜居山保守。他日支拄宗 66 X79n1562_p0636c19 庭。非子而誰。乃至伏龍。伏龍圍遶數千指。皆一時俊 67 X79n1562_p0636c20 杰。師土音長髮。洋然進拜。千巖奇而問曰。將甚麼。與 68 X79n1562_p0636c21 老僧相見。師豎拳。千巖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 69 X79n1562_p0636c22 箇甚麼。師打圓相。叉手而立。巖曰。莫要請益麼。師掩 70 X79n1562_p0636c23 耳而出。巖深喜之。一日。千巖據座命撾鼓。眾方集。師 71 X79n1562_p0636c24 震聲一喝。拂袖便出。巖乃曰。鬱鬱黃花滿目秋。白雲 72 X79n1562_p0637a01 端坐碧峰頭。無賓主句輕拈出。一喝千江水逆流。於 73 X79n1562_p0637a02 是叢林知名。出世嵩山。有示眾曰。月頭是初一。光明 74 X79n1562_p0637a03 漸漸出。月尾是三十。光明何處覓。假饒老釋迦。也道 75 X79n1562_p0637a04 拈不出。拈得出萬事畢。若有人道得。出來道看。如無。 76 X79n1562_p0637a05 嵩山與諸人。露箇消息。舒兩手云。我見燈明佛本光 77 X79n1562_p0637a06 瑞如此。又展掌云。大開方便門。便從者裡入。握拳云。 78 X79n1562_p0637a07 閉卻牢關說家裡話。且道。不開不閉一句作麼生。斂 79 X79n1562_p0637a08 衣下座。次遷平江鄧尉。創大聖恩寺。當是時。世主稱 80 X79n1562_p0637a09 為佛心天子。有能禪者多隨。諸名德出入禁廷。溫繹 81 X79n1562_p0637a10 典故。其聖恩席下。抱道髡徒。僅半千人。普持勝學二 82 X79n1562_p0637a11 闍黎為上首。師純以本色提接之。海內禪風一正。士 83 X79n1562_p0637a12 夫書札。通候於師者。除問道外。概不復緘。至有久從 84 X79n1562_p0637a13 游者。求隻字不可得。間或請之。但以老僧年邁而卻 85 X79n1562_p0637a14 焉。侍御陸公。書古德機緣馳問。師謂來使曰。汝主初 86 X79n1562_p0637a15 選官時。可到京否。使愕然曰。安有不朝天子而受職 87 X79n1562_p0637a16 者。師笑曰。柰選佛何。師雖不假詞色。羅絡當時。然寬 88 X79n1562_p0637a17 大莫測之機。多如此。洪武初。有旨。採諸山名德。因議 89 X79n1562_p0637a18 及師。景濂宋公。固止曰。不可。此老吾浙人也。吾素知 90 X79n1562_p0637a19 其為人。年且逮耄。性喜恬退。必不能奉命。且留此一 91 X79n1562_p0637a20 老。為林下標職。詎不美乎。若迫之。彼必蹈汾陽昭公 92 X79n1562_p0637a21 之轍。主議者。令私探之。師早稱病掩關矣。師自壯至 93 X79n1562_p0637a22 老。功課纖髮不移。日理僧事。夜則跏趺。儼然達旦。侍 94 X79n1562_p0637a23 僧間請息。師曰。汝正鬧在。老僧息之久矣。洪武辛酉 95 X79n1562_p0637a24 正月二十九日。集眾說偈。奄然化去。偈曰。七十九年。 96 X79n1562_p0637b01 一味杜田。懸崖攃手。杲日當天。其繼鄧尉法席者。寶 97 X79n1562_p0637b02 藏持公也。持之下。復出慧旵。 98 X79n1562_p0637b03 　　虛白旵禪師 99 X79n1562_p0637b04 慧旵禪師者。楚人也。出王氏。字虛白。七歲。知誦佛陀 100 X79n1562_p0637b05 名號。寤寐不息。又七歲。禮妙覺寺湛然祝髮。祝髮之 101 X79n1562_p0637b06 頃。忽祥光四際。皆成五色。湛驚喜曰。此沙彌。他日定 102 X79n1562_p0637b07 南鍼子也。遂以慧旵名之。師為人。奇偉方正。親先敬 103 X79n1562_p0637b08 後。猶如饑渴。然性剛不解軟語。聞耳出口。若持券。人 104 X79n1562_p0637b09 共稱之曰楚直。至有難發之舉。必激師發之。發俱中 105 X79n1562_p0637b10 節。湛然每召師曰。浩浩光陰。切莫錯過。對曰。不錯過。 106 X79n1562_p0637b11 湛每視而休去。一日湛問曰。今日作甚麼。師曰。切蘿 107 X79n1562_p0637b12 蔔。曰。你只會切蘿蔔。師曰。也會殺人。湛 108 X79n1562_p0637b13 驀引頸。師曰。 109 X79n1562_p0637b13 降將不斬。湛吐舌而起。湛遷疏山。師別參松隱於雲 110 X79n1562_p0637b14 間。因睹孤松。了然自許。遍歷戶庭。不受控勒。之平江。 111 X79n1562_p0637b15 見果林。果林擲下蒲團曰。試說看。對曰。只者消息。本 112 X79n1562_p0637b16 無言說。破蒲團上。地迸天裂。林愛其神駿。指往鄧尉。 113 X79n1562_p0637b17 拽杖門送。撫師背曰。登泰華之巔。始知宇宙之大。投 114 X79n1562_p0637b18 五犗之餌。可語滄溟之深。子往矣。毋遲。師敬諾。是時。 115 X79n1562_p0637b19 寶藏持禪師。繼席鄧尉。進者雖雲湧。而去者亦川流。 116 X79n1562_p0637b20 蓋其慎也。師謁之。持公問曰。心不是佛。智不是道。你 117 X79n1562_p0637b21 云何會。師進步叉手而立。公大呵之。師乃憤疑參堂。 118 X79n1562_p0637b22 株立不寐。至二夜洞徹臨濟宗旨。遂師資道合矣。持 119 X79n1562_p0637b23 公遷化。師關隱安溪。三十載如一日。永樂年間。道風 120 X79n1562_p0637b24 大播。名都會邑。重幣交至。師俱卻之。其節概嚴冷。一 121 X79n1562_p0637c01 振風穴之風。姚斯道。以顯望鳴當世。欲為師撰序。師 122 X79n1562_p0637c02 亦卻之。斯道嘆曰。嗟乎。倒嶽傾湫之際。卓立當陽。揮 123 X79n1562_p0637c03 召不得者。若公也。至於跛鱉之行。飛龍之說。豈足恃 124 X79n1562_p0637c04 哉。識者。皆多姚公之知人焉。海舟永慈。自出峽。負其 125 X79n1562_p0637c05 知見。盛氣加人。不肯挂搭諸方。靈谷堂頭。強慈首眾。 126 X79n1562_p0637c06 有禪者。盛贊師之機略迥別。慈無可意。洎終期。即通 127 X79n1562_p0637c07 謁於師。師攃其寶惜。絕其蓋纏。慈乃歸心。竟代師任 128 X79n1562_p0637c08 持公之道正統五年。師無病示化。先有遺囑偈曰。字 129 X79n1562_p0637c09 付慈海舟。訪我我無酬。明年之明日。西風笑點頭。更 130 X79n1562_p0637c10 以衣缽。遣白菴明長老。送至東山。時。海舟慈。開化東 131 X79n1562_p0637c11 山三載矣。 132 X79n1562_p0637c12 　　東山海舟慈禪師 133 X79n1562_p0637c13 禪師。名永慈(訛作普慈)。其法號海舟。明 134 X79n1562_p0637c14 洪武二十七年甲 135 X79n1562_p0637c14 戌。生於蜀之成都余氏(訛作常熟錢氏)。弱 136 X79n1562_p0637c15 齡。聞說生死事大。 137 X79n1562_p0637c15 即蘊於膺。經旬不就寢。決志趨彭縣之大隋山(訛作破山) 138 X79n1562_p0637c16 景德寺。禮獨炤月禪師。堅求法要。月喜其端厚慎重。 139 X79n1562_p0637c17 可為法門梁棟。遂度之。永樂癸巳。月歿。師竟入西山。 140 X79n1562_p0637c18 菴隱八載。形影偶偕。忽覺相應。乃棄菴出謁大初和 141 X79n1562_p0637c19 尚。時年二十有八矣。初受師半展。遽問曰。向父母未 142 X79n1562_p0637c20 生前。速道將來。師從東過西。初曰。未在更道。師曰。兩 143 X79n1562_p0637c21 眼相對。初正色瞚師。師趨去之。復至東浦訪無際。抵 144 X79n1562_p0637c22 靈谷見雪峰。雪峰以師悟處諦當。延師為靈谷第一 145 X79n1562_p0637c23 座。師竟自許。常與同輩蹴踏。峰竊駭之。然師無留意。 146 X79n1562_p0637c24 解制拂衣至安溪。投機於虛白旵公。公以臨濟正脈。 147 X79n1562_p0638a01 囑師保任。師乃辭去。復陸沉牛首諸山。正統丁巳。師 148 X79n1562_p0638a02 年四十四。始領東山翼善禪寺。師晦養既久。且弘大 149 X79n1562_p0638a03 化。四方宿艾。虛懷而仰風裁。然師虎視來機。故踵息 150 X79n1562_p0638a04 未舒。而神氣先萎者多矣。正統五年庚申六月。旵公 151 X79n1562_p0638a05 化去。東南學眾。惟歸東山。王公貴人。虛己以禮致師。 152 X79n1562_p0638a06 師未常以一言開鑿智竇。故一時雖盡愛敬。莫得而 153 X79n1562_p0638a07 親疏焉。緇素為師預建身後之域。有范作頭者。失斧 154 X79n1562_p0638a08 傷足。痛甚索酒。師謂之曰。范作頭。傷足猶可。假若斫 155 X79n1562_p0638a09 去頭時。有千石酒。與作頭。作頭能喫否。范於言下知 156 X79n1562_p0638a10 歸。即求為僧。師錄之。乃充火頭。刻意究竟。不覺被火 157 X79n1562_p0638a11 燎面。如刀刈。取鏡炤之欣舞。以偈呈師。師為肯可。當 158 X79n1562_p0638a12 是時。出入東山。皆稱俊杰。不無有望於師。師惟目送 159 X79n1562_p0638a13 而已。至有已據高座。而聲馳國中者。求入籌室。師弗 160 X79n1562_p0638a14 顧。或謂。東山網。漏於吞舟之魚。師哂之。間有古溪澄 161 X79n1562_p0638a15 禪師。常過東山。師與盤桓。喜其見處穩實。嘆曰。真斷 162 X79n1562_p0638a16 橋之後也。乃舉澄以住高座寺。澄初出世。衲子不甚 163 X79n1562_p0638a17 知名。師以澄法語。緘達諸山。諸山始歸重。兼仰師有 164 X79n1562_p0638a18 衛法至公之德云。天順五年辛巳。師陞座說法畢。一 165 X79n1562_p0638a19 喝而逝。逝之日。白虹橫貫。異鳥悲鳴。古溪澄。哭之慟。 166 X79n1562_p0638a20 挽之以詩。吊之以文。其略曰。道揚湖海。德播神州。慈 167 X79n1562_p0638a21 濟隆乎品彙。聲名動乎王侯。來西蜀而全堤正令。坐 168 X79n1562_p0638a22 東山而大闡玄猷。續高峰七世之燈。爍群昏而獨炤。 169 X79n1562_p0638a23 紹旵祖百年之踵。吞眾派以周流。將入涅槃現衰相。 170 X79n1562_p0638a24 而白虹貫日。既歸圓寂殮法身。而夜壑藏舟。澄自後 171 X79n1562_p0638b01 不上堂。亦趺坐遷化於香巖。香巖之眾悽然。澄徐展 172 X79n1562_p0638b02 目曰。不須如是。復宴然長往。師之門人智瑄 173 X79n1562_p0638b03 (作明瑄訛也)。 174 X79n1562_p0638b03 開法金陵。瑄傳天奇本瑞。瑞之法嗣大振。瑄即范作 175 X79n1562_p0638b04 頭也。 176 X79n1562_p0638b05 贊曰。鄧尉至東山。歷傳四世。孑孑喬松。其本孤矣。自 177 X79n1562_p0638b06 寶峰燎破面門。而得天奇瑞公。枝秀雲巒。葉蔭寰中。 178 X79n1562_p0638b07 或疑其先淨而後濫。殊不知我此世界大。賢劫中小 179 X79n1562_p0638b08 劫二十。當有千佛出興。迄今劫過有九矣。自拘留孫 180 X79n1562_p0638b09 至我釋迦本師。纔出四佛。彌勒師子後。仍有九百九 181 X79n1562_p0638b10 十餘尊。第十五小劫中。一齊出現。惟餘樓至。設以盛 182 X79n1562_p0638b11 衰淨濫。而較之可乎。否耶。 183 X79n1562_p0638b12 　　福林度禪師 184 X79n1562_p0638b13 禪師。名智度。號白雲。處州麗水吳氏子也。初住普慈。 185 X79n1562_p0638b14 終於福林。度居福林時。以無見睹公藤杖手卷囑累 186 X79n1562_p0638b15 古拙俊。是為斷橋一脈。有克肖之者也。蓋睹公。法繼 187 X79n1562_p0638b16 方山寶。寶嗣斷橋倫。故度望斷橋。為四葉之祖焉。度 188 X79n1562_p0638b17 為人沉默而曠達。初受業於郡之白雲空中假禪師。 189 X79n1562_p0638b18 假。陰察度根器。使行卑劣行以挫之。每呼度名。度每 190 X79n1562_p0638b19 應諾。假曰。將謂將謂。度不領。乃使度南詢曰。善財。是 191 X79n1562_p0638b20 菩薩中行腳樣子也。趙州。是祖師中行腳樣子也。龐 192 X79n1562_p0638b21 蘊。是居士中行腳樣子也。今人行腳。不效此三老。則 193 X79n1562_p0638b22 枉費芒鞋。徒自困耳。度即遍參南北禪席。已而歸省。 194 X79n1562_p0638b23 假公喜曰。你來也。吾事畢矣。一日說偈曰。地水火風 195 X79n1562_p0638b24 先佛記。掘地深埋第一義。一免檀那幾片柴。二免人 196 X79n1562_p0638c01 言無舍利。乃端坐蛻去。度掩面哭曰。蒼天蒼天。或曰。 197 X79n1562_p0638c02 君哭遲矣。度乃大笑。遂廬於塔。日取楞嚴圓覺研究。 198 X79n1562_p0638c03 悉能貫之。然於日用之際。又不能得大自在。嘆曰。參 199 X79n1562_p0638c04 禪不求大徹癡禪也。吾師豈虛語哉。但恨遊方時。未 200 X79n1562_p0638c05 抵天台參無見睹。當是時。睹公稱為宗門繡虎。居華 201 X79n1562_p0638c06 頂。禪流憚之。度即趨華頂謁睹。以西來密意扣之。睹 202 X79n1562_p0638c07 掀眉視曰。得娑羅峰點頭。向汝道。度以手搖曳。睹便 203 X79n1562_p0638c08 喝。度悟旨曰。娑羅峰頂。白浪滔天。花開芒種後。葉落 204 X79n1562_p0638c09 立秋前。睹曰。我家無殘羹餿飯。曰即今亦不少。睹欣 205 X79n1562_p0638c10 而肯之曰。我四十年住此山。一老道者耳。別無甚奇 206 X79n1562_p0638c11 特。惟先師未了公案。今以責汝。汝善保任。睹便趨寂。 207 X79n1562_p0638c12 度住後。以為先師遺囑在躬。因時接物。隨機開導。聲 208 X79n1562_p0638c13 重湖江。與夢堂愚菴諸老齊名。明洪武二年。有詔赴 209 X79n1562_p0638c14 京。即疏辭還。門下有以不耐事諫者。度怒責曰。汝不 210 X79n1562_p0638c15 聞古德有言乎。縱饒弄到帝王家。也是一場乾打巷。 211 X79n1562_p0638c16 將來法門。濫竿竊符之弊。必汝輩也。未幾。遷化於福 212 X79n1562_p0638c17 林。有遺偈曰。無世可辭。有眾可別。太虛空中。何必釘 213 X79n1562_p0638c18 橛。火浴收五色舍利。大如菽。塔於寺西。度隨所說法 214 X79n1562_p0638c19 偈頌。弗許記錄。禪者竊書其語。度乃瞋逐。曰。奴流敢 215 X79n1562_p0638c20 裨販吾語。作口頭人事以衒叢林耶。復有老宿。以未 216 X79n1562_p0638c21 見度語句為恨。潛探眾中。值度入室。徵判險要。如揭 217 X79n1562_p0638c22 貫花。老宿大喜曰。不意斷橋猶在。 218 X79n1562_p0638c23 贊曰。睹公居山四十載。耽耽坐視。非白雲解其項下 219 X79n1562_p0638c24 之鈴。幾鈍置耳。白雲行道。垂手低眉。蓋亦蒼頡造書 220 X79n1562_p0639a01 契。而代結繩者耶。及暮年。仍襲睹公之風。翛然高枕。 221 X79n1562_p0639a02 瞋責子弟有竊符濫竽之弊。又何異延恩安之笑法 222 X79n1562_p0639a03 雲秀也。語云。百花叢裡過。一葉不沾身。其白雲乎。 223 X79n1562_p0639a04 　　瑞巖恕中慍禪師 224 X79n1562_p0639a05 恕中禪師。名無慍。台州人也。出陳氏。姿量雋瑰。秕糠 225 X79n1562_p0639a06 世味。機契於竺元道禪師。說法瑞巖。日本國王。慕慍 226 X79n1562_p0639a07 道德。傳譯疏朝廷。迎慍化其國。慍堅謝不往。而終老 227 X79n1562_p0639a08 林麓。南北聞其名。爭願見之。慍。初受業於元叟端。以 228 X79n1562_p0639a09 己躬為急務。遍走叢林。不合。即背法堂而去。於淨慈 229 X79n1562_p0639a10 芝鳳山靈。稍相流連。及還省元叟。元叟喜之。以擇木 230 X79n1562_p0639a11 寮居慍。慍仍不自許。又訪天童砥公。因留閱藏。凡經 231 X79n1562_p0639a12 十載。以博達著名。然於狗子無佛性話獨疑之。乃私 232 X79n1562_p0639a13 挽聰興二友。而謂之曰。汝我甘死祖師語下乎。因假 233 X79n1562_p0639a14 言遊天台。擬再尋作者。登華頂吊寒巖。遷延數月。聞 234 X79n1562_p0639a15 天目禮下橫川珙有嗣。曰竺元道禪師。住仙居之紫 235 X79n1562_p0639a16 籜。垂四十年矣。行腳人以古憚之。慍偕聰興。進登 236 X79n1562_p0639a17 焉。遠見老僧坐隔溪盤石。又一白髮僧侍立。風度蕭 237 X79n1562_p0639a18 然。如吳處士所畫阿羅漢。三人知是道公。乃合爪進 238 X79n1562_p0639a19 訊。道曰。山路崎險。闍黎到來不易。聰進曰。和尚住此 239 X79n1562_p0639a20 久近。道曰。石穿新竹筍。壁挂古藤蘿。聰曰。畢竟如何 240 X79n1562_p0639a21 接人。曰。百二奇峰朝鳳嶺。一條坦道下仙居。興又進 241 X79n1562_p0639a22 曰。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道公曰。燒畬種芋子。興曰。 242 X79n1562_p0639a23 如何是佛法向上事。曰。接竹割松枝。興擬進語。道公 243 X79n1562_p0639a24 指慍曰。那位上座。因甚不問話。興輒悟旨。已而具威 244 X79n1562_p0639b01 儀。上方丈人事。慍纔申問。被一喝。頓消積滯。即獻一 245 X79n1562_p0639b02 頌。道公深肯之。其頌曰。狗子佛性無。春色滿皇都。趙 246 X79n1562_p0639b03 州東院裡。壁上挂葫蘆。三人相慶曰。我等若以耳作 247 X79n1562_p0639b04 眼。幾賺一生。於是。三人俱嗣道公。聰興乃服勤於紫 248 X79n1562_p0639b05 籜。慍辭應明州靈巖。道公謂之曰。汝知瓦乎。聯之千 249 X79n1562_p0639b06 百。則有蓋覆之功。汝知玉乎。露之徑寸。卻貽偷竊之 250 X79n1562_p0639b07 患。與其碎玉以矯世。不若全瓦以濟時。今古至人。惟 251 X79n1562_p0639b08 得此而已矣。慍既出世。而元叟下知識。噩夢堂。銘古 252 X79n1562_p0639b09 鼎輩。以為慍必酬元叟之香。俱遣使靈巖。厚為慍壽。 253 X79n1562_p0639b10 慍開堂日。拈香曰。古人出世拈香。酬法乳也。今人出 254 X79n1562_p0639b11 世拈香。酬世恩也。慍上座總不然。昔年行腳。到紫籜 255 X79n1562_p0639b12 山中。參箇老布衲。彼亦無法可授。我亦無法可受。只 256 X79n1562_p0639b13 向無授受中拈出。供養竺元道和尚。不圖報德酬恩。 257 X79n1562_p0639b14 只要大家知委。夢堂。與徑山舊法侶。聞之大驚。唯唯 258 X79n1562_p0639b15 而已。慍居靈巖三載。遷居瑞巖。乃設三問勘禪流。不 259 X79n1562_p0639b16 合即逐出。當時謂之瑞巖三關。其問曰。穩坐家堂。因 260 X79n1562_p0639b17 甚主人翁不識。掀翻大海。摑碎須彌。平地上因甚抬 261 X79n1562_p0639b18 腳不起。眼光爍破四天下。自家眉毛落盡。因甚不見。 262 X79n1562_p0639b19 三句內一句外。不涉兩頭。有人道得。拄杖子兩手分 263 X79n1562_p0639b20 付。又謂眾曰。我者裡。一切只是尋常。你若來弄機關 264 X79n1562_p0639b21 誇好手。向毒蛇頭上揩癢。猛虎項下解鈴。拄杖未打 265 X79n1562_p0639b22 汝在。何故有盤根錯節。方可顯利器。有銀山鐵壁。方 266 X79n1562_p0639b23 可整鉗鎚。又曰。靈山奧旨。少室真傳。日月不足喻其 267 X79n1562_p0639b24 明。虛空不足喻其廣。巍巍獨運。蕩蕩無私。思之則差。 268 X79n1562_p0639c01 議之則錯。五千四十八卷。說食向人。一千七百葛藤。 269 X79n1562_p0639c02 持蠡測海。在今諸方。莫不盡謂。驅其耕。奪其食。貴圖 270 X79n1562_p0639c03 宗風不墜。殊不知正是救湯進火。禦寒贈冰。山僧與 271 X79n1562_p0639c04 麼道。豈是壓良為賤。取笑大家。臂三折而知醫。人多 272 X79n1562_p0639c05 閱而曉相。靈俐底。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掃 273 X79n1562_p0639c06 蕩攙搶。坐享太平。豈不快哉。少涉遲疑。白雲萬里。又 274 X79n1562_p0639c07 曰。三教聖人。總在拂子頭上。牽枝引蔓。說妙談玄。儒 275 X79n1562_p0639c08 者曰。吾道一以貫之。老者曰。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佛 276 X79n1562_p0639c09 者曰。惟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既各說有來由。未免 277 X79n1562_p0639c10 稱強稱弱。且作麼判斷。使其聲和嚮順。形直影端。剖 278 X79n1562_p0639c11 破人我藩籬。塞卻無明窟穴。擊拂云。二繇一有。一亦 279 X79n1562_p0639c12 莫守。日午打三更。面南看北斗。慍居瑞巖。道價日高。 280 X79n1562_p0639c13 湖江英俊。趨台者不絕。當是時。元主。崇尚我宗。凡林 281 X79n1562_p0639c14 下染衣之叟。多受隆譽。慍。獨體其師住山本色之操。 282 X79n1562_p0639c15 嘗作書與了堂一公。其書深切時弊。凡千百言。蓋一 283 X79n1562_p0639c16 與慍。同師竺元也。一日上堂曰。我此一宗。難為荷負。 284 X79n1562_p0639c17 自非有驅耕奪食手段。放行把住機關。至於一進一 285 X79n1562_p0639c18 退之間。未免貽笑作者。瑞巖在今兩序進退。各得其 286 X79n1562_p0639c19 宜。其進也。如耀世明燈。燭破歷劫昏衢之暗。其退也。 287 X79n1562_p0639c20 如潛淵老蚌。孕成不夜炤乘之珠。毗嵐猛風。吹之不 288 X79n1562_p0639c21 滅。五濁穢泥。汩之不昏。大眾荷負既已得人。山懷正 289 X79n1562_p0639c22 堪放下。且放下底事作麼生。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 290 X79n1562_p0639c23 千峰萬峰去。拽杖獨登松巖之頂上。有老屋數楹。為 291 X79n1562_p0639c24 秋江禪師休老處。慍愛居焉。洪武七年。慍至京。固辭 292 X79n1562_p0640a01 日本之請。帝喜之。留館天界。朝士宋公濂輩。時稱有 293 X79n1562_p0640a02 道。每洗沐日。即至天界。擊節道要。至不愜處。慍莊色 294 X79n1562_p0640a03 曰。我家衲子。磨肩擦腳數十載。尚不柰何。公輩。安得 295 X79n1562_p0640a04 草草圖作口頭人事耶。宋公嘆服。是冬辭還。門人居 296 X79n1562_p0640a05 頂。結翠山草堂迎慍。是時。大宗興住持徑山。知慍退 297 X79n1562_p0640a06 休。以偈柬曰。萬疊山牽一杖雲。清流何處覓相分。漫 298 X79n1562_p0640a07 拈紫籜冰風柄。笑裡長飛虎豹群。愚菴亦以三偈柬 299 X79n1562_p0640a08 曰。惺惺石上主人翁。一室高居太白峰。靖退只今非 300 X79n1562_p0640a09 小節。知心未許石門聰。千里同風各暮年。任教滄海 301 X79n1562_p0640a10 變桑田。獨憐熊耳峰頭月。昨夜蝦蟆食半邊。徒誇錦 302 X79n1562_p0640a11 瑟與瑤琴。妙指方能發妙音。卻憶鰲山深雪夜。弟兄 303 X79n1562_p0640a12 傾盡歲寒心。宋公濂。嘗遣書問。亦致偈曰。參禪第一 304 X79n1562_p0640a13 要知宗。四海惟聞老恕中。白日青天轟霹靂。孽狐妖 305 X79n1562_p0640a14 魅盡潛蹤。慍亦喜宋公留心吾道。以偈答曰。語言渾 306 X79n1562_p0640a15 不涉離微。抹過雲門顧鑑咦。伸出玉堂揮翰手。倒拈 307 X79n1562_p0640a16 禿帚畫蛾眉。洪武十九年七月。說偈曰。七十八年。無 308 X79n1562_p0640a17 法可說。末後一句。露拄饒舌。咄。端坐而化。日前遺囑 309 X79n1562_p0640a18 屏世禮。以骨灰散水竹間。用表無常。門人不敢守命。 310 X79n1562_p0640a19 乃於翠山唐嶴之原。建窣堵。以龕瘞焉。未久大宗興 311 X79n1562_p0640a20 禪師。亦坐化於徑山。有遺偈曰。夫三十。婦六齡。畢竟 312 X79n1562_p0640a21 偶不成。其木菴聰後住紫籜。晚應天童。 313 X79n1562_p0640a22 贊曰。溫公出世。而徑山法侶。覬其必嗣元叟。元叟輩。 314 X79n1562_p0640a23 最尊風最盛。公終不就。何也。蓋得處非易。故守之益 315 X79n1562_p0640a24 堅。正當與感鐵面之卻佛印元。並案焉。聰興二老。互 316 X79n1562_p0640b01 相砥礪。而勝友淵源各行其道。又當與巖頭雪峰等 317 X79n1562_p0640b02 之。嗟乎。末法壟斷名位貨殖。師友讀公行實。能不形 318 X79n1562_p0640b03 消而骨愧乎。 319 X79n1562_p0640b04 　　松隱茂禪師 320 X79n1562_p0640b05 禪師松隱小茂者。出明州鄭氏。為古林大茂之嗣。開 321 X79n1562_p0640b06 法郡之清涼。晚則高枕此軒。湖海莫得而親疏之。共 322 X79n1562_p0640b07 稱為此軒鐵老人。老人常捋鬚笑曰。釋迦老子。塞井 323 X79n1562_p0640b08 為臼。達磨大師。以油益薪。臨濟德山。自點胸曰。還 324 X79n1562_p0640b09 較此軒百步。復呵呵大笑。是時所歸仰者。必指大茂 325 X79n1562_p0640b10 小茂云。小茂。少時常終日不言。夜則趺坐。其母惡之。 326 X79n1562_p0640b11 推使仆。輒達旦。目不少瞑。年十六。依杭州傳法寺希 327 X79n1562_p0640b12 顏落髮。顏以寺務屬小茂。小茂私嘆曰。以道故棄家。 328 X79n1562_p0640b13 胡為復入其家耶。乃棄去孤游。時雲居有南澗泉禪 329 X79n1562_p0640b14 師。茂汎鄱湖而謁之。泉頻為饒舌。茂益不領。乃疑宗 330 X79n1562_p0640b15 師有密語。故曰祖祖相授。既有授受。則教外別傳之 331 X79n1562_p0640b16 旨。復安在哉。於是。不離南澗左右。哀求不已。南澗憫 332 X79n1562_p0640b17 之。乃謂茂曰。子緣不在此。當今有茂古林者。乃橫川 333 X79n1562_p0640b18 之仲子。現住饒州永福。去此不遠。子宜往之。或可發 334 X79n1562_p0640b19 子之機。如不相契。緊抱一經一咒。以待來生參禪可 335 X79n1562_p0640b20 也。小茂奮走永福。見古林。古林問曰。道者來何所圖。 336 X79n1562_p0640b21 對曰。生死事大。求出離耳。曰。你明知四大五蘊。是生 337 X79n1562_p0640b22 死根本。何緣撞入此革囊中。茂又擬對。古林擊之。茂 338 X79n1562_p0640b23 輒證於棒下。乃趨出。急搭伽黎向雲居。展拜曰。禹力 339 X79n1562_p0640b24 若不到。河聲流向西。久之。辭還兩浙。古林曰。教育英 340 X79n1562_p0640c01 材。貴順時宜。你以古而行今。吾恐你與時違耳。時違 341 X79n1562_p0640c02 而欲唱道。不亦難乎。茂對曰。以古而行今者。儉也。順 342 X79n1562_p0640c03 今而非古者。奢也。儉之病也。不過無人。然是其人亦 343 X79n1562_p0640c04 至矣。奢之弊也。則獅虫出焉。獅虫既出。必成厲階。故 344 X79n1562_p0640c05 傳云。與其奢也寧儉。其今日之謂與。古林賢之。小茂 345 X79n1562_p0640c06 既還浙。游道峰分月江印之座。印於法門輕重。茂不 346 X79n1562_p0640c07 阿其意。每以事拂印。印不懌。印良久曰。首座。乃人天 347 X79n1562_p0640c08 眼目。所見甚當。識者兩賢之。至正壬午。出世清涼。勦 348 X79n1562_p0640c09 絕枝蔓。純以真實接人。有僧纔申問。便以手拍地而 349 X79n1562_p0640c10 笑。茂曰。滯貨何勞拈出。僧乃噓。茂便喝。僧徹旨而去。 350 X79n1562_p0640c11 茂。每疾時弊。架聲名羅禪者。又疾禪者乏正因。上他 351 X79n1562_p0640c12 勾當。互相熱瞞。上者。以為一期佛事畢。下者。以為多 352 X79n1562_p0640c13 生事足。故燕坐常失聲曰。痛哉痛哉。雖胡僧再來。無 353 X79n1562_p0640c14 復柰何。遂退隱東堂。屏絕人事。天童元明良。建朝元 354 X79n1562_p0640c15 閣。閣外更築此軒而迎茂。茂喜就之。良父事茂公。茂 355 X79n1562_p0640c16 常勗良住持。莫取先名。須責晚效。茂老且耄矣。忽與 356 X79n1562_p0640c17 侍者約期而死。侍者請留偈。茂曰。此中廓然。何偈為 357 X79n1562_p0640c18 哉。遂端坐憑几。握右手為拳。枕額而逝。越七日色明 358 X79n1562_p0640c19 頂溫。引龕。闍維於太白峰前。炬方舉。空中有物。飄洒 359 X79n1562_p0640c20 繽紛。非雨非雪。盤旋烈燄上。火滅乃已。識者曰。天花 360 X79n1562_p0640c21 也。獲舍利如珠者不勝計。塔於瑞雲山。諡曰佛光普 361 X79n1562_p0640c22 炤禪師。 362 X79n1562_p0640c23 贊曰。丹沙出神龕。噉之雞犬。雞犬立化麟鳳。驗實效 363 X79n1562_p0640c24 也。攷松隱生平語句。味之者。豈獨為麟為鳳而已哉。 364 X79n1562_p0641a01 則其實效。更當何如也。或驚公之作略。別有一壺風 365 X79n1562_p0641a02 月。嗟乎。曹溪波浪相似。而人被陸沉。公之有補於當 366 X79n1562_p0641a03 時。古今孰得而淺深之。 367 X79n1562_p0641a04 　 368 X79n1562_p0641a05 南宋元明僧寶傳卷十二 369 X79n1562_p0641a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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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 第七十九冊 No. 1562《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CBETA 電子佛典 V1.18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79, No. 1562 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18,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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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元明禪林僧寶傳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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