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傳四十三 1 X88n1646_p0260a01 　 2 X88n1646_p0260a02 　　李卓吾傳 3 X88n1646_p0260a03 李卓吾。名贄。泉州晉江人。嘉靖間領鄉薦為教官。萬 4 X88n1646_p0260a04 歷初歷南京刑部主事。出為姚安知府。卓吾風骨孤 5 X88n1646_p0260a05 峻。善觸人。其學不守繩轍。出入儒佛之間。以空宗為 6 X88n1646_p0260a06 歸。於時諸老師獨推龍谿王先生。近谿羅先生嘗從 7 X88n1646_p0260a07 之論學。又嘗與耿天臺．鄧石陽遺書辨難。反復萬餘 8 X88n1646_p0260a08 言。抉摘世儒情偽。發明本心。剝膚見骨。在姚安自治 9 X88n1646_p0260a09 清苦。為政舉大體。往往喜與衲子遊處。常住伽藍。判 10 X88n1646_p0260a10 事而事辦。是時上官嚴刻。吏民多不安。卓吾言曰。邊 11 X88n1646_p0260a11 方雜夷。法難盡執。日過一日。與軍民共享太平足矣。 12 X88n1646_p0260a12 仕於此者攜家萬里而來。動以過失狼狽去。尤不可 13 X88n1646_p0260a13 不念之。但有一長即為賢者。豈容備責耶。居三年以 14 X88n1646_p0260a14 病告。不許。遂入雞足山閱藏經不出。御史劉維疏令 15 X88n1646_p0260a15 致仕。遂客居黃安。旋至麻城龍潭湖上。薙髮去冠服。 16 X88n1646_p0260a16 即所居為禪院。居常與侍者論出家事曰。世間有三 17 X88n1646_p0260a17 等人宜出家。其一如莊周．梅福之徒。以生為我梏。形 18 X88n1646_p0260a18 為我辱。智為我毒。灼然見身世如贅瘤。然不得不棄 19 X88n1646_p0260a19 官隱者一也。其一如嚴光．阮籍．陳摶．邵雍之徒。苟不 20 X88n1646_p0260a20 得比於傅說之遇高宗。太公之遇文王。管仲之遇桓 21 X88n1646_p0260a21 公。孔明之遇先主。則寧隱毋出。亦其一也。又其一者 22 X88n1646_p0260a22 陶淵明是也。亦愛富貴。亦苦貧窮。苦貧窮故以乞食 23 X88n1646_p0260a23 為恥而曰。叩門拙言辭。愛富貴故求為彭澤令。然無 24 X88n1646_p0260a24 奈其不肯折腰。何是以八十日便賦歸去也。此又其 25 X88n1646_p0260b01 一也。侍者進曰。先生於三者何居。卓吾曰。卓哉莊周． 26 X88n1646_p0260b02 梅福之見。我無是也。待知己之主而後出。必具蓋世 27 X88n1646_p0260b03 才。我亦無是也。其陶公乎。夫陶公清風被千古。余何 28 X88n1646_p0260b04 人而敢云庶幾焉。然其一念真實。不欲受世間管束。 29 X88n1646_p0260b05 則偶與之同也。卓吾喜接人。來問學者無論緇白。披 30 X88n1646_p0260b06 心酬對。風動黃麻間。時有女人來聽法。或言女人見 31 X88n1646_p0260b07 短不堪學道。卓吾曰。人有男女。見亦有男女乎。且彼 32 X88n1646_p0260b08 為法來者。男子不如也。既而麻黃間士大夫皆大噪。 33 X88n1646_p0260b09 斥為左道惑眾。欲逐去之。卓吾笑曰。吾誠左道耶。即 34 X88n1646_p0260b10 加冠可也。遂服其舊服。御史馬經綸嘗往問易義。大 35 X88n1646_p0260b11 服事以師禮奉之。入黃蘗山。旋御以北館。於通州復 36 X88n1646_p0260b12 為言官所劾。下詔獄。獄成。勒歸原籍。卓吾曰。吾年七 37 X88n1646_p0260b13 十六。死耳何以歸為。奪刀自剄死。經綸備禮殮之。葬 38 X88n1646_p0260b14 於通州北門外(明文偶鈔．溫陵外紀)。 39 X88n1646_p0260b15 知歸子曰。予始觀卓吾居士論古之書。駭其言跡。其 40 X88n1646_p0260b16 行事動為世詬病。以為居士實自取之也。既而讀居 41 X88n1646_p0260b17 士論學書。服之。嗚呼若居士者。可謂知本者與。居士 42 X88n1646_p0260b18 既出家。不受戒。無何又反冠服。其戲耶。其有激而為 43 X88n1646_p0260b19 此耶。則予不足以知之矣。 44 X88n1646_p0260b20 　汪大紳云。卓吾努目。允初低眉。以低眉人寫努目 45 X88n1646_p0260b21 　人。眼光忽如巖下電。此知歸子所謂落落自喜者 46 X88n1646_p0260b22 　與。 47 X88n1646_p0260b23 　羅臺山云。古之傷心人別有懷抱。吾與卓吾先生 48 X88n1646_p0260b24 　亦云○中間一段。無古無今。蒼莽悲懷。恰好閒中。 49 X88n1646_p0260c01 　磕著痛處。觸著奇癢難奈處。借一段冷語消釋。觀 50 X88n1646_p0260c02 　者切勿認作實話。鈍置卓吾。鈍置知歸。吾今日讀 51 X88n1646_p0260c03 　此。乃見卓吾先生可敬處。可愛處。吾今日讀此乃 52 X88n1646_p0260c04 　如讀屈子天問。讀莊子天下篇。讀枚叔七發。 53 X88n1646_p0260c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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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 第八十八冊 No. 1646《居士傳》CBETA 電子佛典 V1.11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88, No. 1646 居士傳,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11,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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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傳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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