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11_004

楞嚴經是一種圓教的,能夠入真實的,但是得一門而入;就像我們要進到法堂,門很多,但是它主要的是以正門。所以你想進入楞嚴的勝定,歷代大德給我們巧示方便,說從兩種門。就像我們要進法堂,我們這有三個門,哪個門方便你就從哪門入,平等平等,這個就叫平等門。但是進這個門的時候得有方便善巧,你才能到到這個門裡頭來。進來了,坐沒辦法坐,得有方便善巧,你到後面找個墊子,拿來自己坐,那叫方便門。
咱們學楞嚴經是平等門,誰都能學,誰都能入,在這個是平等的。萬法唯心,一心萬法,從這個根本我們具足的含義,沒有差別,平等一相;但是人跟人不同,法是平等的,但是你沒有這種智力,沒有智力,平等之中而不平等了。因為你智力不平等,萬法唯心,你不能進入。但是你翻過來,心唯萬法,這個心就是我們一切眾生心,跟一切諸佛的心,乃至首楞嚴大定的心,是一個,沒有差別。但是這是體性,根據它緣起而有差別。這差別分析可就多了,世間法、出世間法,凡夫、聖人,染法、淨法,依報跟正報,因和果。
咱們特別講因果的差別。過去的因不同,你今生在果報上,你現在的果報,在受報的當中,沒得智慧;沒得智慧,很多佛所教授的你沒法進入。我們經常愛說我業報很重,遇著什麼事不順心了,自己感覺自己業很重。業由哪裡來的?什麼叫業障重?這是我們很多道友的口頭禪,好像表白我業障很重,不能得道,隨順不了因緣。業報沒有什麼輕重,如果你經常這樣認為你業障很輕很重的話,那你自己找倒楣,那就業障重吧!業障重,怎麼辦?就受吧!你不能把它轉變一下嗎?業報比較重,你把它轉變輕一點,把業障消失了,不就沒業障了。
業障不是有形有相的東西,染淨差別也如是,一切的事物是它的變化。昨天早晨跟咱們今天早晨一樣嗎?一樣的。你看昨天那麼熱鬧,沒有了,這個道理該懂吧?你如果能這樣來理解,凡、聖,染、淨,依報、正報,因、果,都是你的心起的,咱們這個心能發生種種作用。昨天我們的心是那個樣子,今天我們的心是這個樣子,那明天我們的心又是什麼樣子?假使離開我們心念,一法也沒有。能夠進入嗎?每個人都能平等進入,進入這一心。這個心能生萬法,萬法也能回歸一心。但是我們現在生能生,回歸就回歸不來了。如果能回歸于一心的話,成道了。
但是這個一心我們達不到,怎麼辦?佛就教導我們很多方便,乃至於楞嚴經也是方便法門,有說、有行、有修、有證。在這一切法中,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妄的,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你把貪瞋癡慢疑身邊戒見邪,把這個迷的方法把它消失掉,完了你就能夠開始悟入,悟到佛的知見,以這個知見去修行、去證得。這些個種種的差別,就叫方便。“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不論真假、虛實、真妄、迷悟,你以這個善巧佛的方便方法,能夠把凡人變成聖人。一切的法,一切的事物,全把它歸為是善巧方便。
我們從真實的入不了,楞嚴大定頓入,我們入不進去,那就假些個方便吧!所以楞嚴經就講的方便。我們的善巧,善巧就是用種種的善巧方法,完了明白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妄,把妄舍掉,完了學習進入真實。妄盡了,真實就得到了。這在華嚴經是妄盡還源觀,妄盡了就返本還源,悟得沒差別了。
佛所教授我們的一切法,一個按一切眾生一切法都是平等的,叫平等法門。我們想進入這個平等法門,從方便善巧。因此從善巧方便來說,那就把釋迦牟尼所說的法分成多少類。佛所教授的法,例如說經藏、律藏、論藏,這是三藏法門;小乘、中乘、大乘,這是三乘法門。我們這部楞嚴經,它是屬於修多羅,就是經藏。經、律、論三藏當中,楞嚴經它屬於修多羅藏的。乘,就是大乘、小乘、中乘,小乘又分緣覺乘、聲聞。乘是運載的意思,就是這個方便善巧把我們運載到目的地。譬如我們想到臺灣,想到北京,或者想到上海,這裡頭有很多工具,現在可以坐飛機、坐汽車、坐火車,都可以,這是運載工具。那飛機就快了,我們把它比作大乘,你坐汽車就慢了,但是目的地一定能達到,達到目的地就成了。
這部楞嚴經它是屬於大乘法,乘屬於大乘,藏屬於經藏,就是藏乘所攝,按教義方便當中,假設這樣方便。但是經上所告訴我們的道理,就是理。你做一切事,咱們做任何事,或者講道理不講?所以社會都叫你講,講理不講理?理有多種。人家用法律,那叫法理。講人情的關係,叫人理。也有理,有的是大道理,有的是小道理。人與之間的是小道理,國家制訂的一切法律是大道理。理必含著有義,什麼意思?一切事物的主體是理,拿理來統率,說你這個不合理?那就把它變成了,說你這不合法?不合法就犯法了,犯法了就制裁你。你必須得入理。
那理得有義,理的實實在在是講義。一切事物的主宰有個原則性的,那個就叫理。理必含義。理沒有形相,但是講道理,一講道裡就講到義了,理義。義就是要明理。義一般講是相,楞嚴經的相,楞嚴經的理,理是體性都一樣的,沒什麼差別的,但義上就有分別了。譬如我們要講小乘、中乘、大乘,但是這個是義。教是理,佛所有的一切言教都是顯理的。在顯理的當中,理本來沒差別,在意義上有差別,把意義明瞭之後,回歸於理,因此就有教理。佛所設的言教是顯理的,這個理有淺有深、有大有小。所以在五教叫小、始、終、頓、圓,藏教叫藏通別圓,藏就是小,圓就是大,每一部經都要有這個分別。這個教只是形相,言教,言教所依的是什麼?就是指法所具的理,這個理也就是一切法的實體。
所以文殊菩薩向佛問,我向佛啟問:佛,你出在娑婆世界所說一切法,什麼是真的教理(就是教體)?如來在此土娑婆世界,出現娑婆世界,什麼是這個世界真教的體?咱們經常愛說“此方真教體”,是什麼?“清淨在音聞”,約說,約聽。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說法是音聲,音聲表達法,拿這個來作佛事,“此方真教體,清淨在音聞”,一個說,一個聽。說了半天,什麼是教體?音聲為教體。“佛法無人說,雖慧莫能了”,這個就是能權的教體,第一是說,說了聽。
現在我們楞嚴經這個法,說這個法哪些個人能得利益?加被哪些人?這有遠因、有近因。有些人聽了,說者是沒有差別的,聽的人就差別了。現在我們幾百人,你問問他講的是什麼?有的人答覆你很好,有的人答覆的不對味道,有的答覆不出來。你問他:講得好不好?好。說的什麼?不知道。那這好建立到什麼上?你不知道怎麼叫好?你問我們後頭那些小和尚,他也來聽了,那個和尚說什麼?他只有三個字,“不知道”。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無論你學哪一法,什麼樣算是法器?什麼樣算是非法器?我們有個器皿,想它起個作用。法器,就是聞了法他能起作用。他聽不懂,他能起什麼作用?沒有信仰,不是楞嚴經的材料,不是盛楞嚴經的器皿。他不信,對楞嚴沒有信仰,這就不是法器,不是楞嚴經的法器。但是學經的時候,光學文字,不從理上去得,這個也不是學楞嚴經的材料,成不到。
一切法離不開心,萬法唯心,心是真實的。你不論學哪一法,心外取法不是法器,違背真實了,不是法器。下劣的根機,二乘人。下劣是指二乘人說的,不是凡夫說的,專指的一切聲聞、緣覺,他們執著無我。執著無我應該對,無我還執著什麼?不進入大乘,也非學楞嚴經的法器。權乘的菩薩,不能進入楞嚴,權小不是法器,權乘菩薩也不是法器。這是分別揀別說的。要從上根的方面說,圓頓教都是這個意思,圓頓教都是含著這個意思,一切眾生都有佛性。凡是能遇到的,參加法會的(這個是專指楞嚴法會的),不管他聽見沒聽見,不管他懂沒懂,他能有機會參加了這個法會,普受!都種了善根,獲益深淺大小不同,但是都能得到利益。為什麼?種善根。因為過去的世,沒有因緣的話,他遇不到楞嚴法會。遇到了,能夠進入,或者信解,或者生起知見,分別學習。這個就用到我們學起信論的時候,二種熏習,他熏熏也好,沾到沾到那個味道。我們講大乘經、妙法蓮華經、華嚴經都如是,楞嚴經也如是。
這部經究竟當機眾是指著什麼人說的?一乘的,圓頓的機,正為這類人說的楞嚴經,兼帶著給他還不能悟入不能進入,但是能相信;相信就等於種子種下了,種子種下了就會發芽的,發芽將來一定能夠得到利益。那就是三根普被,見聞覺知,以這個來分他的等次。所以楞嚴經就是對一切眾生,只要你能夠打開經本看一遍,種了善根了。就像畜生在三寶地,它不懂。它能在這寺廟裡頭,三寶地裡頭,它以後轉變人,他對三寶也有氣味的。就是普被一切眾生的。
這部楞嚴經它的宗旨跟它趣向的目的是如何?這部經破他的識心。他就指一切眾生,破一切眾生妄識的妄心,以這個為宗旨。顯發他的真心,顯發他的性、本體,目的是這樣子,達到這樣目的。所有一切眾生的根性,不論他哪一種根性,都能進入佛所教導的。經律論三藏,只要他能進入,進入哪一藏都可以,哪一藏都能回歸原來的本性。根機深一點,能夠悟入。悟入什麼?入楞嚴定,從定而發生自在的妙用。定是指著它的本體,從本體而起的妙用。這是楞嚴經讓你所趣向的。所以入了楞嚴經,入了圓定了,圓定而產的,是由我圓行而進入的圓定。最初有這種因,又遇著這種緣,而能夠圓證菩提,這是這個經能夠達到它的目的。
以下講講這個經怎麼傳譯到中國來的?什麼時間傳到中國來的?哪個大德、哪個祖師翻譯的?所傳譯的時年。就是楞嚴經到我們東土來,哪位大德傳來的,同時在什麼時間傳來的。
【唐中天竺沙門般剌密帝譯。烏萇國傳沙門彌伽釋迦譯語。羅浮山南樓寺懷迪證譯。菩薩戒弟子前正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筆受。】
這部經是在唐朝的時候,唐中宗的時代,就是武則天的下一代。武則天都知道,武則天的兒子,唐中宗的時代傳到中國來的。在歷史上叫神龍元年,五月二十三日開始譯這部經,把印度的話翻成我們中國話。
翻譯的人主要的,一個譯場不是一個兩個,很多的大德共同翻譯的。翻譯這部經的人,不是中國人,是印度人,說原文的人是印度人,中印度,就是翻譯人生的地點是中印度,就是印度國家的。

翻譯這個不是一般的在家人,而是出家人,出家人就稱沙門。中天竺的沙門,出家修道的都叫沙門,像我們一出家了就叫沙門。沙門,中國話是什麼意思?翻勤息,“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這是一種。再往大乘深義的翻,識心達本源,故號為沙門,求明心見性的,求成佛的。這個中印度沙門他的名字叫般剌密帝,般剌密帝也是梵語,翻成華言就叫極量,說這個師父他有才德、有智慧。他這個故事很長的,不是很容易來翻這部經的,輾轉流到中國的。
因為梵僧所定的規律,跟我們中國的大德所定學佛的這個過程當中相吻合。我們知道我們國家隋朝的智者大師,他把一代佛教把它分類的話,大眾都知道的智者大師定成三觀:空、假、中。那時候沒按照印度的翻經儀軌,他自己創空、假、中三觀,跟這個楞嚴經所定的三觀是相合的。
這部經的故事,翻譯的比較有點神話。怎麼樣神話呢?說這個經不是在印度社會上流傳的,這個經本是在龍宮,藏在龍宮。佛滅後,結集之後,這個經沒有在六印度流傳,而保存在龍宮裡頭。龍王請龍勝菩薩到龍宮說法,這是有神通的大菩薩。龍勝菩薩在龍宮說法的時候,翻那個龍藏。藏經很多是在龍宮請出來翻的。在他讀這個藏經當中,讀到楞嚴經,他讚歎這個經非常得好。龍王不會讓他請走的,那他怎麼辦?他就在那讀誦,把它背下來了。他又回到閻浮提,回到人間的時候,他就把它錄出來,用梵文把它寫出來,呈給國王,說這是國家稀世之寶。國王就把它保存起來,不准向外傳。過去的什麼寶貝,很多都到宮裡去保存就秘密了,就這個樣意思。
此土的僧人、大德都知道有這部楞嚴經,怎麼知道的?因為印度的和尚、出家人到中國來,他來學中國的經典,看見智者大師所立的三觀,他認為跟楞嚴經相當的符合,義理、觀義都相符合。他就向智者大師講過楞嚴經,因此智者大師就對著西方拜,就是智者大師對西方拜,求見此經。智者大師拜了好長時間?拜了十八年,沒有見到,沒人把這部經帶來。等到智者大師圓寂之後,這部經才東傳。
但是般剌密帝尊者怎麼把這部經帶出來翻譯的?他的國家是嚴格的限制的不准翻,這種經不准出國,不許帶。般剌密帝尊者他要把這部經到中國來宣傳,他的志向很堅固的,他就想種種方法,把這個經抄到那個極細的絹紙內,就是拿毛織的的那種絹,極細的極細的毛絹,把這部經寫上。寫上,把他的臂拿刀劃開,把這個經書藏到這個臂裡,再把它縫上。等這臂長好了,看不出來了,誰知道他膀臂裡頭帶一部經?這樣子才出國,到了中國。到了中國,再把臂劃開,再把這個經取出來。這是唐朝中宗的時間,他到中國來。
剛到中國來的時候,到了廣州,就是現在的廣東,他要想把這部經翻成中文,他不懂,那得有中國人。正趕這個時候,有一個宰相房融,中宗時代的宰相房融,被朝廷把他貶到廣州。那他遇到這個經了,他就跟這個般剌密帝尊者合作,由他來翻譯成中文。這是翻經的過程。般剌密帝尊者他是中印度人,他把這部經傳到中國來相當不容易。
但是光經典到了,還得要會說印度話,能夠說中國話,兩個相翻,才能翻得成。因此咱們後來的人,看一切經的時候,感覺很容易;其實古來人翻譯這個經的時候,那經過很多艱難困苦。我記得義淨三藏法師說過這個,作一首詩讚歎這個,“晉宋齊梁唐代間,高僧求法離長安,去人成百歸無十,後者焉知前者難。路遠碧天唯冷結,沙河遮日力疲殫,後賢如未按斯旨,往往將經輕易看”。在旱海裡頭沙漠裡頭走,太陽熱得不得了,中午溫度好幾十度,晚上就涼下來了,夜間寒度也是好幾十度,在這樣的困難艱險,所以去一百個人,回來十個也沒有。後來學法的人、學經的人,不懂得這個道理,往往將經輕易看,隨便的看。
我昨天看到烏萇國傳這個,特別是楞嚴經那個難度經過,這樣的難度。般剌密帝尊者想把這個經傳到中國,把自己膀臂劃開,把這個經抄到擱到膀臂裡頭,等膀臂長好了,到中國來;到中國來,再把膀臂劃開,再把經取出來。就這個痛苦,這個艱難,不是大菩薩,咱們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是也得有翻話的,經文來了,光一個人不行的,所以譯場好多人。還有烏萇國的沙門,彌伽釋迦。烏萇國,在玄奘法師大唐西域記裡,它叫烏仗國,又叫烏孫國,華言(把它翻作中國語言)就是苑的園,園林子的意思,這個烏萇國就是阿輸迦王的一個園林的意思,說成烏萇的。
在大唐西域記裡,說這個國家面積只有五千餘裡,這個國家都是大乘佛法,它的出家人彌伽釋迦他來譯語,楞嚴經的語是他翻譯的,把梵音翻成華言。同時還有中國的僧人,廣東羅浮山南樓寺懷迪和尚,中國和尚,他來證明。這個都得華梵兼通,懂中國話也懂印度話,經過這麼多的大德共同翻譯的。
那還有記,筆記的呢?筆記的就是房融,他是宰相,唐朝中宗時代的宰相。因為他加入奸黨,把他宰相給他取消了,貶到廣州去了,他就遇到。這也是因緣,就參加了,他拿筆錄,筆錄成華言。
就說這部經,咱們能看到這部經,經過很多困難,不是那麼容易的。能夠傳載,現在我們能看到這部經,想念的古德,所以在這部經上他都把它記述出來,就是“後者焉知前者難”。經過這麼多的困難曲折,你現在能遇著楞嚴經,念到楞嚴經,你想想,你如果沒有善根,你看到這部經?遇不到。咱們再把它說簡略點,咱們中國十三億人,就是現在說,能夠遇到楞嚴經的又有幾個?還不說在家人,出家的人,學楞嚴經的又有好多?不是沒困難的。就是我們大家想,我開始要講楞嚴經,我自身的病苦,大家的希望快點講,還沒有半年多,一直也沒講,障礙很多的,不是容易的。遇到了,而且我們學到了,你能進入嗎?這又是大問題了。我們就能夠學到楞嚴經了,能得楞伽大定?能得三昧?那看個人的根性了。現在我們開始解釋楞嚴經的意思。
在我們中國古時代,晉朝時代,在唐朝之前晉朝時代,我們都知道,我們國家有個了不起的大德叫道安法師,道安法師給古來翻譯的經,他立了三種,他自己編的,一個序分,一個正宗分,一個流通分,每部經它都做如是的三種三分法,把這一部經作為分成三段的意思。當初那個時候譯經沒有這樣的翻譯,不知道,我們中國道安法師他就定這個。等後來古德翻譯經的時候,跟佛所說的教授方法完全吻合。
智者大師立的三觀,跟楞嚴經的相吻合。道安法師立的三分法,序分、正宗分、流通分,跟佛所說的吻合。所以這些大德,我們在講這部經的時候,學習這部經的時候,想念,給他們回向。這些大德給我們作了很多的方便,如果沒有這些方便,我們沒法進入的,我們也遇不到這部經。這是按五教家,就是以華嚴來分的五教、四教,來這樣的敘說這個沒有講經之前的序分,三分之中的序分。以下我們開始講的正宗分,正宗分就學經文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祇桓精舍。】
有時候念祇桓(音:園)精舍,有時候念祇桓(音:還)精舍。這個是佛在涅槃了之後,阿難尊者結集經的時候,佛在將涅槃的時候,阿難尊者向佛請求,如果佛入滅之後,我結集佛的經典,經首如何安立?就是經首該怎麼樣說。佛就告訴他,經首你應該安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某處,與哪些個大眾。佛給他說的這個叫六成證信序,以這六種法成就這部經,可信的。一共有六件事把它擱在經首,這一般說叫通序。每部經都如是,所以叫通序。那別序呢?楞嚴經就是別序,楞嚴經以下的經文就是別序了,此經跟彼經不同。我們先解釋解釋這個六成證信序。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祇桓精舍”,這是說者、聽者、處所、時間、條件,以這六種來證明這一法是佛說的,可以信的,沒有這個六種就不可以信,這叫六成證信序。這六件事和合了,才成就這一法門,成就佛所說的法。“如是”是指法之詞,說這個法是佛親說的,所以你要信。這叫成就信,信成就。
所以當時佛入涅槃,阿難一升座說法的時候,阿難的身體現相起大變化。有些人認為佛沒入滅,看著阿難說法就是佛,等他一發言才知。“如是我聞”,不是我說的,如來說的,我聞到的,這一證明,大家懷疑才沒有了。
信什麼?信如是。在理上來解釋,“如”是不動的,“是”就是一切所說的法,指著法說的,是隨緣的。如如不動,因緣而產生,如是。就是一切的法的本體,佛所說的法,不要懷疑,如是。信成就,如是之法可以信的,是佛親說。
“我聞”,有說必有聽。沒有人聽,說什麼?我聞是阿難自己說的,是我親自聽到的;我聞,我親自聽到佛說的,這就沒有爭議了,息一切諍論。
什麼時候說的?在印度一切法沒有條件,跟佛教有很大關係。為什麼?佛的一切法沒有時間,因緣成熟;有因有緣和合的,就是這個時間。說者、聽者因緣和合了,這個法要出世了,就是這個時間。就是佛與弟子因緣和合說的這一法,什麼時?因緣和合的時間,成就這一法的利益。另外師資道合,好像是沒什麼因緣,實際上有一定因緣的,稱為時成就。
例如我們現在這次講楞嚴經也是,我們也沒有時間訂的,心裡一動。以前大家要我講的時候,我們有一個班向我請求,華嚴部也向我說多少次,我們這個本子打好了好久,一者我身體不好,二者我不想講,心裡頭沒有,好像講楞嚴經出了很多障礙,就不想講了。我心裡想為什麼找麻煩,九十多歲了,不曉得哪天就死了,死了不就完了,就不想麻煩。又怕講不下來,講了時候連自己還沒開悟、還沒入定,拿什麼給人家說,也是一種原因。“諸法因緣生”,那為什麼又要講了呢?作夢,我一生都在夢;“諸法因緣滅”,如瑞跟我講他作夢要我講,我也作夢要講,那就是夢,一切法如夢,這樣子來。
所以說這個一時沒有時間條件的,我們只是重述而已。為什麼?這是佛說的,我們隔了兩千五百多年之後了,我們講是重述佛所說的話。所以佛是主法者,這是主成就。
如是法讓你信成就。我聞,阿難說的,我親自聽到的,現在就是我們大家都來聞,就是聞成就。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聽,就是什麼時候,因緣和合。法跟我們自己的緣,跟我們的善根和合成熟了。
這個覺不再講了。佛者覺也,覺有三義:自覺、覺他、覺行圓滿,不再講了。有時候講本覺,講始覺,講究竟覺。咱們現在大家都是始覺,開始覺悟,一點一點修,一點一點修,修達到了,究竟覺,成就了。但是是我們本俱的,本俱的就是本覺,人人都是佛;但是你不覺了,開始覺;覺完了,你修成了,究竟覺,叫三覺圓明。覺悟什麼?覺悟一切法不生不滅。
大家常念一副對,經常念,念什麼?非空非色見如來。不是色相,但是空的,空中還有什麼可見,沒有可見。非空非色見如來,這樣來認識佛。就是你這個本覺智,跟你現在學的時候叫後得智,本覺跟後得相合了,就是理跟事相合了。現在我們生活,在我們現在所受的都叫事;但是你事跟理契合了,那就成了,自覺、覺他、覺行圓滿。
“一時佛在室羅筏城,祇桓精舍”,這是處所。你說法得有個地點,佛是說法主,在什麼地點說的?在室羅筏城,祇桓精舍這個地點說。這個地點下回再講吧!時間到了。