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不出世說,人就不知道,你要不信,你要說是漢朝人,你不用說遠年的,漢朝人的腦袋瓜子,死人骨頭啊!那棺材裡頭扒出來的,他那個腦袋就比我們這個腦袋兩個大,我告訴你!你看那個穀子棒子,那一棵頂我們一棵半長,你足見古時候人有多大了,這地方可信了,我們這個人,沒有那麼大歲數,他就不信了,就看眼前。所以這個人呢,貪心呢,就是貪得重!按一般人說,世間上人,這個人的這個壽命,貪心關乎人的身體,減得就快,一百年減一寸,這是一個通說的話,這個人心要是貪心重,減的就快,這是說一般人,統統說在一塊,這會兒人也有高的、也有矮的,不一樣,這是說減壽命。人這個殺業要是重了,殺生害命!所以這個壽命也短得快,要是殺業不重,壽命就減得慢,所以貪心要不重,身體就減得慢,這是一定的!

 

所以人在世間上,受這個生死、這種苦,是人自己找的,苦不是誰給的,怎麼是自己找的呢?就是一個生滅的心,我們這個心,一天生多少回、滅多少回,這個心要是清淨了,與這天性就相合了,諸事也就順善了;你的心妄想越多,這個性迷的越深,世間上的事情越發苦,就是這麼個意思。所以,這個心怎麼叫生滅的心哪?怎麼叫不生滅的心呢?就是自己慢慢的就能演習出來了,你假比人要清晨早起,夜間也沒做過夢,衣裳穿上,洗完了臉,就這麼一坐,昨天也沒有想辦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你自己觀觀你自己的心,還有什麼呢?這時候,多有的時候,清淨心就現出來了,你這個清淨心要一現出來,你抓住這個理,你這個性也就容易明白了,心與性連著,心若有生滅,那個性永遠也不能清淨,他是連帶的。所以我們這個人就為世間上這個物,就把這個心累住了,心累住,這個性更不能清淨啦,所以越做越苦惱。所以,人以後一代比一代的煩惱多,一代比一代的身體減、壽命減,這統統都打心上來的。所以佛告訴人這個道,都要人知道,不是常研究「明心見性」這四個字,徜若一個人要是信點佛的、看過善書的,也都懂這一句話,不沾佛法的邊,也都是聽見,也等於不聽。這個心要講明白,怎麼叫明心呢?就是把心裡頭不應當想的事情不可想,這個心就明白啦;不應當想的亂想,那個心越想越糊塗,並沒有旁的稀奇事,就打自己身上求、打自己心裡求,要能夠這個樣子嘛,慢慢的這個性他也就清淨啦,這裡擱在一塊兒說叫自性清淨心,這個清淨心能可以達到自性,你這個自性可以融在這個清淨心,人的生死在這上頭就能免去了,說能了了,這個地方是簡單地說。你若按文上說,「以不生滅」,你那個心不讓他生滅,你找著這個不生滅的心啦,這個性也隨跟著就清淨了,這個性無所謂生滅的,這個性也就清淨了,怎麼個清淨法呢?說「以不生滅」,「以不生滅」是指著心說,你的心有個不生滅,這個人的這個清淨的這個性就顯出來了,「圓湛性成」,你這個心要不生滅,圓滿遍滿一切的這個性、湛然清淨的這個性,他就成能啦!這個性他是心的一個根,這個心他是性的一個作用,這個心裡頭一作用,這個性他就不能清淨、不能圓湛啦,「圓湛性成」,這是「依不生滅」呀,你依著你這個不生滅的心,就是這麼句話,「圓湛性成」,圓滿一切、遍滿一切處,這個圓,沒有沒有的,完全的都是這個性,這個性人人都如此,是整個的、遍滿了一切,盡虛空、遍法界全都是性,你分析,你拿妄想心一分別,這是我的身上,我叫我的性,你的身上叫你的性,這地方就錯了。所以得依著這個不生滅的心,你不起那個分別的心,是非邪正、善惡好醜,把這個心把他消化了,「圓湛性成」,這是圓湛,就說的這個性圓滿一切,無處不是自己的性。這個心其實也是無所不在,這個心!大家都讓這個身體據住啦,這個身體這個心就承認了,我這個心在我這個肚皮裡頭,這也是上當的地方,其實,那個心也是遍滿一切處,隨著性轉,因為身體像監牢獄似的,把你這個心就監牢住了,牢籠不可破,這個心有痛苦、有難過,都是隨著這個身體受這些苦惱,你從根本上入手,要想修行,要想去生死苦,得依著不生滅!依這個不生滅的心,這個性就遍滿一切了,不能據在這個身體上了。我們這個性據在這個身體,這是我的性,眼睛有個見性、耳朵有個聞性、身上有個感覺性,都在身上,是大材小用,這是受了心的毛病,這個心要是不生滅呢?這個性他就圓啦!不但圓!也都湛清湛清的了、也就清淨了,這個性他就成就了,這樣一成就,這就可以作不生死的因。「以湛旋其,虛妄滅生」,以湛就是承著上邊這兩個字,以這個圓湛的性,旋轉!他轉回來你本有的天性,「以湛旋其,虛妄滅生」,以這個湛旋轉回來你這個有生死的心、有生死的相,種種的有生有滅的事情,統統地把他轉回來了,「以湛旋其」,這個生滅是虛妄的,他要是一轉轉回來呢?以湛,是以這個圓湛的這個性,旋其,旋轉回來這個虛妄的生滅,你把這個虛妄的生滅回轉過來了,回轉過來這個生滅,就成了不生滅了,這是「復還元覺」,你這是復元,活回你根本上、原來的你自己起頭的那個知覺,人人都這麼樣,人人都是忘了本啦,人在世間上受苦,人要是溯著這個根本,自然就離開苦啦!是「復還元覺,得元明覺,不生滅性,為因地心」,所以你得著這個元明的知覺,這個元是元起,起始開頭的那個知覺、明明白白的那個知覺,一點污染也沒有,就沒有生滅性了,在這個地方你這個心已經沒有生滅啦,旋轉回來了,那就沒有生滅性了,心要沒有生滅,性就沒有生滅啦。這地方說「為因地心」,你拿這個心做了本位-因地心,然後圓成果地修證,你要想著成道、想著成佛,就打這上頭入手,然後圓滿就能成就果地的修證,你就能結了果了,近的容易成小乘聖人,就沒有世間上的生死了,大處說呢,就成利己利人,度化世間上一切人,永遠都沒有生死啦,這是果地上的修證,打哪裡來的呢?還不打這個不生滅的心來的,所以,有不生滅的心就有不生滅的性,以這個不生滅的性為因地心,拿不生滅的性又做這個因地的心,心才有作用,那個性是個隨和的,然後再圓成果地上,你才能結果,結聖果、結佛的果,到究竟是結佛果,在半截腰上可以做小乘的聖人、中乘的聖人,到了究竟,行菩薩道大乘的聖人,到了究竟就成佛。

 

「此在明文當中,豈有異途」,沒有旁的邪門外道,明文這是指智者大師他這一份苦心,告訴人,人人頂上有明文,剛露出來,燭燭實實、亮亮堂堂地讓人明白,「豈有異途」呢?哪有個特別的道路呢?異途就是特別的道路,沒有二條路,以這個心不生滅為正經的道路。「諦諦當取,不生不滅,因果為宗」,上文掉了這兩句,這就是勸人認真自己求這個不生滅的心才行,這是作證明說,諦諦實實的應當求取不生不滅的這個心,這可以從因剋果,以這個不生滅的心為宗旨,這就是承上邊說的。又這經中都是讓人信,證明了在這個不生滅的心用功,在經文中就好懂了,說「一切眾生生死相續呀」,一切眾生,生了死、死了生,相續不斷,因什麼呢?「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因什麼這個人生了死、死了生呢?因什麼呢?皆因為他不知道,不知道什麼呢?不知道常住真心,他自己那個心總用妄想,胡思亂想,他這個心,沒有這個定力,不知常住自己的真心,要有自己的真心,那就成三德秘藏了,「性淨明體」,就得了這個大體了,性,將來說能成就佛的清淨法身;淨,就能成解脫德;明,成般若德,成了這個成佛的這個具體啦!沒有巧法子,就是一個真心,你別胡思亂想啊!「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說你自己竟用妄想,妄想就是生滅心,不應當想的亂想,「此想不真」,這個想不是真的,自己把自己騙啦,「故有輪轉」,怎麼叫輪轉呢?轉著輪迴,生了死、死了生,不是有個輪子,就像有個輪子,輪過來輪過去,是個比喻,不是輪迴還有個什麼東西,不是那個樣子,就是輪過來、輪過去的沒有完,生了死、死了生,這個事打哪兒受的呢?就受在自己這個生滅妄想心上啦。第二卷又說,給人作證明,天台智者大師是慈悲心,讓人你別含糊,「若能遠離諸和合緣(生緣)及不和合(死-四大分離),則復滅除諸生死因,圓滿菩提不生滅性」,這是指著「楞嚴經」第二卷上有這個明文說著,能夠遠遠地離開,離開什麼?「諸和合緣」哪,我們這個人的身體是和合緣所生的,緣就是因緣的緣,怎麼叫和合呢?這個人身上四大和合,地大,人身上皮肉筋骨是地大和合成的,血脈精液是水大成的,溫熱燥暖是火大成的,人的呼吸氣,動作、氣力是風大成的,地、水、火、風四大成的身體,這些東西這都是生滅的、都是無常時,所以呢,和合而成,所以讓人遠離開了,說是「若能遠離諸和合緣」,你能遠遠地離開這個生滅的因緣,這是人活著,這是因緣和合生,地、水、火、風成了這個身體,人要死了,是四大分離,地、水、火、風就不和合啦,「既不和合」,不和合就分開了,人身上沒有風了,要不喘氣了,還能活著嗎?人沒有精液,水,沒有了、乾了,也不能活。所以說,地、水、火,人要冰了、涼了,一點火沒有,也就死啦,地、水、火、風,這個身體就是地大成的,更不能沒有,沒有這身體拿什麼活著?地、水、火、風這四樣和合就生的,不和合就死了,把這個都去了,一個生一個死,底下說-「則復滅除諸生死因」,才剛說的一個生、一個死,和合是個生、不和合是個死,這都是因果,生死是果,底下你還得告訴他還得打因上去,還是這個話,恐怕人不信,你不能這麼用,「則復滅除諸生死因」,你把這生死果滅了,和合也不要了、不和合也不理會他了,你滅除了你這個生死的因,連因帶果一塊滅,這是滅除生死因,生死因就是心的妄想,一會兒生、一會兒死,那就是生死因,滅除生死因,你就能「圓滿菩提不生滅性」了,圓滿菩提你就能夠將來能證佛果了,也就打不生滅的心成,都歸到那個不生滅的性就成佛了。

 

第四卷上又引出說,「若棄生滅」,你若把這生滅的心也把他棄拾了,「守於真常」,你總保守著那個清淨心常在,不讓他起妄想,胡思亂想!「常光現前」,你那個真常的心就放光了,你知道,不但是沒有生死,心裡頭放光,那就是成佛的真因,「乃至云何不成無上知覺?」你哪能不成佛呢?乃至是超略之辭,一層一層的你把這妄想都去盡了,你哪能說你不成無上的知覺呢?無上的知覺就是佛,他這個知覺沒有比他再高尚的,他的知覺沒有我們這個人胡思亂想,用這個妄想心。

 

第七卷云:「顛倒不生,是則如來真三摩地」,這還是上來發明「楞嚴經」五重玄義第三重玄義,以不生不滅因果為宗,上面還沒解釋完,這解釋是引出「法華經」裡實在的證據,以不生不滅的因果為宗,所以,上來這個經體已經解釋過,你這個心要達到本體,怎麼能達到呢?得要知道宗旨,這宗旨是什麼呢?好比航海的定南針,大海之中,船在海裡走,你得有個定南針,這是行路的一個標準,講經也是如此,以什麼為標準?就是第三重玄義,宗旨是以不生不滅的因果為宗,這因果得要相同。所以,人在世間上,要明白佛法,能了脫生死的痛苦,要了生死痛苦,這個體,上來已經說過了,這個宗旨最要緊,怎麼能達到這經的本體?所以就用不生不滅的因果,有什麼因結什麼果,如是因、如是果。你要想著了生死,免去這生滅的法,你必須在因地把他研究真了,你這果地才能真,有什麼因結什麼果,苦瓜籽決不能種出甜瓜來、甜爪籽決不能成苦瓜,這籽好比是因、結成瓜就是果,這個地方都要清楚了。解釋這個地方,這是總法,前邊體、宗、用這三大法是最要緊,到後文就不暇宜解釋這個話了,說過了,大夥都明白,到了文上一解就過,有個底了,是這麼個意思。所以,恐怕人信不及、認不真,就是累次地引出這些經文來,讓人認真了。引出前邊第二卷、第四卷正式的文義,第七卷又云,說「顛倒不生,是則如來,真三摩地」,說這個人,你要想著明白佛法,由因剋果,以什麼因結什麼果,這就是不顛倒了,你要是以生滅的因,要結不生滅的果,你自個兒就是顛倒,這裡說這是「顛倒不生」,這句話就點出來了,這是有滅的心,後邊有明文,你要不生這個顛倒心就好啦,就是這麼句話。怎麼叫顛倒心呢?才剛說的,你拿著生滅心-有生有滅的心,你想要結不生不死的果,這哪能做得到呢?什麼因結什麼果!你要拿著生滅的心,你要結不生滅的果,這就是顛倒了,生滅的,你怎麼結出不生滅的?苦瓜籽你怎能結甜瓜?哪有這種道理?這個道理就在這兒!「顛倒不生!」你別拿這個生滅心求結不生滅的果,你就是顛倒了!說「顛倒不生,是則如來,真三摩地」,這麼說就是對啦!這個就是如來佛成佛的真三摩地,加上個真字,他這個名詞叫三摩地,這三摩地是印度話,翻中國話有三種:正定、正受、等持,他把外國話一、二、三這個因上,他就翻中國話說成正當的這個正字,翻正因就是正定、正享受,最後就是一個等持,他分三等。正定是如來的禪定,你要修行先得正當的定力,不是旁門外道修那邪定,這叫正定;你有正當的定力,你這人將來就得正當的享受,這叫正受;你這就得平等究竟,就是個等持,平等的行持,就是一個平等,佛法到了究竟說是一個平等。三摩地這三個字翻中國話的意思是三樣:一個正定、一個正受、一個等持,這先要知道。說「顛倒不生,是則如來,真三摩地」,這才是如來佛的正定、正受、等持,這都具足了這個好處,說完了底下還答上一句話,「如此明文,不一而足」,明明白白的說的這些文,經上的文就是告訴人,以不生滅的因結不生滅的果,這是明文,說的明明白白的,「不一而足」,不是一樣、兩樣、三樣的,說得太多啦!

 

所以,說這些話,為的什麼呢?這都是顯然地指示出來「楞嚴經」的宗旨的成證,別弄錯了。蓋因若生滅則不能賅果海,果要是生滅則不能徹於因源,這是一定的理,因果得要相同,因不生滅、果就不生滅;因要生滅、果就生滅。所以,你設若是因地也有生滅,就不能賅於果海,與果海你就合不在一塊兒了;你果地上要是有生有滅,與因地上也就結不上緣了,不能徹於這因源,兩下就不相通,不能徹底,說這個意思,就是警戒人,這個地方不要含糊,所以這個地方要多說話。

 

這底下又引出來了,上來無非是告訴人這個話讓人注意,不含糊!底下就說出實在的,怎麼叫對?叫不對?怎麼叫生滅、不生滅?你把那不生滅的事情顯出來,大夥看看,這是一定要緊的。底下說「耳根要圓通,即是不生不滅的因果」,你聽這個話吧!說你要想著這個道理圓滿通達一切,你要想著不生滅的因,打哪兒找呢?告訴個門路,說這耳根,人的耳朵叫耳根,耳朵有兩種:有有形相、有無形相的,有浮塵根、有勝義根。浮塵根是有形相的,勝義根是沒有形相、有感覺的,這還是說勝義根的見分,還不是說勝義根的相分,這個見分是知見的見、聞、覺、知的一分子。這地方說耳根要是圓通,你不是想找個不生不滅嗎?不生滅的因結不生滅的果,人就可以了生脫死,不受這生死苦,怎麼辦呢?就是指這「耳根圓通,即是不生不滅的因果」,你要把這個耳根要把他明白了,耳根他原來就沒有生沒有滅,這個勝義根就是人的耳根聽聞性,這個聞性,這說是什麼呢?你光說這個聞性,耳根是怎麼回事情呢?底下接著解釋,「謂此眾生現前聞性」,謂就是解釋稱謂,就是指著此一切眾生現前的,現就是指現時、前就指面前,你要認識,謂此眾生現前的聞性,就是現在,就在眼前的這個聞性,讓你知道,是什麼呢?「本圓,本通,本常,名謂不生滅因」,怎麼叫「本圓,本通,本常」呢?這個本是根本上解決,本來他是圓融無礙、遍滿一切處,這個圓是沒有不到的地方,是說什麼呢?說人的這個耳朵的聞性,我們這耳朵有個聞聽的這個聞性,這是向實處追求;本通不但是圓滿一切,你這個耳根還本來能通達一切,沒有雍塞住的地方、沒有不通的;還本常,還沒有斷滅的時候,是長長遠遠的,是人自己不承認,你不留心也不留神,也不懂這個,這才是一個不生不滅的真根本。講明白了,不生滅的因,你要把他認明白了、研究真了,你就得著這個不生滅的因,將來你就能結不生不滅的果,「以此修證」,你要依著這樣的修證,便成不生滅的果。雖然是說到這兒,這個事情人還是不好明白,他得一層一層的說,給你說個比喻,譬如人靜坐、人靜居,譽如這個人沒有事,在這個清淨淨極之中,沒有動作的時候,這叫靜,靜居,沒有事情擾亂,怎麼樣呢?「十方俱擊鼓」,你好比咱們在樓上,靜居沒有事,在這兒坐著,十方:東、南、西、北、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上、下,這叫十方,十方幹什麼呢?俱擊鼓,這十方都敲鼓,你在這聽到上頭、下頭、左右、四正四圍一塊堆發聲音,這是表示這個聞性,讓人認得,「十方俱擊鼓,十處一時聞」,你這十個地方有遠有近,你聞聽的時候,是在這一個時候聞聽,你別看這十方,十方是十個地處,這十個地處的音響,你在這個的耳根上是一個時候聽見的,不落前後,就是這個意思。「此則圓真實」,這是結成的時侯,你不是說圓滿成就,真而不妄、實而不虛嗎?這就是那個聞性,這叫圓真實,這個道理還有問詞、還有研究。「十方俱擊鼓,十處一時聞」,這裡頭還有問題,說「十方俱擊鼓」,鼓都響,一塊響,你這耳朵在一個時辰都聞見,沒有前後,你想這十方的音聲,到在你這一個耳朵裡頭耳聞,這不是搗亂嗎?你心思心思!一個聞性,十方來的一塊都聞,你這也聞不過來呀,是不是?你能聞得過來嗎?這是怎麼回事情?說這個事情在耳朵一聞就聽不出來,哪個是東南西北了?他都攪亂在一塊了嘛,東南西北十方都在一塊堆,這一個聞性,你怎麼聞的清清楚楚呢?這事情說一塊聞說不通,底下怎麼說通呢?再轉個彎說,是你耳朵的那個聞性,他跑在那個打鼓的聲音那個地方去了,是不是?要這麼也可以說,這個話也有說不通的地方,你要是這個聞性向敲鼓的地方,是「十方俱擊鼓」,有遠有近,你得挨著來。頭一個、二個、三個,這得時間的工夫,你是一時聞,一點、一絲、一點一絲一毫也不錯,一塊聞的,你要說是挨著耳朵的聞性去聞那鼓的聲音去,你一時兜不過來,這也說不過去,這個時候是怎麼一回事?問題就在這裡,後文一塊兒都給解釋了。「此則圓真實」,上邊說了三個真實:有圓真實、有通真實、有…這個很圓很通很常,還有一個常真實。這底下隨跟著說「隔垣聽音響」,要說出個比喻來,隔著一個房坦,或是城坦,聽見有音聲響,「遐邇俱可聞」,遐就是遠、邇就是近,遠近都能聽得見,可見足見地有牆也檔不住,有垣牆也檔不住,「是則通真實」,這個地方可以說是什麼也擋不住,在通裡頭是個真實不虛的,說到這兒這是通真實,三個真實了:本圓、本通、本常,這底下再說常真實,把前後這個意思就說開了。底下隨跟著說:「聲無既無滅,聲有亦非生,生滅二圓離,是則常真實」,這個地方得慢慢地把這個聞性就顯出來了。說「聲與既無滅」,這話接著這個「隔垣聞聲響」,隔著坦聞這個聲音響,這是通真實了,他這個音聲一響,你這不是生出聞性來了嗎?音聲一響,耳朵聞見了,你可知道,「聲無既與滅」,聲一響是有啦,聲音響完了沒有了嗎?沒有了,你這個聞性沒滅,是這麼一句話。說聲音響過去了,聲音響過了,這裡擱著三個字「既無滅」,你這個聞性,既是當已經、已過了,他已經就沒滅,不是聲音滅了,我這個聞性能滅了,不是這個道理,不是聲音滅了,聞性隨跟著滅了,不是!他說個既,加上這個既字,既是已然,你這個聲音滅了,我這個聞性沒滅,不但沒滅,不但現在沒滅,已經就沒滅,不是因為你的聲音才沒滅,這句話這麼講,這怎麼個意思呢?聲音有,隔著坦聽著音聲響了,聲音有的時候,就該聞性隨著聲音生,「亦非生」,聲音有,你聽到響,這個耳朵的聞性也不是因著這個聲音響才生的,這個道理最要緊,聲音有了,牆外頭聽到音聲響,聲音有了,我這聞性不是打著音聲上生的,「亦非生」,這顯示不生不滅,在這個地方,你看聲音滅,我的聞性不隨著聲音滅的,不但沒滅,我已經能沒滅,「既無滅」,不是聲音有了,這聞性不是因為聲音生的,他根本就在,這表示人的這個聞性,從來也沒生沒滅,這除非是佛這份慈悲心,給人慢慢的詳詳細細照著人這個迷惑,給人解這個扣,不然解不開呀。所以你要知這個呢,你就足知道這個人的聞性不生不滅,你要認得這個聞性不生不滅,你天天觀照這個聞性不生不滅,這就是一個真因、真修行。你不把這個理悟透了,你總是生滅的心,你還想著不生不滅,你哪能做得到?他那個就是怎麼樣呢?這像人吃東西放涼了,人都把這有形有相的習慣熱了,你要一提有形有相的他很信,你要說無形無相的他當耳旁風,他不聽,因什麼呢?就是習慣性,並沒有旁的。他看有形有相的、聽有形有相的音聲,他慣啦!所以,這個人呢,在這個聞、聲這兩個字,佛就知道我們這個人的根性都分不開,你要問聽見聲音沒有?我沒聽見吶,因什麼沒聽見吶?沒有那個聲音,你說話不就是聲音嘛,或者就沒有聲音,你說可以沒有聲!我沒聽清楚啊!你說我沒聽見,這是顛倒了,你那個聞性和這個聽聞性,你不能說沒有,你這不是顛倒嗎?所以佛為了教訓弟子,就有這個說法,這要說法了,看你們這個聞和聽你們都分不清楚,因什麼分不清楚?佛叫阿難!你把那個鐘給我打一下吧!你看這個事情,人也不知道怎麼做呀,對著鐘,噹!打一下子就響了,佛就問,聞了沒聞?大夥說,聞到了!打的時候就聞到了!把鐘打完了,待一會兒把鐘再打一下子,又去了,噹!又打一下,佛又問,有聲無聲?大家說有聲,都是打鐘,頭一回問你聞嗎?你就說聞,第二回問你聲嗎?你就說聲,你看你這個顛倒勁多大,你連聞和聲都分不開,你還能了生死?你在生死裡不知道是生死,你天天觀生死,你想不生不死?你看我們這個人,拿著這個色殼子當了寶貝,這東西也不能把他廢壞了,我常說過這是我的,不是我,我才是個主人,你這個知覺,他這個聞性,見、聞、覺、知,這是知覺,這是個主人,這才是我,他是不生不滅,你無故的拿這個不生不滅的我,認這個有生有滅的為我的,身體是誰的?你可以說是我的,你別拿著他當我,你拿著當我就錯了,你的知覺叫我。你假比,今天大熱的,我這個身體懶的動,一動老出汗,我還上那個圖書館去聽經,不去了!身體懶得動,你這個心裡一發心說,什麼叫冷、熱的,我研究研究不生不滅的法,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一定去,這色殼子就跟著來啦,不願意動彈也得動彈,你還是你那個的心作主了吧!我說這話這不是廢話,這表示到底是真作了主人?是假主人?這個經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