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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釋顧視品第三十(卷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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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龍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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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龜茲國三藏鳩摩羅什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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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爾時,諸天王及諸天、諸梵王及諸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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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賒那天及神仙并諸天女,同時三反稱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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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哉!快哉!慧命須菩提所說法,皆是佛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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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因緣恩力,演布是教。 「若有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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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般若波羅蜜不遠離者,我輩視是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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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何以故?是般若波羅蜜中,雖無法可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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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色、受、想、行、識,乃至一切種智,而有三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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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聲聞、辟支佛、佛乘。」 爾時,佛告諸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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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如是!諸天子!如汝所言,是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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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雖無法可得,而有三乘之教,所謂聲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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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支佛、佛乘。 「諸天子!若有菩薩摩訶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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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般若波羅蜜不遠離者,視是人當如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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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得故。何以故?是般若波羅蜜中,廣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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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之教,所謂聲聞辟支佛佛乘。 「檀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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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佛不可得,離檀波羅蜜佛亦不可得;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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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中佛不可得,離般若波羅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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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可得;內空乃至無法有法空,四念處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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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八不共法,一切種智亦如是。」 佛語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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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菩薩摩訶薩若能學是一切法,所謂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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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乃至一切種智;以是事故,當視是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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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摩訶薩如佛。 「諸天子!我昔於然燈佛時,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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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城內,四衢道頭,見佛聞法,即得不離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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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行;不離尸羅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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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波羅蜜、禪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行。 「不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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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乃至無法有法空,四念處乃至八聖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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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一切三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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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陀憐尼門;不離四無所畏,佛十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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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智,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及餘無量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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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行,亦無所得故。 「是時,然燈佛記我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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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過一阿僧祇劫當作佛,號釋迦牟尼,多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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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伽度、阿羅訶、三藐三佛陀、鞞侈遮羅那、脩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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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路迦憊、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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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 爾時諸天子白佛言:「世尊!希有!是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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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能令諸菩薩摩訶薩得薩婆若,於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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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不捨故;於受、想、行、識不取不捨故,乃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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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種智不取不捨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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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釋曰: 人以歡喜之至,則三反稱歎;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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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聞大德須菩提說般若波羅蜜,歡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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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哉!快哉!」 「天王」者,四天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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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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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釋提桓因,乃至諸梵天王;梵天已上更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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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 「諸天」,是欲界天。 「諸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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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色界天。 「伊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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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自在天王并其眷屬。 「神仙」者,有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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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天、或人。 「天女」者,是天帝釋夫人舍脂等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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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 所以歎須菩提說深般若波羅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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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承佛神力故。 「若能行是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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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我等當視是人如佛。」所以者何?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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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故。 法者,所謂深般若波羅蜜。 深法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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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法雖畢竟空,而有三乘分別。 所以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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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法若畢竟空,更不應修集三乘功德,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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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斷滅中;若修三乘功德,則是分別差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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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是畢竟空。 是般若波羅蜜,雖畢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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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墮斷滅,雖分別有三乘亦不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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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於二事中不取定相。 是事甚深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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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諸天大歡喜,歎言「快哉!」 佛然其讚,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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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深因緣:從六波羅蜜乃至一切種智中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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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得;離此佛亦不可得;諸法和合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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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有佛,無有自性。 若菩薩能如是行者,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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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菩薩即是佛。 「即是佛」者,是世界中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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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雖未正位,必當為王。 此中佛自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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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以為證,此菩薩已得無生忍,入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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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見十方諸佛。 諸天聞佛廣明已所歎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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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心轉深,重復讚歎。 以見一切法過罪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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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有利益故「不捨」;又以一切法畢竟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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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滅故,「不取」、「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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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爾時,佛觀四眾和合——比丘、比丘尼、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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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優婆夷,及諸菩薩摩訶薩,并四天王天,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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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阿迦尼吒諸天,皆會坐。 普觀已,佛告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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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因:「憍尸迦!若菩薩摩訶薩、若比丘、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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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尼、若優婆塞、若優婆夷、若諸天子、若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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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是般若波羅蜜,若聽、受持、親近、讀、誦、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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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憶念,不離薩婆若心,諸天子!是人,魔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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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不能得其便。 「何以故?是善男子、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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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了知色空,空不能得空便,無相不能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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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便,無作不能得無作便;諦了知受、想、行、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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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不能得空便,乃至無作不能得無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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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諦了知一切種智空,空不能得空便,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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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無作不能得無作便;何以故?是諸法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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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得,無事可得便,誰受惱者? 「復次,憍尸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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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男子、善女人,若人、非人不能得其便。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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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是善男子、善女人,一切眾生中善修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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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悲、喜、捨心,以無所得故。 「憍尸迦!是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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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女人終不橫死,何以故?是善男子、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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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檀波羅蜜,於一切眾生等心供給故。 「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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憍尸迦!三千大千世界,四天王天、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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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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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音天、遍淨天、廣果天,是諸天中有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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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未聞是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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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未受持、親近,是諸天子,今應聞、受持、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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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誦、正憶念,不離薩婆若心。 「復次,憍尸迦!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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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子、善女人,聞是般若波羅蜜,受持、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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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誦、正憶念,不離薩婆若心,是諸善男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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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若在空舍,若在曠野,若人住處,終不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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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何以故?是諸善男子、善女人,明於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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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無所得故;明於外空,乃至無法有法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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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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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問曰: 此中佛觀四部眾已,何以告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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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桓因? 答曰: 餘品中多說般若波羅蜜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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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讚般若功德,故命釋提桓因。譬如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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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寶示人,然後讚寶所能。 復次,普觀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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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會中眾生,各知佛顧念則不自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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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輕故堪任聽法,是以普觀。譬如王顧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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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下,群下則欣然自慶。 說功德故,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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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證;白衣中釋提桓因為大。 說般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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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家人為證;出家人中,是舍利弗、須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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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等為大。 問曰: 先言「釋」是字,「提婆因」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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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今佛何以不言「釋」,乃命言「憍尸迦」? 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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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摩伽陀國中,有婆羅門名摩伽,姓憍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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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有福德大智慧,知友三十三人共修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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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命終皆生須彌山頂第二天上,摩伽婆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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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為天主,三十二人為輔臣,以此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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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故,名為三十三天。喚其本姓,故言憍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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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或言天主,或言千眼等;大人喚之,故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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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姓。 此中所說「般若波羅蜜」者,是十方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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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語言名字,書寫經卷,宣傳顯示實相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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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 何以故?般若波羅蜜,無諸觀語言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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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語言、經卷,能得此般若波羅蜜。是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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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經卷,名為般若波羅蜜。 此中略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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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若能聞、受持般若等,當得種種功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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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廣說。欲度眾生,為得佛道故,供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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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般若波羅蜜;是人,魔若魔天不能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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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曰: 何者是魔?何故惱菩薩?云何得便?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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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魔」名自在天主。 雖以福德因緣生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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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諸邪見,以欲界眾生是己人民,雖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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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展轉,不離我界。若復上生色、無色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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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屬我;若有得外道五通,亦未出我界,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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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為憂。若佛及菩薩出世者,化度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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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生死根,入無餘涅槃,永不復還,空我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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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是故起恨讎嫉。 又見欲界人,皆往趣
|
佛,不來歸己,失供養故,心生嫉妒,是以
|
以佛、菩薩名為怨家。 是菩薩入法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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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性生身,魔雖起惡不能壞敗;若未得阿
|
鞞跋致者,魔則種種破壞。 若菩薩一心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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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命,有方便求佛道者,十方諸佛及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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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皆共護持,以是因緣故,能成佛道。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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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菩薩而有懈怠,貪著世樂,不能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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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求佛道,是則自欺,亦欺十方諸佛及諸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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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所以者何?自言:「我為一切眾生故求佛
|
道」,而行雜行,壞菩薩法;以是罪故,諸佛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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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所不守護,魔得其便。 所以者何?一切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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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入正位,一心行道,深樂涅槃;魔入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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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愛著邪道;邪、正相違,是故憎嫉正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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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自高,喚佛沙門瞿曇,佛稱其實名為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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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以相違故名為怨家。 如《經》說魔有四
|
種:一者、煩惱魔,二者、五眾魔,三者、死魔,四者、
|
自在天子魔。 此中以般若力故,四魔不能
|
得便:得諸法實相,煩惱斷則壞煩惱魔,天
|
魔亦不能得其便;入無餘涅槃故,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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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眾魔及死魔。 云何為「得便」?魔及魔民來
|
恐怖菩薩,如《經》中說魔作龍身,種種異形
|
可畏之象,夜來恐怖行者;或現上妙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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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亂菩薩;或轉世間人心令作大供養,行
|
者貪著供養故,則失道德;或轉人心令
|
輕惱菩薩,或罵、或打、或傷、或害,行者遭苦,或
|
生瞋恚憂愁。如是等,魔隨前人意所趣向,
|
因而壞之,是名「得便」。如〈魔品〉中廣說。 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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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甚大,肉身菩薩道力尚少,云何不得
|
便? 答曰: 如上說,為諸佛菩薩所護故。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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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佛自說因緣:「是人善修諸法空,亦不著
|
空。」不著空者,云何當得便!譬如無瘡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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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毒。 無相、無作亦如是。 復次,一切法實
|
觀,皆是空、無相、無作相;皆是空、無相、無作相
|
故,則無得便,亦無受便者;是故空不應
|
得空便,無相不應得無相便,無作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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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作便,以一相故。如火不能滅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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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則滅,以異相故。 問曰: 菩薩住三解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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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受便處,與一切法相違故:空與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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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無相與有相相違,無作與有作相違!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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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此經中佛自說:「三解脫門無有自性。」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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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論議中說,於空、無相、無作中亦不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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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雖住三解脫門,魔及魔民不得其便。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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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餘處皆言「菩薩摩訶薩」,今何以言「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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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女人」? 答曰: 先說實相智慧難受,以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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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則是菩薩摩訶薩;今說供養、受持、讀、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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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說故,得稱「善男子、善女人」。 復次,《經》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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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五礙:不得作釋提桓因、梵王、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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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輪聖王、佛。聞是五礙不得作佛,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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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不能發意;或有說法者,不為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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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是故佛此間說「善男子、善女人」,女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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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作佛,非不轉女身也。五礙者,說一身
|
事。 善男子、善女人義先已廣說。 「人不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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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人」名若賊、若官、若怨等,欲惱亂菩薩,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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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其便。 問曰: 先說不得便因緣,何以但
|
說空?今說人不得便,但說四無量心?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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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有人言:先說魔若魔民,怨大故法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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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說空;怨小故法亦小,故說四無量心。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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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四無量心是菩薩常行,為集諸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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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後以般若波羅蜜空相,令除邪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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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亦不著法,是二法前後無在。 復次,上
|
魔作恐怖事甚多,多不現本形,或現雷
|
震、或作風雨、或作病痛等,是故說諸法
|
空;令人來惡口罵詈、刀杖、打斫,故用
|
四無量心。 「不橫死」者,所謂無罪而死:或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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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未盡,錯投藥故,或不順藥法,或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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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或飢渴、寒熱等夭命,是名橫死。 菩薩
|
從初發意來,於一切眾生中,常行檀波羅
|
蜜:應病與藥,隨病所須,拯濟孤窮,隨其所
|
乞皆給與之,於一切眾生中,悉皆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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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供養;亦行是般若波羅蜜。以是功德故
|
不橫死。 是中略說三功德已,三千大千世
|
界中,諸天發心,未聞般若波羅蜜者,先說
|
善男子、善女人應聞、受持乃至正憶念,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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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 諸天有大功德,猶尚供養,何況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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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一切人天應聽般若,能發無上道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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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應深心聽。所以者何?般若是佛道之本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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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曰: 此天發心,何以不聞般若? 答曰: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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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此天前世人中發意,今生天上五欲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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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聞。 復次,諸天雖發無上道心,五情利,
|
五欲妙,染著深故,視東忘西,不能求般
|
若。色界諸天,雖先聞法發心,以味著禪定
|
深故,不能求般若。是故說不聞者應聞、
|
受持。 復次,先說魔及魔民不能得其便,是
|
內因緣,所謂空三昧及四無量心;今更說不
|
得便,是外因緣,所謂佛告諸天:「汝等供養
|
受持般若,是善男子、善女人亦受持供養
|
是般若,同事故,若魔來破,汝應守護!」 復次,
|
受持般若者,若在空舍住,若在曠野、若
|
在人間住。 處空舍中,多諸鬼魅及以賊寇,
|
眾惡易來,故初說。 除人住處及以空舍,餘殘
|
山澤樹林等,皆是曠野;少人行故,多諸虎
|
狼師子,惡賊鬼魅。 人所住處不淨故,魔及鬼
|
神尟來諸難少故,是以後說。 行者於三處
|
住,無所畏懼,以二因緣故:一者、善修十八
|
空;二者、般若波羅蜜威德故。
|
【經】 爾時,三千大千世界中諸四天王天,三
|
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
|
天,乃至首陀婆諸天,白佛言:「世尊!是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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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女人,能受持般若波羅蜜,親近、讀、誦、正憶
|
念,亦不離薩婆若心者,我等常當守護!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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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世尊! 「以菩薩摩訶薩因緣故,斷三惡道,
|
斷天人貧,斷諸災患疾病飢餓。 「以菩薩因緣
|
故,便有十善道出世間;四禪、四無量心、四無
|
色定;檀波羅蜜、尸羅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
|
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般若波羅蜜;內空乃
|
至無法有法空;四念處乃至一切種智。 「以菩
|
薩因緣故,世間便有生剎利大姓、婆羅門大
|
姓、居士大家,諸王及轉輪聖王,四天王天乃
|
至阿迦尼吒天。 「以菩薩因緣故,有須陀洹、須
|
陀洹果,乃至阿羅漢、阿羅漢果,辟支佛、辟支佛
|
道。 「以菩薩因緣故,有成就眾生、淨佛世界,
|
便有諸佛出現於世,便有轉法輪,知有佛
|
寶、法寶、比丘僧寶。 「世尊!以是因緣故,一切世
|
間諸天及人、阿脩羅,應守護是菩薩摩訶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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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語釋提桓因:「如是!如是!憍尸迦!以菩薩
|
摩訶薩因緣故,斷三惡道,乃至三寶出現於
|
世。以是故,諸天及人、阿修羅常應守護,供養、
|
恭敬、尊重、讚歎是菩薩摩訶薩。 「憍尸迦!供養
|
恭敬、尊重讚歎是菩薩摩訶薩,即是供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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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故,是諸菩薩摩訶薩,諸天及人、阿修羅
|
常應守護,供養、恭敬、尊重、讚歎! 「憍尸迦!若三
|
千大千世界,滿中聲聞、辟支佛,譬如竹稻
|
麻叢林,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供養、恭敬、尊重、
|
讚歎,不如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初發心菩薩摩
|
訶薩不離六波羅蜜所得福德。 「何以故?不
|
以聲聞、辟支佛因緣故有菩薩摩訶薩及諸佛
|
出現於世;以有菩薩摩訶薩因緣故,有聲聞、
|
辟支佛、諸佛出現於世。 「以是故,憍尸迦!是諸
|
菩薩摩訶薩,一切世間諸天及人、阿修羅常
|
應守護,供養、恭敬、尊重、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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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釋曰: 爾時諸天白佛:我等當守護是菩
|
薩,與我等同事故;亦以求佛道者,能自
|
捨身樂欲,使一切眾生得樂故。 「因菩薩斷
|
三惡道」者,菩薩雖未離欲,能遮眾生十
|
不善故,斷三惡道及天人貧諸災患等。 行
|
十善故,開三善道門。 或有菩薩見五欲過
|
罪,能離欲得四禪;以本願故,起四無量心;
|
欲離種種因緣身苦故,起四無色定。 為
|
佛道故,修六波羅蜜乃至一切種智。 是法亦
|
自行,亦教人,以是福德道法,於眾生中展
|
轉相教,常在世間。 今當說是諸善法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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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剎利大姓,乃至三寶出現於世;如先義
|
中說。 今是菩薩結業生身,在因緣中,無有
|
力勢,而能說是善法,令眾生修行,我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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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不守護?譬如太子雖小,群臣百官無
|
不奉承。 佛可諸天,述而成之。 「若供養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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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即是供養佛」者,般若是三世佛母;若為
|
般若故,供養菩薩則為供養佛。 「不如供
|
養恭敬初發意菩薩」者, 問曰: 二乘已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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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是一切眾生福田,何以故不如初發意
|
菩薩? 答曰: 以三事故不如:一者、用薩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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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心行般若;二者、常不離六波羅蜜等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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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三者、由是菩薩斷三惡道、出生三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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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二乘人不能斷三惡道、出生三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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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釋滅諍亂品第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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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 爾時釋提桓因白佛言:「世尊!甚奇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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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菩薩摩訶薩,是般若波羅蜜,若聞、受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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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讀、誦、為他人說、正憶念時,得如是今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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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亦成就眾生,淨佛世界,從一佛界至一
|
佛界,供養諸佛,所欲供養之具,隨意即得。從
|
諸佛聞法,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終不
|
中忘。 「亦得家成就,母成就,生成就,眷屬成就,
|
相成就,光明成就,眼成就,耳成就,三昧成就,
|
陀羅尼成就;是菩薩以方便力,變身如佛,從
|
一界至一界,到無佛處,讚檀波羅蜜乃至
|
般若波羅蜜,讚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讚
|
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以方便力說法,以
|
三乘法度脫眾生,所謂聲聞、辟支佛、佛乘。 「世
|
尊!快哉!希有!受是般若波羅蜜,為已總攝
|
五波羅蜜,乃至十八不共法;亦攝須陀洹果,
|
乃至阿羅漢果、辟支佛道、佛道,一切智、一切種
|
智。」 佛告釋提桓因:「如是!如是!憍尸迦!受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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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為已總攝五波羅蜜,乃至一切種
|
智。 「復次,憍尸迦!是般若波羅蜜,受持、親近、讀、
|
誦、為他說、正憶念,是善男子、善女人所得今
|
世功德,汝一心諦聽!」 釋提桓因言:「唯!世尊!受
|
教!」 佛告釋提桓因:「憍尸迦!若有外道諸梵志,
|
若魔、若魔民,若增上慢人,欲乖錯破壞菩薩
|
般若波羅蜜心;是諸人適生此心,即時滅去,
|
終不從願。 「何以故?憍尸迦!菩薩摩訶薩長夜
|
行檀波羅蜜,行尸羅、羼提、毘梨耶、禪、般
|
若波羅蜜。 「以眾生長夜貪諍故,菩薩悉捨內
|
外物,安立眾生於檀波羅蜜中。以眾生長夜
|
破戒故,菩薩悉捨內外法,安立眾生於戒;以
|
眾生長夜鬥諍故,菩薩悉捨內外法,安立眾
|
生於忍辱;以眾生長夜懈怠故,菩薩悉捨內
|
外法,安立眾生於精進;以眾生長夜亂心故,
|
菩薩悉捨內外法,安立眾生於禪;以眾生長
|
夜愚癡故,菩薩悉捨內外法,安立眾生於般
|
若波羅蜜。 「以眾生長夜為愛結故流轉生死,
|
是菩薩摩訶薩以方便力故,斷眾生愛結,安
|
立於四禪、四無量心、四無色定、四念處乃至
|
八聖道分,空、無相、無作三昧;安立眾生於須
|
陀洹果,乃至阿羅漢果,辟支佛道,佛道。 「憍尸
|
迦!是為菩薩摩訶薩行般若波羅蜜,得現世
|
功德。 「後世功德,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菩
|
薩轉法輪所願滿足,入無餘涅槃。憍尸迦!是
|
為菩薩摩訶薩後世功德。 「復次,憍尸迦!善男
|
子、善女人,是般若波羅蜜,若聞、受持,親近、讀、
|
誦、為他說、正憶念,其所住處,魔若魔民,若外
|
道梵志,增上慢人,欲輕毀難問,破壞般若波
|
羅蜜,終不能成;其人惡心轉滅,功德轉增。聞
|
是般若波羅蜜故,漸以三乘道,得盡眾苦。 「譬
|
如,憍尸迦!有藥名摩祇,有蛇飢行索食,見虫
|
欲噉,虫趣藥所,藥氣力故,蛇不能前,即便還
|
去。何以故?是藥力能勝毒故。 「憍尸迦!摩祇藥
|
有如是力。是善男子、善女人,是般若波羅蜜,
|
若受持、親近、讀、誦、為他說、正憶念,若有種種
|
鬥諍起,欲來破壞者,以般若波羅蜜威力故,
|
隨所起處,即疾消滅,其人即生善心,增益功
|
德。 「何以故?是般若波羅蜜,能滅諸法諍亂。何
|
等諸法? 「所謂婬、怒、癡;無明乃至大苦聚;諸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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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使、纏;我見、人見,眾生見,斷見、常見,垢見、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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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見、無見——如是一切諸見;慳貪、犯戒,瞋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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懈怠,亂意、無智;常想、樂想、淨想、我想,如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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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行。 「著色,著受、想、行、識;著檀波羅蜜、尸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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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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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著內空、外空、內外空,乃至無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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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著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著一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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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種智;著涅槃。 「是一切法諍亂,盡能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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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令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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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釋曰: 「聞」者,若從佛,若菩薩,若餘說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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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聞般若波羅蜜,是十方三世諸佛法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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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已,用信力故「受」;念力故「持」;得氣味故,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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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承奉、諮受故「親近」;親近已,或看文,或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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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言「讀」;為常得不忘故「誦」;宣傳未聞,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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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為他說」;聖人經書、直說難了故解義;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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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法不可思議,有大悲於眾生故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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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邪見戲論求佛法,如佛意旨不著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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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亦不著;除四顛倒等諸邪憶念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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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念處正憶念中。但為得道故,不為戲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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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正憶念」。正憶念是一切善法之根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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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行者初入,名為「正憶念」;常行得禪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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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修」。 「今世功德」者,如先說義。今釋提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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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說今世功德,所謂「教化眾生,乃至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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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三乘。」先說般若波羅蜜攝三乘,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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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義,是故言:「般若波羅蜜中攝五波羅蜜,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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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切種智。」佛可其所說者,欲令人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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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得今世功德,汝一心諦聽」者,上略說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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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佛今欲廣說其事,難信故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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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諦聽」。 復次,因小果大,難信故言「一心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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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帝釋雖信受,人不知故,言:「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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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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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波羅蜜,雖不可破壞,而宣示實相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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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破,語言破故,信心未定者亦可破,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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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若外道梵志等來,欲破壞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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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志」者,是一切出家外道,若有承用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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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亦名梵志。梵志愛著其法,聞實相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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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故欲破壞。 「魔若魔民」,如先說。 「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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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人」者,是佛弟子,得禪定未得聖道,自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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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得。是人聞無須陀洹,乃至無阿羅漢,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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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無涅槃,便發增上慢,生忿惱心,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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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相空法。 是般若波羅蜜神力故,令彼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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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即時滅去,終不成願。 如人以手障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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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傷其手,鉾無所損。何以故?菩薩於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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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著:眾生從無始世界來,常著內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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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起鬥諍。菩薩捨內外著處,自安立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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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教化眾生,令捨內外鬥法,安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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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六波羅蜜。是無量世修集福德力,鬥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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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盡故,雖有鬥亂事來,不能得便。 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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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欲食蝦蟆,常隨逐之,蝦蟆到摩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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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蛇聞藥氣,毒即消歇;是壞法惡人,亦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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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欲壞行般若波羅蜜人,常隨逐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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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力勢故,瞋恚、邪見之毒,即時消滅。 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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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得道者,有作弟子者,有復道還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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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般若波羅蜜,能破無明等諸結使,滅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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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邪見等,能滅著五眾乃至涅槃,何況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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恚、嫉妒、鬥亂之事而不能滅! 【經】 「復次,憍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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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三千大千世界中,諸四天王天,諸釋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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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諸梵天王,乃至阿迦尼吒天,常守護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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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善女人,能受持、供養、讀、誦、為他說、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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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般若波羅蜜者;十方現在諸佛,亦共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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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男子、善女人,能聞、受持、供養、讀、誦、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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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憶念般若波羅蜜者。 「是善男子、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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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法滅,善法轉增,所謂檀波羅蜜轉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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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得故;乃至般若波羅蜜轉增,以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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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內空轉增,乃至無法有法空轉增,以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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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故;四念處乃至十八不共法轉增,以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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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故;諸三昧門,諸陀羅尼門,一切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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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智轉增,以無所得故。 「是善男子、善女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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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皆信受。 「親友堅固,不說無益之語;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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瞋恚所覆,不為憍慢、慳貪、嫉妒所覆。 「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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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殺生,教人不殺生,讚不殺生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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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讚歎不殺生者。自遠離不與取,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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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遠離不與取,讚遠離不與取法,亦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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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遠離不與取者。自不邪婬,教人不邪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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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不邪婬法,亦歡喜讚歎不邪婬者。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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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語,教人不妄語,讚不妄語法,亦歡喜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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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不妄語者;兩舌、惡口、無利益語,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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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貪教人不貪,讚不貪法,亦歡喜讚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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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者;不瞋惱、不邪見,亦如是。 「自行檀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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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行檀波羅蜜,讚行檀波羅蜜法,亦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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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行檀波羅蜜者。自行尸羅波羅蜜,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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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羅波羅蜜,讚尸羅波羅蜜,亦歡喜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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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羅波羅蜜者。自行羼提波羅蜜,教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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羼提波羅蜜,讚羼提波羅蜜,亦歡喜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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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羼提波羅蜜者。自行毘梨耶波羅蜜,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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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毘梨耶波羅蜜,讚毘梨耶波羅蜜,亦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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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讚歎行毘梨耶波羅蜜者。自行禪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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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行禪波羅蜜,讚禪波羅蜜,亦歡喜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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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行禪波羅蜜者。自行般若波羅蜜,教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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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讚般若波羅蜜,亦歡喜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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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般若波羅蜜者。 「自修內空,教人修內空,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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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空,亦歡喜讚歎修內空者。乃至自修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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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空,教人修無法有法空,讚無法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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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亦歡喜讚歎修無法有法空者。 「自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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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昧中,教人入一切三昧中,讚一切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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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歡喜讚歎入一切三昧者。 「自得陀羅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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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陀羅尼,讚陀羅尼,亦歡喜讚歎得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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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尼者。 「自入初禪,教人入初禪,讚初禪,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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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讚歎入初禪者。二禪、三禪、四禪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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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慈心中,教人入慈心中,讚慈心,亦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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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讚歎入慈心者。悲、喜、捨心亦如是。 「自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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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空處,教人入無邊空處,讚無邊空處,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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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讚歎入無邊空處者。無邊識處、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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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亦如是。 「自修四念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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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四念處,讚四念處,亦歡喜讚歎修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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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者。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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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道分亦如是。 「自修空、無相、無作三昧,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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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空、無相、無作三昧,讚空、無相、無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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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亦歡喜讚歎修空、無相、無作三昧者。 「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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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解脫中,教人入八解脫,讚八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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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歡喜讚歎入八解脫者。 「自入九次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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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教人入九次第定,讚九次第定,亦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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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入九次第定者。 「自修佛十力、四無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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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無礙智、大慈大悲、十八不共法亦如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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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謬錯法、自行常捨法,教人行不謬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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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捨法,讚不謬錯法、常捨法,亦歡喜讚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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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謬錯法、常捨法者。 「自得一切種智,教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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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種智,讚一切種智,亦歡喜讚歎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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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種智者。 「是菩薩摩訶薩行六波羅蜜時,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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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布施與眾生共已,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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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以無所得故。所有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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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與眾生共已,迴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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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亦無所得故。 「是善男子、善女人如是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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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時,作是念:我若不布施,當生貧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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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成就眾生、淨佛世界,亦不能得一切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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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我若不持戒,當生三惡道中,尚不得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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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能成就眾生、淨佛世界,得一切種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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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修忍辱,則當諸根毀壞,色不具足,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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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菩薩具足色身,眾生見者必至阿耨多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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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藐三菩提,亦不能得以具足色身成就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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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淨佛世界,得一切種智。我若懈怠,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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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道,亦不能得成就眾生、淨佛世界,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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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種智。我若亂心,不能得生諸禪定,不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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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禪定成就眾生、淨佛世界,得一切種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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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智,不能得方便智,以方便智過聲聞、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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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地,成就眾生、淨佛世界,得一切種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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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復作是思惟:我不應隨慳貪故不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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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波羅蜜,不應隨犯戒故不具足尸羅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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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不應隨瞋恚故不具足羼提波羅蜜,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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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懈怠故不具足毘梨耶波羅蜜,不應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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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意故不具足禪波羅蜜,不應隨癡心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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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足般若波羅蜜。若不具足檀波羅蜜、尸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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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羼提波羅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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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波羅蜜,我終不能出到一切種智。 「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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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男子、善女人,是般若波羅蜜受持、親近、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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誦、為他說、正憶念,亦不離薩婆若心,得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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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後世功德。」 釋提桓因白佛言:「世尊!希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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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為迴向薩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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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故,亦為不高心故。」 佛告釋提桓因:「憍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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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云何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為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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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婆若心故,亦為不高心故?」 釋提桓因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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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世尊!菩薩摩訶薩若行世間檀波羅蜜,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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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諸佛辟支佛、聲聞,及諸貧窮乞丐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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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菩薩無方便故生高心。若行世間尸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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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言我行尸羅波羅蜜,我能具足尸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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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蜜,無方便故生高心;言我行羼提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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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毘梨耶波羅蜜,禪波羅蜜;我行般若波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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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我修般若波羅蜜以是世間般若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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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方便故生高心。世尊!菩薩修世間四念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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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自念言:我修四念處,我具足四念處,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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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力故生高心。我修四正懃、四如意足、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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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力、七覺分、八聖道分;自念言:我修空、無相、
|
無作三昧;我修一切三昧門,當得一切陀羅
|
尼門;我修佛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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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就眾生,我當淨佛世界,我當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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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智——著吾我無方便力故生高心。世尊!如是
|
菩薩摩訶薩行世間善法,著吾我故生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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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若菩薩摩訶薩行出世間檀波羅蜜,不
|
得施者,不得受者,不得施物;如是菩薩摩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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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行出世間檀波羅蜜,為迴向薩婆若故,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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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高心。行尸羅波羅蜜,尸羅不可得;行
|
羼提波羅蜜,羼提不可得;行毘梨耶波羅
|
蜜,毘梨耶不可得;行禪波羅蜜,禪不可得;
|
行般若波羅蜜,般若不可得;修四念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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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處不可得;乃至修十八不共法,十八不共
|
法不可得;修大慈大悲,大慈大悲不可得;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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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修一切種智,一切種智不可得。世尊!如是
|
菩薩摩訶薩般若波羅蜜,為迴向薩婆若故,
|
亦為不生高心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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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 問曰: 先已說魔若魔民等三種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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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般若,今何以故重說? 答曰: 佛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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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人來求便恐怖,欲令愁惱。 中來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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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惱人,但欲破毀般若波羅蜜,不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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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不能得破。 後來三種人,雖欲生心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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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即時滅去。 「所語人皆信受」者,是菩薩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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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不善法斷滅,善法轉增,所謂檀波羅蜜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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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一切種智。是人修集福德、智慧故,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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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德;設使妄語,人皆信受,何況實語! 「親友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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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者,是人於一切眾生中,深有慈悲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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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親友於我有益!是菩薩愛敬佛道,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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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無常故,不說無益之言。 以善法增長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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瞋恚等煩惱不能覆心。行者作是念: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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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起,智慧思惟,不令覆心;結使若起,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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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後世不善,妨於佛道!設使心起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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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口業;設口業起,不成身業;設身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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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大惡,如凡夫人也。是菩薩雖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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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賤,以行勝法故,得在勝人數中,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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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功德。 是人深樂善法故,能於善法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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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求;二乘人不能具足四行,以不深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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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法故。所謂自不殺生,慈悲一切;深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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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亦教他;慈是一切賢聖法故,常讚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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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常欲令人得樂故,見有不殺者,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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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樂。 乃至一切種智亦如是。 上四種行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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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略說一切功德,總攝入六波羅蜜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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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果報與眾生共之。 是菩薩未入正位,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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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未盡故,或時起慳等諸煩惱,爾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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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是思惟,諫喻其心: 若不布施,我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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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事功德,所謂: 後身生貧窮,貧窮故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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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利益,何能利他! 若不利他,則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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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眾生;若不能成就眾生,亦不能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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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世界。何以故?以眾生淨故,世界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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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具足是等眾事,云何當得一切種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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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要言之,無方便者雖行六波羅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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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離我心,外取諸法相,所謂我是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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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是受者,是布施物;是因緣故,不能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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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與此相違,是有方便。 問曰: 若世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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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蜜等,非是正道,是般若波羅蜜中,佛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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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答曰: 此是行者初門,與正道相似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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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相似法,後得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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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論卷第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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