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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釋信謗品第四十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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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卷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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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龍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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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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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若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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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女人,應好攝身、口、意業,無受如是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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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見佛,或不聞法,或不親近僧,或生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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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中,或生人中墮貧窮家,或人不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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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以積集口業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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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破法重罪耶?」 佛告須菩提:「以積集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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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有是破法重罪。 「須菩提!是愚癡人在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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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出家受戒,破深般若波羅蜜,毀呰不受。 「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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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若破般若波羅蜜,毀呰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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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為破十方諸佛一切智;一切智破故,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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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佛寶,破佛寶故破法寶,破法寶故破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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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破三寶故,則破世間正見;破世間正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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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為破四念處,乃至破一切種智法;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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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種智法故,則得無量無邊阿僧祇罪;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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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無邊阿僧祇罪已,則受無量無邊阿僧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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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苦。」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是愚癡人毀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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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深般若波羅蜜,有幾因緣?」 佛告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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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四因緣,是愚癡人毀呰破是深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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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 須菩提言:「世尊!何等四?」 「是愚癡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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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所使故,欲毀呰破壞深般若波羅蜜,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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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因緣。 「是愚癡人不信深法,不信不解,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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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淨,是第二因緣故,是愚癡人欲毀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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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深般若波羅蜜。 「是愚癡人與惡知識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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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沒懈怠,堅著五受眾,是第三因緣故,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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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人欲毀呰破壞深般若波羅蜜。 「是愚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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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瞋恚,自高輕人,是第四因緣故,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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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人欲毀呰破壞深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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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四因緣故,是愚癡人欲毀呰破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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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 【論】 問曰: 口業是破法,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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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攝身口意業」? 答曰: 意業是口業之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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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攝口業,先攝意業。意業攝故,身口業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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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身口業善,意業亦善。 是中須菩提自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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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莫受是諸苦——或不見佛」等。 世間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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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業為重、口業為輕,是故須菩提問:「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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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業得如是罪耶?」 佛可其意,示言: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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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人自無急事,又無使作者,亦無所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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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舌故,作如是罪,是為大狂! 是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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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世,在我法中出家——「出家」者五眾,「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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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七眾。 是聲聞人,著聲聞法。佛法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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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後,各各分別有五部。從是已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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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諸法決定相故,自執其法,不知佛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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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脫故說法,而堅著語言故,聞說般若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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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畢竟空,如刀傷心!皆言:「決定之法,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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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無?」於般若波羅蜜無得無著相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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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作著相故,毀呰破壞,言非佛教。 佛憐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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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故,為說是道、非道;今般若中,是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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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盡為一相,所謂無相。是故先生疑,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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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於空法生邪見;邪見得力故,於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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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處處毀壞般若波羅蜜;毀壞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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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故,則破十方三世諸佛一切智等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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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破佛功德故,即破三寶;三寶破故,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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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世間樂因緣,所謂世間正見;若破世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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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則破出世間樂因緣——出世間正見,所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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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處,乃至一切種智。 是法名為無量無邊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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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因緣,破是法故,得無量無邊罪;得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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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罪故,受無量無邊憂愁苦惱。 問曰: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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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破法因緣,所謂愛著法等,須菩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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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更問? 答曰: 先論中說,今經中說;先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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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今遍廣說。 所謂四因緣: 「是人為魔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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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魔若魔人來入其心中,轉其身口,令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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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如阿難,佛三問閻浮提樂,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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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亦樂,魔入身故,三不答佛。阿難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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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猶為魔嬈,何況凡人? 復次,魔有四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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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魔、煩惱魔、死魔、自在天子魔。四魔中多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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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魔、自在天子魔故,令不信般若,自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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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法、憎嫉他法,愚癡顛倒故,能破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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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 有人言:初因緣,煩惱魔;後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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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天子魔。是二種魔所使,故名為「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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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 堅著邪見、貪愛自法、慧根鈍故,不識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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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信不受甚深般若故破。 有人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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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信,魔又不來,但隨惡師教故,破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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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雖屬惡知識,諸結使薄,故勤精進,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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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般若波羅蜜。 是故二事和合為一,亦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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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知識,亦深著五眾、結使厚、生懈怠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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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信般若。 是人世世多集瞋恚,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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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瞋相者是不信相,是人剛強自高,輕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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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人:「我智德如是,尚不能解,況汝愚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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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之?」以是瞋恚、憍慢多故,破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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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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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是般若波羅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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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精進、種不善根、惡友相得人,難信難解!」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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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是深般若波羅蜜,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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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進、種不善根、惡友相得人,難信難解!」 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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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白佛言:「世尊!是般若波羅蜜,云何甚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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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難解?」 「須菩提!色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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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性是色;受、想、行、識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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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性是受、想、行、識。檀波羅蜜不縛不解,何以
|
故?無所有性是檀波羅蜜;尸羅波羅蜜不縛
|
不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尸羅波羅蜜;羼
|
提波羅蜜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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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不縛不解,何以故?
|
無所有性是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不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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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禪波羅蜜;般若波
|
羅蜜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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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須菩提!內空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有
|
性是內空;乃至無法有法空不縛不解,何以
|
故?無所有性是無法有法空。四念處不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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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四念處;乃至一切智,
|
一切種智不縛不解,何以故?無所有性是一
|
切種智。 「須菩提!色本際不縛不解,何以故?本
|
際無所有性是色;受、想、行,識,乃至一切種智
|
本際,不縛不解,何以故?本際無所有性是一
|
切種智。 「須菩提!色後際不縛不解,何以故?後
|
際無所有性是色;受、想、行、識,乃至一切種
|
智後際,不縛不解,何以故?後際無所有性是
|
一切種智。 「須菩提!現在色不縛不解,何以
|
故?現在無所有性是色;受、想、行、識,乃至現在
|
一切種智,不縛不解,何以故?現在無所有性
|
是一切種智。」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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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不勤精進、不種善根、惡友相得、懈
|
怠、少進、喜忘、無巧便慧,如此之人,實難信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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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如是!如是!須菩提!是般若波羅蜜,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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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進、不種善根、惡友相得,繫屬於魔,懈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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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喜忘、無巧便慧,如此之人,實難信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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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故?色淨果亦淨;受、想、行、識淨果亦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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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淨果亦淨。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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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色淨故,即般若波羅蜜淨;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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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淨即色淨。受、想、行、識淨故,即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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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般若波羅蜜淨,即受、想、行、識淨。乃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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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智淨,即般若波羅蜜淨;般若波羅蜜淨,即
|
一切種智淨。色淨、般若波羅蜜淨,無二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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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斷無壞;乃至一切種智淨、般若波羅蜜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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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無別,無斷無壞。 「復次,須菩提!不二淨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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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淨,不二淨故乃至一切種智淨。 「何以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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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淨、色淨乃至一切種智淨,無二無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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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淨、眾生淨,乃至知者、見者淨故,色淨,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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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識淨,乃至一切種智淨。色淨乃至一切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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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淨故,我、眾生乃至知者、見者淨。何以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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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乃至知者、見者淨,色淨乃至一切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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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不二不別,無斷無壞。」 【論】 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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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時,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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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白佛言:「是般若波羅蜜甚深故,懈怠、隨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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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種不善根故,難信。」與上相違,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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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般若波羅蜜。 佛可其言。 須菩提更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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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云何甚深故難信?」 佛答:「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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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法無縛無解。」 三毒是「縛」,三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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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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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等諸煩惱,虛誑不實,從和合因緣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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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性故「無縛」,無縛故「無解」;破是三毒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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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脫門亦空。 復次,取相著法、顛倒一切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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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等,是「縛」。縛法若實定有自性者,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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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若實定有,誰能破者?若破即墮斷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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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取相、顛倒等諸煩惱虛誑不實,亦無所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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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一切心心數法,憶想分別、取相,皆縛在
|
緣中。若入諸法實相中,知皆是虛誑,如上
|
品中說:「心清淨相者,即是非心相。」 是縛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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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亦空,如是等種種因緣故,「色等諸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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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不解」。 此中佛自說因緣:「色等諸法,有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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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從因緣和合生故,無有定性故,說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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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性是色等諸法。」 復次,「色等諸法,三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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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縛不解」;如破三世中說。 是時,須菩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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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非甚深、非不甚深,如後品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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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謂般若波羅蜜甚深,則遠離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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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以是故白佛言:「世尊!惡人以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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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甚深難解,非謂善人。」 惡人者,不與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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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應,不一心勤精進;不種解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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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善根;隨破壞般若惡師;懈怠者,著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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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不願出世間;如此人若有精進,少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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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諸煩惱亂心,故喜忘;善不善法相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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憍慢不除,邪見戲論故,求諸法實相,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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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諸法相好醜,是名無巧便慧。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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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惡法故,是人難解甚深般若。 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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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言:「如是!如是!」 問曰: 須菩提說中,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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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事,佛說中何以益魔事? 答曰: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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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說內外因緣不具足,佛今具足說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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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為魔所使」。 佛更欲說甚深難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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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須菩提:「色等諸法淨故果亦淨。」 四念處是
|
色等諸法果,何以故?觀色等諸法不淨、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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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即得身念處。餘念如上說。 是中四念處
|
性無漏,斷煩惱,為涅槃,故清淨;見果淨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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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因亦淨。 問曰: 先說觀色不淨、無常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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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念處,云何言「果淨故知因亦淨」? 答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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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觀是初入門,非實觀,是故不入十六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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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十六行中,觀無常、苦、空、無我,不觀不
|
淨。 淨顛倒故生婬欲,破淨故言「不淨」,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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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故不淨不入十六聖行,但是得解觀。
|
是般若中不觀常、不觀無常,不觀淨、不
|
觀不淨等;常無常、淨不淨、空實等諸觀滅、
|
戲論滅,是色實相;色實相淨,故果亦淨。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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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此中自說因緣:「般若波羅蜜如虛空,畢竟
|
淨,無所染污,是般若波羅蜜。」 觀色等諸法
|
實相,不生不滅,行六波羅蜜、修四念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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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可得般若波羅蜜。是般若波羅蜜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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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正觀、正行、正修。 是故言:般若波羅蜜淨
|
故,色等諸法淨;色等諸法淨故,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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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所以者何?色等諸法、般若波羅蜜,實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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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二無別;不異不別、不離不散故,「不斷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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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如我法,乃至十方三世中求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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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五眾中但有假名;眾生乃至知者、見者,亦
|
如是。 如我,空、無所有、清淨故;一切法亦如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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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復次,須菩提!婬淨故色淨乃至一切種智
|
淨。何以故?婬淨、色淨乃至一切種智淨,不二
|
不別。瞋、癡淨故色淨乃至一切種智淨。何以
|
故?瞋癡淨、色淨乃至一切種智淨,不二不別。
|
「復次,須菩提!無明淨故諸行淨,諸行淨故識
|
淨,識淨故名色淨,名色淨故六入淨,六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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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故觸淨,觸淨故受淨,受淨故愛淨,愛淨故
|
取淨,取淨故有淨,有淨故生淨,生淨故老死
|
淨;老死淨故,般若波羅蜜淨,般若波羅蜜淨
|
故,乃至檀波羅蜜淨;檀波羅蜜淨故,內空淨,
|
內空淨故,乃至無法有法空淨;無法有法空
|
淨故,四念處淨,四念處淨故,乃至一切智淨;
|
一切智淨故,一切種智淨。何以故?是一切智
|
淨、一切種智淨,不二不別,無斷無壞。 「復次,須
|
菩提!般若波羅蜜淨故色淨,乃至般若波羅
|
蜜淨故一切智淨,是般若波羅蜜淨、一切
|
智淨,不二不別故。須菩提!禪波羅蜜淨故
|
乃至一切智淨;毘梨耶波羅蜜、羼提波羅蜜、
|
尸羅波羅蜜、檀波羅蜜淨故,乃至一切智淨;
|
內空淨故,乃至一切智淨;四念處淨故,乃至
|
一切智淨。 「復次,須菩提!一切智淨故,乃至般
|
若波羅蜜淨。」如是一一如先說。 「復次,須菩提!
|
有為淨故無為淨,何以故?有為淨、無為淨,
|
不二不別,無斷無壞故。 「復次,須菩提!過去淨
|
故,未來、現在淨;未來淨故,過去、現在淨;現在
|
淨故,過去、未來淨。何以故?現在淨、過去、未來
|
淨,不二不別,無斷無壞故。」 【論】 問曰: 佛說三
|
毒是垢穢不淨,此中云何言「婬欲等淨故色
|
等亦淨」? 答曰: 佛說三毒實性清淨故,色
|
等諸法亦清淨;三毒淨、色等淨故,不二不
|
別。 欲廣說三毒清淨及三毒清淨果報因緣
|
故,說「無明淨故諸行亦淨」。 「無明淨」者,所謂
|
無明畢竟空;如破無明十喻中說。 從十二
|
因緣乃至一切種智,亦如是。 是故色等、無
|
明等諸法清淨故,般若波羅蜜清淨;般若波
|
羅蜜清淨故,諸菩薩所行法,所謂禪波羅蜜,
|
乃至一切種智皆清淨。禪波羅蜜等諸法,亦
|
如是。 復次,用十八空故,色等乃至一切種
|
智空;乃至一切種智空故,十八空亦空。一切
|
種智不離十八空,十八空不離一切種智,
|
是故言「不二不別」。 「空」者即是「清
|
淨」。今色乃至
|
一切種智,一法為首,餘法各各為首,展轉
|
皆清淨。 復次,諸法多無量故,略說有為、無
|
為。有為法實相,即是無為法。 知淨行者,
|
於諸法中,求常、樂、我、淨不可得。若不可得,
|
是為實知有為法;實知不可得,即是無為
|
法,是故說「有為法淨故無為法清淨」。 復次,
|
因有為法故知無為法;聖人得是無為法,
|
說有為法相,是故說「有為法清淨故無為
|
法清淨,無為法清淨故有為法清淨」。 有為法
|
在三世中,故說「過去世清淨故,未來世亦清
|
淨;未來世清淨故,過去世亦清淨」。所以者
|
何?如過去世破壞散滅無所有故空,未來
|
世未生未有故空;二世無故,現在亦無。何以
|
故?有先有後,知有現在。 復次,有為法念念
|
生滅,故無住時;住時無故,無現在世;三世
|
空故,有為法空;有為法空故,無為法空。「空」即
|
是「畢竟清淨」,不破不壞,無戲論,如虛空。 如
|
是般若波羅蜜畢竟清淨,三世諸佛法藏;破
|
是能宣示實相般若言說文字故,墮地獄。
|
問曰: 若不信般若墮地獄,信者得作佛。 若
|
有五逆罪、破戒、邪見、懈怠之人,信是般若,是
|
人得成佛不? 復有持戒、精進者,而不信
|
般若,是云何墮地獄? 答曰: 破般若有二種:
|
一者、佛口所說,弟子誦習,書作經卷,愚人
|
謗言:「非是佛說,是魔若魔民所作,亦是斷滅
|
邪見人手筆,莊嚴口力者說。」 或言:「雖是佛說,
|
其中處處餘人增益。」 或有人著心分別,取
|
相說般若波羅蜜,口說空法而心著有。 初
|
破者,墮大地獄,不得聖人說般若意故。 第
|
二、破著心論議者,是不名為破般若。 如
|
調達出佛身血,祇域亦出佛身血;雖同一
|
名出血,心異故,一人得罪,一人得福。如
|
畫作佛像,一人以像不好故破,一人以
|
惡心故破;以心不同故,一人得福,一人
|
得罪。破般若波羅蜜者,亦如是。 復次,或
|
有人破般若,雖不瞋、不輕佛,自用心
|
憶想分別:「是甚深法,一切智人所說,應有
|
深妙法,云何言都空?」佛以無著心,為度
|
眾生故說法;是人以著心取相故,起口
|
業毀呰,破壞般若;能起身業,手麾非撥,指
|
毀令去。 與二種不信相違,故名二種信: 一
|
者、知般若實義信,得如說果報;二者、信經
|
卷言語文字,得功德少。 邪見罪重故,雖持
|
戒等身口業好,皆隨邪見惡心。如佛自說
|
喻譬:「如種苦種,雖復四大所成,皆作苦
|
味」;邪見人亦如是,雖持戒、精進,皆成惡法。
|
與此相違,名為正見。 五逆罪人,惡罪常覆,
|
心疑今世、後世業果,何況能信甚深般若?
|
雖復書經卷供養,望免惡罪,去般若大
|
遠。或有遇善知識,先世精進、福德、利智第
|
一,信般若波羅蜜,清淨因緣,能得如所說
|
果報。如阿闍世王殺父之罪,蒙佛、文殊師
|
利善知識故,除其重罪,得如所說般若果
|
報,受無上道記。
|
大智度論釋歎淨品第四十二
|
【經】 爾時,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是淨甚深!」 佛
|
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言:「何法淨故
|
,是淨甚深?」
|
佛言:「色淨故,是淨甚深,受、想、行、識淨故;四
|
念處淨故,乃至八聖道分淨故;佛十力淨
|
故,乃至十八不共法淨故;菩薩淨故、佛淨
|
故,一切智、一切種智淨故,是淨甚深。」 「世尊!
|
是淨明!」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
|
言:「何法淨故,
|
是淨明?」 佛言:「般若波羅蜜淨故是淨明;乃至
|
檀波羅蜜淨故是淨明;四念處乃至一切智
|
淨故是淨明。」 「世尊!是淨不相續!」 佛言:「畢竟
|
淨故。」 舍利弗言:「何法不相續故,是淨不相續?」
|
佛言:「色不去不相續故,是淨不相續;乃至一
|
切種智不去不相續故,是淨不相續。」 「世尊!
|
是淨無垢!」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
|
弗言:「何法無
|
垢故,是淨無垢?」 佛言:「色性常淨故,是淨無垢;
|
乃至一切種智性常淨故,是淨無垢。」 「世尊!是
|
淨無得無著!」 佛言:「畢竟淨故。」 舍
|
利弗言:「何法
|
無得無著故,是淨無得無著?」 佛言:「色無得無
|
著故,是淨無得無著;乃至一切種智無得無
|
著故,是淨無得無著。」 「世尊!是淨無生!」 佛言:
|
「畢竟淨故。」舍利弗言:「何法無生故,是淨無生?」
|
佛言:「色無生故,是淨無生;乃至一切種智無
|
生故,是淨無生。」 「世尊!是淨不生欲界中!」 佛
|
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言:「云何是淨不生欲
|
界中?」 佛言:「欲界性不可得故,是淨不生欲
|
界中。」 「世尊!是淨不生色界中!」 佛言:「畢竟淨
|
故。」
|
舍利弗言:「云何是淨不生色界中?」 佛言:「色
|
界性不可得故,是淨不生色界中。」 「世尊!是
|
淨不生無色界中!」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
|
言:「云何是淨不生無色界中?」 佛言:「無色界
|
性不可得故,是淨不生無色界中。」 「世尊!是淨
|
無知!」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言
|
:「云何是淨無
|
知?」 佛言:「諸法鈍故,是淨無知。」
|
「世尊!色無知,是
|
淨淨!」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言
|
:「云何色無知
|
是淨淨?」 佛言:「色自性空故,色無知是
|
淨淨。」 「世
|
尊!受、想、行、識無知是淨淨!」 佛言:
|
「畢竟淨故。」 舍
|
利弗言:「云何受、想、行、識無知是淨淨?
|
」 佛言:「受、
|
想、行、識自性空故,無知是淨淨。」 「世尊!一切法
|
淨故,是淨淨!」 佛言:「畢竟淨故。」
|
舍利弗言:「云何
|
一切法淨故,是淨淨?」 佛言:「一切法不可得故,
|
一切法淨是淨淨。」 「世尊!是般若波羅蜜,於
|
薩婆若無益無損!」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
|
言:「云何般若波羅蜜,於薩婆若無益無損?」
|
佛言:「法常住相故,般若波羅蜜於薩婆若
|
無益無損。」 「世尊!是般若波羅蜜淨,於諸法
|
無所受!」 佛言:「畢竟淨故。」 舍利弗言:「云何
|
般若波羅蜜淨,於諸法無所受?」佛言:「法
|
性不動故,是般若波羅蜜淨,於諸法無所
|
受。」 【論】 釋曰: 「是淨甚深」者,
|
「淨」有二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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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智慧淨,二者、所緣法淨。 此二事相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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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淨無緣淨,離緣淨無智淨。所以者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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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數法從緣生,若無緣則智不生。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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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薪,火無所然;以有智故,知緣為淨,無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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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不知緣淨。此中智淨、緣淨相待,世間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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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說:離智離緣,諸法實相,本自清淨。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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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數法所緣,則污染不清淨;譬如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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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與毒同器,則不可食。 諸法實相常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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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佛所作,非菩薩、辟支佛、聲聞、一切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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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作,有佛、無佛常住不壞相。在顛倒虛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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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及果報中,則污染不淨。 是「清淨」有種種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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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或名「如」、「法性」、「實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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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般若波羅蜜」,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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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道」,或名「無生無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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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無作」,「無知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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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名「畢竟空」等,如是等無量無邊名字。 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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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弗觀是般若波羅蜜相,雖不可見、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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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說、不可破壞,而誹謗得無量罪;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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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則得無上果報。 舍利弗發希有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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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而白佛言:「世尊!是淨甚深!」 佛答:「汝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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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為希有,實相中復過汝所見。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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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畢竟淨、無所著,乃至淨體亦不著,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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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清淨。」 復次,清淨主,所謂十方三世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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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諸佛亦不著是清淨,是故言「畢竟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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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是清淨般若波羅蜜,能令一切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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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苦盡,有是大利益,而亦不著是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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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 如是有無量因緣「畢竟清淨」,是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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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深。 舍利弗問:「何法畢竟清淨故,是淨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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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答:「色等諸法清淨故,是淨甚深。」 所以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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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等諸法,本末因果清淨故,是淨甚深。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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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中說:菩薩於色等法中,觀行斷故,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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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淨,以是故名「色等清淨」。 是淨能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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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法中戲論、無明,能與畢竟空、智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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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言「淨明」。 行檀波羅蜜等諸菩薩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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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得是「淨明」。 是淨能與有餘涅槃故,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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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明」。 今與無餘涅槃故,言「是淨不相續」。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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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空等三三昧捨諸善法,後壽命自然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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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色等五眾不去亦不相續,故「淨不相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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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百八諸煩惱,不能遮覆污染淨故,言「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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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 行如是諸法實相不二道,從苦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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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十五心,是名「得」;第十六心,得沙門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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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 「著」者,著不墮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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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別名也。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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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六波羅蜜,乃至生柔順忍,是名「得」;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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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法忍,入菩薩位,是名「著」。 是清淨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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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無所得心,無此二事,故名「無得無著」。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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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法,知一切法畢竟空,畢竟空故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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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取相故不起不作三種業;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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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故,一切世間無生。 「世間」,所謂三界。 此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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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故「不生」:一者、三種生業不起故;二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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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自性不可得故。 此中佛總說因緣,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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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自性空」,是故說「三界色等諸法自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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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 是淨無知,諸法鈍故,如上品中說。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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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諸法性常不生,不生故不可得,不可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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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清淨。 舍利弗得聲聞波羅蜜,佛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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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人,是二人問答故,諸菩薩貪著是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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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是故舍利弗欲斷其貪著,故說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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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般若波羅蜜雖有如是功德,畢竟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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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於薩婆若亦無益無損。」 如夢如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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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得失,亦無益無損;如虛空畢竟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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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有,亦因是虛空有所成濟,亦不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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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所作,亦不得言空無所益。 檀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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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般若波羅蜜有所作,是故言「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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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無益無損」。 般若波羅蜜觀一切法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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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淨,無常、苦、空、無我,不生不滅,非不生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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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等,種種因緣,讚歎滅諸觀戲論,斷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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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故說「般若波羅蜜清淨,於諸法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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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滅諸觀戲論,斷語言道,即是入法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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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此中說「法性不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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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我淨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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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 佛言:「畢竟淨故。」 須菩提言:「以何因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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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故色淨畢竟淨?」 佛言:「我無所有故,色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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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畢竟淨。」 「世尊!我淨故,受、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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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淨。」 佛言:「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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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淨故。」 須菩提言:「何因緣故,我淨故,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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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識淨畢竟淨?」 佛言:「我無所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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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想、行、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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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有畢竟淨。」 「世尊!我淨故檀波羅蜜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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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淨故尸羅波羅蜜淨,我淨故羼提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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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我淨故毘梨耶波羅蜜淨,我淨故禪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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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淨。世尊!我淨故般若波羅蜜淨。世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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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故四念處淨。世尊!我淨故乃至八聖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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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世尊!我淨故佛十力淨。世尊!我淨故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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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不共法淨。」 佛言:「畢竟淨故。」 須菩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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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因緣故,我淨檀波羅蜜淨,我淨乃至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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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共法淨?」 佛言:「我無所有故,檀波羅蜜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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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淨,乃至十八不共法無所有故淨。」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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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我淨故須陀洹果淨,我淨故斯陀含果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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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淨故阿那含果淨,我淨故阿羅漢果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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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故辟支佛道淨,我淨故佛道淨。」 佛言:「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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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淨。」 須菩提言:「何因緣故,我淨須陀洹果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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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陀含果淨、阿那含果淨、阿羅漢果淨、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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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淨、佛道淨?」 佛言:「自相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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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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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一切智淨。」 佛言:「畢竟淨故。」 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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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言:「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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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我淨故一切智淨?」 佛言:「無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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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故。」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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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以二淨故無得無著。」 佛言:「畢竟淨。」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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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何因緣故,以二淨故無得無著是畢竟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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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無垢無淨故。」 「世尊!我無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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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淨,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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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識淨。」 佛言:「畢竟淨。」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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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何因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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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邊故色淨,受、想、行、識淨?」 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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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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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空故。」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若菩薩摩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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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能如是知,是名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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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畢竟淨故。」 須菩提言:「何因緣故,菩薩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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訶薩能如是知,是名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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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 佛言:「知道種故。」 「世尊!若菩薩摩訶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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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以方便力故,作是念:『色不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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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想、行、識不知識。過去法不知過去法,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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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法不知未來法,現在法不知現在法。』」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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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以方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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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作是念:『我施,與彼人;我持戒,如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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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我修忍,如是修忍;我精進,如是精進;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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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如是入禪;我修智慧,如是修智慧;我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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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如是得福德;我當入菩薩法位中;我當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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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世界,成就眾生,當得一切種智。』 「須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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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以方便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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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諸憶想分別,內空、外空、內外空、空空、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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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義空、有為空、無為空、無始空、散空、性空、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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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自相空故。 「須菩提!是名菩薩摩訶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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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方便力故無所礙。」 【論】 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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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初命須菩提說般若,有所說,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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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因緣;若餘人所說者,當求因緣。 舍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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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問清淨相,佛作證;今須菩提說清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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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亦為證。 「我淨故五眾淨」者,如我畢竟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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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可得,五眾亦如是,畢竟空即是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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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 五眾清淨解,我空易解;五眾空難,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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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易解喻難解。 六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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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須陀洹果乃至佛道亦如是,我淨故,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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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淨。 問曰: 上言「我無所有故,色乃至十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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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法亦無所有」,今何以說「須陀洹果乃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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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相空」? 答曰: 我從和合因緣假名生,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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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我中有我顛倒,是故說「我虛妄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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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眾著處因緣故,「無所有」;檀波羅蜜等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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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雖善,是有為作法,菩薩所著故,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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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陀洹果等是無為法,無為法自相空,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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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無滅、無住異故,是故不說「無所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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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相空」。 復次,有為法中邪行多故,說「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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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無為法中,無生無滅,無邪行,故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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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空」。 「我淨,一切種智淨」者,以菩薩深著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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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無念。 「無相」者,是無相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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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者,於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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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昧亦不念。 今須菩提知般若波羅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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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故白佛:「用二淨故無得無著。」 清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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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種:一者、用二法清淨;二者、用不二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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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 「二法清淨」,是「名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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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二法清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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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清淨」。 佛言:「諸法畢竟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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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何以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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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有得有著?」 此中說因緣,所謂「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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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垢無淨。」二清淨中,分別是垢、是淨。 「我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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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五眾清淨」者,如我空,空故無邊;五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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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 問曰: 常言「畢竟清淨故」,今何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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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空」、「無始空」? 答曰: 「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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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空」即是「畢竟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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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畏空,故言「清淨」。 此中說我無邊,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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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眾生空,何以故?無始空故。 說曰:「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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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是名般若」者,能以眾生空、法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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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法畢竟空,是名般若波羅蜜;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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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即是畢竟清淨。 佛常答「畢竟空」,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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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若畢竟空,云何言「菩薩能如是知,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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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般若」?(難畢竟空也,以畢竟空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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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佛言:「知道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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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菩薩雖知一切法畢竟空,欲令眾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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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畢竟空,遠離著心。畢竟空,但為破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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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說,非是實空(「畢竟空」,即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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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智」)。 爾時,須菩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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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世尊!行般若者作是念:色不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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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佛意般若無定相,但以道種智故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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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令菩薩行般若有方便故,法雖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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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亦如是知色、不知色法等。觀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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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空,唯有能觀智慧在,不應畢竟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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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眾生著心令入畢竟空。 佛答:若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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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般若有方便,能觀外法畢竟空,色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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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等;內自觀內心,亦如是方便力故,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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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時,不作是念:「我施與彼,彼是受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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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色不知色等」者,一切法空故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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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相知故無所作,破二事,所謂受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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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物(此二事,皆是外也);今破與者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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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一切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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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是。 此中說因緣:「菩薩行般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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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無如是分別。」 以內空故乃至自相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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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空破諸法盡,後五種空總相說,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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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無所礙」。 「無所礙」者,以是諸空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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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無所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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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卷第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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