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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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十	2	X65n1280_p0182a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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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　真啟　編	4	X65n1280_p0182a10
附三峰	5	X65n1280_p0182a11
救曰。余閱法華經。諸菩薩發願。於後五百歲。忍苦	6	X65n1280_p0182a12
弘經者。咸曰。娑婆世界。懷增上慢。數數見擯。余初	7	X65n1280_p0182a13
以為過慮。以今觀之。信其言之苦矣。夫後五百歲。	8	X65n1280_p0182a14
非時也。麟出非時。世且怪之。況舉世難信之法寶	9	X65n1280_p0182a15
乎。三峰先師。抱舉世難信之法。出去聖絕遠之時。	10	X65n1280_p0182a16
忤增慢懷疑之耳。故一拈香而人以為怪怪奇奇。	11	X65n1280_p0182a17
而喍虛吠影之譏。銷骨鑠金之毀。雜然而至。亦其	12	X65n1280_p0182a18
勢之固有也。孔子圍於陳。弟子有慍色。子貢曰。夫	13	X65n1280_p0182a19
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盍少貶焉。	14	X65n1280_p0182a20
孔子曰。賜。良農能稼而不能為穡。良工能巧而不	15	X65n1280_p0182a21
能為順。君子能修其道。綱而紀之。統而理之。不能	16	X65n1280_p0182a22
為容。今爾不修爾道。而求為容。賜。爾志不遠矣。嗟	17	X65n1280_p0182a23
嗟。余嘗以子貢之言進之。若三峰先師者。非徒不	18	X65n1280_p0182a24
能貶也。且昭昭焉若揭日月以耀人之過。取嫉於	19	X65n1280_p0182b01
世也。孰謂不宜。雖然此三峰之病。亦三峰之志也。	20	X65n1280_p0182b02
余適讚其像曰。乘有翼虎。開萬鈞弩。道大時疑。心	21	X65n1280_p0182b03
勞志阻。據重關。則當仁不讓。處尊貴。即御飯亦吐。	22	X65n1280_p0182b04
追千古以得師。復五燈而續祖。故其道也尊。其心	23	X65n1280_p0182b05
也普。皇皇乎大哉。若日月之麗天。又何在乎盲者	24	X65n1280_p0182b06
之必睹也。老僧誦法華經。諸佛世尊。唯為一大事	25	X65n1280_p0182b07
因緣故。出現於世。曰是法住法位。世間相嘗住。嘗	26	X65n1280_p0182b08
住即實相也。故曰。一切治生產業。皆與實相不相	27	X65n1280_p0182b09
違背。即龐居士日用事無別。唯吾自偶諧云云。又	28	X65n1280_p0182b10
曰。唯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即維摩居士曰。如自	29	X65n1280_p0182b11
觀身實相。觀佛亦然。世尊睹明星大悟。普觀一切	30	X65n1280_p0182b12
眾生。與自無異。故歎曰。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	31	X65n1280_p0182b13
智慧德相。老僧於銅棺山頂。一切情與無情。煥然	32	X65n1280_p0182b14
等現。漢月謗為一箇眼花。豈世尊亦一箇眼花耶。	33	X65n1280_p0182b15
然則老僧與世尊。既普觀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	34	X65n1280_p0182b16
慧德相。情與無情。煥然等現。故就據一切眾生。為	35	X65n1280_p0182b17
佛祖宗旨。所以老僧道。威音者。一切眾生之容威。	36	X65n1280_p0182b18
即不說說之音也。故曰。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	37	X65n1280_p0182b19
類各得解。豈若漢月謂威者形之外。音者聲之外。	38	X65n1280_p0182b20
威音王者。形聲之外。未有出載。無所考據。一○為	39	X65n1280_p0182b21
千佛萬佛之祖哉。是則明明於漢月外。別作一○	40	X65n1280_p0182b22
為宗旨。反法華即世間相。以明嘗住實相之旨矣。	41	X65n1280_p0182b23
又何嘗夢見世尊。於靈山會上。拈花默顧大眾曰。	42	X65n1280_p0182b24
會麼會麼。大眾不薦。唯迦葉破顏微笑。世尊普告	43	X65n1280_p0182c01
云。吾有清淨法眼。涅槃妙心。實相無相。付囑摩訶	44	X65n1280_p0182c02
迦葉。廣今傳化。無令斷絕。此世尊唯據實相無相。	45	X65n1280_p0182c03
為清淨法眼。何以故。觀身實相。故無身相。可見以	46	X65n1280_p0182c04
此清淨法眼。普觀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	47	X65n1280_p0182c05
情與無情。煥然等現。何間於麒麟。何間於狗子。漢	48	X65n1280_p0182c06
月假托高峰。為得心之師。既據形聲外一○為宗	49	X65n1280_p0182c07
旨。豈非反高峰枕子落地。如泗州見大聖。遠客還	50	X65n1280_p0182c08
故鄉。元來只是舊時人。不改舊時行履處。為安身	51	X65n1280_p0182c09
立命耶。老僧曾見林間錄云。古塔主去雲門之世。	52	X65n1280_p0182c10
無慮百年而稱其嗣。青華嚴未識大陽。特以浮山	53	X65n1280_p0182c11
遠公之語。故嗣之不疑。二老皆以傳言。行之自若。	54	X65n1280_p0182c12
其於己甚重。於法甚輕。古之人於法重者。永嘉黃	55	X65n1280_p0182c13
檗是也。永嘉因閱維摩經。悟佛心宗。而往見六祖	56	X65n1280_p0182c14
曰。吾欲定宗旨也。黃檗悟馬祖之意而嗣百丈。故	57	X65n1280_p0182c15
百丈嘆以為不及也。此覺範之訓也。漢月既以覺	58	X65n1280_p0182c16
範為印法之師。何得反違其訓耶。臨濟上堂曰。汝	59	X65n1280_p0182c17
等諸人。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嘗在面門出入	60	X65n1280_p0182c18
未證據者看看。此臨濟明指面門出入。為無位真	61	X65n1280_p0182c19
人。漢月妄計形聲外。一○為千佛萬佛之祖。豈非	62	X65n1280_p0182c20
假臨濟虛名。反臨濟的旨耶。據是則得心高峰。印	63	X65n1280_p0182c21
法覺範。真師臨濟。一一反其的旨。誠所謂將三老。	64	X65n1280_p0182c22
炷作一爐燒卻也。爭免得人以為怪怪奇奇耶。且	65	X65n1280_p0182c23
自古至今。拈香云。此一瓣香。藝向爐中。端為某和	66	X65n1280_p0182c24
尚。用酬法乳之恩。未嘗反與他人。炷作一爐燒卻。	67	X65n1280_p0183a01
所以道。祇恐不是玉。是玉真大奇。此老僧有不忍	68	X65n1280_p0183a02
言者也。據漢月所作所說。無不反從上來事。特出	69	X65n1280_p0183a03
異端。潭吉等大驚小怪。推尊漢月。並法華舉世難	70	X65n1280_p0183a04
信之法寶。比孔子天下莫容之大道。一則曰。昭昭	71	X65n1280_p0183a05
焉若揭日月。再則曰。皇皇乎大哉。若日月之麗天。	72	X65n1280_p0183a06
殊不知無位真人。嘗在面門出入。是則始可謂揭	73	X65n1280_p0183a07
日月於中天。始可與孔子吾無隱乎爾。吾無行而	74	X65n1280_p0183a08
不與二三子者。同一道尊心普。且孔子云。仁者人	75	X65n1280_p0183a09
也。汝等不據無位真人。又指甚麼為仁。而謂當仁	76	X65n1280_p0183a10
不讓耶	77	X65n1280_p0183a11
救曰。予侍先師最晚。嘗疑授受之際。不謹於初。父	78	X65n1280_p0183a12
子之間。變更於後。意者弘願大而舉止輕乎。何其	79	X65n1280_p0183a13
言之多也。及搜其書問。則源流辭讓。至再至三。必	80	X65n1280_p0183a14
許行宗旨而後受。金粟手自答書。一字一褒。燦若	81	X65n1280_p0183a15
星日。現藏玄墓山。可睹也。夫若是。則今日之釁。何	82	X65n1280_p0183a16
所從開。嗟嗟。上位而驕。不無護短。忠言過直。頗類	83	X65n1280_p0183a17
矜高。是故讒口醞釀於中。傍觀鼓蕩於外。織成文	84	X65n1280_p0183a18
彩。張設禍機。貶道義為人情。加刑名於佛法。蓋弘	85	X65n1280_p0183a19
道之士未察耳。取彼奸人。投於豹虎。發斯談者豈	86	X65n1280_p0183a20
避刀俎。老僧據一默普說。敘漢月於甲子九月十	87	X65n1280_p0183a21
一日到金粟。次早入方丈。便問堂奧中事。潭吉則	88	X65n1280_p0183a22
云。即日安漢月為第一座。請粟上堂。未幾請及堂	89	X65n1280_p0183a23
奧中事。粟不應。良久曰。宗旨太密。嗣續難乎其人。	90	X65n1280_p0183a24
不若已之。且先師不曾提起。一默又云。次午設齋	91	X65n1280_p0183b01
請上堂。有諸方知三峰者多。知老僧者少。語具錄	92	X65n1280_p0183b02
中。難道老僧答指漢月語。獨不具錄中耶。漢月問	93	X65n1280_p0183b03
濟上門庭即不問。如何是堂奧中事。老僧指伊云。	94	X65n1280_p0183b04
你即今在甚麼處。漢月不省。乃云猶是門庭邊事。	95	X65n1280_p0183b05
老僧不與他理門庭不門庭。但直指伊云。你且坐。	96	X65n1280_p0183b06
汝何不據錄中語作證。乃無中生有。謂是晚即入	97	X65n1280_p0183b07
辭行。不允。次早侍者來請。先師喜云。想必要我商	98	X65n1280_p0183b08
量室中事矣。俄頃即還。某問適來可相契否。先師	99	X65n1280_p0183b09
云。並未嘗言及佛法。但以源流出示云。臨濟一枝。	100	X65n1280_p0183b10
天下唯此而已。則與潭吉所敘。漢月謂黃龍有言。	101	X65n1280_p0183b11
學者欺詐之弊。不以如來知見之慧。密而鍛之。何	102	X65n1280_p0183b12
繇能盡。且古人建立宗旨。千牢百固。尚有承虛接	103	X65n1280_p0183b13
響者。混我真宗。若師家大法不明。無從辨驗。則胡	104	X65n1280_p0183b14
喝亂棒。群然而起。吾宗掃地矣。遂辭去。粟手書源	105	X65n1280_p0183b15
流信拂云云不同。至於漢月自敘。則謂聞和尚續	106	X65n1280_p0183b16
龍池之後。老實孤硬。足起此宗。故不惜輕身為法	107	X65n1280_p0183b17
來見和尚。和尚果以老實相看。首日上堂。言黃檗	108	X65n1280_p0183b18
一棒而有臨濟。漢月先我出世。今日之來。特為接	109	X65n1280_p0183b19
我臨濟正宗源流。如此說話。天下人聞之。誰不心	110	X65n1280_p0183b20
服。不肖涕淚悲泣。幸見此道。再興於世。及云。我有	111	X65n1280_p0183b21
堂奧中事。汝宜就我座元。於百日之內。日入我室	112	X65n1280_p0183b22
以盡堂奧。及乎首日入室。便道你不要說起臨濟	113	X65n1280_p0183b23
我要抹殺他嗒。據漢月潭吉一默所敘。一默謂初	114	X65n1280_p0183b24
入方丈。便問堂奧中事。潭吉則謂未幾請及堂奧	115	X65n1280_p0183c01
中事。漢月則謂老僧有堂奧中事。三人所說。如是	116	X65n1280_p0183c02
不一。何所取信於天下後世耶。又漢月謂老僧道。	117	X65n1280_p0183c03
你不要說起臨濟。老僧首日上堂。言黃檗一棒而	118	X65n1280_p0183c04
有臨濟。是則老僧先說起臨濟矣。又云。今日之來。	119	X65n1280_p0183c05
單單為接我臨濟。正宗源流。又非老僧先說起臨	120	X65n1280_p0183c06
濟耶。是則可見漢月誣謗老僧。謂你不要說起臨	121	X65n1280_p0183c07
濟。我要抹殺他嗒。心行至於如此。只恐盡世之人。	122	X65n1280_p0183c08
無有如漢月之欺詐者。老僧看潭吉此救。不得不	123	X65n1280_p0183c09
從頭。據漢月欺詐底心行。和盤托出。漢月復老僧	124	X65n1280_p0183c10
與劉居士書。謂深索龍池。忽得龍池語錄。見不堪	125	X65n1280_p0183c11
為範。既謂我先師老人。不堪為範。則可見漢月以	126	X65n1280_p0183c12
欺詐故。來見老僧也。先師語錄次章載曰。一晚同	127	X65n1280_p0183c13
知修二徒至悟徒關房前佇立。有間曰。佛法二字	128	X65n1280_p0183c14
雖不是偶然。亦非特意會得。但有箇悟入處。不妨	129	X65n1280_p0183c15
信意拈來。自然貼體。隨分道出。自然恰好。所以大	130	X65n1280_p0183c16
丈夫為道迥別。纔趠得源頭到手。撩起便行。不問	131	X65n1280_p0183c17
如何若何。老僧憶昔居臺山。有一僧問三賢尚未	132	X65n1280_p0183c18
明斯旨。十聖那能達此宗。未審如何是斯旨。老僧	133	X65n1280_p0183c19
即鳴指一下云。會麼。僧云不會。又鳴指一下云。知	134	X65n1280_p0183c20
麼。僧云不知。老僧道。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	135	X65n1280_p0183c21
聖人法。聖人不會。聖人若會。即同凡夫。凡夫若知。	136	X65n1280_p0183c22
即是聖人。其僧矍然致敬。倒身三拜。直趨而去。更	137	X65n1280_p0183c23
不回顧。俊哉俊哉。據是可見漢月。自無悟入處。故	138	X65n1280_p0183c24
深索我先師。及得先師語錄。正若盲人。不能睹日。	139	X65n1280_p0184a01
反謗不堪為範。又誣謗老僧。謂先師不曾提起宗	140	X65n1280_p0184a02
旨。潭吉欺詐。亦復如之。不惟敘漢月參老僧。相見	141	X65n1280_p0184a03
上堂安位次第之倒置。妄謂未幾請及堂奧中事。	142	X65n1280_p0184a04
粟不應。良久曰。宗旨太密。嗣續難乎其人。不若已	143	X65n1280_p0184a05
之。且先師不曾提起。漢月曰不然。黃龍有言。學者	144	X65n1280_p0184a06
欺詐之獘。不以如來知見之慧。密而煆之。何繇而	145	X65n1280_p0184a07
盡。且古人建立宗旨。千牢百固。尚有承虛接響者。	146	X65n1280_p0184a08
混我真宗。若師家大法不明。無從辨驗。則胡喝亂	147	X65n1280_p0184a09
棒。群然而起。吾宗掃地矣。是則可見漢月。只據古	148	X65n1280_p0184a10
人建立言句為宗旨。謂吾宗掃地。豈非自招自無	149	X65n1280_p0184a11
悟入。故不以自為宗旨。不識我先師。自悟聖凡無	150	X65n1280_p0184a12
二之宗旨耶。今老僧先就漢月。以如來知見之慧。	151	X65n1280_p0184a13
煆漢月欺詐。楞嚴云。結解同所因。聖凡無二路。我	152	X65n1280_p0184a14
先師謂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聖人法。聖人	153	X65n1280_p0184a15
不會。聖人若會。即同凡夫。凡夫若知。即是聖人。豈	154	X65n1280_p0184a16
非聖凡無二路的宗旨。然則即據聖凡無二路之	155	X65n1280_p0184a17
悟。以開悟學者。學者又向何處。自避學者而撲得	156	X65n1280_p0184a18
破。攙得入耶。老僧且問潭吉輩。離了自悟。又指甚	157	X65n1280_p0184a19
麼為真宗。為大法。故老僧一棒不作一棒用。云你	158	X65n1280_p0184a20
若喚作棒。入地獄如箭射。漢月潭吉輩。猶喚作胡	159	X65n1280_p0184a21
喝亂棒。永無出地獄分矣。何也。只為自無悟入。未	160	X65n1280_p0184a22
具一隻眼。反認古人建立名句為真宗。為宗旨。為	161	X65n1280_p0184a23
吾宗。為大法。非賴蝦為目之謂哉。老僧即據臨濟	162	X65n1280_p0184a24
謂。大德造五無間業。方得解脫。問如何是五無間	163	X65n1280_p0184b01
業。濟曰。殺父害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焚燒經像	164	X65n1280_p0184b02
等。此是五無間業。云如何是父。曰無明是父。你一	165	X65n1280_p0184b03
念心。求起滅處不得。如響應空谷。隨處無事。名為	166	X65n1280_p0184b04
殺父。云如何是母。曰貪愛為母。你一念心入欲界。	167	X65n1280_p0184b05
求其貪愛不可得。唯見諸法空相。處處無著。名為	168	X65n1280_p0184b06
害母。云如何是出佛身血。曰你向清淨界中。無一	169	X65n1280_p0184b07
念心生解。便處處黑暗。是出佛身血。云如何是破	170	X65n1280_p0184b08
和合僧。曰你一念心正達。煩惱結使。如空無所依。	171	X65n1280_p0184b09
是破和合僧。云如何是焚燒經像。曰見因緣空。心	172	X65n1280_p0184b10
空法空。一念決斷。迥然無事。便是焚燒經像。大德	173	X65n1280_p0184b11
若如是達得。免被凡聖名礙。你一念心。祇向空拳	174	X65n1280_p0184b12
指上生實解。根境法中虛捏怪。自輕而退屈。言我	175	X65n1280_p0184b13
是凡夫。他是聖人。禿屢生。有甚麼死急。披他獅子	176	X65n1280_p0184b14
皮。卻作野干鳴。大丈夫漢。不作大丈夫氣息。自家	177	X65n1280_p0184b15
屋裏物不肯信。祇麼向外覓。上他古人閑名句。倚	178	X65n1280_p0184b16
陰博陽。不能特達。你看臨濟道。大丈夫漢。不作大	179	X65n1280_p0184b17
丈夫氣息。自家屋裏物不肯信。恰如我先師道。所	180	X65n1280_p0184b18
以大丈夫為道迥別。纔趠得源頭到手。撩起便行。	181	X65n1280_p0184b19
不問如何若何。豈與漢月諸人。祇麼向外覓。上他	182	X65n1280_p0184b20
古人閑名句。倚陰博陽。不能特達者同類。又爭怪	183	X65n1280_p0184b21
得漢月。反謂不堪為範耶。漢月瞞心昧己。自不覺	184	X65n1280_p0184b22
羞。妄稱仰山。乘願力再來。接續臨濟斷脈。何不看	185	X65n1280_p0184b23
首山謂風穴曰。願聞其要。風穴遂上堂。舉世尊以	186	X65n1280_p0184b24
青蓮目。顧視大眾。乃曰。正當恁麼時。且道說箇甚	187	X65n1280_p0184c01
麼。若道不說而說。又是埋沒先聖。且道說箇甚麼。	188	X65n1280_p0184c02
首山拂袖下去。風穴擲下拄杖歸方丈。次日與真	189	X65n1280_p0184c03
園頭。同上問訊次。穴問真曰。作麼生是世尊不說	190	X65n1280_p0184c04
說。曰鵓鳩樹上鳴。穴云。汝作許多痴福作麼。何不	191	X65n1280_p0184c05
體究言句。又問首山。汝作麼生。山曰動容揚古路。	192	X65n1280_p0184c06
不墮悄然機。穴謂真曰。何不看念法華下語。是則	193	X65n1280_p0184c07
可見風穴。惟證首山拂袖下去。動容揚古路。全體	194	X65n1280_p0184c08
大用。接續臨濟宗旨。此是仰山於溈山前。謂將此	195	X65n1280_p0184c09
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發願來為首山。接	196	X65n1280_p0184c10
臨濟宗。遇大風而止的斷脈。然惟拂袖下去為宗	197	X65n1280_p0184c11
旨。則我先師謂此僧直趨而去。更不回顧。非動容	198	X65n1280_p0184c12
揚古路。不墮悄然機之宗旨乎。所以老僧問漢月。	199	X65n1280_p0184c13
祇如月落後。又如何相見。而漢月便出。故老僧獨	200	X65n1280_p0184c14
喜之。且首山接汾陽。祇曰龍袖拂開全體現。自受	201	X65n1280_p0184c15
用。即曰象王行處絕狐蹤。豈若漢月。虛誇仰山再	202	X65n1280_p0184c16
來。不遵臨濟真實教誡。反上他四料揀。四賓主。四	203	X65n1280_p0184c17
炤用。三玄三要等句。倚陰博陽。謂深之又深。密之	204	X65n1280_p0184c18
又密。羅籠不識者。自於無人密室。傳授此等閑名	205	X65n1280_p0184c19
句。以為大法。以為真宗。以為堂奧中事。妄意老僧	206	X65n1280_p0184c20
此間。亦若漢月。故疑不與他方丈中。盤桓佛法。所	207	X65n1280_p0184c21
以老僧道。將謂別有實法。口耳相傳。實非吾家種	208	X65n1280_p0184c22
草。豈不與臨濟道。大丈夫漢。不作大丈夫氣息。自	209	X65n1280_p0184c23
家屋裏物不肯信。祇麼向外覓。上他古人閑名句	210	X65n1280_p0184c24
者。同一全提直指耶。是則漢月假臨濟為真師。反	211	X65n1280_p0185a01
臨濟之教誡。抹殺正悟正法。正宗正旨。光明特達。	212	X65n1280_p0185a02
大丈夫底。大機大用。一味托仰山再來之名。誑惑	213	X65n1280_p0185a03
天下後世。妄作妄說。種種心行。有不可言語形容	214	X65n1280_p0185a04
者。潭吉反謂漢月弘願大。但看首山。何嘗有一字	215	X65n1280_p0185a05
一言。自稱仰山再來。誑惑天下後世。是則可謂弘	216	X65n1280_p0185a06
願大。不敢輕泄。劣下一切人。致使人不自信。自大	217	X65n1280_p0185a07
丈夫向外覓再來閑名耳。今據漢月。妄作妄說。分	218	X65n1280_p0185a08
明是箇野狐精魅。混入法門中。滅抹法門。故自稱	219	X65n1280_p0185a09
仰山再來。續臨濟斷脈。卻遍搜古今三法。如三擊	220	X65n1280_p0185a10
碓。三甕醬。三日耳聾。三撼門扇之類。死煞配定。三	221	X65n1280_p0185a11
玄三要。以為濟上綱宗。不見臨濟道。道流。莫向文	222	X65n1280_p0185a12
字中求。心動疲勞。吸冷氣無益。不如一念緣起無	223	X65n1280_p0185a13
生。超出三乘權學菩薩。此非棒下無生忍。臨機不	224	X65n1280_p0185a14
見師。為超過一切教的直指單提乎。臨濟又曰。山	225	X65n1280_p0185a15
僧往年。未曾有見處。時中黑漫漫地。光陰不可虛	226	X65n1280_p0185a16
過。腹熱心忙。奔波訪道。後還得力。方始到今日。共	227	X65n1280_p0185a17
道流如是話度。此非黃檗打六十痛棒。如蒿枝拂	228	X65n1280_p0185a18
著底見處為話度乎。故曰。你諸方聞道有箇臨濟	229	X65n1280_p0185a19
老漢出世。便擬問難。教語不得。被山僧全體作用。	230	X65n1280_p0185a20
學人空開得眼。口總動不得。懵然不知以何答我。	231	X65n1280_p0185a21
據是則漢月潭吉等。不知老僧一棒。是全體大用。	232	X65n1280_p0185a22
妄作種種誣謗。正空開得眼。口總動不得。懵然不	233	X65n1280_p0185a23
知以何答我故也。豈非臨濟道。龍象蹴踏。非驢所	234	X65n1280_p0185a24
堪者乎。所以臨濟又道。道流。你欲得如法。但莫生	235	X65n1280_p0185b01
礙。展則彌綸法界。收則絲髮不立。歷歷孤明。未曾	236	X65n1280_p0185b02
欠少。眼不見。耳不聞。喚作甚麼物。古人云。說似一	237	X65n1280_p0185b03
物即不中。你但自家看。更有甚麼。臨濟唯指人。你	238	X65n1280_p0185b04
但自家看。豈若漢月作種種欺詐。蓋覆天下後世。	239	X65n1280_p0185b05
反假臨濟為真師。只如臨濟道。歷歷孤明。未曾欠	240	X65n1280_p0185b06
少。眼不見。耳不聞。喚作甚麼物。此非本來無一物	241	X65n1280_p0185b07
耶。漢月謗六祖。落在空光景底。斷見外道。臨濟因	242	X65n1280_p0185b08
甚引古人云。說似一物即不中耶。又云。你但自家	243	X65n1280_p0185b09
看。更有什麼。可見漢月。惟不知自家看。故不知六	244	X65n1280_p0185b10
祖但自家看。本來無一物。遂謗謂落空外道。不知	245	X65n1280_p0185b11
先師但自家看。聖凡無二路。遂謗謂不堪為範。不	246	X65n1280_p0185b12
知老僧但自家看。彌綸法界。一切情與無情。煥然	247	X65n1280_p0185b13
等現。所以全體作用。直指一切人。個個自大丈夫。	248	X65n1280_p0185b14
遂謗謂一橛頭硬禪。妄意臨濟玄要。有超過龍池	249	X65n1280_p0185b15
所傳。曹溪正脈者。然則臨濟謂說亦無盡。各自著	250	X65n1280_p0185b16
力。而又有珍重之囑。豈曾教人於自家看外。別有	251	X65n1280_p0185b17
差別智。超過自家底耶。漢月既謂我先師。不堪為	252	X65n1280_p0185b18
範。何有於老僧。其來見老僧者。欲混入我法門中。	253	X65n1280_p0185b19
滅抹我法門。正臨濟所謂披他獅子皮。卻作野干	254	X65n1280_p0185b20
鳴者也。未見老僧以前。欺詐奸媒。潛藏暗伏。既得	255	X65n1280_p0185b21
源流以後。支離邪說。顯白公行。非授受於初。變更	256	X65n1280_p0185b22
於後哉。委委曲曲的心腸。粧粧點點的面孔。直之	257	X65n1280_p0185b23
一字。全然加他不上。老僧不逆不億。不能先覺。罪	258	X65n1280_p0185b24
誠有之。何位可驕。何短可護。有何讒口醞釀於中。	259	X65n1280_p0185c01
有何傍觀鼓蕩於外。然則今日一闢再闢。直闢到	260	X65n1280_p0185c02
底者。正為漢月之所謂宗旨。非老僧之所謂宗旨。	261	X65n1280_p0185c03
非先師之所謂宗旨。并非臨濟之所謂宗。旨何以	262	X65n1280_p0185c04
故。老僧親聞於先師。大丈夫為道迥別。纔趠得根	263	X65n1280_p0185c05
源到手。撩起便行。即臨濟謂自家屋裏物。你但自	264	X65n1280_p0185c06
家看者是。漢月別成一種外道妄稱臨濟真子。仰	265	X65n1280_p0185c07
山再來。向他古人閑名句上。倚陰博陽。孰為大法。	266	X65n1280_p0185c08
孰為真宗。孰為深之又深。密之又密。即臨濟謂大	267	X65n1280_p0185c09
丈夫漢。不作大丈夫氣息者是也。然則臨濟云。莫	268	X65n1280_p0185c10
將佛為究竟。我見猶如廁孔。不得謂之抹殺如來。	269	X65n1280_p0185c11
老僧與劉居士書。丈夫自有衝天志。不向如來行	270	X65n1280_p0185c12
處行。況臨濟乎。漢月遍搜古今三法。如三擊碓。三	271	X65n1280_p0185c13
甕醬。三日耳聾。三撼門扇之類。死煞配定。三玄三	272	X65n1280_p0185c14
要。以為真師則臨濟者。果老僧抹殺臨濟耶。抑漢	273	X65n1280_p0185c15
月抹殺臨濟耶。安得起臨濟而問之	274	X65n1280_p0185c16
救曰。興化獎禪師。初為臨濟侍者。業有悟入。後於	275	X65n1280_p0185c17
三聖大覺。徹法源底。既出世拈香曰。此一炷香。本	276	X65n1280_p0185c18
為三聖師兄。三聖於我太孤。本為大覺師兄。大覺	277	X65n1280_p0185c19
於我大賒。不若供養臨濟先師。余謂興化瓣香。而	278	X65n1280_p0185c20
濟北家風。囫圇拈出。近代知此法式者。先師一人	279	X65n1280_p0185c21
而已。然而闢書繇此而發。釁隙繇此而生。言之難	280	X65n1280_p0185c22
固若是哉。在我則曰。宗旨。慧命之係也。吾師。續佛	281	X65n1280_p0185c23
慧命之人也。吾不諍。誰敢諍之。在彼則曰。三峰。吾	282	X65n1280_p0185c24
徒也。徒勝師。古之未有也。我不抑。誰能抑之。加以	283	X65n1280_p0186a01
信三峰者。訛其真而得其似。袒天童者。樂其易而	284	X65n1280_p0186a02
就其名。苛意以責人。容佞以附己。而各各自謂弘	285	X65n1280_p0186a03
護末法。譬夫同舟共濟於波濤險惡之上。而操戈	286	X65n1280_p0186a04
自鬥。彼行路之人。猶且寒心。而焉不已者。可謂	287	X65n1280_p0186a05
智乎。潭吉只欲救漢月。拈香為當。殊不思興化初	288	X65n1280_p0186a06
為臨濟侍者。漢月未嘗侍臨濟覺範高峰。豈可類	289	X65n1280_p0186a07
興化乎。且既謂興化於三聖大覺處。徹法源底。豈	290	X65n1280_p0186a08
可謂臨濟處得悟。而插香於臨濟乎。此蓋不諳興	291	X65n1280_p0186a09
化所謂三聖於我太孤。大覺於我太賒者。似不正	292	X65n1280_p0186a10
恰臨濟先師。於黃檗處喫棒底道理。故曰。不若供	293	X65n1280_p0186a11
養臨濟先師耳。今漢月謗老僧打人。為一橛頭硬	294	X65n1280_p0186a12
禪。正謗臨濟於黃檗處喫棒底道理。何曾夢見興	295	X65n1280_p0186a13
化拈香底道理來。而妄以為三數。妄以為法式。苦	296	X65n1280_p0186a14
死效顰。豈不令人欲嘔。然則老僧闢書。繇漢月亂	297	X65n1280_p0186a15
做而發。豈曰容佞附己。苛意責人。但據臨濟於黃	298	X65n1280_p0186a16
檗處喫棒底道理。以正漢月妄謗老僧。為一橛頭	299	X65n1280_p0186a17
硬禪。非謗老僧也。正謗黃檗行棒。臨濟喫棒。興化	300	X65n1280_p0186a18
拈香。從上已來之宗旨也。宗旨誠慧命所係。老僧	301	X65n1280_p0186a19
誠續佛慧命之人。吾不正。誰能正之。三峰誠吾徒。	302	X65n1280_p0186a20
徒背師承。自行一種魔說。誠古所未有。吾不闢。誰	303	X65n1280_p0186a21
能闢之。若乃馬祖振威一喝。百丈三日耳聾。黃檗	304	X65n1280_p0186a22
聞舉。不覺吐舌。超師之作。古蓋有之矣。惜乎漢月	305	X65n1280_p0186a23
非其人也	306	X65n1280_p0186a24
救曰。舉一舉二。乾峰和尚上堂語也。當時雲門出	307	X65n1280_p0186b01
眾曰。昨日有人從天台來。卻往徑山去。峰曰。典座	308	X65n1280_p0186b02
明日不得普請。此所謂宗門活計也。先師於二老	309	X65n1280_p0186b03
語下。各出一語。定龍蛇眼。昭然可見。而闢書駁其	310	X65n1280_p0186b04
不識舉一。道之不同。固如是哉。老僧道。儘汝等修	311	X65n1280_p0186b05
飾。總遮不得老僧擲拄杖以驗漢月。而漢月錯認	312	X65n1280_p0186b06
拄杖。向前拿拄杖去底逐塊了也。難道老僧上堂。	313	X65n1280_p0186b07
如是舉揚勘驗。不是定龍蛇眼	314	X65n1280_p0186b08
救曰。形聲之外云者。非定指法華所載之威音。與	315	X65n1280_p0186b09
授記釋迦之燃燈也。仰上宗有三燃燈。燃燈前。燃	316	X65n1280_p0186b10
燈後。正燃燈是也。大作一○。象示也。如太極圖。以	317	X65n1280_p0186b11
示天地萬物未形之際。非定執此圖為太極也。闢	318	X65n1280_p0186b12
書謂先師妄捏一○。以蓋釋迦。謂釋迦既出燃燈	319	X65n1280_p0186b13
之後。此相不合在燃燈之前故也。噫。是烏知仰上	320	X65n1280_p0186b14
所謂燃燈也哉。茲法中深旨。論之無益。姑論其淺	321	X65n1280_p0186b15
者。以開先師之罪云。夫威音那畔。古德蓋累言矣。	322	X65n1280_p0186b16
如曹山和尚有偈曰。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惺。又	323	X65n1280_p0186b17
畫此●。今謂曹山妄捏一●。以蓋威音彌勒可乎。	324	X65n1280_p0186b18
聞之曰。荷旃被毳者。難與道純綿之麗密。羹藜含	325	X65n1280_p0186b19
糗者。不足與論太牢之滋味。夫先師所示。皆臨濟	326	X65n1280_p0186b20
德山共證之旨也。行周於魯。人且笑之。況行臨濟	327	X65n1280_p0186b21
德山之道於後五百歲乎。老僧據潭吉引曹山偈。	328	X65n1280_p0186b22
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惺。又畫此●相。老僧若見	329	X65n1280_p0186b23
曹山恁麼作時。即與一棒。免致今日漢月。妄作一	330	X65n1280_p0186b24
○為千佛萬佛之祖。謂五宗各出○之一面。抹殺	331	X65n1280_p0186c01
五宗也。且潭吉不思曹山引威音彌勒。皆釋迦所	332	X65n1280_p0186c02
言過者。威音非法華所載之威音。彌勒亦非法華	333	X65n1280_p0186c03
所載之彌勒耶洞山偏正五位偈。兼中到。不落有	334	X65n1280_p0186c04
無誰敢和。人人盡欲出嘗流。折合終歸炭裏坐。故	335	X65n1280_p0186c05
曹山畫此●。以表炭裏坐者。且問漢月潭吉。何嘗	336	X65n1280_p0186c06
無炭裏坐者來。曹山偈曰。渾然藏理事。朕兆卒難	337	X65n1280_p0186c07
明。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惺。又何嘗無威音彌勒	338	X65n1280_p0186c08
耶。更問潭吉。還有曹山也無。若有曹山。還惺惺恁	339	X65n1280_p0186c09
麼道耶。不惺惺恁麼道耶。若不惺惺。則何見威音	340	X65n1280_p0186c10
王未曉。彌勒豈惺惺耶。如是則可見老僧。一棒不	341	X65n1280_p0186c11
作一棒用。下下唯直指人。自惺自悟。直饒折合終	342	X65n1280_p0186c12
歸炭裏坐者。也與伊一棒。燃燈前。也與一棒。燃燈	343	X65n1280_p0186c13
後。也與一棒。正燃燈。也與一棒。何以故。汝見法有	344	X65n1280_p0186c14
淺深之異。正反曹山不變異之旨。老僧卻見是法	345	X65n1280_p0186c15
平等故。若於燃燈外。認此一●。正是韓盧逐塊。所	346	X65n1280_p0186c16
以古德道。若論戰也。箇箇立在轉處。卻物為上。逐	347	X65n1280_p0186c17
物為下。豈若漢月妄捏一○。為千佛萬佛之祖。五	348	X65n1280_p0186c18
宗各出○之一面。擬羅籠天下後世。不知有本分	349	X65n1280_p0186c19
事。逐汝一○為祖。欲自成一種外道者耶。漢月潭	350	X65n1280_p0186c20
吉等。虛假臨濟德山之名。反謗臨濟德山之道。何	351	X65n1280_p0186c21
不看德山見僧入門便棒。臨濟見僧入門便喝。又	352	X65n1280_p0186c22
臨濟上堂云。汝等諸人。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	353	X65n1280_p0186c23
嘗在面門出入。未證據者看看。便下座。時有僧出	354	X65n1280_p0186c24
問。如何是無位真人。臨濟把住云道道。僧擬議。濟	355	X65n1280_p0187a01
即托開云。無位真人。是甚麼乾屎橛。是則擬議且	356	X65n1280_p0187a02
不可。況容漢月舉意舉手。作一○相。又妄解妄說	357	X65n1280_p0187a03
云。威者形之外。音者聲之外。威音王者。形聲之外。	358	X65n1280_p0187a04
未有出載。無所考據。文字已前最上事耶。德山云。	359	X65n1280_p0187a05
若論此事。直得三世諸佛。口掛壁上。更有一人呵	360	X65n1280_p0187a06
呵大笑。若識此人。參學事畢。又上堂云。欲得採集	361	X65n1280_p0187a07
言句。蘊在胸襟。巧說言辭。以舌頭取辦。高著布裙。	362	X65n1280_p0187a08
貴圖人知道我是禪師。要出頭處。若作如是見解。	363	X65n1280_p0187a09
打那鬼骨臀。入拔舌地獄有日在。德山老漢。見處	364	X65n1280_p0187a10
即不然。者裏佛也無。法也無。說甚麼七佛之始。始	365	X65n1280_p0187a11
於威音王佛。惟大作一○。圓相之後。七佛各有言	366	X65n1280_p0187a12
詮。言詮雖異。而諸佛之偈旨。不出圓相也耶。老僧	367	X65n1280_p0187a13
一棒不作一棒用。直指一切人。面門出入。無位真	368	X65n1280_p0187a14
人。若識此人。參學事畢。豈非臨濟德山的旨。漢月	369	X65n1280_p0187a15
謗為一橛頭硬禪。相似野狐涎。行臨濟德山之道	370	X65n1280_p0187a16
於今日。誠哉難行之也。至於漢月一○。自成一種	371	X65n1280_p0187a17
外道。臨濟德山。何嘗有一○。為漢月作證。而潭吉	372	X65n1280_p0187a18
謂先師所示。皆臨濟德山共證之旨耶。不見臨濟	373	X65n1280_p0187a19
道。今時學禪者。總不識法。猶如觸鼻羊。逢著物安	374	X65n1280_p0187a20
在口裏。是則證據漢月。德山道。你諸人好似老鴉。	375	X65n1280_p0187a21
身在虛空。心在糞堆上。只覓死物喫。是則證據漢	376	X65n1280_p0187a22
月	377	X65n1280_p0187a23
救曰。長沙岑大蟲曰。三世諸佛。法界眾生。是摩訶	378	X65n1280_p0187a24
般若光。光未發時。無佛無眾生。乃至尚無生佛消	379	X65n1280_p0187b01
息。先師所謂無文字考據已前。蓋此意也。棗柏論	380	X65n1280_p0187b02
華嚴。寂音論法華諸經。其間名號事跡。多以象示。	381	X65n1280_p0187b03
豈刻舟求劍者。同年而語哉。夫威音者。諸佛之母	382	X65n1280_p0187b04
也。西天祖師。託圓相以示之也。屏山居士曰。天地	383	X65n1280_p0187b05
未生之前。聖人在道。天地既生之後。道在聖人。斯	384	X65n1280_p0187b06
可與象示之端矣。必規規然以先後之跡求之。不	385	X65n1280_p0187b07
亦勞且惑乎。且闢書自曰。威音者。一切眾生之容	386	X65n1280_p0187b08
威。舉目了然者也。今無論其理之未當。姑就闢書	387	X65n1280_p0187b09
二說以問之。其一以為眾生之容威。其一執定法	388	X65n1280_p0187b10
華之事跡。亦自語相違乎。亦眼光之未定乎。古德	389	X65n1280_p0187b11
曰。流泉是命。湛寂是身。千波競起。是文殊境界。一	390	X65n1280_p0187b12
晴空。是普賢床榻。臨濟曰。無依道人。是諸佛之	391	X65n1280_p0187b13
母。棗柏以文殊配艮卦。為小男。普賢配震卦。為長	392	X65n1280_p0187b14
子。此等垂示。皆非經籍所載。豈獨疑三峰一○相	393	X65n1280_p0187b15
為妄捏乎。老僧看長沙上堂曰。我若一向舉揚宗	394	X65n1280_p0187b16
教。法堂前草深一丈。事不獲已。向汝諸人道。盡十	395	X65n1280_p0187b17
方世界。是沙門眼。盡十方世界。是沙門全身。盡十	396	X65n1280_p0187b18
方世界。是自己光明。盡十方世界。在自己光明裏。	397	X65n1280_p0187b19
盡十方世界。無一人不是自己。我嘗向汝等諸人	398	X65n1280_p0187b20
道。三世諸佛。法界眾生。是摩訶般若光。光未發時。	399	X65n1280_p0187b21
汝等諸人。向甚麼處委悉。光未發時。尚無佛無眾	400	X65n1280_p0187b22
生消息。何處得山河國土來。潭吉引長沙語。只錄	401	X65n1280_p0187b23
光未發時。無佛無眾生。聯尚無生佛消息。一味取	402	X65n1280_p0187b24
無字之意。證漢月所謂無文字考據已前。故特刪	403	X65n1280_p0187c01
去光未發時。汝等諸人向甚麼處委悉句。豈不失	404	X65n1280_p0187c02
長沙。覿面全提之旨乎。蓋人與含靈。本色容威。本	405	X65n1280_p0187c03
非生非佛。非摩訶般若光。古人所謂本色住山人。	406	X65n1280_p0187c04
了無刀斧痕。即臨濟所謂無依道人。是諸佛之母。	407	X65n1280_p0187c05
若悟無依。佛亦無得。即六祖所謂本來無一物。亦	408	X65n1280_p0187c06
即老僧所謂舉目了然。不假思議者。誰像漢月於	409	X65n1280_p0187c07
本色容威外。別作一○。為千佛萬佛之祖來。若別	410	X65n1280_p0187c08
有一○。則有所依矣。豈得謂之無依道人。豈得謂	411	X65n1280_p0187c09
之諸佛之母。故長沙道。光未發時。汝等諸人。向甚	412	X65n1280_p0187c10
麼處委悉。非教人只向自委悉耶。臨濟亦曰。你但	413	X65n1280_p0187c11
自家看。更有甚麼。說亦無盡。各自著力。珍重。何曾	414	X65n1280_p0187c12
教人別處著力。故又曰。珍重也。據是則潭吉謂西	415	X65n1280_p0187c13
天祖師。託圓相以示之。為諸佛之母。豈非一味妄	416	X65n1280_p0187c14
說。無人對證話。以瞞天下後世耶。又豈知屏山居	417	X65n1280_p0187c15
士。謂天地未生之前。聖人在道者。為證天地未生	418	X65n1280_p0187c16
前。已有聖人故也。天地既生之後。道在聖人者。為	419	X65n1280_p0187c17
證聖人外。別無天地之道故也。所以長沙謂。盡十	420	X65n1280_p0187c18
方世界。是沙門全身。即與忠國師。身外無餘同旨。	421	X65n1280_p0187c19
豈更別有象示耶。若更別有象示者。豈不令人刻	422	X65n1280_p0187c20
舟求劍。業識茫茫。無本可據耶。漢月若不規規然	423	X65n1280_p0187c21
以先後之跡求。因甚道七佛之始。圓相之後耶。老	424	X65n1280_p0187c22
僧引世尊於法華經中。告得大勢曰。乃往古昔。無	425	X65n1280_p0187c23
量無邊。不可思議。阿僧祇劫。有佛名威音王。曾無	426	X65n1280_p0187c24
有惟大作一○之說。以證漢月無根妄捏。魔魅一	427	X65n1280_p0188a01
切人。認漢月一○。為千佛萬佛之祖。自成一種外	428	X65n1280_p0188a02
道。故老僧不得不據一切眾生。本色容威。舉目了	429	X65n1280_p0188a03
然。不假思議。如所云。剎說眾生說。及所云。世尊不	430	X65n1280_p0188a04
說說者。以證漢月妄捏形聲之外。別有一○。魔魅	431	X65n1280_p0188a05
一切人。墮空落外。豈老僧無因。自生二說。而謂眼	432	X65n1280_p0188a06
光之未定耶。老僧清淨法眼。那伽常在定。無有不	433	X65n1280_p0188a07
定時。漢月於本來正眼外。妄捏一○。擬邪一切眾	434	X65n1280_p0188a08
生眼。所謂我眼本正。因師故邪者。老僧又寧忍坐	435	X65n1280_p0188a09
視耶。古德累言。威音那畔。令一切眾生。自委悉本	436	X65n1280_p0188a10
正之眼故也。維摩經中。世尊問維摩曰。汝何以觀	437	X65n1280_p0188a11
如來乎。維摩曰。如自觀身實相。觀佛亦然。豈可謂	438	X65n1280_p0188a12
形聲之外。別有實相。所以道。一切色是佛色。一切	439	X65n1280_p0188a13
聲是佛聲。又豈可謂威音王佛。特在形聲之外耶。	440	X65n1280_p0188a14
故長沙曰。盡十方世界。是沙門眼。盡十方世界。是	441	X65n1280_p0188a15
沙門全身。盡十方世界。無一人不是自己。豈非老	442	X65n1280_p0188a16
僧所謂舉目了然。無彼我差別相者。老僧惟覺身	443	X65n1280_p0188a17
與一切。情與無情。煥然等現。隨漢月潭吉等。道流	444	X65n1280_p0188a18
泉是命。湛寂是身。也只是老僧。千波競起。是文殊	445	X65n1280_p0188a19
境界。一晴空。是普賢床榻。也只是老僧。棗柏以	446	X65n1280_p0188a20
文殊配艮卦。為小男。普賢配震卦為長子。也只是	447	X65n1280_p0188a21
老僧。正恐漢月等。未到古人地位。妄說威音王佛。	448	X65n1280_p0188a22
在形聲之外。則形聲自形聲。威音自威音。何曾見	449	X65n1280_p0188a23
流泉是命。湛寂是身。千波競起。是文殊境界。一	450	X65n1280_p0188a24
晴空。是普賢床榻來。臨濟謂無依道人。是諸佛之	451	X65n1280_p0188b01
母。足證知人外無佛。豈若潭吉謂西天祖師。托圓	452	X65n1280_p0188b02
相以示之。為諸佛之母者。老僧直指一切眾生。舉	453	X65n1280_p0188b03
目了然。不假思議之容威。無倚無依。迥然獨脫。即	454	X65n1280_p0188b04
釋迦彌勒。猶是他奴。況文殊普賢也哉。蓋八卦從	455	X65n1280_p0188b05
伏羲畫出。老僧直以伏羲為根源。爻象為枝葉。但	456	X65n1280_p0188b06
可直截根源。以文殊普賢配伏羲則得。若以文殊	457	X65n1280_p0188b07
配艮卦為小男。普賢配震卦為長子。是棗柏逐伏	458	X65n1280_p0188b08
羲所畫之卦。摘葉尋枝而已矣。漢月妄捏。不止一	459	X65n1280_p0188b09
端。衲僧門下事。每將易卦死煞配定。自謂兼搜河	460	X65n1280_p0188b10
洛。識者羞之	461	X65n1280_p0188b11
救曰。五宗各出一面。謂各出○相之一面。以接人	462	X65n1280_p0188b12
也。如曹洞宗。以五位回互。或因偏以顯正。或即正	463	X65n1280_p0188b13
以攝偏。或兼至而背觸俱非。或兼到而通身尊貴。	464	X65n1280_p0188b14
皆即一面而通諸面者也。至臨濟宗。則直下拋出	465	X65n1280_p0188b15
矣。故以臨濟為正宗。非簡偏也。猶曰五宗之長也。	466	X65n1280_p0188b16
闢書謂五宗各出一面。則當分此○相為五面。既	467	X65n1280_p0188b17
分為五。則臨濟安得而直下拋出耶。觀其意。是以	468	X65n1280_p0188b18
此○相。為蠢然一物耳。不知此○相。出百千萬億	469	X65n1280_p0188b19
面。而相體不分。百千萬億面。入此○相。而相體不	470	X65n1280_p0188b20
狹。法如是耳。昔吉祥元實禪師。依天衣聰。偶失笑	471	X65n1280_p0188b21
喧眾。衣擯之。夜宿田里。睹星月璨然有省。曉歸趨	472	X65n1280_p0188b22
方丈。衣見之。乃問五位君臣。如何話會。實曰。我這	473	X65n1280_p0188b23
裏一位也無。衣令參堂。而謂侍者曰。者漢有箇見	474	X65n1280_p0188b24
處。柰不識宗旨何。入室次。衣預令行者五人。分敘	475	X65n1280_p0188c01
而立。實至。俱召實上座。實於是密契奧旨。述偈曰。	476	X65n1280_p0188c02
一位纔彰五位分。君臣合處紫雲屯。夜明簾捲無	477	X65n1280_p0188c03
私炤。金殿重重顯至尊。知此者。可與言○相之開	478	X65n1280_p0188c04
合矣。知相之開合。可與論諸宗之同異矣。噫。道固	479	X65n1280_p0188c05
無爭也。而有爭之者。見不同耳。如實公之初悟。謂	480	X65n1280_p0188c06
之無見可乎。謂之徹見亦可乎。非天衣鉗錘之妙。	481	X65n1280_p0188c07
是又與宗旨。豎一勁敵矣。雖然非嫉宗旨也。不知	482	X65n1280_p0188c08
有宗旨也。不知焉而毀之。彼安得不自以為救世	483	X65n1280_p0188c09
乎。夫七闢之有近於理者。闢其所謂不知者也。三	484	X65n1280_p0188c10
闢之有近於理者。亦闢其所謂不知者也。此外則	485	X65n1280_p0188c11
橫爭狠罵之辭矣。姑不備載。以存厚道云。潭吉據	486	X65n1280_p0188c12
曹洞宗。五位回互以救漢月。謂五宗各出○之一	487	X65n1280_p0188c13
面以接人。則漢月不當誣謗老僧。一棒不作一棒	488	X65n1280_p0188c14
用。直指一切人者。為一橛頭硬禪。相似野狐涎也。	489	X65n1280_p0188c15
何以故。五宗皆為接人故。老僧曾道。人豈有五宗	490	X65n1280_p0188c16
之差別。但隨於一宗悟入。則為那一宗人耳。豈可	491	X65n1280_p0188c17
離人別有宗旨。故曹山辭洞山。洞山曰。甚麼處去。	492	X65n1280_p0188c18
云不變異處去。洞曰。不變異處。豈有去耶。曹曰。去	493	X65n1280_p0188c19
亦不變異。所以老僧住金粟時。因侍者問洞山五	494	X65n1280_p0188c20
位偈旨。老僧曰。逐位念將來。者朗誦云。正中偏。三	495	X65n1280_p0188c21
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識。老僧打云。還識	496	X65n1280_p0188c22
麼。偏中正。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覿面更無真。老	497	X65n1280_p0188c23
僧打云。還見麼。正中來。無中有路出塵埃。但能不	498	X65n1280_p0188c24
觸當今諱。老僧打云。合取口。兼中至。兩刃交鋒不	499	X65n1280_p0189a01
須避。好手還同火裏蓮。老僧打云。還知落處麼。兼	500	X65n1280_p0189a02
中到。不落有無誰敢和。老僧打云。落在甚麼處。祇	501	X65n1280_p0189a03
如人人盡欲出嘗流。折合終歸炭裏坐。又作麼生。	502	X65n1280_p0189a04
老僧打云。又恁麼去也。者云。請和尚各為頌出。老	503	X65n1280_p0189a05
僧頌曰。正中偏。一棒當頭絕謂言。直指分明人不	504	X65n1280_p0189a06
會。逐語生情墮正偏。偏中正。一棒當頭全正令。若	505	X65n1280_p0189a07
人不會更尋思。蹉過自家窮性命。正中來。棒下無	506	X65n1280_p0189a08
生擊處開。離相離名全體現。縱橫任運出塵埃。兼	507	X65n1280_p0189a09
中至。一棒當頭沒迴避。自古當仁不讓人。臨機各	508	X65n1280_p0189a10
各全意氣。兼中到。一棒當頭絕皂素。任運相將只	509	X65n1280_p0189a11
麼行。誰更昏昏炭裏坐。今老僧就潭吉判。兼至而	510	X65n1280_p0189a12
背觸俱非。則漢月妄捏一○。早犯古人喚作○相	511	X65n1280_p0189a13
則觸。若更謂不可喚作○相。又犯古人不喚作○	512	X65n1280_p0189a14
相則背矣。據是豈非潭吉。自駁漢月妄捏之非也	513	X65n1280_p0189a15
耶。然則潭吉引天衣。令五人分敘。俱喚實上座。實	514	X65n1280_p0189a16
於是密契奧旨者。蓋天衣只召實上座而已。以實	515	X65n1280_p0189a17
上座類漢月則可。以漢月外妄捏一○類五位則	516	X65n1280_p0189a18
不可。何以故。以漢月類實上座。則不犯觸背。若以	517	X65n1280_p0189a19
五位類一○。喚作五位一○則觸。不喚作一○五	518	X65n1280_p0189a20
位則背矣。是可見潭吉。尚不識古人觸背不觸背	519	X65n1280_p0189a21
之宗旨。又豈識實上座一位纔彰者。指實上座。五	520	X65n1280_p0189a22
位分者。亦指實上座。所以道。金殿重重顯至尊。別	521	X65n1280_p0189a23
無第二人也。即長沙謂盡十方世界。總是沙門全	522	X65n1280_p0189a24
身者。所以老僧一棒不作一棒用。直打漢月到底。	523	X65n1280_p0189b01
使漢月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能避得過。非如天	524	X65n1280_p0189b02
衣。唯喚實上座。為五位宗旨者哉。闢書謂五宗各	525	X65n1280_p0189b03
出一面。則當分此○為五面。既分為五。則臨濟安	526	X65n1280_p0189b04
得直下拋出。不過就漢月。自語相違。略一點破。使	527	X65n1280_p0189b05
知一○具五宗之說。不堪依怙。難道人倒蠢然一	528	X65n1280_p0189b06
物。反以一○為五宗之旨乎。若在老僧分上。只漢	529	X65n1280_p0189b07
月作此一○。早已出手摘毀那管你一面五面。百	530	X65n1280_p0189b08
千萬億面來。潭吉巧言妄語。欺天下後世。謂老僧	531	X65n1280_p0189b09
不知有宗旨。七闢三闢。闢其所謂不知者。此外姑	532	X65n1280_p0189b10
不備載。以存厚道。汝既作五宗救。則當盡情發明。	533	X65n1280_p0189b11
老僧不知之意。以曉天下後世。乃作此掩耳偷鈴	534	X65n1280_p0189b12
語。將誰欺乎。老僧拈條白棒。問著便打。直教一箇	535	X65n1280_p0189b13
箇迥然獨脫。無倚無依。者便是老僧的宗旨。何嘗	536	X65n1280_p0189b14
敢荼糊人。繫罩人。正如臨濟因僧問。捉象亦全其	537	X65n1280_p0189b15
力。捉兔亦全其力。未審全箇甚麼力。濟曰。不欺之	538	X65n1280_p0189b16
力。老僧生平只者不欺之力。答漢月云。汝即今在	539	X65n1280_p0189b17
甚麼處。也不曾欺漢月。指漢月云。汝且坐。也不曾	540	X65n1280_p0189b18
欺漢月。直打漢月出方丈。也不曾欺漢月。誰知漢	541	X65n1280_p0189b19
月。謗我先師。不堪為範。故意來見老僧。無非混入	542	X65n1280_p0189b20
我法門中。滅抹我法門。正臨濟謂披他獅子皮。卻	543	X65n1280_p0189b21
作野干鳴。所以老僧曾道。盡世之人。無有如漢月	544	X65n1280_p0189b22
欺詐者。及讀五宗救。乃知盡世之人。更無有欺詐	545	X65n1280_p0189b23
如潭吉具德者。誠哉非父不生其子也。然則汝等	546	X65n1280_p0189b24
欺詐。實自欺詐。不思老僧指漢月云。汝即今在甚	547	X65n1280_p0189c01
麼處。即該指潭吉具德等在甚麼處矣。又何曾欺	548	X65n1280_p0189c02
潭吉具德等來。汝等順父逆祖。本不足辯。但宗旨	549	X65n1280_p0189c03
所係。汝等不知老僧。打人自悟的宗旨。老僧亦不	550	X65n1280_p0189c04
知汝等。大作一○的宗旨。汝等道三玄三要。從三	551	X65n1280_p0189c05
頓痛棒來。三頓痛棒。從三擊碓。三甕醬。三日耳聾。	552	X65n1280_p0189c06
三撼門扇來。是臨濟宗旨。老僧不知。老僧只據臨	553	X65n1280_p0189c07
濟道。你但自家看。更有甚麼。山僧無一法與人。是	554	X65n1280_p0189c08
臨濟宗旨。汝等不知。何怪乎老僧謂汝等不知宗	555	X65n1280_p0189c09
旨。汝等亦謂老僧不知宗旨。何怪乎汝等謂老僧。	556	X65n1280_p0189c10
抹殺五宗。作五宗救。老僧謂汝等。建立五宗。實乃	557	X65n1280_p0189c11
抹殺五宗。闢其妄救者以救之。今不得不大家刻	558	X65n1280_p0189c12
出。聽天下後世。明眼者斷。果老僧不知宗旨耶。抑	559	X65n1280_p0189c13
漢月潭吉具德等不知宗旨耶。果老僧抹殺五宗	560	X65n1280_p0189c14
耶。抑漢月潭吉具德等抹殺五宗耶。總之潭吉聰	561	X65n1280_p0189c15
明伶俐。博極群書。其所作五宗救。讀書人愛看。殊	562	X65n1280_p0189c16
不知古人道。博極群書。只要知聖人所用心處。知	563	X65n1280_p0189c17
得了。自家心術即正。心術正。則種種雜毒不相污	564	X65n1280_p0189c18
染。今潭吉心術不正。反借群書為雜毒。可憐可憐。	565	X65n1280_p0189c19
又救中譬喻多方。殊不知如來以一切譬喻。說種	566	X65n1280_p0189c20
種事。無有譬喻。能說此法。何以故。心智路絕。不思	567	X65n1280_p0189c21
議故。老僧乾嚗嚗地。一味直指。所謂曲談名相勞。	568	X65n1280_p0189c22
直說無繁重者。我此法門。忒殺直截。汝等不肯直	569	X65n1280_p0189c23
截處行。上他玄要料揀。炤用賓主閑名句。妄生穿	570	X65n1280_p0189c24
鑿。將古人直截處。一時紆曲了。不見竹庵示眾云。	571	X65n1280_p0190a01
臨濟道。一句中須具三玄門。一玄門須具三要。大	572	X65n1280_p0190a02
眾。事因叮囑起。展轉見訛。汝等要稱臨濟兒孫。	573	X65n1280_p0190a03
切忌把殘羹餿飯。并諸雜毒。魔魅好人家男女。更	574	X65n1280_p0190a04
須吞刀刮腸。飲灰洗胃。盡將漢月處學得的。掃向	575	X65n1280_p0190a05
他方世界。百不知。百不會。依前只是舊時人。那時	576	X65n1280_p0190a06
來喫老僧手中棒。便知大丈夫漢。自大丈夫行履。	577	X65n1280_p0190a07
如或不然。相逢不下馬。各自奔前程。莫道是老僧	578	X65n1280_p0190a08
兒孫好	579	X65n1280_p0190a09
寫至此。筆已擲矣。侍者請曰。但有救曰二字者。和	580	X65n1280_p0190a10
尚俱已閱過。總論三篇。置之不閱。其中不能無疑。	581	X65n1280_p0190a11
老僧道疑處汝但問來。者舉風穴曰。祖師心印。狀	582	X65n1280_p0190a12
似鐵牛之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乃至印泥印水	583	X65n1280_p0190a13
印空。不留朕跡。老僧道。宗門三印。不知始於何人。	584	X65n1280_p0190a14
若到老僧前恁麼分剖。一棒打折他驢腰。潭吉只	585	X65n1280_p0190a15
據風穴印字。紐合三印。殊不顧穴全語云。祇如不	586	X65n1280_p0190a16
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還有人道得麼。穴此語。	587	X65n1280_p0190a17
正覿面提人。當時盧陂不薦。乃謂某有鐵牛之機。	588	X65n1280_p0190a18
請師不搭印。穴云。慣釣鯨鯢澄巨浸。卻嗟蛙步	589	X65n1280_p0190a19
泥沙。豈不顯然活釣人哉。陂佇思。穴便喝。復釣云。	590	X65n1280_p0190a20
長老何不進語。陂擬議。穴便打曰。還記得話頭麼。	591	X65n1280_p0190a21
試舉看。非又覿面提持乎。陂擬開口。穴又打。牧主	592	X65n1280_p0190a22
曰。信知佛法與王法一般。穴云。見甚麼道理。主曰。	593	X65n1280_p0190a23
當斷不斷。反招其亂。穴便下座。據是則印空印水	594	X65n1280_p0190a24
印泥。愈彰朕跡。正所謂當斷不斷。反招其亂者。何	595	X65n1280_p0190b01
曾夢見風穴汗臭氣來。者又舉四七二三。授受之	596	X65n1280_p0190b02
際。終日言而未嘗言。及其獘也。知解橫生。故不得	597	X65n1280_p0190b03
不變而為機鋒。為棒喝。又其獘也。不得不變。而定	598	X65n1280_p0190b04
宗旨。老僧振威一喝云。非神非鬼。變個甚麼。者又	599	X65n1280_p0190b05
問。從上來有源流法乳。打做兩橛者乎。老僧道。者	600	X65n1280_p0190b06
僧苦下打爺拳。霹靂聲中昏宇宙。者又問。還有四	601	X65n1280_p0190b07
宗妄救。如何不闢。聲未絕。老僧擲筆便掌。	602	X65n1280_p0190b08
	603	X65n1280_p0190b09
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十(終)	604	X65n1280_p0190b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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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資訊】卍新纂續藏經第六十五冊 No. 1280《闢妄救略說》CBETA 電子佛典 V1.9 普及版

# 卍 Xuzangjing Vol. 65, No. 1280 闢妄救略說, CBETA Chinese Electronic Tripitaka V1.9, Normalized Ver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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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和尚闢妄救略說卷之十

本經佛學辭彙一覽(共 187 條)

一大事

一念

一法

一道

七佛

人空

人道

十方

十聖

三世

三世諸佛

三印

三法

三乘

三賢

上座

上慢

凡夫

大覺

不可思議

不生

中有

五位

五宗

五無間

仁者

六祖

天台

心印

心行

心宗

心智

文殊

方丈

世界

世尊

世間

出世

古德

外道

平等

弘願

本來無一物

末法

正法

玄門

生佛

任運

名相

因緣

地獄

妄語

如來

如法

如實

有見

有無

有間

百丈

老婆

行者

西天

佛身

佛法

佛祖

佛慧

別相

含靈

妙心

弟子

我見

沙門

言詮

身相

那伽

供養

和合僧

和尚

宗門

居士

念法

所作

拔舌地獄

法位

法住

法乳

法空

法門

法界

法堂

法眼

法華

知見

空法

空相

空無

長老

阿僧祇

阿僧祇劫

青蓮

非天

非時

後五百歲

迦葉

重關

娑婆

娑婆世界

差別

悟入

涅槃

真人

真子

破和合僧

般若

國土

授記

教一

曹溪

欲界

清淨

清淨法眼

深心

理事

眾生

貪愛

報佛

普賢

智慧

無生

無生忍

無明

無相

無情

無著

無間

無間業

無盡

無餘

發願

結使

結解

菩薩

華嚴

虛空

開悟

黃檗

業有

業識

煩惱

聖人

解脫

道理

僧祇

塵剎

實相

實相無相

實教

維摩

說法

增上

增上慢

慧命

摩訶

摩訶般若

緣起

諸佛

諸宗

諸法

學人

燃燈

隨分

龍象

彌勒

禪師

臨濟

臨濟宗

斷見

離相

難行

願力

釋迦

顯正

體大

靈山

靈山會上

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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